自從玉準兒搬離這個宅子後,宮崎嶂每每獨處都會無比地思念她,感覺這種痛苦簡直快要把他給撕裂。從香格里拉大酒店到住處最多只有五分鐘的車程,所以在他提早回來的幾分鐘里,他不可避免地要忍受那種滋味。
宮崎嶂一推門,房間里黑寂寥的。于是,他開了燈。腦海立刻縈繞起以前玉準兒斜躺在沙發里等他看電視的模樣。
現在沙發里空空的,他的心也空空的!他不由得感傷地嘆了口氣。
他換上了鞋,走了進去、然後打開電視,坐到沙發上,打算一個人看會兒新聞。然而,他滿腦子都是她的身影。他憶起他倆以前一起看電視的情景——那時候,玉準兒總喜歡頭枕著他的腿蜷在沙發里,就像一只貓一樣慵懶,讓人感覺到溫暖和幸福……現下,卻只有他一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沙發里,又怎能不使他感到寂寞呢?
突然,他听見門鈴驟響。他的思緒被拉回。
透過貓眼,他看見外面站的人是大島拓,他便開了門。面對好久不見的發小,他盡量掩藏自己內心里的傷痛。他勾勾嘴角,招呼道︰「快,進來!」
「別來無恙啊!」大島拓歡喜地輕捶了下他的肩頭。
「來,里面請!」宮崎嶂把大島拓讓了進來,並帶引他來到吧台。
兩個人坐下後,一邊敘舊,一邊喝著啤酒。
從神色上看,大島拓不難看出宮崎嶂的抑郁寡歡,故而關切道︰「怎麼?看起來心情不是很好,能跟我說說嗎?」
宮崎嶂不知要從何說起,于是十分猶豫地說︰「呃……你還記得去年十-一我們來大連在星海廣場上看見的那個女孩嗎?」
「怎麼會不記得?我記得當時你和她還拍了一個合影呢!怎麼,突然想起她來了?」大島拓十分不解道。
「我……前一陣子和她……算了,還是不說了!」宮崎嶂突然後悔了,所以話說了一半又退了回去。
大島拓一听似乎也猜到了些什麼,問道︰「呃?所以你現在是不是……不想跟那個楊大小姐訂婚了?」
見他不置予否,大島拓又說︰「如果你現在反悔、還要再想想的話,我會支持你的……」
「不,不必了!」宮崎嶂搖了搖頭,因為他心里十分明白目前只有這個方式最為有效。他沉默了會兒,轉換話題問︰「你這一路上隨她來有什麼發現嗎?」
大島拓頹敗地搖了搖頭,知道他指的是他繼母,遂回答說︰「沒有,從千葉到東京再到大連,我沒看見她接觸什麼可疑的人,只能再慢慢觀察了……」
兩個人心里都有點兒無奈,于是踫了踫杯。接著,大島拓突然想起組織的計劃,向宮崎嶂請求道︰「呃……對了,我們的頭兒打算讓我混進你們公司,跟你好有個照應,方便盡快安排一下嗎?」
「好。沒問題!」宮崎嶂拍了拍大島拓的肩膀,毫不猶豫地答應了他。
說起這個大島拓還真的是警方混進宮崎株式會社的不二人選。雖然這個大島拓和宮崎嶂是從小玩到大的朋友,但大島拓初中時期由于家庭原因曾搬離過千葉,後來一直在他市借讀高中,兩個人鮮少見面,更多的是書信和電話上的往來。即便後來服兵役的時候,兩個人又有幸湊到一起,卻由于各種原因沒能到家里來做客。西野千鶴也許記得這個同學的名字,卻不認得這個人!如果由宮崎嶂引薦他到公司里做事的話,一定可以派一個很好的位置給他,那麼兩個人日後照應起來就會很方便。
「澤什麼時候會過來?」大島拓問。兩個人聊著聊著就聊到了朋友,藤原宇澤是他倆共同的朋友。在高中的時候,他們三個人最為要好。
「大概要等到我訂婚的前一天吧!」
「你和他運營的那家公司怎麼樣了?」其實,早在宮崎嶂念大學的時候,他就開始用他在宮崎株式會社的利潤分紅和他炒股炒基金賺下的錢秘密出資給澤,讓澤注冊了一家房地產公司。目前這家公司正出于上升勢頭。
提起這個,宮崎嶂總算是安慰了!他回答道︰「已經慢慢步入正規了!雖然它現在還比不上宮崎株式會社,但我相信總有一天它會趕超過它的!」
「我相信會有這麼一天的!」大島拓完全相信他有這個實力,于是兩個人又踫了踫杯。
就這樣,他們一直喝到午夜才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