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洗簌完畢後就帶著玉準兒和小家伙下來吃早餐。可玉準兒剛一進餐廳就被一個婦人給驚到了!同時,她也把那個婦人給驚到了。
「媽媽?」
「準兒?」
「你怎麼在這里?」
「你……就是那個……跟、可寧長得像的人?」
埃里克吃驚地看著這娘倆,他怎麼也沒想到昨天盛姐跟他說的夜里要去接站回來、說是要在家里借住一兩天的同鄉會是玉準兒的媽媽,就連把人帶來的盛姐自己也錯愕在其中,她問︰「她,她也是你女兒?」
盛姐萬萬沒有想到玉準兒竟然也是沈麗琴的女兒。
說起,沈麗琴求她幫忙還是幾天前通過老村長搭的線。想必也是沈麗琴思女心切,去求了老村長吧!身為可寧家的遠親,她雖然不齒過沈麗琴當初的行為,但又一想一個母親再怎麼罪過,這麼多年的內疚也總該抵得過了吧!要是可寧活著,她的母親來認她,她還能不認嗎?所以,她就答應了。
沈麗琴羞愧地點頭道︰「嗯。」
小伙家更是被攪得一團霧水,懵懵懂懂地扯了扯玉準兒︰「媽媽,你怎麼叫她媽媽啊?她不是我的姥姥!」
玉準兒則直直地看著沈麗琴,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仍舊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她向沈麗琴走了過去,眼楮里充滿了疑惑︰「媽媽?你……是陸可寧的媽媽?」
「嗯。」沈麗琴又痛苦悲切地點了點頭,隨之,老淚簌簌而下。
「可這怎麼可能?你和爸不是青梅竹馬嗎?怎麼又是陸可寧的媽媽呢?」玉準兒想都沒想到自己的媽媽就是陸可寧的媽媽。
沈麗琴抽噎著︰「準兒,都是命運捉弄人啊!我媽媽下鄉插隊的時候,跟……跟可寧她爸生了她……後來……」沈麗琴擦了擦眼淚,吸緊鼻子又道︰「國家有政策了,可以返城。農村的苦,媽媽實在受不了!再加上,你姥姥不同意,而且你爸也返城了。當初下鄉的時候,我們倆被分了不同的地方,本以為要一輩子呆在農村了,結果又有政策了,我心里放不下他就返城了!媽媽知道,媽媽愧于做一個媽媽!嗚嗚~」
「那爸知道你有過孩子嗎?」玉準兒也流著淚,一方面是可憐亡故的姐姐,一方面是為母親當初的所為感到羞愧。
沈麗琴搖了搖頭︰「你爸不知道,只有你姥姥知道,你姥姥幫我騙過了你爸爸……」
雖然玉準兒不知道沈麗琴是怎樣瞞天過海的,但方法只要想,總會有!
埃里克怔怔地看著這個陌生的婦人,婦人雖年華不復,但眉眼間猶見陸可寧的那般容貌,甚至比玉準兒更像。然而,事情來得太突然,他余驚未消,再次確認道︰「你真的是陸可寧的媽媽?」
沈麗琴又慚愧悲切地點了點頭。
「你胡說,你才不是我姥姥呢!」小家伙大聲地辯駁著,不禁流下了眼淚,還過去用手去推沈麗琴︰「你出去,你出去,出去……」
推在沈麗琴的身上,打上玉準兒的臉上。她擦擦淚,轉向盛姐拜托道︰「盛姐,你能告訴我我姐的墳墓在哪兒嗎?」知母莫過女,玉準兒篤定沈麗琴為這事兒和看謝維亞而來。現在,謝維亞看過了,剩下的就是她姐的墳墓了。
盛姐作難地看著埃里克,主人家不發話,她不好擅自主張。
玉準兒一下子明白了,她又轉向埃里克︰「埃里克,你能告訴我嗎?」
此時,埃里克還不能接受玉準兒的新身份。他一心想續弦的女子,竟然是他的小姨子,給他不小的沖擊。玉準兒見他皺著眉郁忡忡的模樣不說話就傷了她的自尊心,曲解道︰「你放心,我們一家人都不會因我姐而借你的光的!你只要告訴我我姐的墳墓,我和我媽立刻走!」
「準兒,你在說什麼?我會計較跟你分享什麼嗎?只是事情太突然,我有點兒……有點兒……」埃里克急得語無倫次。
玉準兒听了,激動地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