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兩種聲音在搏殺著，當「要」佔了上峰的時候，陸可寧一把把東西奪在手里；當「不要」反擊回來的時候，她又將意志拼到極限把東西撇進了座便器︰「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
大嘴劉想都沒想到這個女人都已經匍匐在地了，還這麼不可一世！激得他惱羞成怒︰「你這個婊子，你以為你還是清清白白的大學生啊？！我告訴你，你別以為做了婊子，還可以再立貞節牌坊！你最好給我放明白點兒！我大嘴劉看好的人，你以為你還能逃得掉嗎？」
「啊……啊……你給我走開、走開……」陸可寧在地上越蜷越抖得厲害。
「好，我再給你半個小時！半個小時之後，我再過來！你就在這兒好好清醒清醒吧……」大嘴劉撇下狠話。
隔壁男廁里的楊悅德听得一清二楚，沒想到這女孩這般地倔強，竟讓他莫名地動了惻隱。他在第一時間內撥通了自己手下第一干將狐夫的電話，讓他火速趕到靜香日吧，幫自己帶一個女孩出去。這狐夫也是幫里僅見過他廬山真面目的幾個人之一。
大嘴劉一出來，楊悅德就將他從後面打暈，拖進了男洗手間。然後，他從上衣內側兜里掏出軟款特制的狼相面具戴了上，來到女洗手間，但沒看見人。他掃視了一下，只有一個單間的門關著，听聲音，知道她還在里面，心想可能是怕別人看見她那樣子吧！
他迅速地也把洗手間外面的那道門先行關了上，然後來到那個單間前，敲了敲門。為了取得陸可寧的信任，他盡可能表示無害地問道︰「在嗎？我知道有人對你不利，我想幫你，你可以出來嗎？」
「你……真的……會幫我？」陸可寧聲音顫抖地說。
「嗯，請相信我！」
喀——
門開了。楊悅德看見女人坐在座便器上瑟瑟發抖，手里拿著手紙半掩著鼻孔，那涕淚俱下的模樣，讓人隱隱揪心……女人卻倔強地仍保持著警惕。她看著楊悅德，好像在辨別他是否信得過。
楊悅德月兌下外套罩在她的身上，跟她說︰「我已經叫了人來，你再挺一會兒！對了，你們這里應該還有更衣間吧？我們在這里有些不大方便……」
「嗯……在最里面。」
「那我帶你去！」楊悅德從旁邊扯了大量的手紙，以備她不時之用，然後把她扶了起來。
也許女人太久沒有出去了，那邊的客人都已經急了，他們還沒走到外門，就有人過來喊，只听外面的人嘮叨了句︰「這是誰呀？怎麼這道門也關上了？真是的！」然後敲門喊道︰「喂，千惠，你在里面嗎？」
楊悅德屏住氣，架著陸可寧。陸可寧隱忍著吸緊鼻子，喊道︰「呃……我有點兒……不大舒服，你幫我退台吧！」
「你到底怎麼了？要我進去幫忙嗎？」外面的女孩關心地問道。
「不用了……我就是……肚子不大舒服……」
「哦，那你要是實在難受，就早點兒回去休息吧！」
「好……」
那女孩走開後，楊悅德確認外面沒了聲響，才架著陸可寧走了出來，把她帶到更衣間，暗鎖上了門。
楊悅德問︰「你知道燈在哪兒嗎？」
「我不想開燈……」陸可寧痛苦申吟著說。
楊悅德清楚女人的分泌物越來越多，已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光彩，她是不想讓人看見她這個樣子。他解釋說︰「我知道，但是你能找到你的衣服和包嗎？你得事先做好準備……」
陸可寧才顫抖著開了燈，指著不遠處︰「在那里……」
楊悅德半扶著她，幫她把她的衣服和包拿了過來，給她罩上了她自己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