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為你有老婆嗎?」女人問。
「不是……」男人想到自己的身份,憂慮不已。
女人的手顫抖地撫上他一夜間布滿胡茬茬的腮邊,又一次卑微地問道︰「那是因為什麼?是嫌我配不上你嗎?」
「不是……」男人萬分矛盾,一把捉住她的手︰「我不能害了你!」
男人雖這麼說,卻舍不得放下女人的手。
「我不怕被你害,我是你救回來的,我只問你喜不喜歡我?」女人看進男人的眼楮,不顧一切地問了出來。她心里強烈需要這份愛。
男人竟不知道自己的一顆心,原來這般地寂寞,瞬間在女人的柔情里消融,他忍不住將女人的手輕輕地摩挲著自己的面龐︰「我比你大許多,你不嫌我老?」
女人搖了搖頭。
男人激動地吻了吻她的手︰「那就為我堅強一些!」
「嗯……」女人又用力點了點頭,又問︰「能摘下面具,讓我模模你的臉兒嗎?」
于是,男人放開她的手,拿掉了面具,女人就用顫抖的手撫向他眉間微擰的八字,咕噥了句︰「別皺眉,都長褶子了!」
男人只好扯出笑︰「本來就老了嘛!」
「我不許你說老!」女人一下子撒起了嬌。
男人笑意更深了︰「那你願意嫁給我嗎?」
女人有絲不相信,問︰「你真的沒老婆?」
男人眼色忽地一郁︰「她去世很多年了!」
「對不起……」女人抱歉道。
男人此刻不想提那些壓制在心底的陳年苦痛,他摹了抹笑,繼續追問道︰「你還沒回答我你願不願意呢?」
女人的心又開始卑微了起來,閃躲地說︰「你真的願意娶我?我……我還有個女兒,而且……她還是個混血兒……」女人的身體就又開始隱隱作痛了。
听了女人的實情相告,男人第一反應就是女人可能是被外國人玩弄了感情,才淪落夜店,直至後來,當他發覺女人愈加地愁郁,才知道她和另一個男人只不過是一場陰差陽錯的悲情苦戀罷了。孽緣在于他,是他救了她,又害了她!
只是當時,他真真地推不開那份擺在眼前已然清晰的愛,于是十分堅定地回答說︰「嗯,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堅強地好起來,一輩子陪著我!」
「嗯,我會的……啊……你快按住我!」女人請求道。
于是,男人又把她按壓在了身下。他們這樣反復地折騰了兩天兩夜之後,女人的斷癥終于緩解了下來。他倆都筋疲力盡,最需要的就是補充睡眠。自從相通了心意之後,男人便不再有所顧忌,直接抱著女人睡在一個被窩里,直至第三天中午才醒來。
男人一醒最幸福的就是看見小女人蜷在他的頸項里仍舊睡著,臉色也好了許多,男人想女人應該是挺過來了!
男人忍不住伸手撫模她細女敕的臉蛋,心想她的確是年輕、漂亮,要不然大嘴劉也不會那般覬覦她的美貌,想得到她了!只是現在,她跟了自己,男人真憂慮給不了她幸福,還要讓她跟自己一起過提心吊膽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