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宮崎嶂心里涌動著酸澀,但他隱忍著,又問︰「那……他們的結婚手續都辦完了嗎?」
「你到底想干什麼啊?」夏時雨不由得擔心地問。她惟恐宮崎嶂會去做什麼過格的事兒,諸如悔婚、逃婚、私奔之類,于是反問道︰「你不是已經快你結婚了嗎?」
樸友和也被驚得問道︰「嶂,難道你想……」
宮崎嶂有幾分自嘲地笑了笑︰「就算我想,準兒她也未必願意啊……」
「那你算是說對了!現在,就算她還愛著你,她也絕不可能再回頭了……」夏時雨急得趕緊這樣說道。
「為什麼愛著嶂還不能回頭?」樸友和不解地問道。
「反正就是不能回頭了!」夏時雨牢牢地記著她對玉準兒的承諾。
「你又不是準兒,要是嶂真這麼做,我才不信準兒會那麼狠心,還堅持要跟那個卡特曼結婚?」樸友和不僅反駁,而且還唯恐天下不亂︰「嶂,如果你真要這麼做,我支持你!」
「哎呀,你們不要亂來了好不好?宮崎嶂,本來就是你先對不起準兒的,既然已經分了,就不要再去陷害她,好不好?就算她跟了你,她也會一輩子不安心的……」夏時雨越听他們說,心里越發慌。
「哪有那麼夸張啊?雖然呃……現在悔婚,的確會有損幾家的面子,但總比兩對都過得不幸福來得好吧?」樸友和不以為意。
夏時雨干脆警告道︰「哎呀,就是不行啦。宮崎嶂,你千萬不可以這麼做!」
「是不是她跟你說了什麼,比如什麼秘密……」宮崎嶂不置予否,反倒審視著夏時雨,問道。
夏時雨心慌未定,又是一驚,趕緊用話掩飾︰「哪有什麼秘密啊?」
她說得那麼沒有底氣,宮崎嶂豈會相信?只听他又說︰「其實,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不是埃里克的老婆和準兒,她倆是姐妹?」
夏時雨一听,更加慌亂不已,強強狡辯道︰「我……我只知道她們長得像,我……我可不知道她們是姐妹倆,這種事情……還是不要亂猜得好……」
宮崎嶂晃動了下酒杯,嘴角勾著一抹淡淡嘲諷的笑。
樸友和也被這個新聞給震驚到了︰「嶂,你是說……你懷疑……準兒和埃里克的老婆是姐妹?」
宮崎嶂沒有回答,只是斂了笑,又變得憂郁起來,他喝了口酒,再度發問道︰「那小雨,你告訴我,為什麼準兒她會那麼突然、那麼快就答應和他結婚,連相互了解的時間都省了,甚至連我的解釋都不肯听……你做朋友的,不可能連這個都沒問吧?」
「可能她恨你啊……想氣你……想早點兒把自己嫁出去嘛……」夏時雨一頓支支吾吾,索性弱弱道︰「你干嘛問我啊,你問她自己不就完了嗎?」
這句不說倒好,一說反倒更加驗證了對方的話。樸友和不由得肯定道︰「嚄~小雨,這麼說嶂說得都是真的!」
「我可沒這麼說!」夏時雨硬撐道。
「算了,她是不會承認的……」宮崎嶂又喝了口酒,不想再糾纏這個謎底已經顯而易見的問題。
「那麼,嶂,你打算怎麼辦?」樸友和問。
「怎麼辦?」宮崎嶂一陣無奈,澀然地笑道︰「她說得對,準兒是不可能回頭了……」經過這幾次的較量,他比誰都清楚埃里克是絕對不會再心甘情願放手,而如若傷害到埃里克,玉準兒是絕對不會那麼做的!他的準兒已被那父女倆給死死地賴住了!如今,他只悔恨當初給了那個男人可趁之機,這就是命……
Ling不禁想起周五晚上玉準兒在KTV里前後矛盾的情景——一會兒好像仍舊愛著宮崎嶂,一會兒又好似對另一個男人也有情有義。而如此想來,她倒豁然有幾分理解了。她和樸友和都感到一陣惋惜,而夏時雨就坐在那里特別矛盾地郁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