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漢堡的國際機場,往來的人流里,有一對深情的男女。男的高大、挺拔,是個歐洲人,上身穿著黑色短袖襯衫,穿著米色商務休閑長褲和同色的鞋子,背著一個旅行的包,一身的隨意,散發著迷人、卓爾的男性氣息。而女人卻是一個嬌小的東方女圭女圭,身著寬松的淺灰色韓版裙衫,黑色的休閑褲,平底的鞋子,看起來好不小鳥依人。
他們好似遺忘了周圍其他人的存在,不管別人怎麼回頭看他們,男人的眼里仍是滿滿地不舍,撫在女人臉頰上的手指輕柔地,透著完全發自內心的無限憐愛。女人的眼里也是滿滿地依依,和男人牽著手,靜靜地抬眸凝望著。
「想我就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听見男人的叮嚀,女人乖乖地點了點頭。
男人抬手看了一下腕表︰「哦,該登機了,你早點兒回去吧!」
女人又點了點頭︰「一路平安……」
男人戀戀不舍地放開了她,去過安檢,上了滾動電梯。他回過頭來,回往著女人,看見女人還沒有走開,仍站在那里目送著他,縴細的手在胸前微微地擺……
這是玉準兒和埃里克一起生活以來,第一次短暫的分別,原本的德國之旅變成了不知歸期的居住。她明白男人的心思。男人是想用距離來拉淡她和嶂之間的感情。這樣也好,她也該試著去遺忘了,不是嗎?
男人走進去後,她的心一下子空寥寥地,好像被掏空了一樣。良久,她才慢慢地轉身,百無聊賴地走出了機場。
人的情感真是奇怪,他在她身邊的時候,她想起另一個男人,心會撕痛。現在,他只是和她短暫的分別,回中國個把個星期處理一下這段時間內公司堆積下來的事務就回來,她卻極其地不適應他的離開,發現自己竟這般地依賴于他!她真搞不懂自己,到底要怎樣呢?非要生生作繭自縛在這苦里嗎?
從炎炎夏日轉入早晚微涼的秋。
宮崎嶂手插著褲兜,在海岸邊上信步,思緒不禁飄渺,腦海里浮現出幾個月前的片段影子……記憶中的她笑靨如花,明眸狡黠傳神似水,與他靈犀地攜手相牽,嬉戲,追逐……他依稀記得當時是怎樣的幸福和甜蜜,他背她走過這片沙石地……
不知道她現在過得怎麼樣了?
一個不經意間的抬眸,他被一具身形拉回了思緒。
埃里克.卡特曼?
他回來了!那她……也回來了嗎?
埃里克已然也看見了他,正睇著深邃的藍眸遠望著他。他便朝他走了過去,扯著一絲若即若無的微笑道︰「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完全听不出他的情緒。
片刻的沉默後,宮崎嶂還是忍不住問道︰「她還好嗎?」
埃里克遠眺著海,臉上平靜無波︰「Ofcouse(當然)!」然後回眸,漾著幸福的笑,告訴他說︰「Doyouknow(你知道嗎)?她在德國,有些胖了……」
宮崎嶂心下悄然一澀,就听對方繼續炫耀地說︰「對了,忘了告訴你,準兒她……快要當媽媽了……」
對方的坦然,讓他的酸澀翻江倒海︰「恭喜你……」
然而,他不知道,他的一句「恭喜」也深深地郁悶了對方的心。
盡管埃里克面上依舊保持著絲絲笑意,但他的眸光卻越過宮崎嶂,調向了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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