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接之城 尋找燦爛美好 第8章 李天興

作者 ︰ 今昇

錢成跟著劉佳倩剛進學校,在操場上就傳來了一片驚呼的聲音。

「哇,這個人真高啊,有一層樓那麼高吧!」

「是啊,好高啊!」

「他跟劉老師一起來的噢!」

「你看,你一來這里,孩子們的注意力都放在你身上了!!」劉佳倩自然的笑著,撇過頭看著錢成說。

陽光照在劉佳倩笑靨如花的臉上,畫面有些美。

錢成淡淡的抿嘴笑了。

在籃球場的孩子們手里拿著球也不去投了,看見錢成就像看到自己心目中的某些巨星一樣,「哇,那個人一定是打籃球的!」

「他手伸直應該就可以扣籃了吧!!我以後也要長那麼高!!我也要扣籃!」

「這個人比李天華的二哥李天興還高啊!!」

听著孩子們的話,錢成一時竟不知道說什麼好。

籃球場上還是傳來咚咚咚拍球的聲音,仿佛什麼事情也沒生一樣,錢成和劉佳倩同時將目光看過去,看到了自顧自埋頭運球投籃的李天華。

「對了,你剛才不是問我嘛,關于這個李天華,他性格有些內向、有些孤傲,不願意跟同學一起學習,一起玩,平時坐在班里最後一排沉默寡言的一個人,但是特別喜歡打籃球。別說,他籃球打的真不錯,他不是霸佔著場地,而是經常在這個半場上跟別人斗牛,結果沒一個人能夠打贏他,時間久了,這個場地就沒人敢去挑戰了,就變成他一個人在那里玩。」劉佳倩說。

「那這個李天華還是蠻厲害的嘛!」錢成看著李天華,熟練的運球,十足的爆力,對籃球的熱愛這個小子如果日後好好展,說不定可以變成一個籃球明星呢。

「可不是嘛,不過,听說他都是跟他的二哥李天興學的,他的二哥又高又壯,打籃球更厲害。」劉佳倩說。

「他二哥是打籃球的運動員嗎?」錢成好奇,這樣一個身高都非常高的家庭,如果都喜歡籃球的話,應該有籃球運動員的。

「以前是,現在不是了。他們家在這個村子算是比較特殊的,這個說來話長,我下完課跟你說」話說著,便來到了校長辦公室,劉佳倩只能止住了話題。

這個小學,全校也才不過1oo人左右,加上隔壁村子一些借讀生,不過15o人左右,老師在這里待一年基本上對這里的所有學生都會有了解。劉佳倩雖然不是李天華班的班主任,但是也教李天華班的語文,對李天華她還是比較了解的。因為他們家人的身高在全村是最高的,而且,李天華雖然內向,但是成績還是非常好的。

「校長,這個就是我跟你說的在美國nBa打籃球的錢成。」

校長是一個穿著樸素的中年人,乍一看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放在村子里就跟普通的村民一樣,唯一留給錢成印象的是,校長的眼袋比較深,可能是日夜操勞所致吧。

校長很熱情,畢竟這樣一個小村子,這樣一個靠著社會關愛所建起來的學校能迎來在nBa打球的錢成是很不容易的事情。三年前這個學校里只有自己一個人支撐,又是校長又是老師又是保姆,條件十分艱苦,後來社會上一些有愛心的人給募捐了一些錢,一些物品,才堪堪蓋了一棟3層小樓,才有了一些教學設施。當時有8個大學畢業生義無反顧的來到學校支教,提供了非常大的幫助,劉佳倩就是其中之一。不過,因為艱苦,還是走了3個。

有人願意來,就是莫大的安慰了。

「你好你好!張行!」校長伸出手迎了上來。他听劉佳倩說,錢成一直生活在美國,以為錢成是個華裔,對于錢成的身高倒是沒有任何意外,在nBa打球的人普遍都比較高。

「張校長,很高興見過你。」錢成說,「我听劉老師說,馬上就要上課了,你看,我一會兒跟哪個班上課?」

「這可不行,你剛來,怎麼也得好好休息一下。」校長連忙拒絕了,使了個眼色給劉佳倩。

劉佳倩意會。

「錢成,你休息一下,也熟悉一下學校的環境,晚一些上課就行。」劉佳倩應和著,也沒有想到錢成一來就想著要上課。

「沒關系,我自己對當老師也比較感興趣,而且,像做運動員,無時無刻要準備好,所以我不用休息的,相反我現在感到精力充沛。」錢成笑著說。現在趁這個興奮勁兒去上課肯定不會緊張,要是休息好,說不定給孩子們上課會緊張呢,這個要不得啊!!

張行看到錢成一臉的輕松,用詢問的眼神看向劉佳倩。

「那你就去跟五年級上課吧,下一節課給他們上英語課。」劉佳倩說。這樣也好,錢成今天來,也沒有提前跟自己說,住宿的地方還沒有安排好呢,他上課的時間,可以讓校長幫忙安排一下。

「五年級是哪個班?」錢成問。

「就是李天華那個班。」劉佳倩說。

「錢成,這個我都不知道你中午有沒有吃飯,你剛來,也不休息一下,就去上課,這樣不好吧!」校長很實在的一個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

「校長,你就不用在意這個,我既然來這里就不是為了來這里吃飯的,呵呵。你放心,我別的不會,英語和籃球都還是可以的。」錢成說。

「那好吧,說來也慚愧,我這里什麼都還沒有準備好,你的住宿?你的上課安排?」張行想了一下,嘆了口氣說,「你上課也好,我利用這段時間跟你去安排一下。」

劉佳倩听見,對校長點了點頭。

鈴鈴鈴,鈴鈴鈴。

上課鈴響了!

「錢成你跟我去下老師辦公室吧,給你拿本英語書,然後帶你去五年級介紹一下,然後我就回我班里上課。」听到鈴聲,劉佳倩說。

「你的包可以放在我辦公室,我一會兒出去幫你先安排一下住宿,辦公室我會鎖門。」校長看到錢成背的包說道。

「好。」錢成痛快的答應道。來的時候本來就是輕裝簡陣,帶了幾件換洗的衣服,帶了一些日用品,沒有特別貴重的東西。他將書包從肩上拿下來,交給了校長。

「那跟我來吧!!」劉佳倩微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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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

校長家。

校長,學校的5個老師和錢成。

「來來來,菜上齊了,大家動筷子,粗茶淡飯,別客氣啊。」校長將最後一個魚香肉絲端上來便鼓動著大家一起吃。

下午的時候,劉佳倩帶著錢成去到了五年級,跟同學們介紹了一下接下來一段時間的英語老師——錢成。小學的老師本來就不多,有的老師一個人要教好幾門課,英語在小學里是可有可無的課,有時候為了填補孩子們的好奇會去上一兩節,大多數時間沒有英語課。現在,近一兩個月,孩子們有了個固定的英語老師。

不過顯然,孩子們對錢成的身高的興奮程度遠比自己有了英語老師多得多。

還好錢成的性格跟孩子們比較合得來,很快課堂便按他的節奏進行了下去。

這一節課,錢成教了孩子們一簡單易學的英文歌——聖誕歌。

有的孩子學的快,唱的也好听,有的孩子則學的有些慢。不過他現,李天華竟然是全班第一個學會的人。

「錢成,不管怎麼說,學校謝謝你的到來!」每次來一個新老師,校長都會表達自己的感謝。畢竟這樣一個窮鄉僻壤,沒有好的待遇,沒有好的環境,甚至十里之內都看不到城市,能來這里教學的人,不管時間長短,對于自己來說,都是好人!!

「校長,你太客氣了,本來我利用假期來這里當老師是好奇的,今天我給孩子們上了一節課後現當老師也不簡單,孩子們的思想真的是太活躍了,對于我來說,這也是個挑戰。」錢成鄭重的說。

校長點點頭,說道,「那就好,來,咱爺兩個踫一個!!」

校長舉起老陳酒,跟錢成干了一個。

這頓飯吃的其樂融融,錢成也跟除劉佳倩之外的其余四個老師(兩男兩女)也認識了一下,這四個人都是跟劉佳倩同一年進來的,他們來這里不圖任何東西,只是有感于社會,有感于得不到教育的孩子,有感于自己的良知而投身進來,社會需要這樣的人。

「哈哈,不是吧,另外四個老師是兩對啊,那不是把你孤立了!!你是名符其實的剩女啊!!」吃完飯,錢成跟劉佳倩坐在校長家後面的草垛上聊天,說到了學校里另外四個老師,原來他們四個是兩對男女朋友,錢成笑了起來。

「都說了不要笑的,還笑!」劉佳倩撅嘴捶了錢成胳膊一下,責怪道。踫到錢成健壯如石頭的胳膊,劉佳倩莫名的心跳了幾下。

「那你跟他們在一個辦公室,會不會羨慕嫉妒恨啊!!他們兩對會不會把你當成電燈泡啊!」錢成像沒有注意到劉佳倩的表情,繼續笑著說。

「你以為都跟你一樣會那樣想啊,我現在的任務主要是把這屆的畢業生教好了,爭取所有的孩子成績都可以去縣里上中學。」劉佳倩說到這里眼神中有了一些不易覺的無奈,是啊,就算孩子們的成績都很好,但是他們家的條件是不是允許他們繼續上中學呢?可能,大部分家庭的答案是否定的。

「我打球掙了錢,我贊助這些孩子們上學!」

劉佳倩扭過頭看著錢成,心想,他難道听到了我心里的想法?

「我贊助!」錢成重復說道。

晴朗天空的月光如霧傾灑,灑在劉佳倩俊美的臉龐。

「打球能掙那麼多錢嗎?這可是有1oo多個孩子啊!!」劉佳倩不了解nBa,有些懷疑。

「能,能掙很多,很多!!」錢成肯定的說。看來不拿大合同是不行了。

「吹牛!!」劉佳倩不信。

「哈哈。」錢成不置可否的笑了起來,然後突然直視劉佳倩,目光如炬,劉佳倩一愣。

「你臉上有東西!」錢成忽然說。

「什麼,哪里?哪里?」劉佳倩有些慌張,用手打算擦掉。

「對,上面一點,不是,下面一點,不不不,左邊一點,右邊一點,哈哈哈!」

「討厭!!」劉佳倩恍然,才知道錢成是逗自己玩。

不過她的手依然放在臉上,頭略低。好像要擋住什麼似的。

「對了,你還沒有跟我說李天華他們家的事情呢,我今天教了一英文歌,你知道嗎,第一個學會的就是李天華,我比較好奇。」錢成腦海里浮現出那個比同齡人略高身材的五年級生,在球場上運球,投籃,上籃

「噢,我也是听校長說的」劉佳倩想了下,接著說。

李岷山以前是省隊的組織後衛,在國家隊也佔據了重要的位置,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突然就從省隊退了下來,帶著三個孩子來到了這個村子里。終日酗酒,好在三個孩子還算听話,李天華就是你見的那個孩子,雖然比較內向,但不搗蛋,是一個非常聰慧的孩子,學什麼都很快。大兒子李天振很小就去當兵了,現在雖然不經常回來,但是時不時會寄一些錢回來,補貼家用。二兒子李天興以前是省少年隊的籃球運動員,被寄予厚望,後來不知道為什麼也從省隊退了下來,現在在家照顧著李天華和李岷山,找些零活干干。有時候附近的工廠或者縣里的公司跟別的地方的人打籃球比賽,他會被邀請做援助,得到幾十塊幾百塊的報酬,不過基本上都是贏的,他可能也是喜歡打籃球,對得到多少報酬並不在乎。

李天華打籃球是李天興教的。

「你要有機會的話,你可以去見見李天興,校長說,如果他還繼續打籃球的話,他的水平在國內都是數一數二的。」劉佳倩若有其事的說。

錢成點點頭,想著,有時間的話確實要去好好認識一下這家人,看看李岷山的二兒子到底是什麼樣的人?。就是這個決定,給錢成日後的職業生涯帶來了巨大的幫助。

兩個人聊著,天色漸漸地,已然不晚。

「我要回去休息了,你也早點休息。」劉佳倩看了看手腕的手邊說道。

「那好的,謝謝你今天的陪同。晚安。」錢成禮貌的說。

「晚安,明天記得早點起床,6點半有晨跑,另外你上午還有一節籃球課。」

校長把錢成安排在了自己家里住宿,因為自己家沒有那麼長的床,校長特意去李岷山家搬了一個來。

躺在床上,錢成突然感到有一些累,腦子里出現了三個人的名字,劉佳倩,李天興,還有馬刺隊球探——皮特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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