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南華這輩子從來都不是一個憐香惜玉的人,別說打女人了,頭幾年的刀口舌忝血的日子里殺過的女人也不在少數。憐憫那玩意對李南華來說絕對是一件奢侈品,這麼多年他見多了那種人前端莊娟秀比綿羊還溫柔,但剛轉身就對你捅出刀子的百變女人。叔本華所說的生存意志絕對是對這種善變最好的注解。更何況眼前的這個女人的尖酸、刻薄更是讓李南華生出了將她人道毀滅的沖動,打她還算是輕的。
女人好久才從那種突如其來的震驚中恢復過來,她一臉不敢相信的用手指著一臉冷漠的李南華用一種尖銳刺耳的聲音怨恨的吼道︰「你敢打我,你這個窮鬼竟然敢打我,這輩子還沒有人敢打我,你就等著和那個狐狸精一起去死吧!」
「啪」又是一聲響亮的耳光聲,李南華冷笑著道︰「這巴掌再次警告你,讓你那張天天給男人吹簫的髒嘴停下來,否則我不介意再多甩你幾個大嘴巴。」
女人捂著臉,突然尖叫著像瘋子一樣撲向李南華,李南華眉頭微皺,前踏了一步將納蘭紅淚護在身後,看著女人不斷的撕扯自己的衣服。李南華避開了她想用手抓自己的臉的企圖,李南華的怒火算是真正的激起來了,這種女人死不足惜。
「啪」今晚的第三聲打臉聲,這次李南華比前兩次更加的用力,直接將女人打到地上,女人的嘴巴一絲鮮血流出來,一道手掌印在女人那涂滿厚厚粉底的臉上清晰可見。這時女人學乖了,沒有再一次的沖上來,而是用一種仇恨的眼光看著李南華和納蘭紅淚。頓了頓她轉頭看向那個一直在冷眼旁觀的中年男人,用一種怨恨的語氣說道︰「江中天,你還是一個男人嗎?看著你的女人被一個鄉巴佬欺負卻無動于衷,我真後悔怎麼會瞎了眼跟著你。」
叫江中天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坐在地上的女人,眼里閃過一絲厭惡。這個藝術學院的女大學生是朋友介紹的,長得還可以最重要的是胸前那對凶器是自己偏愛的,而且在床上各種體位各種制服游戲都敢玩,所以他才沒有像以前那樣玩了幾天就扔掉。不過最近是越來越傲嬌了,他考慮是不是該扔點錢給她讓她滾開了。對他們這些身價豐厚的男人來說,女人是比衣服更平常的東西,想換隨時可以換,而且各種式樣任你選擇。
想他江中天在成都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好歹能跟軍區大院那班二線紈褲扯上一點不近不遠的關系,這也是他敢在成都橫行無忌的重要原因。而且他的家族就出自sc的公安系統,在警界也算是一號人物。所以今天這事是沒法善了的,一方面自己在這麼多人面前被別人**果的打臉,如果他服軟了讓他以後在這一畝三分地上還咋混。另一方面他看對面的年輕人不像是那種扮豬吃老虎的猛人,所以他也就放下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心思像借今晚再次立威,讓人知道他江中天不是隨便什麼阿貓阿狗便可以招惹的。他早已偷偷的了一個信息給目前在sc武警內衛部隊中當一個營級干部的佷兒,讓他趕過來幫忙。
江中天一臉陰沉的看著李南華緩緩道︰「年輕人,年少輕狂不是什麼大的毛病,但過頭了可就不好了。做什麼事之前要考慮考慮後果是你能承擔起的嗎。今天你當這麼多人拂了我江中天的面子,我江中天這輩子最大的優點就是愛惜我的這張臉。但是年輕人犯錯上帝都會原諒的,只要你跪著給我磕三個頭,說聲對不起,並將你的女伴留下來我可以答應你不追究今天這件事。咋樣,好好的考慮一下。否則到時候生一些什麼事我可不敢擔保。」
李南華一臉冷笑的看著江中天道︰「我這人這輩子最大的優點就是喜歡打那些自以為是喜歡裝逼人的臉。如果你跪下來給我磕三個頭我也會考慮放過你的。」
「哈哈,好,這年頭竟然還真有這種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人。今天我真是開眼了。」江中天怒級而笑道。
納蘭紅淚拉了拉李南華的衣服輕道︰「南華,算了。我們走吧!跟他那種人較真不值得。這表咱們不買了,以後南華再買給我。今天南華要好好的陪陪我不能讓他壞了心情。」
「就是我們想走,現在怕也走不了了。」李南華冷笑著看著門口,這時門口突然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這時幾個穿著武警制服的彪悍男人走進了商場里,尤其是走在最前面的那個更是渾身透露出一股凌厲的氣勢,兩杠一星,正營級。這個級別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在目前的中國暴力機關是一套班子,兩個牌子,武警和軍隊都隸屬于中央軍委領導。所以想在這些部門混到正營級沒點背景那絕對是難如登天的。
李南華不得不承認這幾個家伙出現時確實很有氣場,有點《後漢書》中跋扈將軍梁冀的彪悍勁。圍觀的人自動讓出一條道路出來讓他們通過。雖然在場的很多人非富即貴但是對這些暴力機器人都是從心里感到忌憚的。
江中天看到他等的援兵到了,也是松了一口氣。說實話要是讓他跟李南華單挑那是不夠看的,這麼多年的養尊處優婬~亂生活早就把他掏空了。他立刻迎上前去殷勤的道︰「沈斌,抱歉啊,這麼晚了還勞煩你。今晚你和你兄弟的開銷全算我的。要不是今天踫了個硬點子我也不會麻煩你的。他在那麼多人面前拂了我的面子,讓我下不了台。不要他的命,搞殘了就算了,就當給他一個警告。」
那個為的叫沈斌的正營級軍官瞟了一眼一臉無動于衷的李南華,順帶也看了一眼靠在李南華邊上的納蘭紅淚,一抹驚艷浮現上了他的眼神,僅僅一個大致的輪廓就讓他驚為天人。本來最近成都的局勢比較復雜,各種人物都匯聚在這里他不想節外生枝將事情鬧大,但看到了納蘭紅淚他卻打起了其它的心思。他扭頭看著江中天一臉鄙夷的道︰「江中天,我怎麼會有你這種廢物親戚,連這種小事都擺不平,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家伙就勞煩我來給你擺平,真是廢材。」
說完便丟下一臉鐵青尷尬的江中天向李南華走去。整個圍觀的人都用憐憫,幸災樂禍的眼光看著李南華和納蘭紅淚。對他們這些人來說這種事他們見多了,早就見怪不怪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馬太效應成為主態,強權壓迫卑微,富貴凌~辱貧窮。
李南華看著正一臉戲謔的打量他的沈斌,慢慢道︰「是不是以為就吃定我了,考慮是廢掉我一條腿呢還是一只胳膊。」
「說實話,我對你一點興趣都沒有。但是他和我是親戚,他的面子我不得不給。所以要委屈你了,不要怪我只怪你在錯誤的地點做了錯誤的事而你卻沒有為這種囂張買單的資本。走吧,不要讓我動手。」
就在這時,一個一身博百利西裝的面前掛著一個工作牌的中年男人在櫃台小姐的陪同下來到了兩方沖突的地方。到了之後他先是打量了雙方一眼,在看向李南華的時候停頓了片刻眼楮里泛起了一絲疑惑。最後他盯著一臉倨傲的內衛營長道︰「我和你們馬政委比較熟悉,今天當給我一個面子這事算了。我們西武大廈免費將你們升為黃金會員,算是對你們的補償。咋樣。」
李南華默然。
叫沈斌的武警內衛營長嗤笑了一聲道︰「笑話,如果你的女人被別人打了你會就這樣算了嗎?別人怕你西武我可不怕。別拉馬政委的虎皮來嚇我,我沈斌這輩子可不是嚇大的。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法善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給我們西武這個面子了。」中年男人的臉色慢慢的陰沉下來。
沈斌直接無視他的話。
這時李南華慢慢的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接通後,從手機那頭傳來一個中氣十足完全是吼著叫出來的聲音。
「你妹的死變態,我還以為你死了呢。回國這麼久了竟然不和我聯系。我都準備拉一個營的兄弟去把川大給圍了,把你搜出來。你妹的,現在在哪報出地址我立馬趕到。」
李南華苦笑著搖了搖頭對這個從小玩到大的小他一直是敬而遠之的,典型的一線紈褲習性,從小到大闖的禍絕對比李南華抽的煙還多。最後家里的老爺子實在是氣的不輕,將他輦到了成都軍區。這些年也算爭氣,在成都軍區混的人模狗樣的,副團級。李南華這輩子沒什麼朋友,尤其這些年在國外更是徹底的將自己隔絕起來。所以他更加珍惜這些從小的朋友們。
李南華對著電話說道︰「三炮,哥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趕到西武來,你哥我被幾個武警內衛的家伙給圍了,來晚了就見不到你哥我了。」
「媽~逼,誰啊,這麼囂張。是總部的還是sc總隊的,操,變態等著我哈,我立馬趕到,連我兄弟也敢圍,媽的想吃槍子了。」說完便掛掉了電話。
沈斌冷眼旁觀,他也是拿出電話了幾個信息出去。完後一臉冷笑的看著李南華。
那個西武的經理看著眼前的局勢已經不是他所能控制的了的,他知道雙方的背景都不簡單,也是走到一個角落恭恭敬敬的打了一個電話。
雙方現在是劍拔弩張,局勢一觸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