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們就這麼大搖大擺的進去,不會有事吧?!」
司徒政南左顧右盼的看著周圍的一切動靜,有些心虛道。
「行了,跟著我吧。出了什麼事我擔著,還能有什麼,一個破富人峰頂會議,值得你們這麼大驚小怪嗎?」
葉河圖看著兩人,有些鄙夷的說道。
最後,葉河圖終于在兩人的嘮叨聲中迅的被推進了‘漁人庭’之中。
四層的大樓,外表並不是如何的華麗,但是當他們進到大廳的那一霎那,卻被驚呆了。十數幅巨大的畫卷,銀裱金裝,橫掛在長廊之間,卻又各有不同。或是水墨,或是工筆,或是水彩,或是油畫。看的令人眼花繚亂。尤其是一幅蒼勁而有力的字畫,豪放不羈,剛毅而灑月兌,令何封崖與司徒政南流連許久。
「真是太好了,這樣的字,就算是一般清代的字畫大家也未必能夠寫得出來。那種不與世俗同染的月兌風格,令我輩遠有不及啊。但是卻又沒有落款,真是可惜啊。但是看其紙張與墨跡,應該是近代或者說現代的。」
何封崖不由得搖著頭贊嘆道。
「是啊,這麼好的字畫,若是我們現在就拿出去的話,一定可以賣不少錢啊——」
「滾——」
葉河圖怒吼一聲,嚇得司徒政南一臉驚恐的看著他,說道︰
「大哥,莫非你認識這幅字畫的主人?」
葉河圖也是被搞得一頭霧水,自己三年前的練筆之作,居然被拿到這里來展覽,連他自己都不曾知道。不過內心也是小小的驕傲了一下。葉河圖面色鄭重的說道︰
「這幅字畫的主人,就是——我。」
何封崖兩人眼中流露出不可思議之色,旋即大笑一聲,
「大哥,下次你演戲演得真一點,太假了吧?」
「是啊,大哥,就連我也有些鄙視你了。或許咱小學鋼筆字不過關,但是那不是你的錯,是老的問題;但是明明不行的話,還出來裝大半蒜的話,那可就是你的錯了。走吧,政南,咱們先進去吧。」
何封崖嘆息著說道,看也不看葉河圖那張險些暴走的眼神,向著二樓走去。
二樓,只能用金碧輝煌來形容了。足有近萬平米的規模,數十人端著酒杯,挽著舞伴在大廳之內有說有笑的聊著天。高棚吊頂的水晶大燈,閃爍著異常明亮的光芒,倒映在酒杯堆積成的小山之上。泛著紅暈的紅酒,在酒杯之中蕩漾出一圈圈的漣漪。
數十張長達二十米的餐桌,無數精美的食物散落其上。司徒政南與何封崖看著周圍的一切,但是卻絲毫不為所動。回頭看向他們的大哥葉河圖,早已經不見了蹤影。他們自然不會認為葉河圖是因為剛才的一時意氣而被氣走的。葉河圖是在考驗他們,無論是怎麼進來的,他們相信葉河圖就站在他們的身後。俗話說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如果事到如今,他們還找不到展自己的機會,那麼也只能證明葉河圖最初的選擇是錯誤的,那就是高看了他們。
何封崖與司徒政南都是聰明人,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彼此眼中的熾熱與堅決,讓他們緊緊的將手握在了一起重重的點了點頭,隨即分開向著大廳之中走去。
葉河圖緩緩的在門口處走了出來,自語道︰
「兄弟能做的也只有這麼多了,別讓我失望啊。」
旋即,向著更高的樓層走去……
剛剛步入三樓,葉河圖便看見了一個熟人,也是他今天最想看到的人——姜爽。
一身黑色的晚禮服,黑色的蝴蝶結,還有那顆項上的水晶之鑽,無一不襯托著她的性感與妖嬈。素顏而不是任何粉黛,凸顯出他東方女性的平淡之美。但是其臉上,卻是布滿著憂傷,令人不禁無限遐想,是什麼讓這位天仙般墜落人間的美麗女孩,在這個Zh最高最豪華的峰會之上依舊充斥著悲傷呢?
一半隆起一半自然垂落的髻,將他如絲如瀑般的長展現出來,傲人的雙胸,更是讓的無數的男性為之瘋狂。一雙雙惡狼般的眼楮都在暗中的盯著姜爽。
今天是她和川木小三的訂婚典禮,她穿著這身純黑色禮服的出現,的確不是太過雅觀,也讓川木小三覺得自己的顏面受到了極大的損害。但是,嬌艷如同開在星夜之中的黑玫瑰,神秘而深邃,令人捉模不透的姜爽,卻完全不會去顧及那麼多。在這個美麗的夜晚,所有人在他的光芒之下,都將黯然失色。
「黑色的禮服,穿在訂婚典禮之上,實在有些不雅啊。」
淡漠的聲音出現在姜爽的背後,葉河圖欣賞著姜爽玲瓏的背影,淡淡說道。
姜爽的面容在一瞬間隨之僵硬,那個半個月之內每天晚上都會做夢夢見的壞蛋,他那熟悉的聲音,再度回蕩在自己的耳邊。他怎麼會出現在這里?!今天能夠走上這一層的那個不是身價過億,自己的父親還是在苦苦哀求舉辦方林家與葉家,最終看在川木家族的份上,才讓他們破例進來的。就算是他憑借著**老大的身份,恐怕也進不來這一層吧?頂多在只能在第二層吧?
一絲恐懼與幸福之感涌進了姜爽的內心之中。恐懼的是他害怕葉河圖做什麼傻事,幸福的是,他,在自己訂婚之前,還是來了。這個自己二十年來唯一動情的男子,她還能看他最後一眼。
倔強的淚水悄無聲息的流淌下來,自己為什麼這麼不爭氣?
葉河圖緩緩的走到了姜爽的背後,嗅著她的茉莉氣息的體香,在所有的‘惡狼’錯愕而失落的表情中緩緩的環住了姜爽的縴腰。
「我不會讓任何人踫你,哪怕是神,我也要將你從她的手中搶過來。」
隔著禮服輕輕的撫模著姜爽的光滑的小肚,葉河圖依偎在姜爽的身後。一滴滾燙的淚水,滑落在葉河圖的手上,如同打在他的心上。
姜爽的淚水如同泉涌,拼命地搖著頭,喃喃道︰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一道充滿著微笑的臉龐緩緩地出現在了三樓的入口處,然而下一刻卻是直接僵硬在那里,依舊纏在腦袋上那一圈圈白色紗布,與姜爽的黑禮服交相輝映,儼然成了這三樓之中最為閃耀的亮點。
川木小三看著自己的未婚妻在被葉河圖摟在懷里,雙眼之中幾乎噴薄出一絲火光,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在川木未所與另一名日本男子的擁護之下,緩緩的向著葉河圖與姜爽走去。
川木小三怒斥道︰
「八嘎,混蛋,你給我放手。」
他的吼聲,無疑讓所有人都將目光轉移到兩個人的身上。看著一臉怒氣的川木小三,一臉淚水的姜爽,以及一臉淡淡幸福的葉河圖,所有人都是眉頭一皺,對于川木小三粗魯的話語有些不屑,但是不久,卻又換上了一幅笑眯眯的表情,仿佛在等著看好戲。能進來這里的人,哪一個不是縱橫商界的巨頭?哪一個不是老奸巨猾?
「求求你了,河圖,放開我吧。」
姜爽低聲帶著哭腔說道。
葉河圖緩緩的放開了自己的雙手,走上前一步,又再次摟上了了姜爽縴細的腰肢。
「一切,看我的,相信我。」
姜爽靜靜的看著葉河圖那充滿著溫柔與信心的眼神,無言的選擇了沉默,緩緩地,低下了頭。
一手摟著姜爽,葉河圖轉而將目光看向川木小三,微笑著道︰
「想娶小爽?最好連做夢都不要做。你沒那個資本,更沒那個福氣。你的厚禮,我葉河圖接下了。同時,告訴你一聲,今天,出了這扇門,你就去見明治天皇吧。中國,不歡迎小日本。而且還要加上一個形容詞——永遠!」
川木小三的臉上微微的顫抖著,顯然被氣得不輕。雙眼怨毒地盯著葉河圖,怒吼著說道︰
「你算個什麼東西?林長風呢?怎麼會將你這個不清不明的人放進來。我再說一次,你要是再不放開小爽的話,我就殺了你。小爽是我的未婚妻,今天,誰也搶不走。」
川木小三的話,讓大廳之中不少的人都生起了厭惡之心,在中國居然這麼囂張,不就是仗著老子有幾個臭錢嗎?一個不折不扣的二世祖。
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輕輕的吹著手中端著的龍井,在這里,他是唯一一個喝茶的人。堅毅的臉龐之上,一絲若有若無的威嚴,讓身邊的人不得不萬分小心地對待。中年男子微微皺了皺眉頭,對著身邊的人問道︰
「傳寧,你說,這個川木小三,是不是要當有些不靈光啊。這種人,我們Zh留不得啊。」
旁邊一個五十歲左右的胖乎乎的男子連忙點頭笑道︰
「書記說的是啊。這種人,我一定會想辦法讓他盡快離開的。」
「都說了不用那麼緊張,我只是下來走走,除了你,我可是連自己的老婆都沒敢告訴啊,哈哈。」
中年男子笑著說道。
付傳寧也跟著點頭稱是,道︰
「雖然我比書記你年長幾歲,但是您的栽培,傳寧可是永遠不會忘記啊。」
中年人搖了搖頭,道︰
「傳寧,你看那個手擁佳人的年輕人,能夠跟川木小三玩得起嗎?」
「川木小三這個人雖然不怎麼樣,而且也屬于那種不入流的公子哥,但是他的背景,卻是相當大啊,恐怕那對年輕人縱使是真心相愛,也很難終成眷屬啊。」
付傳寧看著大廳之中正在對峙著的兩個年輕人,說道。
「鋒芒半露半隱,舉手投足之間,那股渾然天成的氣質,絕非是川木小三能夠相比的。遇事不驕不躁,心靜如水。現在,這樣的年輕人,不多了。我猜,他會是最後的贏家。」
中年男子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