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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男兒,你是一匹狼,萬千羔羊為你而迷茫;
好男兒,世間你最強,多少英杰被你震斷腸;
好男兒,天為你做裳,身披戰甲萬古而流芳;
好男兒,光亮比太陽,大殺四方年少而輕狂;
好男兒,瀟灑破風浪,海闊天空任由你翱翔……」
悠揚而充滿著磁性的聲音,回蕩在夜空之中,漫天的星辰,數千人對峙的場面,頗為壯觀。但是,卻顯得極為的悲壯。圖龍會的人,都是一臉的視死如歸。三千人對上一千五百人,人數差距近一倍,就算是生強的突襲,也並沒有給林盟帶來絲毫的損傷。因為,林盟的人,似乎早就知道了他們的圖謀,無形中生強原本天衣無縫的突襲計劃,被完全打散。
更加出乎意料的是,林盟居然憑空多出了近兩千人。這也是最讓生強措手不及的地方。自己的計劃完全落空。但是,事已成定局,根本無法再挽回,事到如今,也只能拼死一搏,听天由命了。
生強的臉色無喜無悲,沒有絲毫的恐懼和頹敗之色,好似如今那三千人包圍的並不是自己。這一《好男兒》是他自己編寫的,一瞬間,將所有圖龍會原本跌至低谷的士氣,再度提升到了頂點。甚至連不少林盟的人,都被生強的和歌聲所感染。
「既然後退無路,那就索性拼死一搏吧!告訴我,圖龍會的兄弟,沒有孬種!」
生強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如同金鐘般敲擊在每個人猶豫的心靈之上,將他們又從低迷中拉了上來。
「沒有孬種!!!」
震耳欲聾的咆哮聲,讓林盟一邊的人都不禁捂住了耳朵,縱使不如那些戰場上千軍廝殺的震撼,也令人頗為的心驚。可以說,此時此刻圖龍會的所有人,都被生強這一《好男兒》將士氣提到了一個前所未有的頂點。是啊,好男兒,圖的是什麼?不就是那份年少輕狂,大殺四方嗎?連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麼可怕的呢?說實話,能好好地活著,誰又願意去死呢?但是,他們卻沒有選擇的余地,既然如此,又何必不能瘋狂一把呢?
三千人,將圖龍會的一千五百人圍得水泄不通。林長風一襲黑衣,筆直的立于最前面。臉色微微有些陰沉。三千人對敵一千五百人,可以說完全是勝券在握。但是,若是一千五百個視死如歸的死士,那麼,情況就完全不同了,就算是將對方完全消滅,結局也一定會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這樣的結果,可不是他林長風想要的。
冷冷的逼視著生強,林長風有種極度的挫敗感,難道自己真的不如那個人嗎?就連他手下的一員大將,也能讓自己如此的棘手,那麼背後的葉河圖,是不是自己也將完全沒有出售的機會呢?甩了甩頭,林長風並沒有繼續胡思亂想下去,而是將陰冷的目光對準生強。既然你這麼會鼓舞士氣,那麼,我就先干掉你,看你這一千五百人如何不戰而敗。
擒賊先擒王!這是自古至今傳承千年的不變真理,也是被無數人驗證的,沒有一點水分存在的至高真理!
眼看著生強的旁邊並無高手,林長風大喝一聲︰
「給我殺!」
幾千人拼殺的場面,就此揭開。溫州市龍灣區幾十年來最大的一次火拼,也如時上演。
無數人拿著刀槍棍棒,開始默默的向前沖去,在圖龍會的眼中,他們此刻似乎已經被賭進了一個死胡同之中,上天無路入地無門,只能放手一搏。殺一個,老子不陪,殺一雙,老子賺了。這就是大多數圖龍會幫眾人心中的想法。
林長風靜靜地觀察著戰局,以一種居高臨下的態度,看著生強,後者的眼中,沒有絲毫的不甘,他能看到的,除了視死如歸的決絕,剩下的,只是無盡的殺意涌動。生強的大名,他還是知道的,甚至在很久以前,他就曾經邀請過對方加入自己的陣營,但是卻被這個家伙拒絕了。在黑道之上,純粹玩陰謀,林長風都對生強贊嘆不已。
並不會武功的生強,卻依舊提著一柄大片刀在人頭攢動的戰團之中肆意的砍殺著,緊緊一會的功夫,在他潔白的長衫之上,已經完全被鮮血浸染。但是,卻都是林盟之人的鮮血,林長風清晰的看到,在他的周圍,似乎形成了一個不到一米的真空圈,凡是進到這個圈子里面的人,都會緩緩的倒下去。
林長風目光陡然一凝,落在了生強周邊不到兩米的一個高大魁梧的年輕人身上。在他的身上,林長風感覺到了一絲危險之色,心里陡然浮現出一個人名——曾經英雄會第一戰將,巴山!只是,在歸順圖龍會之後,卻很少露面,林長風微微地點了點頭,嘴角蕩漾出一絲微笑,原來,你是被安排在生強的身邊保護他啊。
林長風冷笑一聲,緩緩走向戰團之中。赤手空拳,所過之處,盡皆被他一拳打倒。
「生強!」
就在距離生強與巴山五米的地方,林長風默默的站住,輕輕的呼喚了一聲。生強砍下去的刀,也在一瞬間抽了回來。目光陰柔的看著林長風,微笑不語。面對葉河圖他尚且敢于拿生命作賭注,更不要說這個在他的眼中連葉河圖一個腳趾頭都不如的林長風了。如果不是他們憑空之中多出了相當于原來三倍的人,也就是自己兩倍之人,就算是他們早有準備,生強也絕對有信心讓他們俯。
可是,他畢竟不是葉河圖,不可能在這等逆天的戰局之中扭轉乾坤。
「你是我在黑道之中唯一敬佩的人,可惜你跟錯了主子。葉河圖,總有一天,我也會滅掉他的。需要的,也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林長風做出了一個極為優雅的姿勢,淡笑道。
「要跟葉兄弟斗,呵呵,你差了十萬八千里。你永遠也跟不上他的腳步。就算是給他提鞋也不配。」
生強的話,如同尖錐般刺入林長風的心中。原本,就對葉河圖恨得牙癢癢的他,而且就連自己也處在掙扎之中,此刻听見生強如此尖酸刻薄而又蔑視的話,他又怎能不憤怒交加呢?
但是林長風優雅如翩翩公子般的風度,卻絕對不允許自己這麼做。臉上雖然不甚好看,但是依舊帶著些許的冷笑看著生強,眼神微眯道︰
「你是在逼我盡快的干掉你嗎?呵呵,可惜,我絕不會如此輕易地放過你,慢慢的折磨你,就算是死,也要讓你嘗盡痛苦之後,再——喀嚓!哈哈哈。」
林長風對著自己的脖子做了一個砍頭的姿勢,冷冷的盯視著生強。
「跟葉兄弟做對手,或許是你一生最不明智的事情。就算是我今天死在這里,我生強也絕對不會給葉兄弟丟一丁點的臉。」
「給你臉,不要臉的家伙。去死吧。」
林長風陡然出手,一記重拳便是對著生強的胸口捶了下去。他知道生強不會武功,若是能在這種出其不意的情況下干掉生強的話,那麼接下來的戰斗,就已經沒有太大的意義了。但是林長風也不敢有這絲毫的放松,因為在生強的身後,巴山的身影,也在一瞬間閃掠而至。救援生強已然來之不及,巴山將身一挺,擋在了生強的身前。但是,總是她身體強壯彪悍,對于林場的這一拳也有些大感吃不消。
低沉的咳嗽了幾聲。巴山不顧生強的拉扯,再度向前沖去。龐大而壯碩的身形,像是一輛全副武裝的鐵甲車,橫沖直撞。碩大無比的拳頭,甚至比林長風的要大上兩圈不止。林長風自己不會傻到跟這個大個子比試體力和爆破力,那樣的話對于他來說,是一種極為不明智的選擇。
林長風的身形並不如何高大健碩,但是勝在協調。與巴山的對戰,完全處于一種游斗的狀態。不可力敵,只能選擇智取了。林長風並不著急,他在尋找著一個契機,一個能夠抓住巴山破綻一擊必殺的機會。
纏斗了半天的功夫,巴山的身體雖然體盤身大,但是卻不代表著他就不會守護好自己的全身。防御對于他這樣健壯力量型的人而言,往往更加的重要。久守不攻之下,林長風終于有些按耐不住,找不到巴山的破綻,那就自己創造機會吧。
林長風的眼神之中露出一絲狡黠之色。一把匕從他的袖間飛出,出其不意的射向了巴山。巴山冷笑一聲,一柄小小的飛刀就想傷我嗎?呵呵,痴人說夢。巴山龐大的身軀,腳步連連移動,驟然間轉變身形。但是,就在那柄匕飛射而出的那一瞬間,林長風的飛腳已經凌空而至。
目標便是巴山的頭部。躲過了飛刀的攻擊之後,還未等轉身,卻現林長風的腳已經是轉瞬即到。巴山雖驚不亂,如同鋼柱般的手臂交叉格擋。但是,他那碩大的身軀,依舊被林長風踢得連連後退了幾步。林長風抓住機會,不給巴山留下一絲的空當,一柄大刀在手,揮舞著向巴山砍去。亮如明鏡的寬闊刀面微微一轉,一縷極強的月光反射而出。雖然跟陽光比起來遠遠不及,但是,作為反光之用,確是足夠了。巴山的胳膊猛地抬起,遮住反光,但是下一刻,他的右臂,卻被狠狠的砍上了一刀。
「啊——」
深可見骨的傷口,讓巴山大喝一聲,連連後退了數步。被生強扶了下來。
臉上更是冷汗直冒。劇烈的疼痛反而令他更加的清醒起來。目光怨恨的盯著林長風。
「卑鄙——」
「只要殺死了敵人,誰又會去說我卑鄙?呵呵,難道你上學的時候,老師沒有告訴過你。歷史,一向是由勝利者而撰寫的。」
林長風貌似老練的教訓著巴山。
「沒錯,你說得對,只可惜,你不是最後的勝利者!」
一道妖嬈的身影,站在那座三層高的樓房之上,語氣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