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更到!第二更會在晚上八點之前出來。
錢勁的身影,緩緩的逼近葉河圖,對于父親錢通天的話,他深信不疑。盡管葉河圖曾經對于他們夜叉海盜團有過大恩,但是,弒母之仇,絕對大過于天!哪怕是葉河圖救過他的命,也不會再讓他在這種事情之上有所緩解。
母親,從他兩歲之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父親推言說母親的了一種怪病去世了。錢勁也就只能相信父親;但是,又有哪個孩子不渴望有母親的陪伴呢?說到底,這也只能是錢勁心中的奢望而已,就連想一想,都是那麼的遙不可及。
今天,听到父親說出了真相,他的心,更是在猛烈的抽搐著,難道,自己的母親竟是被人所殺?看父親那雙如針似血的眼神,並不像是有所隱瞞。總是一項穩如泰山的他,心中,也是心如刀絞,亂如披麻。
錢勁目光冷冽的瞪著葉河圖,畢竟對方有恩于他們,這一點,還算錢勁穩重,沒有直接向葉河圖出手,但是夜叉島的那些人,卻是個個面色陰沉,目光凶狠,海盜的嗜殺與冷血,在此刻彰顯無疑,一副劍拔弩張的架勢。
笑話,老主人暴怒至斯,他們又怎麼能袖手旁觀?這些人,大多數都是跟著錢通天在海上征戰了十數年的老海盜,都是四十多歲的樣子,年輕的也有,不過也都在少數。有的甚至都是成了家之後,拖家帶口的跟著他們在海上漂泊流浪,與其說他們是凶殘的海盜,不如說是一群為了生存被逼無奈在海上行劫的窮苦人們;但是它們都是個個凶猛異常,遠非一般的海盜所能比擬的,跟著老主人錢通天風里浪里的幾十年,也都練就了一身不俗的本事。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在海上的單兵作戰能力,遠非其他的海盜團所能比擬的,哪怕是加勒比海盜,也都無法跟他們相比。
錢勁目光陰沉,臉上不滿寒霜,身後的錢楹,也是一臉的寒色。
「葉河圖,我想听你給我一個解釋,否則的話,就算你有恩于我們夜叉海盜團,我也不會放過你的。」
「沒有解釋。」
葉河圖依舊臉色淡然的搖了搖頭。不禁冷笑道︰
「你們老一輩的事情,我不懂,也不想過問,我葉河圖盡數接下就是了。」
「老家伙,你就不能听我一言嗎?冤冤相報何時了?況且,當年的事情,也並非是你想象的那樣。到底要怎麼說,你才肯罷手呢?」
李維司的臉色,也頓時沉了下來。
「哼!敢情死的不是你的老婆,你倒是無官一身輕,說起話來漂漂亮亮的。你知道我這幾十年是怎麼過來的嗎?」
錢通天怒吼著道。
「放-他-媽-臭-屁!這麼多年的朋友了,我難道還不了解你嗎?死鑽牛角夾的家伙,難道這樣就能解決一切嗎?你殺了葉河圖,你想過沒有,你的夜叉海盜團,包括你的妻兒老小,還會有活下去的機會嗎?修羅一出,血腥天下,浮尸遍野!他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除非你有能夠攔下他的實力!況且,這件事情原本就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復雜,若非是你當年嗜武成痴,又怎麼會上演那麼一出悲劇?清醒一下吧,老朋友!」
李維司氣勢更盛,絲毫不懼錢通天的怒吼,極不客氣的訓斥道。
錢通天也是被李維司的罵聲停滯了一下,似乎是有所松動,眼神之中,繼而變得迷茫了起來。一旁的錢勁,也被李維司的話吸引了過來。似乎,在這其中,還另有隱情。並不是像父親說的那般簡單。錢勁走進了幾步,眼神之中充滿了無盡的疑惑,有些迫不及待的問道︰
「李伯伯,當年我母親的死,到底是怎麼回事?您是否知道其原因呢?」
李維司看了一眼滿臉痛苦之色,似乎是在掙扎的錢通天,微微搖頭,嘆息道︰
「哎!這件事情,還要從四十年前說起啊。當時,華夏武道,有三個絕頂人物,最小的一個,便是被後人稱之為修羅的葉正凌,年僅十五歲,打遍年青一代所有高手;最後,你的父親也是一代天驕人物,嗜武如痴的他不服葉正凌,約戰與他,最終,還是被葉正凌所擊敗,而且,是慘敗!當年的他,應該是二十五歲。但是你的父親輸的不甘心,覺得輸給了一個毛頭小子,很是不齒,戰斗過後,一而再的逼迫葉正凌再度出手。然而,就在那個時候,葉正凌終于痛下殺手,準備殺了你父親的時候,一劍封喉,直取他的喉嚨,甚至在那個時候,他,已經安然的閉上了雙眼,只恨不能擊敗葉正凌。但是,就在那千鈞一之時,你的母親,出現了。原本應該落在你父親的哪一劍,卻被你的母親擋了下來。而她,也便從此香消玉殞了……這也是你父親,從此遠離大6波于海上的重要原因。哎,這件事,誰對誰錯,誰又能說得清呢?」
錢勁的目光緩緩的黯淡了下來,這件事,說到底,的確不能怪葉正凌,至于說他的兒子,那就更是風馬牛不相及了。錢勁也不是不通情理之人,知曉了事情的經過,心中對葉河圖也就沒有了剛才的大怨氣。目光所及,有些歉然的看了看葉河圖,輕聲道︰
「葉兄弟,剛才的事情,是我錢勁有些魯莽了,希望不要放在心上了。明日,我便安排人將葉兄弟送到瑪雅。」
葉河圖不置可否的笑了笑,有點不以為然的冷意。
「父親,雖然母親的離去,我也是悲痛萬分,總算知道了母親死亡的真相。這也怪不得別人。」
錢勁將目光落在父親錢通天那張微微有些顫抖的老臉之上,安慰道。
不說還好,錢勁的話,更讓錢通天感覺到一絲羞恥之心,瞪著眼楮,大怒道︰
「那你的意思就是怪我了?今天,我非要教訓一下這個臭小子不可,就算是不殺他,也要讓他知道一下,我‘鬼王夜叉’錢通天,可不是好惹的!」
旋即猛地一震,蕩開了李維司的手掌,驟然間向著葉河圖狂涌而去,一拳揮出,氣勢磅礡,頗有幾分‘老夫聊少年狂’的剛猛之勢!
錢勁與李維司皆被錢通天這突如其來的出手所震撼,還未來得及出手,錢通天的身形已然遠去。
一拳之威,風吹動,葉河圖不躲不避,安然坐在原地,單手而動,同樣是一掌迎上,與錢通天那只枯瘦的拳頭悍然相踫,一股極為強橫的勁氣,自拳頭之中爆而出。葉河圖眉目緊皺,但是依舊沒有動彈分毫,與錢通天迎然而對的手掌,瞬間將他那只枯瘦的拳頭包裹在內,整條手臂,自肩胛骨處,猛然一震,與錢通天的暗勁所抵消。
緊緊抓住的拳頭,葉河圖的手腕驀然抖動,旋轉開來。錢通天依舊面色陰沉,另一只手也是緊隨其後,一記掌刀橫劈而上,自葉河圖的頭頂迅的砍下,沒有絲毫的凝滯,行雲流水般的動作,讓人不得不驚嘆老人動作的嫻熟以及其隨機應變的能力。
葉河圖穩坐釣魚台,身形偏轉成九十度,一只手抓起身邊的一根木棍,閃電般的打在了錢通天的手上,後者猛然間縮了回去。目光陰鷲的有些駭人。同時抽回雙手的錢通天,雙掌迎上,大開大合的氣勢,令其不怒自威。雙掌之力,絕對達到了一種堪稱駭人的程度。
葉河圖雙手化為雙指,昆侖指出!如同利劍一般打在了錢通天的掌心之中。後者不自覺的生了一絲凝滯,手掌落下的度也大為減慢。葉河圖抓住空擋,雙手再次緊扣住錢通天的手腕,用以向外一擰,單手推出,以及太極推手,將錢通天狠狠的甩了出去。
自始至終,葉河圖都是穩穩的坐在地山,沒有挪動分毫!宋笑然的目光之中也是閃過一抹驚異,沒想到,葉河圖跟他一戰,還是有所保留了。旋即目光之中,也閃過一抹玩味,喃喃而道︰
「葉河圖,果然是妖孽啊!敗給你,我宋笑然心服口服了。」
錢通天的眼中滿是震驚之色,那天見到的葉河圖是用劍,沒想到赤手空拳的他,依舊如此令人驚駭。錢勁與錢楹趕忙上前將其扶住。
「爺爺!」
「父親,您沒事吧?」
「成敗又何必斤斤計較于心?執念如此,恩恩怨怨,都只在你心中一念之間。再來兩個你,我也照打不誤!」
葉河圖狂傲道。
「好!好小子,四十年前我栽在了你父親的手中,四十年後,我依舊在他兒子的手上再度敗北,葉家果然是滿門盡豪杰啊!我錢通天絕不會再為難與你。」
「父親……」
前進欲言又止。
「終究,還是技不如人了。沒想到,就是一個女圭女圭,也能讓我折腰,我這把老骨頭,恐怕真的不行了。哈哈。」
錢通天的臉上暗淡無光,語氣落寞,不甚言表。苦澀的味道,讓李維司都是感覺到一絲若有若無的辛酸。隨即,撇開錢楹與錢勁的攙扶,蕭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