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約地感覺到有一個男生的聲音,「死丫頭,你怎麼了!」……是……花瓶男?……我奮力睜開眼楮,頭一陣眩暈,差點從椅子上摔下去……如果不是花瓶男,我早就摔下去了……
眼前還是一片模糊……後來才越顯越清晰……迷迷糊糊地問︰「花瓶男,你怎麼回來了?」
他不回答我,只是問︰「你剛才干嘛?怎麼表情那麼痛苦……」這算是關心我麼?我艱難地搖了搖頭︰「沒干嘛。又睡了一下,不過從椅子上摔下來。」我隨便地敷衍了一下、
「那麼摔下來會摔倒頭麼?」
「嗯?」
「那麼你剛才捂著頭很痛苦的樣子是干嘛、」他看著我。
「啊?做惡夢了~呵呵……」我干笑道,「花瓶男,這個地方陰森森的,我們先走吧。好恐怖的。」現在的我害怕的不是這個地下室帶給我陰森森的感覺,而是這個地方好像剛才那個夢中我被綁著時所在的地方,好像好像……
回憶起那個夢的血腥與黑暗我不禁再次冒出一身的冷汗,據那個男人所說,是他與我父親的糾紛牽連到我的……但是……我連自己的父親都不知道是誰……我腦袋中一直重復著那幾句話……
「要怪就怪你那冷血的父親!哈哈!我要讓他跟我受一樣的痛苦!哈哈!」……
越是極力想那幾句話和以前的記憶的片段,那些片段就越是模糊,腦袋越發越疼痛,而且是那種想要崩潰的痛!不能再想了,我暗暗對自己說。
「恩,好。差不多時間了把。」花瓶男道。
「你走前面吧。」我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了往日的活力和精力,腦袋雖然比剛才清醒了一點,但是還是感到暈暈乎乎的……
我站起身,剛要踏出第一步,因為腦袋暈暈乎乎的,所以身子一歪,馬上就要與大地媽媽來個親密的接觸,好在花瓶男眼疾手快地接住了我,不幸的是它他的手正巧踫到了我手上的傷口……
「啊!」我急忙把手拿開,鮮紅的血液也流到了花瓶男的手上……「傻子,叫你去清理傷口。」花瓶男瞪了我一眼,然後看了一下我的手,我也看了一下自己的手,已經磨破了一大片,血嘩啦啦地往下流……
「絲~~~」我吃痛地發出申吟……
花瓶男冷眼看著我︰「剛才摔傷的?」
「恩。」我強忍著疼痛點了點頭。
「走。」花瓶男拉著我的手,這次他用的力氣很輕很輕,而且走的挺慢的。不像往常一樣粗魯地拽著我的手,不顧我感受飛快地走了……
「我們別急著出去先,我家沒藥。只有這里才有。」花瓶男邊走邊回頭看著我說。
「哦。」……
幾分鐘後,我們來到了一個小櫃子旁邊的地方,花瓶男把我按到了椅子上……
向我解釋道︰「以前的我都在這里練習跆拳道的。不喜歡除對手外的人打擾,所以自己設定了這個機關、每次擦傷都來這的。峰閆他們也經常來這里練習。」
說罷,花瓶男從小櫃子里面拿出碘酒和面前出來,「要用碘酒涂麼?」
「廢話,」花瓶男依舊冷眼看著我。
「但是碘酒很疼很疼的。」我急忙護住我的手,「我才不要涂。」
花瓶男拿著棉簽沾了碘酒︰「沒用,你想你的手上有條疤麼?」花瓶男再次瞥了我一眼。
我搖搖頭︰「不想,但是很疼啊……」之後,花瓶男不顧我反抗,緊握著我的手臂,讓我不能收回來,「你如果不想我大力的話,就給我老實點。」
之後,手上的刺痛感傳來,我不禁咬緊了嘴唇,手握成了拳狀,指甲嵌進了肉里面……但是這些疼遠遠比不上碘酒弄在傷口上的疼……
就這麼幾秒,我像過了幾個世紀,嘴唇都要咬爆了……
「好了。」花瓶男說了聲,不過我感覺手上的刺痛感還是沒有消失……
「你和她一樣,口口聲聲說害怕,最後還是咬緊牙挺過去了……」花瓶男對我說,不過沒看我,就像不是對我說得一樣。
「我和她?」我迷茫地看著花瓶男……
「對你們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