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精幫請了兩天假,再算上周末,6順也就有了一個難得的三天長假。
他所在的公司規模不大,按照規定每周只有一天休息,這一次卻頂得上大半個月了。
這三天的時間里,6順哪里都沒去,就只呆在家里,不把那神秘空間理出個頭緒來,如何能夠讓他心安。
時鐘不停的出「滴答滴答」的聲響,時針很快就指向了凌晨三點的位置。
「晚上好,又臭又硬的石碑。」
當6順睜開眼來,果然又出現在那個神秘的空間內,對此他已經見怪不怪,甚至從第二天開始,他每次來到這里,都會很惡趣味的來上這麼一句。
這座神秘的空間自然不會有晝夜之分,他純粹是按照個人習慣來分,至于後面那句,石碑自然不可能有有反應,他理所當然的就權當對方默認了。
這也算是對他心靈的一種小小安慰。
熟練咬開手指,擠下三滴血珠,看著其落入那塊種下神秘種子的土地上,6順已經做的輕車熟路了,他曾試過帶著把刀進來,這樣自己也能少遭些罪,但結果不行,每次進來的時候都是只著一件短褲,光著大半個身子。
空間里的氣溫還算湊合,但待長了還是有些不適。
所以每次進來這里例行完公事之後,他都是急匆匆的離去,而且每次來他都只是呆在這片沒有霧氣的紅土地上,迷霧里的世界他一次都沒去過,仿佛內心里有一個聲音在告訴他,未知的世界里蘊藏著危險。
不過,今天這次有些不一樣,心里躁動不安,他有種預感,這里似乎要生些什麼。
帶著少許忐忑,6順留了下來靜靜的觀察著這座空間。
石碑上依舊還是那些字符,看了半天也沒能見它多出一朵花來,正當6順以為是自己的錯覺準備回去的時候。
突然,他的心里卻是萌生出一種迫切的想要打破桎梏,沖出天地的錯覺。
變故來的如此突然,讓他措手不及。
整個空間似乎都有些不安起來,外面的大霧似乎想要吹進到石碑附近,只是好似被什麼東西擋著一般。
那狂風吹襲,霧影重重的景象,即使6順膽子極大,也不禁看的有些手腳冰涼的感覺。
「種子要芽了,急需大量養分。」
石碑上的字符終于有了些變化,6順看的蛋疼無比,尼瑪,急需養分,這不是明擺著逼他大放血嗎?
也不知道需要多少
6順滿臉的苦瓜色,卻不敢怠慢,內心里的那種換位的感覺越來越強烈。
他不再多想,用力擠壓那根不再流血的手指,血珠一滴滴的落下,很快就過了之前三天的總和。
「警告,養分不夠,急需大量養分。」
石碑上的字符變化很有意思,只是一個小小的改動,所詮釋的意思全完全不同,6順此時卻沒這個心情去考慮這些,他有些氣急敗壞的嘟噥著什麼,心里卻不敢大意,當下就狠了狠心,毫不猶豫的咬開了第二根手指。
眼見石碑上的字符不見半點變化,6順也開始狠了,相繼咬開了第三根、第四根
直到他的十根手指沒一根完好無損,那石碑終于生了變化。
6順一看之下,臉色頓時變綠,綠的黑。
「嚴重警告,如果種子在短時間內得不到海量養分,就有極大可能死亡。」
是它死還是我死?
6順不及咀嚼其中的意思,乎大腦的本能的咬向手腕的動脈,大片的血液如噴泉般涌下
若干年後,每次提起這段經歷,他都會立馬的變得苦大仇深,咬牙切齒的模樣。
但要說放棄
死也不會。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堅持,對6順來說,要麼就是賺的盆滿缽滿,要麼就是輸得一塌糊涂。
從這里來看,6順其實是一個賭性很重的人。
人的一生中會面臨許多道選擇,有的需要冷靜的思考,權衡利弊,有的需要大魄力,去沖破一切阻礙,更多的還是一種運氣。
而6順則恰恰擁有這點運氣。
沒有悲催劇情里的主角那樣流血昏迷,盡管6順感覺有些頭暈,但神智卻一直都很清醒,冷靜的看著自己的血流進了土壤中,直到那石碑上提示
用不著了,一棵粉女敕粉女敕的綠芽從土壤中破土而出,不知是否錯覺,他看到在那綠芽破土的那一剎,一點光明從中誕生,連昏昏暗暗的神秘空間好似都照亮了少許。
最後那點光明向他飛來,他神情激動,全身顫抖,他要牛叉叉了,他要
不過,為什麼沒有一點感覺呢?
那點光明稍縱即逝,整個空間依舊是原來的那副模樣,6順模遍了全身,也沒有找到一絲奇異的地方。
也許是錯覺吧。
6順聳了聳肩膀,說不失望那絕對是騙人的,再加上大量失血,他只覺得天旋地轉,一坐倒在地。
其實也不能說是完全沒有作用,至少他現在的精神要好了許多,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但基本上身體已經沒有了什麼大問題,那道陽光似乎有著一定的治療作用。
用身上僅余的短褲把手腕的傷口包住,也許是因為身處這個空間的緣故吧,那麼大的一個傷口居住開始止血,讓他感嘆造物主之神奇。
在石碑上,6順勉強找到了一個他想要的好消息。
種子芽了,從今天開始就不需要靠他的鮮血當養分了,綠芽可以自主的吸收空間內的某種能量成長,並且每七天可以提供一點陽光,就好像他剛才所看到的那樣。
剛才的那一點陽光他確實沒有看錯,算是綠芽對他今天大放血的一個補償,如果他還想要的話,那就得等到七天以後。
最後石碑還是不改那惡趣味,在後面留言道︰「如果你想盡快收獲陽光的話,那就放血吧。」
「你妹,這樣的事打死都不做了。」6順滿臉黑的念道,不過,他轉念一想,這石碑好像出言每次必中,他真的
在他念頭還沒來得及想通透,他在空間里的身影則慢慢變淡,直到最後完全消失不見,整座空間里永恆不變的就是那座看起來十分老舊的石碑,以及那剛剛破土而出的綠芽,女敕芽上長著一片孤零零的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