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媽全家,還是一如既往的熱情。溫蓉也沒有多待,聊了會兒天兒,便給石大姐打了通電話,然後徑自向店里行去。
「溫文你個混蛋,還真把老娘當軟柿子啦?來……大家都給評評理,溫文做為有婦之夫,還強行染指我這個黃花大閨女。如今,我辛辛苦苦為他懷上女圭女圭,可是,可是……嗚嗚……嗚嗚……」
走到店門附近,呈現在眼前的,卻是圍成一堆看熱鬧的人。不動聲色的徐徐走近,待看清是小康潑婦般坐在地上,披頭散發的在那兒哭鬧、撒野時,唇角不由浮出一絲冰冷笑意!
站在溫蓉前邊兒的,正好認識,是前世就跟溫文關系還算不錯的邊卞。為了不引起圍觀,溫蓉便乖乖的站在外圍沒動。
「嘖嘖……要我說啊!這個女人,還真TM不是省油的燈,把溫文一家子拆散了不說,這如今還要他連店都開不下去泥!嘿嘿……」
「嘿嘿……便便……你還好意思說別人,想想你自己的情況吧!別哪天落一樣的下場去。」
「滾邊兒去。你他娘的要是沒文化不會念,可以直接叫老子卞三兒。」
「切,‘便便’多省事啊!還整這麼麻煩。好!好!好……崗(哥)錯了,卞三兒、卞三兒,行了吧!你和溫文平時處得還不錯,了解的也多,給崗講講這是咋回事兒!」
听到邊卞旁邊人的問題,溫蓉也不由凝神細听,她倒還真不知道,附近這些熟人是怎麼看這事兒的呢!
「不錯個求,就溫文那種軟蛋!TMD以前看他一個人到咱D市闖蕩,還鬧出這麼大片家業,以為他算求個男人。結果,居然讓個20多歲個丫頭片子欺負到頭上。真TM納心(惡心)」
「不算騎的頭上哇!女人們一哭二鬧三上吊,六路街上(店面開的這條街上)哪天不出件這崗(這個)事兒?」
「呸!老子說的是另一件事。
小康這個,不知從哪個窮旮旯兒(窮鄉僻壤)轉出來的臭丫頭,為了還沒歸她的那P大點兒家產。居然支使她弟弟,把溫文媳婦兒那麼好個女人給撞了。
男人嘛!在為面兒玩玩兒也就算了!誰也沒人數落他這。沒想到這個熊貨,知道一個兒(自己)的媳婦讓人撞了,居然P也不吭一聲。害的媳婦兒現在,帶著三個女圭女圭離得他遠遠兒的。」
「啊!他媳婦是讓這個小康找人撞的?你咋知道,不會是胡吹泥哇!」
「放你MD狗P,就說你們都是文盲還不相信,一天都不知道翻翻報紙听听新聞。這事兒現在全傳開了,還有照片兒哩!」
「CAO,要真這樣,他他媽還好意思活滴。一個大男人,還讓外邊的野女人,不(把)一個兒老婆欺負成這樣,嘖嘖……」
「走吧!看求個看,現在不過是狗咬狗罷了!看著就惡心。
現在知道這女人不能生女圭女圭啦!溫家是一口咬定,小康不但插足人家美滿的婚姻,還謀殺自家媳婦,害得媳婦帶著孫子離開,堅決不讓這樣惡毒的女人進家門。
溫文這陣兒又裝狗熊,默認他老子娘的做法,準備把人家打發走呢!
這個康家更不是東西,堅決咬死溫文做為有婦之夫,還強行染指人家黃花大閨女,(听听這,多文縐縐的詞兒。每次來,就拿這個當開場白)現在事兒鬧開了,必須負責到底。要不,就跟他麼完。」
而周圍人的議論,也大都圍繞這個話題展開。六路街上,幾乎個個男人,都在外邊有女人。
所有現在人們談論的焦點,都是說溫文不夠男人,讓別人欺負自己老婆,居然不給出面做主。
甭說只是個野女人,就算是自己的父母,都不能欺負了自家媳婦。做為一個男人,都得給自己的女人,撐起這片天。
至于溫蓉打掉這個女人孩子的事情,倒是只字未提。仔細想想也就釋然,自己還是離開D市太久,忘了D市人的性格啊!
好勇斗狠的D市人,又不是那些衛道夫。溫蓉的這種行為,在他們而言,簡直是理所當然的。
要說大概也只會說︰這娃不錯,不愧是在咱D市,這一畝三分地兒上長大的。
這就是D市人啊!討厭他們的人,通常會罵他們好勇斗狠,文盲、流氓、法盲兼且素質低下。
喜歡他們的人呢!會稱贊他們夠爺們兒,膽兒夠肥,夠講義氣。
而對于女人們來說,他們是最好的歸宿,卻也是最差的歸宿。
嫁了D市男人,你永遠不用怕,會有人欺負到你頭上。即使他是高官富賈黑•幫老大。欺負了他們的老婆,那就得有隨時把腦袋系到褲腰帶上的準備。
不過嫁了D市男人,就得變著方兒的讓自家男人,不在外邊養野花兒。至于宅斗什麼的,根本就不用考慮。
震驚一時的D市礦務局‘龔寂天’事件,就是由兩個普普通通的兄弟倆做出來的,沒有陰謀,沒有詭計。
據說,是龔寂天對這兩兄弟中,不知誰的媳婦,做下了不可饒恕的事情。這兄弟倆就裝熊,借請其吃飯之機,一舉將其捅死。
龔寂天對那人媳婦下手的事情,是听街上那些消息靈通的混混們說的。而這倆兄弟捅人的事,在前世時,卻是弟弟溫澤親眼所見。
那倆兄弟,其中一個被當場捅死,另一個直接逃跑,然後跳高層樓自殺。
這……也是千凌峰和關玄,都急切找她出面,尋替罪羊的根本原因。老大的死法太丟人,讓他們礦務局一脈,所有黑•道勢力都抬不起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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