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尋問的話語,卻是肯定的腔調。
也是,本地人,不要說年輕的單身姑娘,就算是男人,也不敢這個時間出來瞎晃悠。
「嗯……」
女子輕點臻首,身子卻不住顫抖。搖搖頭,從隨身的包里取出一件羽絨服給女孩兒披上。自從上次特訓後,無論去哪里,無論是什麼季節,像軍用水壺、羽絨服等東西,都成了溫蓉的必備品,就連瑞士軍刀都是隨身攜帶。
就女孩兒身上這麼點衣服,若非她在小眼將其往巷子那邊拖時,就已發現並迅速跟來。怕是此刻……嘖嘖……不敢想象。
「呶……這個家伙,隨便你怎麼處置,只要別鬧出人命就好,一會兒還得報警呢!」
「饒了我吧,溫蓉,我們都是平樂鄉的人啊!你何必為個外地人,毀了我呢!你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以後我對你絕對是唯命是從,你就是我的老大,就連侯三也得靠邊站!」小眼兒眼露驚恐之色,拼命地哀求起來,甚至立刻跪下給她連連磕頭。
做為混混,本就沒什麼骨氣固然是原因之一。但以他這樣的情況,進了局子,那是甭想有什麼活路,這才是小眼兒下跪苦苦求饒的根本原因。
別看D市人大都好勇斗狠,D市的男人大都不只一個女人,可面對強•奸犯,那絕對是最狠的。
到了局子里,不要說那些警察會怎麼對自己,就是其它犯人,也得把自己的命根子先給毀了不可,更不要說想要手腳齊全的走出來了。
凡是犯了這樣的事兒,被送進局子的,到了最後,那最好的結局,都是送六醫院(D市的精神病院)
听到這句話,溫蓉被提醒了,這候三兒和姓楊的,才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小眼兒不過是個好勇斗狠的小嘍嘍罷了。
今天自己把他送到局子里,那麼,姓楊的那邊必然有所提防,現在自己還無法與之正面抗衡,這打了草,蛇必經,看來得先下手為強,把千凌峰牽扯進來才行。
否則,那個派出所所長,為了自家小舅子,非把我整死不可。
而那邊听到小眼兒求饒的夏歆兒卻是把心提到嗓子眼兒里,就怕溫蓉真放了那個混蛋。
理清思路後,溫蓉卻對小眼兒道︰
「這樣啊!……讓我想想啊!」
邊說邊不動聲色的走到走到小眼兒身邊,閃電出手,將其敲雲,這才似笑非笑的看著那邊夏歆兒道︰
「放心,再怎麼看中鄉情,我首先還是個女的,最痛恨這樣的事情發生。但是,我現在還有重要的事情,你先到那邊打電話報警,等警車快過來時,我就走!」
這夏歆兒看著柔柔弱弱的,倒也是個干脆的人,緊趕幾步到馬路邊電話亭打完電話,就又跑了過來。
再次道謝後,便輕道︰
「我剛才先給了住在附近的一個親戚電話,他馬上就會過來,你要有事兒,就先走吧!不用等我。」
「那感情好。我先走了,再見!」
溫蓉一听大喜,正好她得回去好好籌劃一下呢!
看著匆匆離開的溫蓉,夏歆兒眸光微暗,喃喃道︰「溫蓉嗎?我夏歆兒可是個有恩必報的人呢!」
再回首,看著昏迷過去的小眼兒,眸光更加深沉。「敢惹我夏歆兒的人,怎麼能只是送進派出所這麼簡單呢!」
而這邊已經坐上出租車的溫蓉,卻是打了個大大的哈氣。「感冒啦?」喃喃自語了聲,便徑自陷入沉思中。
直到進了家門,溫蓉也依舊是沒想出什麼有什麼好的法子,至少沒想出什麼可以讓自己立于不敗之地的法子。
我還是太女敕了點啊!讓溫蓉沒想到的是,第二天傍晚,石大姐就把她叫了過去。
「小蓉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一個壞消息,你想先听哪一個?」
一到公司石大姐家,石大姐就神秘兮兮的湊了過來。
「先說好的吧!免得一會兒沒心情為此慶祝。」
毫無形象的一做在沙發上,溫蓉略顯慵懶的道。
「因為你這個事鬧得太大,法院那些家伙,死活不肯收他們的錢,還跑到我面前賣乖,說等開庭時,一定把小康弟弟依法處置。
小康家這下子可真慌神了,前天找到你……呃……找到溫文,求他帶來我這里,希望可以由石姨這個委托人出面,把你的起訴撤銷撤訴了。
而他們也不打算再追究,你故意打傷小康致使她流產的事情。」
說到這里,石大姐故意打住,不再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