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世紀的德魯伊 正文 172.唉,污點證人沒了

作者 ︰ 芭蕉師太

白晃平時在網看小說的時候,每次看到有反派小嘍被嚇死,立馬就會對起點寫手的智商,報以極大的懷疑。

在他看來,這年頭誰也不是白痴,一個大活人有害怕的情緒很正常,但被活活嚇死,那就太過于夸張了。

可是眼前的情況,又讓他干瞪著眼珠子,實在是不知道說什麼好。

伸手試探下小黃毛的鼻息,的確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白晃又不死心地把了下脈,平靜的就像是塊雙匯牌冷鮮肉。

我干

心一下子就涼掉了的德魯伊,頓時破口大罵起來

就這種心理素質,還有臉跑出來搞偷拍?

我呸簡直是給偷拍黨們丟臉,真是太讓人瞧不起了

而且這麼一個膽小如鼠的青年,背後那個主使者居然也忍心,把如此艱巨的任務交給他,未免太過于喪心病狂

可是干掉麻臉,留下黃毛,是他自己決定的方案,這會兒對著兩具新鮮尸體,白日光也沒了辦法,只能大呼晦氣自認倒霉。

至于這兩個刺探德魯伊秘密的家伙,背後是什麼人在指使,也只能慢慢花時間調查。

白晃可一點兒都不信,這兩個混蛋是冠希大師的同道中人,沒事兒就酷愛搗鼓攝影器材。別的不說,單單看兩人一身精良級的裝備,就知道他們居心不良。

等等,這兩個一看就是社會人士的家伙,怎麼可能買得起這些東西?高倍望遠鏡也還罷了,那東西淘寶多的是,其中不乏老毛子的軍工貨,可那一台高清遠景攝像機,絕對是專業級的家伙,不是一般人買得起。

如果是背後的老鬼買來,交給這兩個小鬼的,那面難說不會保留了某些氣味……

啊哈哈哈哈,德魯伊就是好啊,各種完爆專業刑偵

一想到這里,白晃馬就坐不住了,先是召喚了大鵪鶉,拋出一個足有六米多深的大坑,連人帶車坑進去以後,又調用自然之力,在瘋狂的種草種樹。

不多一會兒,十幾株楚天海棠,以及足以淹到小腿的草甸,就掩蓋了德魯伊的自衛痕跡。

怪不得有植物大戰僵尸這游戲呢,原來是這個道理,看起來這兩個物種群之間的矛盾,根本就是由來已久嘛

白晃忽然恍然大悟般開了竅,又前後左右檢查了一番,對自己的手藝表示了肯定。

……

處理完偷拍者的問題,已經是晚點多了,白晃一邊徒步往主基地走,一邊掏出電話給車隊隊長下指令︰「喂,王叔?你明天帶隊,把車子全都開到紅陽那邊。對,開個七八輛過去然後停那邊,其他就不用管了。」

有了這麼多重卡來回碾壓一邊,就算是福爾摩斯和柯南聯手,也別想看出夏利車的輪胎印

咦?為毛我明明是個正派人,怎麼反偵破的能力如此逆天?就好像天生的一樣

不對不對,這一定都是錯覺,聰明人都知道,只有二嗶才會傻乎乎不做掩飾。

拍拍胸口安慰了自己一番後,白晃後腳就回了苗圃。

進家門的時候,阿昆沒有像往常一樣,過來蹭它的大腦門,而是對沒吃烤魚,表示了極度的不滿情緒。

「行了,先干正事,搞定以後帶你去吃肯德基。」白晃很沒誠意地敷衍了一句後,把攝像機塞到了金貓鼻子下面。在大多數人的認知當中,只有狗鼻子才是最靈的,其他動物只是一般般,但從小山里長大,現在身為德魯伊的白晃,卻知道並不是這樣。

汪星人的嗅覺是人類的1200倍,這不假。但同時,還有很多動物的嗅覺,同樣能把汪星人也甩出十條街。

比如野豬,比如田鼠。

而白晃的頭號寵物,德魯伊的首選——金貓白昆,在這面的功力,同樣毫不遜色那些阿汪。而且長期跟在白晃身邊,這家伙都快有成精的跡象了,更別說嗅覺听覺等等野獸本能。

見白晃又吩咐,大貓也不鬧情緒了,老老實實伸鼻子過來聞了聞。

然後沖著白晃點點頭。

好小子,果然沒白養你

德魯伊一個激動,立馬帶大貓,跳進了越野房車里面。一想到有人對他「產生」了好奇,還讓人盯梢窺探他,白晃就無比的火大,扎了刺一樣坐臥不安。現在發現了線索,怎麼舍得浪費丁點兒的時間。

然而從到他身邊開始,就沒有讓他失望過的大貓,今天第一次讓他郁悶了。

車子下了坡道,拐江南區的公路後,阿昆指示的方向,居然是二號苗圃那邊……

這尼瑪,原來阿昆點頭,是這個意思。

錯誤理解了寵物的想法,白晃頓時內牛滿面,不知道要怎麼解釋才好。

于是沖大貓搖搖頭,一道「那邊除外」的意識發送過去,就見這家伙大搖其頭,表示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線索了。

嗎嗎的,難道是背後那人直接給錢,讓這兩個家伙自己去買的?白晃不禁想到了另一種可能。

如果真是這樣,那他也沒太好的辦法了,畢竟德魯伊只是超自然能力者,不是無所不能的神。

想了想後,白晃也只能暫時作罷。

這段時間,自己就多多注意下好了,以後就算是天黑,也絕不輕易變身

還得時時留意苗圃周圍,有什麼看起來不三不四的家伙。

掉頭回家,白晃先是巡視了一邊苗圃,看看有沒有探頭、監听器之類的東西,然後才胡亂沖了個澡,一頭倒在豪華大床面。

胡思亂想了兩三個小時以後,他才勉強閉了眼楮。

……

德魯伊不知道,就在他心事重重疑神疑鬼之際,遠在英倫莊園的賈冰,同樣焦躁不安。

她買通的兩個眼線,今天傍晚忽然給她打來了電話,說是有重大發現。但是問他們是什麼,李麻子那廝又結結巴巴地講不清楚,只說了一句「現在說了你也不會信的,等我把錄像帶過去,賈警官你自己看好了」。

但這一等,就是四五個小時的時間,從6點一直到10點多,都沒有那兩個混混的消息。

電話撥過去,一開始無人接听,到了最後,干脆就打不通了。

好歹也在刑警隊待了兩年多的賈冰,立馬就覺察到了一種不詳的味道。

好不容易挨過這個晚,第二天一大早,她就急匆匆直奔交警隊,以協助調查的名義,要求觀看一些道路的交通監控錄像。

從東壩島到三江橋頭,是沒有監控的,這也讓賈冰差點兒沒咬碎了一口銀牙。可了三江橋頭後,壓根兒就看不出任何異樣,李麻子開著夏利車,也沒有驚慌失措的舉動。

但是長期的警隊生活,還是讓她培養了為數不多的一些優點,比如說耐心,比如說細致。

和一個刑警隊員比觀察力,那你就輸了。

在鍥而不舍,反復觀察了十幾遍監控錄像後,賈冰終于發現,另外有一輛大眾出租車,從三江橋頭開始,就一直跟在李麻子後面。可笑兩個混混還渾然不覺,一直不緊不慢地駕駛著。

那要是照這個情況看,難道是姓白的小崽子,早就覺察到了不對,所以一直在反監視?

因為天色的關系,那輛大眾出租的乘客又坐在後排,所以賈冰也不是太肯定。

她不是白晃,沒有神經病一樣的想象力,思維也傾向于邏輯有序,因此當然就想不到,還有人能三分半鐘從江南潛水到東壩島。

但是這種懷疑,終于在看了另一段監控之後,變成了確鑿無疑的事實。

夏利車本來一路從勝利路往北,眼看就要開到了英倫莊園,可不知道為什麼,居然在過了市委大院後,就沒有動靜了。又過了幾分鐘以後,小車居然直接掉頭,順著來時的路開了回去。

而這一次,車子前面的正駕駛,駭然就是白晃的那張臉

嗎的

看到這里,賈冰又恨又驚,瞬間就在腦海里面,還原了當時的情況。

一定是這兩個家伙以為目的地在即,而且不遠處又是市委大院、警備部隊駐地、人民武裝部,就放松了心情,這才不知道為什麼停下了車。

于是緊接著,就被一直跟在後面的白晃追了來,然後劫持了兩人。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垃圾

賈冰暗罵一聲,心里面只覺得又荒謬又無語——兩個底子不清白,剛剛還在監視別人的混混,居然因為市委、警察部隊和人武部,而覺得安全,以至于給了別人劫持的機會這種事情,說出去簡直要笑死個人。

真是太諷刺了。

然而當女警收拾起了心情後,仔細考慮接下來的應對辦法時,卻一下子陷入了兩難境地。

就這麼放任不管?那是開玩笑。

可直接把事情捅破,去逮捕白晃?那也壓根兒不現實。

就憑這一段無頭無尾的錄像,怎麼指控人家?就憑三個人最後同車?

只可惜車子了江南大街,過了最後一道卷河橋以後,就沒有了蹤影。帶時候他大可以一推二五六,說自己在苗圃門口下車,就和兩人分手了。

而且除此之外,這件事情中,還有她賈冰的不少小動作。到時候別人質疑起來,難道是自己飛過去一個「你懂的」表情,就能解釋清楚的?

再加剛剛的五一小長假,西江市局下屬各個系統,排著隊在此人苗圃里玩樂,釣魚野炊農家樂,差點兒就沒樂不思蜀。局長戴長軍和幾個副局,更是拎著五六式,過足了打獵的癮

有了這份兒關系,只憑自己一句「莫須有」,怎麼可能調查那家伙?

但是繼續監視,那也勢在必行

因為熟諳心理行為學的賈冰,在李麻子最後打來的電話里,那種滿腔緊張和不可置信的口吻中,嗅到了某種隱藏很深的味道。

那副口氣,就仿佛目睹了老鼠大象,又如同外星人要毀滅地球一般。

一定有什麼驚天的大發現

……

打定了主意的賈冰,出了交警支隊網絡中心後,直奔位于西山開發區的勞教所而去。

而對此毫無知覺的白晃,一大早起來,卻接到了一個讓人無語的電話。

「喂,你好,這里是江城市體育局馬術運動管理中心,我姓白,是中心的副主任。」電話里的女聲介紹完畢後,又熱情地笑問道︰「請問,你就是白晃白先生?」

「啊?哦,我是我是,請問你有什麼事情麼?」德魯伊愣了楞,完全一副意外的模樣。

對方的身份,是他覺得意外的大原因,而那個姓氏,則是意外的小原因。

這位听去非常「」的領導,居然還是自己的家門?

有了這一層關系,又因為這位白主任的熱情口氣,讓白晃不免就覺得親切了一些。

所以毫無下限的德魯伊,這一次總算是勉強守住了節操,沒有冒冒然問一句「啊,白主任啊,您是不是叫白潔」之類的無恥問話。

「是這樣的,最近我們馬管中心,听說您在皓馳馬場,和來自英國的大衛先生進行了一場賽馬?」

靠,不是說體育局的人都是官僚麼?怎麼還關心這種民間賽馬?

甚至連民間賽馬都算不,只是一幫子唯恐天下不亂的二世祖,為手下小妞打抱不平,跟一個花痴英國佬的個人賭斗而已。

這也能傳進體育局的耳朵里?

但是很顯然,就算白晃能忽悠嚇唬一個副市長,但這依舊不能證明他不是土鱉。東方馬城在江城層圈子的影響力,絕非普通的老百姓可以想象,白晃也不例外。就在那次賽馬結束後,只花了一天不到的功夫,比賽的過程和結果就被口口相傳,進入了楚天省體育局的視線。

當然,這也和「花馬雙痴傻大衛」的耿直有關。

這位來自不列顛的職業騎手,並沒有染多數大「陰di」國「宮」民的偏見惡習。

而是在馬城總經理,以及聞訊趕來的體育局官員前面,坦誠了自己的失利,還絲毫不掩飾對白晃精湛騎術的敬仰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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