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師妹,我們完全沒必要耗在這里等那個小混蛋嘛!你看你!這幾天不吃不喝人都消瘦了不少!讓為兄很是心疼!」
「張師兄,你若是感覺累了的話,你就先回去吧!風烈一個元氣境的小弟子都可以七天不吃不喝,難道我們真氣境龍武者還不如風烈麼?」
「呃——這!該死的小畜生!害的本公子被暗武院的蠢才們當猴子一般看了七八天!等他出來後本公子非好好的教他一番不可!也讓他知道一下尊重前輩!」
藏武殿門口,陳若晴依然手扶長劍,靜靜的立于一棵古木之下,絕美的臉上恬淡而優雅,仿佛一具造型優美的冰雕玉塑,引得來往無數弟子頻頻側目。
而她身旁的張耀卻是一臉不耐之色的來回走動著,不時的望向藏武殿的門口。此時他心中不禁有些後悔出來接這趟差事,他本意是想與自己的美妙師妹單獨接觸一番,最理想的是能來個近水樓台先得月!卻不想這當侍衛可也不容易,幾天下來,讓張大公子感到很沒面子。
「張耀,老子出來了,你要怎樣教老子啊?」
正在這時,一身髒亂不堪的風烈突然邁出了藏武殿的大門,向著兩人信步走來。
張耀看到風烈,頓時眼楮一亮,隨即又變得咬牙切齒起來,他看著風烈那一臉得意的欠扁表情,強自忍住了上去踹他幾腳的沖動。
「小混蛋,你——你知不道本公子等了你七天七夜?你知不知道——」
「張耀,其實你完全沒必要等嘛!你現在就可以回去了!」風烈淡然的打斷了來張耀的話,直截了當的道。
「你——」
張耀被風烈一句話噎的差點沒喘上來,英俊的臉上滿是憤然之色,卻又有火不出來,說到底這活是自己攬的,跟風烈也著實沒太大的關系。
正在他被氣得失神的時候,風烈已經帶著陳若晴灑然離去了。
「若晴,這幾天辛苦你了,以後再踫到這種情況,你直接回小院等我就好,反正在這暗武院中也沒人敢正大光明的對我不利!」
「沒什麼的,這點苦跟我們侍衛堂平日的訓練相比還差的很遠!」
「主要是我實在不忍心看著我這麼漂亮的侍衛被別人圍觀,我自己都舍不得看不是?」
「你——」
「呃——你別誤會,我沒別的意思!」
風烈由于得了絕世戰技,而且在這七天中頗有收獲,心情一陣大好,不覺間對身邊的美女和顏悅色的口花花起來,弄得陳若晴有些局促不安,臉頰微微泛紅。
後面的張耀正在考慮著要不要就此撂挑子不干了,回去讓侍衛堂的管事另安排一名侍衛給風烈,卻突然听到風烈竟然敢正大光明的調戲自己的心上人,簡直叔可忍孰不可忍!不由的一陣火大。
他心中頓時打消了走人的主意,萬一被那狡詐的小混蛋把自己的漂亮師妹給偷吃了怎麼辦?不行!本公子的看著點!
「風烈,你若敢打我師妹的主意,本公子就敢跟你決斗!你給我站住!」
張耀大喊著追了上去,而風烈也識趣的閉上了嘴巴,任張耀如何火大,就是充耳不聞,自顧自的向著自己的小院走去。陳若晴在後面靜靜的看著兩人,不覺間嘴角掛上了一絲笑意。
回到了小院中,風烈吃喝洗漱了一番,便進入了無期限的閉關修煉之中。
如今他十分清楚自身的情況,別說是面對真氣境的高手,即便是面對同階翹楚,他在縮手縮腳之下也沒絲毫優勢可言。
所以他自忖還是少出來蹦為妙,要出來蹦也至少的將《狂龍葬天訣》練到幾分火候才行。
不過,在閉關之前,風烈特意吩咐自己小院中的那名雜役,讓他找人將自己與葉天紫兩座小院間的矮牆加高數丈,免得那小妞看到自己再狂。
風烈閉關了,張耀和陳若晴也在風烈的小樓上住了下來。
這棟小樓共三層,每一層又分為七八個房間,住上幾十人都沒有問題,兩人都在二樓上各自找了個間安頓了下來。
張耀見風烈消停下來了,頓時心中大喜,暗嘆自己的春天來了,能與陳若晴單獨相處,這不正是自己此行最大的目的嗎?
可惜天不從人願,陳若晴看到風烈閉關修煉了,她除了出來吃喝洗漱之外,也幾乎足不出戶,整日待在自己的房間內閉門修煉,讓張耀急的要死,卻又無可奈何。
與此同時,隔壁的葉天紫並沒有再來找風烈麻煩,卻是突然一臉決然的離開了暗武峰。
據某些耳目聰靈的弟子估計,這位傾城絕麗的葉家二小姐極有可能回家尋找大殺器去了,準備一舉斬碎風烈身上的龍鱷戰甲,將逼親進行到底。
堅固的銅牆鐵壁讓風烈過上了與世隔絕的日子,風烈在自己無光暗室之中,盤膝坐在地上,八個一丈多高的青銅塑像依次擺在身周。
他靜下心神,開始著手《狂龍葬天訣》第一式「踏天步」的正式修煉,開始開闢這套地階戰技所需要的經脈。
此時的他心神沉寂,猶如老僧坐定,心中無絲毫雜念,將葉天紫、李幽月、楚玄、楚小蝶以及陳若晴、張耀等等周圍的一切事物都拋之了腦後,全部心神都放在戰技的修煉上。
他清楚的知道,在這個實力為尊的世界上,自身的戰力才是最大的資本。
在將自己的絕世天資轉化為無上戰力之前,一切恩怨情仇最好都靠邊站。正因為有了這種覺悟,他無論前生還是今世,一直都將追逐縱橫天下的無上戰力放在第一位上。
《狂龍葬天訣》第一式「踏天步」,乃是整部戰技的基礎招式,只有練成了這一式,才能牢固的屹立于天地之間,從而將其他七式的威力揮到極致。
而在八式之中,「踏天步」也是需要開闢經脈最多的一式,雙足、雙腿總共需要開闢八條經脈之多。
在做足了準備之後,風烈便開始了修煉地級戰技最為痛苦的一步。
每開闢一條經脈,那非人的折磨都幾乎令風烈死去活來,卻又必須保持十二分的清醒,因為一旦不能控制元力的走向,便隨時有可能萬劫不復,讓他的武道之路就此終結。
接下來,無光暗室之中時不時的回蕩著風烈那慘絕人寰的淒厲慘叫聲,若非無光暗室封閉的極其嚴實,恐怕這痛徹心扉的慘叫能傳遍整個暗武峰。
一天,十天,一個月,外面的時間飛逝,而風烈卻是度日如年。
一個多月的時間里,風烈總共離開無光暗室三次,每次出來都只是吃喝一頓後便匆匆的進入了閉關之中。
而且,在陳若晴和張耀驚訝的目光中,風烈的身體一次比一次消瘦,但眼中的精芒卻是漸漸的越來越強盛。
他們雖然也知道風烈在修煉功法,卻並不知道風烈竟然是在修煉令神通境高手都聞之色變的地級功法。
又過了幾天後,隔壁的葉天紫回來了。
正如某些人猜測的那般,她這次回來竟然從家族中求來了一柄高階靈寶長劍——冰魔劍,而且還帶回來一頭高約一丈、凶猛異常的黑色老虎,其目的不言而喻。
若非風烈在無光暗室中閉關苦練,深居簡出,恐怕葉天紫早就耐不住性子殺到眼前了。
即便如此,她也萬分不耐煩的推倒了兩座小院間的高牆,每隔數個時辰都會過來巡視一番,簡直將風烈的小院當成了自家的後花園。
兩個月之後,在房間中靜修的陳若晴突然感到整棟小樓微微顫抖,令她難以靜下心神,不過她只當是暗武峰的山體之內有高手練功,倒也沒怎麼放在心上。
三個月之後,小樓振顫的頻率越來越高,而且,小院的地下經常響起一陣陣若有若無的轟鳴之音,令所有人都納悶不已。
終于在第四個月的時候,小樓中突然響起「 當」一聲巨響,震得所有人都耳膜轟鳴,陳若晴和張耀在第一時間趕到了風烈的無光暗室入口之處。
此時,暗室入口處的暗門打開了,兩人恰好看到衣衫襤褸、身上著精金似肌肉塊的風烈一步步的走了出來,雙目中閃爍著令人不敢逼視的精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