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果山有花,有果,也有山,但它最負盛名的,卻是花果山溫泉,和一群雅稱失足少女,俗稱小姐,或者更俗稱雞的女孩子。
對于花果山溫泉這個異軍突起的洗浴聖地,馬宇軒是早有耳聞的。花果山溫泉位于鄰市的s縣,距離n市5o多公里,由于多是山路,驅車起碼要一個小時。
事出倉促,張朝亮一時沒有借到公司的車。馬宇軒本想以此作為借口,推說不去花果山,誰知陳小東等人精蟲上腦,竟不顧一切,執意前往。沒有汽車,就開摩托車,一行人強行將馬宇軒架上車,油門一踩,飛也似地朝花果山溫泉而去。
陳小東作為歡場老手,平時自然沒少去花果山,但平時都是開車去,騎摩托車還是頭一次,呼呼的晚風吹拂著頭,倒是別有一番風味。
「喔喔喔,花果山啊!哦哦哦,花果山呀!」陳小東盡情地歡呼著。
張君平並駕齊驅,莞爾笑道︰「小東,我就納悶了,你玩過的女人沒有一百,也有兩百了。我怎麼感覺你每次叫雞都好像第一次般亢奮?」
陳小東叼著煙,悠然自得地說︰「石狗,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亢奮是因為享受,享受是因為過程艱難,就拿這次來說吧,飛摩五十里,南下花果山,夠艱難了吧?但過程越是艱難,玩女人時就越有一種苦盡甘來的爽快。這種經歷提醒我們,好日子不是天天有的,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張君平听他說的頭頭是道,居然還能吟出兩句像模像樣的古詩,不由甘拜下風道︰「兄弟,還是你厲害,玩女人都玩出心得來了!」
陳小東得意洋洋,回過頭對著悶悶不樂的馬宇軒,說,「軒軒,別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打起精神來!今晚要讓你好好見識一下傳說中的花果山溫泉。」
馬宇軒素來潔身自愛,不好風月之色,現在有種被趕鴨子上架的感覺,心中又是無奈,又是好笑,這幫小子不惜披荊斬棘、跋山涉水,果然男人為了玩女人,是不惜一切代價的。
一行人翻山越嶺,沿著崎嶇的山路蜿蜒前行,漸漸駛入林深樹密的大山深處。月華如水,灑在清靜的山坡上,襯得更加幽冷,樹影婆娑,拉得影子斜長。
花果山溫泉雖然偏僻,但慕名前往者卻不絕如縷。眾人的山路之行並不孤單,一路上不斷看到有車牌號為粵a、粵B之類的小轎車呼嘯而過,不用說也知道,這些都是從珠三角地區北上花果山的狼友們。
張進華越想越覺得可笑,訕訕道︰「省城的人真是有病!一群白痴,好好的五星級桑拿不去,非要跑到這窮鄉僻壤的地方泡溫泉,真他媽的花錢買罪受!」
張君平則不這麼認為,他對省城的情況更加了解,說出來的理由也更合情合理︰「省城桑拿的檔次雖然高,但危險性也大。最近省府到處嚴打,端了一大批涉黃的桑拿,抓了一大堆嫖客,一時間搞得人心惶惶。在這種情況下,省城的狼友們當然寧願跑遠一點,來花果山溫泉享受啦!」
張進華心道原來如此,說︰「其實花果山也不錯!雖然遠是遠了點,但小妞們確實正點,數量也多,對于玩厭了省城美女的狼友們來說,不失為一種別樣的享受!」
眾人一路說說笑笑,很快就進入了花果山地區。車輛轉過一道岔路,只見前方豁然開朗,現出一條雙向六車道的大馬路,兩邊燈火通明,華光璀璨,道旁小屋林立,商賈如織,果攤,面鋪,市應有盡有,像個小鬧市一般。
再往前就是大大小小的溫泉洗浴中心,少說也有幾十家,其中以花果山溫泉規模最大,十幾米寬的金字招牌在霓虹燈下閃閃亮。
溫泉旁邊是兩排長長的廊,門口站著上百個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妖冶女子,一個個濃妝艷抹,對著眾人搔弄姿,又是自模,又是**,極盡挑逗之能事。
「帥哥們,來啊!我要!」
馬宇軒看得目瞪口呆,嘆為觀止道︰「兄弟們,今天我算是長見識了!若不是身臨其境,我絕對想象不到,在這種山卡拉的地方,居然有這樣一條獨具特色的**一條街!」
張君平笑著簡單介紹說︰「其實這地方原來很窮的,比我們紅星村還窮!後來出了一個花果山溫泉,瞬間就帶動了周圍經濟的展。用小東的話來說,花果山溫泉的展史,就是一個洞出水,然後引很多個洞出水的過程!」
陳小東久旱逢甘霖,見此陣仗早已按捺不住,揮舞著上衣,沖著少女們嘶喊道︰「第二個!第二個!我就要第二個!」
眾人啞然失笑,萬萬沒想到他會如此急色,簡直與餓狼無異,少女們亦是撲哧嬌笑。
被挑中的第二個少女容貌清秀,嬌女敕可愛,看年齡不會過二十歲,身材育卻是恰到好處,酥胸渾圓,腰肢縴細,圓翹。很是誘人。
「老板,你好!331號蕾蕾,很高興為您服務!」少女微笑欠身,報上工號之後,快步走到陳小東身前,親昵地挽著他的胳膊。
陳小東陶醉地在少女秀上香了一口,用力地拍了拍少女的豐臀,笑道︰「我管你是花花還是蕾蕾,讓老子爽了才是關鍵!」
少女嬌笑著閃開,嗔喜道︰「嗯…討厭,老板,你好用力哦!」
陳小東更覺性趣盎然,恨不得把蕾蕾就地正法了,他跳下車攬住蕾蕾,雙手肆無忌憚地到處亂模,邪笑道︰「用力?嘿嘿!待會你就知道什麼叫用力!」
張君平早已司空見慣,笑著不忘提醒道︰「喂喂喂,小東,別光顧著自己爽啊!今天軒軒才是主角,給他挑一個好貨色吧!」
陳小東摟著蕾蕾徑自朝前,路過的時候順手推了一個少女過來,笑著說︰「不用挑了!6o2號小紅,人稱簫後,公認的花果山服務之星,絕對是軒軒的最佳選擇!」
馬宇軒猝不及防,早已是騎虎難下,被眾人一起推進單間。砰的一聲關上房門,偌大的洗浴房頓時只剩下他和6o2號小紅這一對孤男寡女。
房間里的氣氛曖昧而婬(和諧)靡,咕咕的溫泉出口處熱氣彌漫,水霧繚繞,營造出幾分靈泉仙池的意境,天花板上懸掛著各式各樣的美女果圖,躺在床上一看就可以盡收眼底,牆壁上張貼著「嚴禁黃賭毒」的告示牌,極是諷刺。
小紅是個成熟嫵媚的女人,身材姣好,渾身散出一股熟女的狂野,豐潤的曲線顯示她在歡場身經百戰,她的眼神充滿**,迷離地看著馬宇軒,伸出舌頭舌忝著嬌女敕的紅唇,讓人不由得想起她的「簫後」雅號。
一進入房間,小紅就熟練地寬衣解帶,回頭看著靦腆的馬宇軒,又高又帥,心情頓時大好,放浪地說︰「小帥哥,別怕呀!姐姐會讓你很舒服的,保證讓你爽得欲仙欲死!」
馬宇軒哪想到她的動作會如此麻利,片刻之間已經赤身**,不由得嚇了一跳,連忙躲到床角,扭過頭去非禮勿視,擺手急道︰「別…你別月兌衣服!」
小紅聞言一愣,心想這人真是奇怪,不月兌衣服怎麼做,抬起頭看見蜷縮成一團的馬宇軒自覺不自覺地護住重要部位,立刻恍然大悟,咯咯嬌笑,道︰「你還是處男?」
馬宇軒的臉色瞬間刷地紅了,又羞又急,只覺得自己這回糗大了,被一個女人現自己是處男,那真是要多糗有多糗,他把頭低得不能再低,不敢看小紅,真恨不得挖個洞鑽進去。
誰知小紅非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喜不自禁道︰「小帥哥,別害羞!處男好,處男好啊!對我們女人而言,處男的體液有養顏美容的效果!嘻嘻,人家好久沒遇到處男了!按照我們這一行的規矩,被處男上了,要封紅包給你的!」
馬宇軒叫苦不迭,苦不堪言道︰「姐姐,別開玩笑了!不用你給我紅包,我給你紅包,而且是雙份紅包,行了吧!只求你穿好衣服,高抬貴手,放我一馬吧!」
小紅饒有興趣地調笑馬宇軒,不解地問︰「你這人也真是奇怪,來花果山不玩女人,那你來這里是干嘛啊?」
馬宇軒有苦自知,說︰「我是來打醬油的,是兄弟們逼我來的!」
小紅一下子明白了,而且似乎有些體諒馬宇軒的心情,神色一黯,嘆口氣說︰「哦,原來是這樣啊,難怪你不想玩我。哎,也是,誰願意把自己的處男交給一只雞呢!」
氣氛頓時變得有些異樣,听小紅的語氣,似乎有些感觸自己的職業,馬宇軒稍稍有些歉然,岔開話題說︰「姐姐,你先把衣服穿上吧。」
小紅依言把衣服穿上,安靜地看著馬宇軒,默不作聲。
看到她穿好了衣服,馬宇軒心中稍安,干咳一聲,沒話找話,說︰「姐姐,小紅不是你的真名吧?像你們這一行的,都用什麼小紅,小花,蕾蕾,瑤瑤,婷婷之類的藝名吧?」
小紅點點頭,看了看時間,從進屋到現在還不夠三分鐘,她知道若是此時出去的話,馬宇軒一定會被同伴們笑死,便輕輕地坐在床邊,說︰「明知故問,你是想打時間是吧?好!我陪你聊會天,過十五分鐘我再出去,免得你被兄弟們笑話!」
馬宇軒想不到她如此細心體貼,心生感動,說︰「好呀!不知姐姐想聊什麼?」
小紅笑著說︰「你這人木頭木腦的,也聊不出什麼來!不如我給你講黃色笑話吧!」
「額……好吧!」馬宇軒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事實上他對著小姐,確實不知道說什麼。
小紅也不在意,徑自說起黃色笑話來,說︰「有一公一母兩只烏鴉在樹上閑聊,正說著的時候,在樹下吃草的羊突然就死了,那只母烏鴉也很吃驚,就指著說︰下面羊(癢)死了,那只公烏鴉于是就騎那只母烏鴉。」
「某人去相親公司找對象公司︰你想找個什麼樣的姑娘?
答︰勤勞、能干的公司︰現在的姑娘都太懶了,恐怕不好找。
答︰那勤勞可以去掉。」
馬宇軒听了這兩個小笑話,開懷大笑,意猶未盡,說︰「再講,再講!」
小紅又繼續說道︰「再給你講個長一點的黃段子吧。市政府開會,討論關于取締小姐的問題,小姐代表言︰一不偷,二不搶,三不反對和諧黨(公(和諧)局長表態︰行);不佔地,不佔房,工作只要一張床(國土局長高興地說︰好);不生女,不生男,不給政府添麻煩(計生辦主任點頭︰不錯);無噪聲,無污染,只是偶爾喊一喊(環保局長說︰喊吧喊吧);不集資,不貸款,自帶設備搞展(改委主任︰歡迎歡迎);下崗妹,不流淚,就業自己找機會(社保局長不住地說︰對對對);不逃稅,不欠費,掙多掙少無所謂(稅務局長滿意地說︰可貴啊可貴);不嫌髒,不怕累,拉動內需創外匯(外經貿局長伸出大拇指︰夠意思);不惹禍,不胡扯,堅決不做第三者(婦聯主席很欣慰地說︰省心啊);不怕打,不怕捶,堅決不說陪過誰(紀檢書記直點頭︰好,組織紀律性很強嘛)之後大家一致表決通過︰允許小姐正常營業。」
馬宇軒笑噴了,眼淚都快流出來,樂呵呵說︰「太好笑了!話說你們小姐還蠻多優點嘛!」
小紅好整以暇地說︰「那是!說白了,我們小姐就是給你們找樂子的。今天我好人做到底,幫你把戲份做足!我要大聲申吟了,讓你的朋友們听听,你有多猛!」
說完竟不用醞釀,直接就**起來,那申吟聲放蕩而急促,一聲聲的「啊….啊….啊」和一聲聲的「好爽……好爽…好爽…」和一聲聲的「我要…我要….我還要」此起彼伏,聲音大到連隔壁都能听得到,搞得馬宇軒這個坐在旁邊的男人面紅耳赤。
這下子估計全世界都知道馬宇軒告別處男身了,看來自己真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馬宇軒無奈苦笑。洗不清就洗不清吧,我是清者自清,在這個渾濁的時代,我,馬宇軒,不需要太多人懂。
這種日子雖然苦,但是有點苦中作樂的意思,就像一群野豬,一起拱白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