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見過嗎?」想了想,唐允兒還是問出了聲。
回過頭,赫連焰輕抿這嘴,一雙桃花眼掃過唐允兒的身上,停留在他的酒杯中,「不,這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第一次面對面的見面。
听了他的話,唐允兒有些疑惑的皺了皺眉,古代的人都是這樣的嗎?只是見過一次面的人都能請上這最高級的雅間來。
「為什麼會請我上來?」別說她現在只是男兒身,就算是女兒身也只能算的上是清麗佳人,比他的容貌差多了,他到底為什麼會請一個根本不認識的人來這里呢!
「只是想請而已。」赫連焰也沒有看她,口氣更是漫不經心。
唐允兒瞪大了眼,只是想請而已?並沒有其他意思?暈,這也讓人太匪夷所思了吧!
「站著不累嗎?」
當然累啊!瞪了他那背後一眼,唐允兒有些無奈,也沒有管他,直接走到他身邊的那張凳子上一的坐了下去,這才注意到桌子上全部都擺放著各種各類的點心,還有一些下酒菜,而後人正在品著他的美酒,見他沒有任何的反映,唐允兒也稍微放下了一點戒心。
這人看起來那麼好看,心腸應該不壞吧!吃他幾塊點心應該沒問題吧!
芙蓉糕,她最喜歡的點心之一,伸了伸手,拿了一塊,在看了看他的臉色,似乎沒什麼不好,嘿嘿,可以放心大膽的吃了。
一邊吃著芙蓉糕,一邊看著下面的舞娘跳舞,一會兒又跟著拍手,還真的有點忙的不亦樂乎。
雖然赫連焰最討厭的就是別人盯著他看,但沒想到眼前的女人還真的看都不看他一眼,這讓他心里有些不爽,他的美貌是極其的出眾,但沒想到這個女人卻是看著下面庸俗的舞蹈也不看他,難道在她眼中,他還比不過下面那些女子?
其實他哪里知道,唐允兒不敢看他的原因就是因為他長得太出眾了,她要是再看他看到發呆,那不用他說,她自己都覺得丟臉死了。
「好了好了,各位大爺請听花媽媽說。」表演了很久的舞娘終于退了下去,而那早就站在下面的花媽媽也堆著滿面的笑容,扇著手中的扇子,一扭一扭的走上台上,一只手還嬌羞的捂著嘴巴笑了笑。
「花媽媽,今兒可是十五了吧!」
這時一個身子瘦小,臉上還長著麻斑的男子,嘿嘿的笑了兩聲,開口說道。
「對啊對啊!今天可是十五了,花媽媽你還是快點叫香姑娘下來吧!」
話一說完,下面的人立刻起哄了。
「喲……這不是戶部侍郎的趙大公子嗎?您可是許久沒來我們天香樓了呢!菊紅可惦記著您呢!」花媽媽風騷的笑了笑,對著那瘦小的男子說道,然後又轉過頭看了看下面的人,最後停留在一個花甲的老年人說道︰「錢老太爺,您也是許久未來啊!」
聞言,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位錢老太爺的身上。
只見一個滿頭銀發的老年人坐在下面的那張椅子上,臉上還露著令人惡心的婬笑,「老頭子這不是在家里養著就等今兒晚上嗎。」
「哈哈……」
「錢老太爺還真的是老當益壯啊!」
「就錢老太爺這幅身子骨,這洞房……哈哈。」
「……」
各類各的話不斷知道在大廳上響起,而上面的花媽媽更是笑的天花亂墜,搖了搖手中的手帕。
「錢老太爺話不要說的太滿哦!今兒晚上可是有很多的人為了我們的香姑娘而來呢!呵呵……」
「好了,花媽媽你也不要說那麼多廢話了,直接叫香姑娘出來得了。」
下面的人全部都是為了天香樓頭牌香姑娘而來,對于花媽媽的廢話也有點不耐煩了。
「呵呵……好好好,既然各位大爺那麼著急,那我們也就別淨說廢話了,就有請我們天香樓的頭牌,香姑娘。」說著身子也快速的往下面舞台隱去。
听到這話,所有人都死死的盯著樓梯上,這時,一根接著一根的紅綢緞子快速的從里面飛出來,搭在上面屋子的橋梁上,緊接著一個身材異常火辣的女子快速的從里面隨著緞子快速的飛出來,在空中不斷的來回旋轉著,那優美的姿態猶如高貴的紅玫瑰一般,身體柔軟的在空中踏著緞子揮舞著,身上穿著一件火紅色的紗衣,大腿上開出了一條很大的分叉。
讓人隱隱約約能看到里面那白皙的肌膚,而臉上則蒙上一塊面紗,露出那迷人的丹鳳眼,雖然只看到了她的眼楮,但唐允兒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內心狠狠地顫動了一下,同為女人,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子很美,美過她見過的所有女人。
而自己,和她站在一起的話,那麼她永遠都只能站在她的腳下,她那麼妖,那麼媚。
她是女人都感覺到自己能入了迷,更何況是下面的那些男子,只見那些男子都屏住了呼吸,看著上面那扭腰舞動的女人,身體都沸騰了起來,那眼中也都冒出了濃郁的欲火。
看著下面為她著迷不已的男子,香姑娘的唇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頭微微一側,看向那另她心神不定的雅間,只是……
眼中閃過了一抹驚愕與濃郁忌恨,他還是那副樣子,那樣的對她不屑一顧,只是他的雅間中為何會多出一個一個女子,即使她是男扮女裝,她也能一眼看出。
感覺到那人身體的氣息未變,香姑娘立刻斂下眼,繼續著她的舞蹈,她的情緒還是泄漏了,即使是已經在這青樓呆過了那麼久,她還是對他的事不能完全的藏在心里,只是……看了一眼上面那個正為她舞蹈贊嘆的女子,她的女人嗎?
她倒要看看,她什麼地方比的過她。
在空中輕舞,旋轉了幾圈,然後又拉著兩根緞子慢慢的往舞台上落下,腳尖落地,華麗的轉了幾個圈,玉臂輕抬,腳下一勾,又完成了幾個漂亮的動作,然後不知何時的後面多了一把椅子,她又跳了幾下,然後慢慢的退到了椅子旁邊,雙手一抹,腳下在空中踢腿,然後又落下,彎了個腰,行了個禮,然後優雅的坐到的那張椅子上。
靠在椅子上,微眯著眼,一手支起腦袋,右腿還架到了另一只腿上,看起來更是令人心忍難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