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嬌涂成黑色的指甲狠狠朝葉心的臉上抓去。
「居然敢對她動手,真是找死啊……」
似嘆息似感慨,清越的男聲自人群中響起。
話音剛落,一道黑色人影出現在葉心面前,擋下了狀如瘋狗的徐嬌的襲擊。
「哪個狗雜碎敢攔老娘?」徐嬌嘴里罵罵咧咧,一抬頭,卻對眼前男人的俊美驚為天人。
利落的黑色短發,陽剛英武的臉龐,高大健碩的身軀,凌厲冷冽的氣質,猶如太陽神般耀眼。
「啊啊啊,又被無邪那小子搶了先,他動作總是這麼快!阿嘯,你為什麼不上去搶啦!」
一個綠發綠眸十七八歲模樣的漂亮男孩哇啦啦的叫,扯著身邊銀色長發藍色眼眸的年輕男子跳腳。
「放開你的爪子!」雪狼阿嘯被葉希搖得頭疼,清越的聲音含著怒氣,沒好氣地拍開葉希的手。
葉希惱了,揪起阿嘯的衣領。
「你才是爪子!你十個手指頭都是爪子!」
「混蛋葫蘆,你膽子肥了,找抽呢是吧!」
雪狼阿嘯沒了剛才的閑適和故作神秘,眼看著就要跟葉希掐起架。
葉心的視線轉向吵得正歡的兩只,慢慢的,眼里的冷意退了個干淨,一手扶額,面露無奈。
哎,真是,這兩只,莫非就是傳說中的……歡喜冤家?
「你們,別吵了。」她開口,聲音因著剛才緊繃聲線有些沙啞,听在無邪、阿嘯、葉希三人耳朵里,卻很讓他們放心。
自從決定要回S市,葉心已經有十多天沒有開口說過話了,他們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現在她肯開口說話,想必是想通了些事,也讓他們不再那麼擔心。
「笨葫蘆,懶得跟你吵。」阿嘯的銀發劃出傲氣的弧度,仰著下巴走到葉心身邊,氣得葉希牙癢癢。
阿嘯在葉心身邊站定,微微上挑的眼楮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下盯著無邪流口水的徐嬌。
「嘖嘖,還以為是什麼貨色,無邪,你還真是‘艷’福不淺啊。」
聞言,無邪雖沒搭腔阿嘯的調侃,手中卻是一使勁,不耐煩地甩開徐嬌。
周圍看熱鬧的人吃吃笑出了聲,徐嬌跌坐在地,大感沒臉,惱羞成怒道︰
「你、你們是什麼人?光天化日居、居然打人!」
她原想說的理直氣壯,奈何底氣不足,她動手在前,這話便十分的心虛。
葉心的目光落在「瀾翡圃」的招牌上,復又落在地上的徐嬌身上,眼中一層寒冰逐漸凝結。
無邪忽然伸手拍了她的肩膀,跨前一步擋住她的目光。
「無邪這小子,真是……」阿嘯的話沒有說完,葉心卻能猜到那未盡之意。
她身體一震,看著面前高大的身影,一時間說不出心頭是什麼滋味。
除了葉心,無邪一向對其他人說的話采取無視態度,他盯著徐嬌,沉著聲音問道︰
「這家瀾翡圃怎麼會變成你們的店?」
被俊美的男人如此注視,徐嬌哪還有半點怒火,腦子一下子成了漿糊,暈暈乎乎老老實實地答道︰
「這是我爸爸遠房親戚的店,後來老板走了,我爸爸便接過來管了。」
哼,遠房親戚?葉心想到韓家的「人祭」和韓權那副咄咄逼人的嘴臉,心中不屑。
韓山奇死在了緬甸,她唯一能做的,便是幫他揭露韓家的丑聞,讓他死能瞑目。
至于這「瀾翡圃」……
葉心深深望了一眼那古樸的招牌。
「走吧。」她收回目光,轉身朝外走。
葉希生怕被無邪搶了位置,忙不迭跟在葉心身邊。阿嘯看著葉希歡快的背影,挑了挑眉,也跟了上去。無邪看了眼昏迷不醒的葉龍,眼中閃過一抹精光,才轉身走了。
路邊停了輛深色吉普車,葉希蹦跳著拉開副駕駛座的門,葉心剛要上車,忽然停了動作,心中似有所感,抬頭朝對面望了一眼。
對面路邊,一輛素來以低調的奢華而聞名的黑色轎車靜靜停在那兒,車後座的窗戶搖了下來,露出一張完美到妖孽的臉。
段雲浩。
這個名字不知觸動了葉心的哪根神經,叫她心中隱隱有一種酸澀的感覺在流淌。
就像是合伙做生意的時候,很信任的合作伙伴突然卷了所有錢財跑了,雖然後來知道合作伙伴有很不得已的苦衷,但那種被背叛和傷害的感覺,卻已經如影隨形。
一年了啊,還是有如影隨形的感覺啊……
葉心頓了一頓,然後便若無其事地上了車。葉希和阿嘯先後坐好,無邪開車,因為葉心魂魄不穩的關系,他們要去神農的後人——衛家。
吉普車轉了個彎,正好從段雲浩車子旁邊經過。
葉心沒有轉頭,甚至連眼角余光也沒有亂瞄。她只是專注地看著前方的道路,心里在默默盤算衛家是否會因為二十多年前衛子明的死而遷怒于她。
而坐在車子里的段雲浩,手還放在車門把手上,沒來得及按下,眼睜睜地看著那個人揚長而去。
有些人,有些事,是不是,錯過一次,就會注定,一生擦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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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尺子又出去玩鳥,五一啊,被工程預算折磨了那麼久,難免…。
因為是個不存稿的懶貨…。于是,又更新遲了
握拳,明天乖乖看書寫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