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希翼的目光下,滄瀾霄終于勉強點了點頭,並用手戳了戳我的額頭,「你莫要當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我心想你倒是知道我在想什麼又怎麼樣,我不同意,你不也沒轍麼?可是見他臉紅了一下,低語道︰「你當我是這樣的人麼?你好好休息罷。」
哼,我怎麼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男人禽獸起來一般都不是人的!不過我也就想想,因為滄瀾霄可是把他親手鋪的草席讓給了我,自己裹著衣服去睡冷冰冰的石地。我躺在草席上,側身望著縮成一團的滄瀾霄,在火光的照耀下,他的側顏恍若鍍上了一層金光,長長的睫毛在臉上投下小片的陰影,沒有了往日的算計和捉模不定,靜謐而美好,還帶著些純潔的感覺。我靜靜地看著他,暗自竊喜,這種感覺還真是好呢,我睡床,他睡地,終于農奴翻身把歌唱。滄瀾霄嘴角微微勾起,笑道︰「鳶兒是不是舍不得為夫孤枕難眠?」
我趕忙把眼楮閉上,順便打起了小聲的呼呼。這滄瀾霄沒病吧?臉皮倒厚,還為夫?八字都沒一瞥呢!雖然我是暫時答應了他,可也不興這麼寒顫人的。于是我用最樸實的方法,默默地把他忽略了。听見低沉的笑聲,似是從滄瀾霄胸膛里發出的,我便轉過頭去不理睬他了。
這天確實把我給累壞了,轉頭不過片刻便昏昏然進了夢鄉。感覺自己雲里霧里穿梭一般,渾身虛虛的沒個著落。而後,便是一片水花濺開的聲響,我在水中沉浮,拼了命地游向岸邊。因著,那岸邊高樓林立,車流如織,來來往往的男女穿著清涼。我要回家了麼?我滿心滿意地歡欣鼓舞,更加卯足了勁兒地游。只是卻越來越慢,轉頭一看,卻是滄瀾霄抓住了我的肩膀,面色冷峻,恍若千年寒冰,他陰寒得帶著點幽幽的聲音響起︰「你答應陪我的!」轉瞬之間,天旋地轉,我便身在石洞之中,滄瀾霄壓在我的身上,眸中簇著火光,壓在我的身上,使我不得動彈,只得任他欲與欲求。我難耐地哼叫出聲,嚇得醒轉,才發現不過夢境。剛想慶幸,卻感覺有東西在我身上游移,從小月復處一直模索到我的胸前。
原來不是我自己想做春夢,而是滄瀾霄大晚上的發春!我暗自慶幸,不過想想現在該關心的不是這個,仿佛是我被輕薄的問題。可我又實在困得很,眼楮也睜不開,心想滄瀾霄這是不是很長時間沒有開葷,忍不住了吧?忍不住就自己解決啊,沒事煩我做什麼?當下火起,我用盡全力一把抓了過去,想使個傳說中的分筋錯骨手出來。結果,只余了一聲淒厲的慘叫久久不散。
我哆嗦著坐在火堆旁,一遍又一遍清洗著自己的雙手,可還是驅不走那種粘乎乎的惡心感覺,遂發狠地搓著。滄瀾霄無奈地看著我,還帶著幾分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