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刀譜 第四十五章 血染關隘

作者 ︰ wu9630

莊師兄為救金掌門,被孟志康突襲身亡。

楚瀟瀟一見,不由得兩眼噴火,他怒不可遏,出劍一招「劍龍矢鳳」,劍尖旋風般飛轉,「噓!」「噓!」「噓!……」劍翼響起了一陣陣刺耳尖叫聲。

孟志康剛拔出劍來,抬頭一觀,楚瀟瀟手持利劍,劍勢如焰,光斑耀眼,一招刺來。

孟志康回手一招「劍風刃雲」,二劍相交,「叮當!……」發出一連串撞擊聲。

忽地,孟志康捏不住劍柄,「!」長劍被楚瀟瀟一劍,硬生生擊斷。

孟志康心道︰「不好!」他見勢不利,轉身欲走。

楚瀟瀟持劍奔來,又揮手一劍,一招「流星擊月」,朝孟志康咽喉襲來。

孟志康閃身欲躲,已是不及,「噗!」一劍穿喉,他做夢也沒想到,會死在楚師弟之手,真是終天之撼,死由不甘。

原來,楚瀟瀟的功力劍術,在華山之上,是出類拔萃的,一般無人能及,自是比孟志康要高出許多。

楚瀟瀟韜光養晦,與世無爭,為人低調,從不張揚,剛才,他拔劍出手,對孟志康聚力一擊,連金靈淵亦看得莫明其妙,張口結舌。

只有莊雲風一人,才知道楚師弟武功,其實是高深莫測,是孟志康一流人的克星,為此,還甚說過金掌門不屑與之動手,怕污了寶劍,意思是說,不勞掌門人費心,自會有人去收拾他的。

孟志康一死,梁永烈已無所適從,正在躊躇不決間。

須臾,凶獅、蠻獅、傲獅、毒獅四獅,接崔盟主指令,下山前來助戰。

梁永烈一見,不覺膽氣一壯,神情不由一振,便自鳴不凡道︰「孟師兄,已駕鶴西去,他留下的宏偉大業,由敝人一肩承擔,弟子們,事到如今,已無回轉余地,只得放手一搏啦!倘若拋械棄劍,屈膝投降,大家只能忍氣吞聲一輩子,今生永無出頭之日唉!以其日後受辱偷生,還不如今朝抵死一拼,也許,就能改變一生命運,成敗得失,在此一舉,快上啊!」

在梁永烈煽惑下,與四獅威迫下,華山派叛逆門人弟子,不得不沖出關來。

金靈淵亦率領門人弟子,也只得出手接戰。

凶獅立功心切,見金靈淵是對方頭領,便搶先奔來,揮起一把鋼抓,一招「五爪金龍」,朝金靈淵劈面抓來。

金靈淵見來招不善,心頭激靈一顫,剎止腳步,往左面橫躍,還是慢了半拍,被鋼抓鉤牢一條右臂,他急忙縮骨收筋,右臂滑月兌尖齒,「喇!」衣袖被抓破,撕成一條條碎片,饒是這樣,手臂上還是被抓出五縷血痕。

凶獅一招得手,凶狠乖戾,他一招佔得上風,又施出一招「張牙舞爪」,五齒如鉤,滾滾鉤來。

金靈淵失去先機,被凶獅攻了個措手不及,一招被動,處處受制于人,他畢竟是一代掌門人,臨危不亂,便靈機一動,往左邊虛晃幾下,隨即,右腳尖一點地面,騰軀一縱,沖天而上。

凶獅一招無功,瞧見金靈淵身軀,向左面竄起,便跟著轉動,謀定而動,勢在必得,再施出一招「雕心鷹爪」,朝他後心襲去,欲一舉將其置于死地。

頃刻間,失去了金靈淵的人影。

凶獅一抓抓空,不由呆得一呆,有點手腳無措,分明在他的抓圈之內,本可一爪扣住後心,再用力一拉,必定刺心斃命,還被其兔月兌而去,這簡直不可思議。

同時,金靈淵快速出劍,一招「劍山刃海」,一溜劍芒,光流閃耀,朝凶獅頭頂壓去。

凶獅被罡風劍氣,壓的喘不過氣來,只覺得頭暈腦漲,似有窒息之感,心頭「咚!」「咚!」「咚!……」老是跳個不停,他後躍急退,想避出劍圈之外。

金靈淵形影不離,跟蹤進擊,連續施出一招,「劍樹銀花」,刃尖如銀星飛花,從上往下激濺襲點,把八方數丈之內罩住。

凶獅無路可退,已陷入絕境之地,他凶狠暴孽著稱,知技不如人,接連發出三絕招,先發制人的聚然攻擊,絲毫沒傷到對方一根汗毛,他不甘心就此被戮,隨之發出「飛抓破空」,朝上迎擊,想死里逃生,呃或!來個兩敗俱傷,然後,再設法月兌困,先保命要緊。

金靈淵自然知曉,凶獅是八獅之出保命一招,定是非同小可,他意欲玉石俱焚,用絕招來嚇退敵方,收到不戰而勝的效果。

金靈淵想道︰「自己若撤招收劍,必被其乘機逃逸無疑,哪怕是同歸于盡?也要除掉凶獅元惡」。他心意已決,並不撤劍,反而把內力運足十成,送往劍端,「嚓嚓!……」劍抓激烈踫撞數十下,迸出一溜溜火星。

剎時,劍抓彈開,凶獅跌倒在地,被金靈淵長劍,刺得體無完膚,他渾身是血,倒臥沙場。

金靈淵左腿臀部,亦被凶獅鋼抓抓牢,猛力一拉,他的股骨開裂,筋脈已斷,鮮血淋灕,痛得側坐在地,臉色青紫,如若不及時搶救,用續筋接骨膏敷帖,其左腿必廢。

楚瀟瀟在華山上,夜深人靜時,在一處斷臂崖前,獨自一人,夜不成寐,勤學苦練,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武功與日俱增,一日千里,他有如此深奧絕倫的武功,一般無人知曉,只有莊雲風師兄知道,二人經常在一起,切磋武藝,在華山派一年一度的比武中,他潔身自好,不願爭名奪利,傷了師兄弟和氣,為此,他詐敗在門人弟子手下,派中排名,一直在十名上下浮動。

其實,楚瀟瀟身手了得,縱觀江湖,罕有敵手,他也從不輕于出手,若是出手,必是石破驚天,無人能接得下幾招。

楚瀟瀟對叛逆之徒,自是痛心疾首,出手絕不會留情,他見金掌門截住凶獅廝殺,便向梁永烈奔去。

梁永烈抬頭一見,楚師弟持劍奔來,哪里將他放在眼內?心想道︰「在華山派歷次比武較技中,孟師兄武功劍術第一,金靈淵位居第二,他略遜一籌,位居第三,楚瀟瀟根本排不上前十名,剛才,擊殺孟師兄,是孟師兄一時大意而已,被其乘虛而入,一劍刺倒,是機緣湊巧罷啦!」想罷,

梁永烈迎上前去,恣意妄為道︰「楚師弟,你的武功能耐,大家心知肚明,我若出劍攻擊,你決難擋得住三招,必死無疑,有道是︰‘良將選主而侍,良禽擇木而棲。’看在同門的份上,勸你反戈一擊,為崔盟主獻上一份厚禮,建立功勛,綠林道決不會待虧你的,你得為自己的前途著想,找一個好的歸宿,才是正經之道,你以為如何?」

「誰是你師弟?可不敢當,多謝你這份好意,我心領了,本人是榆木疙瘩腦袋,今生不會開竅了,況且,咱倆已恩斷義絕,沒什麼交情可攀的,你有何高強本領?盡管施出來好啦!我倒要親眼看看,你出劍三招試試,能否把我擊殺在此?得有言在先,讓你先攻三招,決不回手,若把我殺掉,只怨自己命短,學藝不精罷啦!」

「好!你既然不肯領情,哪休怪老子心狠手辣?到那時為時已晚也!若再要求饒,已是不能,你可要想明白啦!沒有後悔藥可吃。」梁永烈野心顯露無異,他口出狂言,不懷好意道。

「廢話少說,你若在三招之內,倘能將我擊敗,我就俯首就擒,任由你擺布,決無怨言,若不能把我擊敗,你得自刎謝罪。」楚瀟瀟深惡痛絕,怒目鄙視道。

梁永烈听罷,不由臉色一變,勃然色變道︰「楚瀟瀟,你是個不設抬舉的狗奴才,老子,是好生照看你,誰知?卻是個扶不起的阿斗,你自己要找死,可怪不得老子,成全就是啦!省得你活在世上痛苦受罪。」說著,他揮劍發出一招「劍凌冰晶」,一片劍光,似凌如冰,紛紛揚揚,飄飄灑灑,朝楚瀟瀟全身襲來。

楚瀟瀟一晃身子,腳踩蓮步,施展出絕頂輕功,如一只飛天鷂子,在凌刃冰鋒中,穿梭漫游,悠然自得,他的輕功高超,又施得出神入化。

梁永烈看得痴呆懵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楮,他臉上肌肉,不由自主,抽動了幾十下,並暗忖道︰「這不是華山派,失傳已久的輕功‘浮步掠形’嗎?楚瀟瀟,他是從何處得來?又演練得如此純熟,還把派中眾人蒙在鼓里。」他轉念又想︰「楚瀟瀟,他縱使輕功卓越,卻是練武智質愚鈍,就算這幾個月來,勤學苦練,要達到登峰造極的地步,也決無此能耐,其武功造詣,定是有限的很,在老子的連環攻擊下,也是難逃一死。」想罷。

梁永烈揚劍一招「倚劍屠龍」,一排排劍影,刺風徹骨,刃氣凜厲,洶涌疾來。

楚瀟瀟,卻氣定神閑,迎著銳鋒踏步而行,在劍影中飄拂悠揚,來去自如,他身法之快,無與倫比。

梁永烈發出二式絕招,絲毫沒能沾到楚瀟瀟衣角,足見其輕功不凡,莫能奈何之?他倒顯得有點心浮氣躁,心余力絀。隨回劍收招,一臉憤恨道︰「你可是英雄好漢,莫要一唯躲避才是,若然有種氣的話,咱倆一決高下,不死不休,縱是身首異處,亦無甚怨言也!」

「你不要膽大妄為,恃技欺人,也許,我真的是技不如你,可還是想欣賞欣賞,你的出眾武藝,高超身手,究竟有幾些道行?敢然在此逞強耍威,為所欲為,若再不讓你露最後一手,之後,你恐怕再也無此機會啦!否則,你會死得極不安心,會抱恨終身。」楚瀟瀟嗤之以鼻,不以為然道。

梁永烈一聞此言,氣得臉色越發的烏青黑紫,額頭青筋直暴,兩眼通紅,亦即施展出微波翱翔輕功,並含怒出劍,一招「馭劍驅刃」,劍尖刃鋒,銀芒耀光,一溜爆開,星星點點,行雲流水,一瀉千里,朝楚瀟瀟當胸刺來。

楚瀟瀟泰然處之,視若無睹,雙腳一蹬地面,他扶搖直上,上升十余丈,在劍波鋒谷中飛行,刃銳尖齒中飄逸,有驚無險,妙到顛毫。

梁永烈傾盡全力追趕,快如飛箭,楚瀟瀟在前遨游,依然固我,輕松自在,二人相距不過些許,好像近在咫尺,伸劍可及,卻又是遙不可及,始終無法傷及他分毫,總是功虧一盈。

其實,楚瀟瀟心里明白得很,梁永烈輕功,可排武林一流之列,但與自己相比,畢竟還相差一籌,是有意放慢腳步,故意戲耍一下,想莫清他的輕功造化,究竟到了何等地步?再剎剎他的傲氣,以便一劍成功,挫醒他的霸氣妄想,荒誕美夢,並收就此服華山派叛逆弟子,盡快結束這場無為的戰斗。

梁永烈不知是計,他施出渾身解數來,二人虎奔狼逐,追風馳雲,在關上關下,奔躍騰跳,原地轉了幾十個圈子,還是無法追上楚瀟瀟,他望塵莫及,不禁鬧了個灰頭土臉。

梁永烈自知輕功不敵,便停來,持劍戒備,嚴陣以對。

楚瀟瀟跑出五余丈遠,亦停止步伐,轉過身來,迎面相向,他深藏不露道︰「你的三劍絕世奇招,莫能奈何我也!我功淺力薄,自嘆弗如,與你過招,也許是自不量力,但為了武林正氣,江湖道義,不得不拼力一搏,以盡一己之心力而已,戰場殘酷,至死方休,你接一劍試試,看招。」話畢。

楚瀟瀟揚眉出劍,一招「遽劍激光」射出,一道道光環,電光閃耀,銀龍漫舞,白蛇雲游,朝梁永烈周身罩去。

梁永烈一見來招強光熾烈,耀人眼目,心中自是暗吃一驚,心道︰「華山派並無此種招式,他是從哪里學來?這攝人心魂的邪招,定是什麼花拳繡腿之類,掩人耳目的花招而已,要沉住心氣,不可被來招迷惑,自亂陣腳,給他有機可乘,反而不美。」也來不及細想,便凝聚功力,舉劍相迎。

楚瀟瀟、梁永烈二人縱上前去,雙劍相擊,「 嚓嚓!……」傳出一陣斷劍聲響。

梁永烈一柄長劍,被楚瀟瀟一劍,絞成數截,而他的劍卻完好無損。

梁永烈手握斷劍,心頭駭然,自是帶著疑惑目光,他呆呆傻傻,兩眼一眨不眨,凝視看著楚瀟瀟,好像不認識似的,愣在當場。

「你不必疑神疑鬼的,有道是‘勝負是兵家常事。’你若是不服輸,換把長劍,再來決一生死之戰,怎樣?否則,你得放下兵刃,自已綁縛,按華山派門規,接受金掌門處罰,你沒其他的路可走,勸你還是想開些,活著總比死了強啊!」楚瀟瀟寬宏大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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