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在這山坡道旁,攔截之人,便是「驕矜混蛋」焦琿誕,與一群賊人,他們在那處山洞中設計,派人送信給段百海,欲引誘他去上鉤,誰知?他顧此及彼,不肯輕于吞食魚餌,爾後,還被查永泉查到此信息,隨順藤模瓜,探路進山,他女扮男裝,獨自破計進洞,救出了顏逸禱、陳沙吉、洪非一三人。
焦琿誕奸計落空,險些魂掉山里,他便自暴了一枚瓦斯炸彈,乘濃煙刺鼻混亂時,月兌身遁走。
焦琿誕暗地里,卻一直在追蹤著顏逸禱、陳沙吉、洪非一、查永泉四人,欲查到段百海影蹤後,按照主子的指令執行,不計後果,不惜付出一切代價,將他在半途干掉,不能讓他活著去徐州。
誰知?段百海竟玩了金蟬月兌殼之計,他不聲不響,一溜竄到宿城,焦琿誕得到線報,便聞風而動,前來半途設伏,決計將他除去,永絕後患。
可是,焦琿誕卻始料不及,一下子奔來六匹快馬,他也來不及調整布局,一陣箭矢飛射後,一切又重歸于寧靜,不知來人,是否被射死?或還有活口?
焦琿誕一揮手,奔出五十賊人,向山坡上奔去,查看來人的死活。
「鐵臂硬弓」畢英恭,從地上撿起一枝箭來,引弓搭箭,「嗖!」向,一箭朝焦琿誕射去。
一個賊人,站將起來,倚巧不巧,擋在焦琿誕身前,「噗!」一箭射在那個賊人的後背心,深及箭羽。
焦琿誕驚得面如土色,這一箭有射出數十米遠,竟能一箭穿心,此人臂力驚人,能拉動此硬弓的人,功力自是不差,他在驚訝詫異間。
畢英恭持弓跳出,一躍而至,一揮鐵弓,一弓「硬弓劈面」,向焦琿誕臉腮砸去。
焦琿誕一低頭顱,「呼!」一聲,鐵弓在他的頭頂劃過。
畢英恭收弓換招,一弓「彎弩擊石」,斜傾滑下,擊向焦琿誕的後背心。
焦琿誕一個蛤蟆前撲,二手一腳著地,一腳彈起,一個後踢,「啪!」正踢在鐵弓上。
焦琿誕一腳,將鐵弓踢飛,他從地上拾去一把五齒鋼叉,翻身跳將起來,一招「飛矢射雕」,五條齒影,向畢英恭當胸狠很刺來。
畢英恭一個後掠,飛身上樹,避過一叉飛襲。
焦琿誕一叉無功,又跨步直上,舉起五齒鋼叉,一招「飛刺戳鳥」,向樹上的畢英恭叉去。
畢英恭滴溜一轉,閃身一邊,一叉叉空。
焦琿誕抽回五齒鋼叉,復一叉「五齒啄鷹」,對準畢英恭月復部,凶猛啄去。
畢英恭抓住一枝樹桿,往上一拉,兩腳月兌空吊起,一叉在腳下滑過,「噗!」飛叉沒及五齒,牢牢啄在一枝椏杈上。
畢英恭見有機可乘,兩手一松,順勢下落,一個趁風連環腿,雙腳朝焦琿誕額心踢去。
焦琿誕正在用力拔叉時,在不經意間,畢英恭飛腳連環踢來,他急忙縮手,往後一縱。
畢英恭隨影撲至,二腳連環踢出,「啪!」一腳踢在焦琿誕後背上,「啪!」一腳掃中他的腰部。
焦琿誕腳頭不穩,一個踉蹌,翻身跌下,髓順勢一滾,一個打挺跳起,拔腳而跑。
焦琿誕故伎重演,隨一甩手,「蓬!」一股刺鼻煙幕升起,他又引暴了一顆瓦斯炸彈。
畢英恭一手按嘴掩鼻,一手拔出五齒鋼叉,持叉使勁一仍,朝一團煙霧中穿去。
「嚓!」一把五齒鋼叉,牢牢地釘在焦琿誕的後背上,齒尖從前胸露了出來。
隨之,「啊哇呀!……」焦琿誕的嚎叫聲,不絕傳來。
傾刻間,一群賊人,便一哄而散,都作鳥獸散。
待瓦斯毒霧散盡後,那處山坡上,已一片靜悄悄,除了東七西八,躺著十幾個賊人尸體外,其余賊人,俱潛蹤無影。
段百海、單翱谷、畢英恭、宣令孔、晉吉纓、章鋒六人,匯聚一道,思謀著行進路線,賊人在路上層層設防,前面的道路,將是凶險萬分,若一個不慎,便是身首異處,不得善終。
「承蒙五位義士,就相送到這里,本人,心意已決,前去徐州武林臨時總部,路途不平坦,艱險難行,一人行動,目標較小,也善于隱蔽,不管前途如何險危莫測?就是爬著也要爬過去,那怕是死,也要倒在徐州境內,不想再連累各位了,都請回吧!」段百海對他們的安全考慮,隨坦誠露膽道。
「段大俠,你是英雄虎膽,我等也是初生牛犢,你不懼生死,不畏艱險,為了武林的榮辱興衰,百姓的安身立命,一人敢冒此風險,個中的精神境界,堪稱是驚天地泣鬼神,有誰敢搏擊江湖巨瀾?唯有「金陵五雄」也!」宣令孔滿腔俠情,言笑自若道。
「既然,五位義士,肯同甘苦共患難,懲治武林白道中的分子,那就一同前行吧!不過,得思謀良策,要有備而往,否則,大家在半途上,將被賊人一一截殺。」段百海經過反復斟酌考慮量,他深謀遠慮道。
「好!怎樣來行動?全听你的吩咐便是,不管前面是刀山火海,還是黑風孽潭,只要勇于敢闖,沒有過不了的關,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取丹心照汗青;喋血江湖為正義,掃除陰霾廓宇清。」單翱谷亦是性情中人,他不假思索道。
「我等六人,分成三組行動,本人,與章鋒為一組,單翱谷與晉古纓為一組,畢英恭與宣令孔為一組,三組人員,錯開時日,各自分開行動,我與章鋒先行一步,單翱谷與晉古纓,相隔天把時間,隨後趕來,畢英恭與宣令孔,再相隔數天跟來,路上有何事情發生?可相互有個照應,不會被對方一鍋端掉。」段百海身經百戰,閱歷豐富,自有一番精劈見解,具有獨特的行事方式,目前,我明敵暗,三組人員,分開來行動,是遏制其突襲,半道伏擊,一種有效的途徑。
布置完畢,段百海、單翱谷、畢英恭、宣令孔、晉吉纓、章鋒六人,分成三撥,分頭展開行動,三組人員,隔開時日,向徐州進發。
段百海、章鋒二人,一路風塵,走到一個小鎮上,一前一後,走入一條大街內,街口旁搭著個大天棚,里面放著幾張桌凳,有八、九個食客在用餐,正吃得有滋有味。
二人走向一張空桌子,各自對面坐下。
一個店小兒,悠篤悠篤走過來,擦了下桌子,把抹布抓在手里,兩眼盯在二人臉上,並直白言明道︰「小店是快餐,為方便顧客,一律供應粗茶淡飯,俱是一些過路的客人,趕時間去要辦急事,便草草飲用而去,二位客官,要吃點啥?」
「來!盛二碗蛋炒飯,一罐肉絲榨菜湯,再加二十個包子就行了,吃飽了還得趕路,沒閑時間喝酒吃菜。」章鋒也直說不誤道。
一會兒,店小兒,盛了二碗炒飯,一盆蘿卜干小菜,一罐湯汁,二十個一籠子,熱氣騰騰的包子。
段百海、章鋒二人,夜行而來,早已饑腸咕嚕嚕作響,一見可口的飯菜,就狼吞虎咽吃了起來,不消片刻,都碗底朝天,蒸籠一空。
各自抹了一下嘴,打了個飽嗝,正要站起身來離開時。
此時,走來十數江湖漢子,圍住段百海、章鋒二人。
一個黃胖漢子,是個禿頭,面色青瞿古怪,臉腮顴骨凸起,兩眼呆白混蝕,他恃才傲物,驕奢婬逸道︰「老子,就是叫作‘橫行霸道’黃霸,剛接到主子指令,此地,是必經之路,前來搜尋幾個可疑分子,並一一捉拿歸案,若反抗拒捕,則就地處決,你與畫像上的那個人,如同一轍,兄弟們,帶他回去審查,快!帶走。」那個黃霸,用手指著段百海,他恣意妄形道。
「黃霸,你的子主是誰?他為何要拿我開涮?不說個甲乙丙丁出來,就任你吆來喝去嗎?是不是欺負到頭上來了,真是莫名其妙,再說,你又是個甚麼鳥東西?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綁架良民百姓,這是個惡棍邏輯,你等休想得逞。」段百海深惡怒喝道。
「兄弟們,快抓住他,若是反抗,就往死里打,主子,甚吩咐過︰‘寧可錯殺一千,決不放過一個,除絕後患,永享華貴。’這是主子的格言,上啊!」黃霸兩眼一暴,強橫凶悍道。
「段大俠,在下,來對付那個強盜頭子,你不要與他們纏斗,可月兌身盡量月兌身,對方的意圖很是明顯,你是捕殺的目標之一,欲致你于死地而後快也!沖出去!」章鋒眼見賊人勢大,便對段百海的處境,非常擔憂,他坦然直率道。
「章小俠,到時再看吧!在下,是不會丟下你不管的,那樣有失俠義道精神,是典型的忘恩無義,不然,要被人取笑于世,也難容于江湖,寧可戰死,決不貪生,大丈夫,要死得轟轟烈烈,氣壯山河。」段百海早已將生死置之腦後,他毫無顧慮道。
「段大俠,你身負重任,不能作死的打算,要堅強地活著,為黎民百姓謀福才對,否則,就失去了這次長途拔涉的意義,也喪失了護送你的初衷,不要辜負了,我等的一片心意,在下,若有甚麼不測?決不是為你捐身,而是為民捐軀,為國盡忠,為社稷分憂,為武林白道的重新倔起,而貢獻青春。」章鋒為了讓段百海盡快月兌身,離開此地,後面還有二組接應人員,全力護送下,可沖出險境,到達徐州之地,便敦促他盡快離去此地,隨話鋒犀利道。
「好!章小俠,你年輕有為,又有堅毅意志,再加以時日磨煉,不日,將在江湖上大放異彩,你切不可戀戰,也要盡快月兌身為是。」段百海內心深受震動,一個初出茅廬的小伙子,為了社稷公平正義,為了弘揚江湖正氣,敢願出生入死,卻毫不在意,視死不懼,他也諄諄告誡道。
段百海一甩鐵鏈子斧,一招「急斧斬風」,一流刃光,劃地而起,「呼!」朝一群賊人掃去。
「 嚓!……」斧子所到之處,一連掃倒五、六個賊人。
段百海揮舞著鐵鏈子斧,一圈圈向賊人攻去,賊人紛紛逃開,霎間,讓出一條路來。
段百海幾個起落,已去數十丈遠。
那時,段百海甩開鐵鏈子斧時,盜賊頭子黃霸,正在攔截他。
章鋒一縱而來,左瘋狗」,一條杖影,疾風而去,敲向黃霸額頭。
黃霸騰身一跳,上升五丈,躲過一杖敲頭猛擊。
章鋒一縱身子,隨影而上,右手一杖,一招「飛杖點雀」,杖頭如流,向黃霸點去。
黃霸身在空中,杖勢風疾,直沖而來,已避無可避,渾身急得虛汗淋淋,若被來杖點中,則蛋破黃散,性命難保,他一撤手中鋸齒,一往來杖上戳去。
「鏘!」一聲,杖戳住,二人急劇下墜。
章鋒左手一杖,一招「游杖破空」,一杖搖擺晃動著,向黃霸的身軀游去。
黃霸手中一把鋸齒,被章鋒一根拐杖纏住。
章鋒另一根拐杖,恰如一條黑蟒,向黃霸身前游來,他眼見不妙,一腳向拐杖踢去。
章鋒見飛腳踹來,他手中拐杖,一滑下沉,黃霸一腳踢空。
章鋒乘勢杖頭往上一擺,朝黃霸的胯襠挑去。
「噗!」一杖正戳在黃霸的,「嗚哇!」一聲,握在手里的那把鋸齒一松,便急速墜下。
章鋒舉手抬起右杖,往黃霸腦袋上,猛力擊下。
「啵!」黃霸腦門開裂,連哼都沒來得及哼一下,就挺腳走了,那股不可一世的狠勁,原來,是銀樣蠟槍頭,不堪一擊。
章鋒一躍騰身,疾風而走,追段百海去了。
此時,段百海並未遠走,而是隱身一旁,時刻注視著戰場上的變化,章鋒出杖快捷,一招先聲奪人,使黃霸失去先機,成了被動挨打之勢,未及回手,便失手翹腳去啦!
章鋒剛飛奔數十丈遠,段百海從斜向竄出來,一拍他的背膀,贊嘆不已道︰「章小俠,真是好樣的,確實是身手不賴,人才輩出,英雄出少年啊!快走吧!」
章鋒心中詫異道︰「段大俠,你為何沒去遠?還在此地逗留啊!若被對方截住,那可不是耍的也!」
「章小俠,你義勇可嘉,真的丟下你,能一人安心離去嗎?你若有個三長兩短,或是甚麼不測?在下,將寢食不安,就是能安全抵達了徐州,也要內疚終身,今生,難于釋懷。」
爾後,段百海、章鋒二人,一連幾個晃身,已去里些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