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美婦人,她叫韓瑩,正是孟飛的妻子,不僅漂亮,而且,身手亦是不錯,仍父,是少林俗家弟子,叫作韓慕龍,已屬頂尖高手,一身少林功夫,內外兼修,與少林方丈無夢一輩並輩。
韓瑩從孩提時代起,就隨父學藝,她雖是女兒身,走的卻是剛強路子,迅猛力大,華葫迭闖進門來,被她一記掌風刮著,已是鼻青嘴腫,若是擊實的話,那里還能活命,嘴臉非被刮爛不可。
韓瑩沖出門去一看,老管家孟永和,截住華葫迭,二人打在一起。
韓瑩一見,一個彪形大漢,正在賊人群中,揮手揮腳,他便是「眼楮王蛇」王舍。
韓瑩心道︰「這群賊人,定是與丈夫去徐州有關,估計,他並不是去淡生意,而是有甚麼緊要秘密之事?連家眷都不告訴,此事,定是非同小可,再近,外面傳得沸沸揚揚,道是‘金陵五雄’,捅出了一個巨天大盜,牽出了一個強大的秘密組織,有一些有頭臉的白道人士,涉足其間,成為該團伙的保護傘,他們肆意橫行江湖,魚肉黎民,坑害百姓,挖社稷牆角,成了一個膨大的犯罪集團。丈夫,小時有個乳名,叫作雲龍,也許,是為家人的安全著想,這才瞞著妻小,獨身上路,去徐州武林總部,揭發出這個滔天巨案,盡一個白道人士的責職,他面對風狂雨暴,自心若鎮巋不動,氣定神閑五陵雄,驚天懾鬼熱血涌,揚眉江湖雲中龍。」
韓瑩要做堅強後盾,盡力為長丈減少後顧之憂,她一抖手中長劍,一招「破風刺空」,劍矢如流,一條光波,射向王舍胸膛。
王舍見一條劍光射來,他左閃三丈,一甩圓頭錘,回擊一招「橫杵直撞」,往來劍上推去。
「錚!」一聲,劍身彈回,錘子勢頭未衰,朝韓瑩直撞過來。
韓瑩一見錘頭杵來,她騰身直上,左手一掌,向錘子上拍去。
「啪!」一掌,擊在錘子上。
王舍手臂發沉,手掌心劇震,一錘「啪!」砸在一塊石山上,錘頭一歪,往斜向彈起,他險些月兌手,便使勁撳住不放。
韓瑩右手劍飛出,一招「游龍搶指」,往錘柄上游去。
「嚓!」王舍五根手指,被飛劍削斷,「哇!……」他痛得雙腳直跳,隨丟下圓頭錘,成了一只拔腳花狸貓。
韓瑩馭劍,正好追去時。
「媽咪!你不用去追啦!要看女兒的了。」孟婉自信道。
孟婉腳尖一點,一個騰沖,她飛身如燕,在越過幾個賊人頭上時,再借力一點,已飛臨到王舍頭頂上空,在下落時,抬起一腳,踢向他的後腦殼。
孟婉一腳,踢在王舍後腦殼上,「啵!」一聲開花,他往前跌跌匆匆,又跑了數步,一個嘴鼻沖,沖在地上,像一只斷了脊梁骨的癩皮狗,撲在地上,抽筋抖動著。
「呸!賊骨頭慊慊,想打‘濟世藥齋’藥鋪的注意,還欲來凌辱姑娘,是不是患了 病妄想癥,到這紫金山腳下來,沐浴美艷盛景,領略無艱風光,姑娘一腳,把你頭顱踢破了,一汪污血,也就淌盡了,從此,你的頭腦,便變得清醒了,沒有骯髒了,不必去地獄洗腦,可直接去投人生,下輩子,腦袋要拎拎清,不要重蹈覆轍,再被別人打破便是。」孟婉一臉鄙夷,眼露不屑道。
孟婉回轉身來,又見幾十個人逃跑過來,她杏眼怒瞪,厲聲嬌叱道︰「一群畜生,全是不勞而獲的爛貨,靠著打家劫舍,過著紙醉金迷的日子,有多少苦力人家?日驚夜怕,日子過得緊巴巴,生活窮苦不堪,臉呈饑黃菜干色,被你等騷擾得日夜難于安寧,看鐮!」
孟婉二手一甩,二只飛鐮,二道鐮影,旋轉疾飛,向賊人群中掠去。
「呼!」「呼!」二只飛鐮,轉圈旋削,竄進賊人群中,一個旋飛。
「 嚓!……」一陣飛斬聲響,「啊哇!……」驚叫痛嚎聲不絕傳來,三頭六臂拋出。
不久,「呼!」「呼!」二只飛鐮,回旋而去,鑽入賊人推里,急旋蝶舞。
「 嚓!……」一陣切削聲響,「咿呀!……」尖叫痛呼聲不斷傳出,七肢八腳亂飛。
不稍片刻,這幾十個賊人,便一個個東倒西斜,亂尸飛拋,血灑紫金山麓下,肉拋樹綠花枝間,無一生還。
孟永和、韓瑩二人奔了過來。
「孟夫人,這小妮子,身手不凡,確有二把刷子,你是如何來訓練她的?她已是花季及屏,可嫁娉出嫁了啊!」
「孟總管,這小丫頭,一身武藝,全是他老爸所授,二只飛鐮,在她的手中,猶如二只飛蝶,指東打西,游刃有余,她只是喜歡舞槍弄棒,飛拳踢腿,不喜女紅,不守閨閣,怕沒人敢娶她也!」
「孟夫人,此言謬也!一般人家,還不配娶她呢!那夫婿定要有超凡月兌俗氣慨,天資上乘聰穎,這才有資格來迎娶她,不然,縱使家財富可敵國,小生英俊倜儻,也是難于獲得她的芳心的呀!」
「孟總管,在金陵地區,有幾家富豪之家,家財可價值連城,人家看中了她啊!托媒婆登門來,給小丫頭作媒,都被她一口回絕,道油頭粉面,紈子弟,小女子,不歡喜也!」
「孟夫人,這月老牽紅線,姻緣自天定,無緣順自便,有緣自會來,那小妮子,紅粉英姿,花嘟嘟一般,那個小子,有此福份,定是前世修來的,到時,你定有一份驚喜,不日,便在眼前不遠,老天,便會送一個佳婿上門,老夫,這是看小妮子面相,是有驚有喜,驚!恐怕要應在主人身上了,不過,是受驚而已,不必憂愁煩惱,這喜吶!是要應在她的身上了,不須多日,便見端的。」
「孟總管,您的掐算功能,早已見識過,這次,丈夫外出,並沒告知母女倆人,定有不可言之隱情,本是夫妻連體,同心如金,不管有何難于抵擋的事?一定要共同面對,有道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臨各自逃。’可我是名門閨媛,不是個自私自利之人,決不會棄家而去,放手不管啊!又有人道︰‘女人,頭發長見識短。’這不可一概而論,昔日,穆桂英掛帥破敵,精彩紛呈,紅娘子助夫抗敵,大放異彩,您道,這件重大事情,到底是甚麼回事?請您否告知一、二,可也!」
「孟夫人,也許,這件事情,關乎到武林安危,社稷穩定,不便泄露出來,他獨自外出,也不敢告知家人一聲,這有著二方面的原因,一是,擔心家人整日間,心驚受怕,生活在恐怖之中,煎熬度日,二是,他要承擔著死亡的風險,不想讓家人知道,為他過分的擔憂,可見,他一顆金子般的心,可光照日月。」
「媽咪!老爸走時,甚關照過女兒,要為您分憂才是,不要任性,耍小孩兒脾氣,還要多做家務事,他也關心媽咪呀!不然,老爸回來,要是累壞了您也!保不得還要打女兒的呢!」孟婉撲哧一笑道。
「死丫頭,你是在耍笑媽呀!哼!媽也!先要打你的再說啊!」韓瑩詳嗔道。
「媽咪!可不來了,老爸,寶貝得您緊,他真的是怎麼說的呀!若是不信,老爸一回來,便見分曉也!」孟婉臉色微紅,她急口辯解道。
「傻丫頭,你老爸呀!是開開玩笑而已,你就當真了哇!」
「老爸,說的時候,是正經八百的啊!不像是過家家,鬧著玩兒的呢!媽咪!爸真的心痛您呀!這次,他不告訴您,定是舍不得,讓您的心里受痛哦!」孟婉乖巧伶俐道。
「婉兒,這次,你老爸身負重任,單槍匹馬,殺入賊人眾中,老管家,雖說是有驚無險,但這心中啊!老是忐忑不安的,不知要有甚麼大事發生呢!」韓瑩一想到孟飛,一人在外,無人能為他分憂解愁,如今,到底怎樣也?她便擔心焦慮道。
孟永和、韓瑩、孟婉三人說著話,已回到了「濟世藥齋」店鋪內,查了一下店內藥丸,俱完好無損,再去看了下病人與家屬,絲毫未驚著,都安詳地歇息著呢!
韓瑩、孟婉二人上了樓上,各自安歇去了。
大門已砸壞,一時無法修復,孟永和便把被子抱下樓來,他和衣睡在大堂里,將就了一夜。
此時,孟飛、宣崗珀二人,在路上打死三個賊頭,不一會,便來到了鹽城內。
孟飛、宣崗珀二人,放馬進入街內,在一家「良辰美景」客棧門口停下,店小二,走上前來,接過馬韁繩,將馬牽走。
他倆走進客棧,來至櫃上,付了銀子,要了一間上房。
店小二拎來一桶熱水,將他倆領進一間房內,便自離去。
一會兒,店小二端來飯菜,放在桌上。
他倆糊亂的吃了一餐,並梳洗一番,插上了房門,
「孟大俠,以小可愚見,今晚,賊方必定有大的行動,我倆要小心才是,小可,剛走到客棧時,回首一望,有一個人,快速一閃,隱去不見了,定是尾隨著盯梢而來的,這是一個信號。」
「宣小俠,你年紀輕輕,便是個江湖老手,一見便知端的,剛才那跟蹤而來的人,也是看到的啦!有意不去驚動,看他有何花頭巾?誰知?你一回頭,那個老幾三,便被你嚇跑了。」
「孟大俠,我倆如何來行動?可保無慮也!小可,看了一下這房間,頂上有大梁,這就好辦了,爬到梁上去,看著這群賊骨頭,怎樣來窺探?實施暗中偷襲,呃!或來動手出招,到時再考慮對策,乘機收拾對方幾個,出口胸中悶氣,解解小可被人盯梢的窘態,哼!賊人不要自以為手段高明,若再來要夜探客棧,叫他們有得喝一壺的。」宣崗珀兩眼滴溜一轉,便計上心來道。
宣崗珀咐著孟飛耳朵,如此這般,悄悄喃喃語著。
入夜不久,宣崗珀、孟飛二人朵畔,忽聞,夜行人輕微的腳步聲,飛向屋頂,果不其然,賊人展開了行動。
這次,葉穎、霍馳蓮二人,帶著五十余人,包圍了整個客棧。
她倆不敢落在窗戶上,已吃過了一次虧,有道是︰‘吃一虧長一智。’為此,不敢有絲毫的大意。
這次,她倆落在屋頂上,揭掉一片片瓦來,露出幾根椽子來,用毒蛇來對付他倆,隨放下一條條毒蛇來。
孟飛、宣崗珀仰躺在大梁上,二人雙手一旋,呼呼生風,二只飛鐮,二只鋼鈸,飛轉著護住他倆全身。
一條條毒蛇,從屋頂洞中掉下來,被飛鐮、鋼鈸一削,好像進入了四只粉碎機中,蛇血飛濺,蛇肉亂拋。
隨你丟下多少條來,沒一條是活著的蛇,只是祭祭飛鐮、鋼鈸刃口,讓其嗜一飽血而已,孟飛、宣崗珀二人,也無甚至關緊要。
忽地,屋頂上停止了拋蛇,估模毒蛇已拋完,葉穎、霍馳蓮二人,伸進頭來,想看看他倆不知是死是活,景況到底如何?
宣崗珀收起雙鈸,並一揮手,孟飛也收好雙鐮,並一點頭,表示會意。
葉穎、霍馳蓮二人,看著!看著!在不意間。
忽地,孟飛、宣崗珀二人,在房梁上騰地蹦起,伸手一抓,各人拉住一人的頭發,硬是拖進房內梁上,隨點住了她倆穴道,再拋下去,一舉抓了對方二個活口。
原來,宣崗珀是個智勇雙全的才子,他估算到賊人,這次夜探客棧,不敢再飛落在窗戶口,必定是飛上屋頂,實施偷襲之計,這等計謀,便被其勘破,他對孟飛喃喃細語,便是上房、護身、抓活舌的一套應對之策,果然,不費力氣,便手到擒來,抓了個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