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刀譜 第一百九十二章 三招克敵

作者 ︰ wu9630

「螞蝗野人」黃業,與一批手下,駐守在北城門,陣兵戒嚴著,以防範孟飛、霍馳蓮突圍出城遁走。

赤榴子、黑梅子、玉蘭子三個道人,向北城門殺了過來,到城門口還有里些之遠。

黃業與這群賊人,便持戈沖出,擋住去路。

「諸位,是如何來路?青天白日的,想攔路打劫啊!我等是修行之人,未有值錢之物,不過,帶在身上的佩劍,或許,還值幾個錢啊!要不要試一下,沖過來搶劫吧!」赤榴子為了慎重起見,不知來者是何等樣的人物?怕誤傷了人,待模清了對方路數後,再作決端,隨挪揄試探道。

「牛鼻子,告訴你也無妨,我等是白天吃太陽,夜里吃星星,此城是我築,此路是我開,沒有賣路財,休想從此過,除非是不怕死的人,可提著腦袋過路啊!」黃業的臉上幾條刀疤痕,黝黑閃光,他一張口,便露出強盜口吻,隨倚強凌弱道。

「朋友,看來,是做無本賣買的老手,平時,猖獗得很,根本不把老百姓的死活,放在眼里,要怎樣虐待?便怎麼施暴,一貫橫行慣了的,逞凶霸道,行惡作孽,便是你等的拿手好戲,可見,沒人治得了,一直逍遙法外,今日,貧道,替社稷布道,為百姓除害,掃掉蔽天烏雲,廓清明靜天宇。」赤榴子一臉莊容,並芒寒色正道。

「 !……」「哼!老子,偏是不信,就憑三個老道,能以少勝多嗎?簡直是自不量力,若識相點離開,也許,能保得一條老命。也不想想看,半截黃土,已蓋上身啦!還要多頭風事,出咋風頭來者?若要揚名立萬嘛!也嫌老了點兒,想出人頭地呀!一口棺材,已駝在背上了,還用得著嗎?或是嫌壽命長哇!想早點歸天成仙去啊!也許是吧!」黃業嘲譏嗤笑著,隨耍橫斗狠道。

「這些賊子,看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的貨色,俱是賊心不死,積習難改,要一條道走到黑,那好,這些死不悔改的家伙,是死有余辜,就一並成全了,不然,若是留下活著,將害人不淺,師妹,上吧!」

赤榴子揚眉正氣,隨疾惡如風道。

黑梅子、玉蘭子二個女道,聞听赤師兄的話,隨縱身上前,各自一抖長劍,一招「圓月好花」,二條劍光,灑出二條漂亮弧線,合成圓形,一個光球,向賊人眾中拋去。

這伙賊人,忽見,一個光球飄來,還未有所動作,急忙用手中兵刃擋去。

「 啷啷!……」兵刃撞擊,聲響不斷,賊人兵刃,月兌手飛起,在空中亂墜著,「啪!……」落入瓦檐溝光中。

「啊哇喲!……」一陣陣尖聲叫響起,有五、六個賊人,紛紛摔下倒地。

「兄弟們,不可自亂陣腳,而招滅頂之禍,大伙盡快靠攏,不得四處逃散各自為戰,任人宰割,而成為劍下亡魂呀!切莫要驚慌失措,要組成‘蟒游舞動’陣勢,才能與之抗衡也!」黃業一見,斗場失控,先機盡失,竟成了挨打局面,他急得腳腳跳,連忙沉聲大喝道。

黑梅子、玉蘭子二個女道,聞听賊首言語,那能肯給對方有喘息之機?而陷己方于不利之地呢!她倆一招得手,又連手出劍,一招「月閉花羞」,劍影如幕,光流滿天,向賊人當頭罩去。

這伙賊人,倉猝應戰,已是一招受創,那里來得及集中兵力,以之陣兵對抗啊!

忽地,有一片劍幕飛來,如雲壓頂,有的賊人,掉轉就逃,有的賊人,嚇得荒無擇路,便著地一滾,那里還肯听黃業的屁話?保命是第一要緊之事,甚麼都可以沒有,這小命沒啦!可不是兒戲的呢!就是天下財富,歸己所有,世間美女,全都擁有,這有能咋的啊?

可是,還有一些街皮頭、潑皮、強皮頭之類的貨色吶!還不肯認輸,要作孤注一擲,隨收縮成一團,揮刃相拼,往飛劍上擊去。

「啦啦!……」劍刃撞擊,一溜溜火星暴出,光斑耀目,十數賊人,暴退不迭,一齊跌翻在地,「當啷啷!……」兵刃亂拋,落在街沿石上,聲響不斷。

「嗚哇呀!……」這些暴徒,慘聲懾耳,令人心驚膽寒,隨橫尸街上,成了一具具爛肉腐尸。

黑梅子、玉蘭子二個女道,絲毫沒給對方回手之機,出劍狠辣,連發絕招,便將這伙賊人,殺得屁滾尿流而去。

赤榴子兩目炯炯,眼觀著時勢變化,他持劍壓陣,躍躍欲發,見兩個師妹,聯袂出招,連出二招,就控制了局面,大勢已定。

那個賊首黃業,心知大勢已去,隨暗思道︰「二個女道,殺心太重,便是日修夜煉,亦是修不成仙骨神軀,也是上不了天的,只能下地獄去,作個地煞,專殺那些魔鬼邪孽了,可惜啊!可惜。這二個女道,也忒厲害啦!趕快逃命吧!若再晚些時候,被她倆纏住了,恐怕月兌不了身也!」一想到此,他熬不住了,便一個騰躍,飄身跳上屋頂,沒命地逃跑了。

此時,赤榴子還沒出手呢!這風頭勁勢,都讓二個師妹搶去了,哼!那個鬼孫子,要逃走了啊!他正手癢癢的吶!豈能在眼皮底下,看著賊首掉頭就跑呀!這也太不恭了,還沒交上手,便自顧自地走啦!哼!在其眼楮眶里,把他當成空氣一般,連瞧一眼都懶得瞧,就這樣目中無人,你道?這氣不氣人呀!不管怎麼說,他是師兄哎!被別人丟在腦後,遺忘在這街頭上,還得受旁人的冷眼光,又不是雕塑的泥人,誰受得了哇?不行,不能就怎麼溜了,非得找那個賊首算賬去,要討回一個公道也!

赤榴子尾隨追去,幾個騰縱,已接近黃業身後。

「賊子,你不要急著走嘛!怎樣心急干甚,有何鳥等之事?也不再乎這一時片刻吧!還沒交手親熱呢!你就腳底抽風,便自說自話,獨自溜走了,沒把貧道放在眼楮骨里,是不是欺人太甚啦!當貧道是聾子的耳朵擺設,呃!或,當是死人多口氣,在撐街頭呀!」赤榴子心中來氣,隨憤憤不平道。

黃業聞聲,已在身後數丈處遠,他不禁一驚,不得不停頓下來,轉身望去。

赤榴子亦停下腳步來,不依不饒道︰「賊子,你一點也不夠朋友,你甚道過︰‘就憑三個老道,能以少勝多嗎?簡直是自不量力,若識相點離開,也許,能保得一條老命。’貧道呢!不想活啦!就是活著,也沒甚趣味?沒人放在眼簾內,只當是死了一樣,這不,想想還是死了算啦!就舍了這條老命吧!省得活著延世,惹人眼目厭煩呀!」

「老道,你不要逼得太甚,就是一只惡狼,被獵人追急了,還要發狂攻擊呢!更何況是一個賊頭乎,就是在臨死之前,也要蹦得三蹦,不然,將難于咽氣,來吧!看錘!」黃業可要先下手啦!他又不是弱智,頭腦還蠻靈光的,吃一虧長一智嘛!被二個女道,攻了個潰不成軍,這是個血的教訓,還不拎清,與死去的兄弟們,便是同等的下場,到時免得吃大虧,他可不是個傻瓜蛋,隨搶先出手了。

黃業一甩瓜頭錘,一招「悶錘貫頂」,「呼!」一條錘影,如一片烏雲,往赤榴子頭頂,墜落下來。

赤榴子見錘重力猛,勢頭正急,隨一個橫躍,一溜青煙飄去,上升五丈高。

黃業收手不及,一記猛擊,「 !」砸在屋中大梁上,瞬間,大梁斷裂,「跨啦!……」兩邊牆壁,搖晃數下,「嘩!……」坍塌下來,灰塵蒙蒙四飛,磚瓦泥土俱下。

黃業腳下塌陷,他身不由己,跌下屋頂,「啪!」摔在地上。

赤榴子在空中出劍,本可將黃業一劍刺斃,他是個道人,卻按江湖規矩辦事,進行公正決斗,素來行事磊落,不肯乘人之危,乘機下手,做出此等下流動作,隨放過其一馬。

黃業在倒塌屋中,一奔竄出,將鐵錘扛在肩頭,趁著灰塵彌漫的當兒,他拔腿而逃。

黃業想著︰「老子,赴槍蹈箭,打過無數硬仗,經過不少血戰,從沒有過如此窩囊過,真是打得寒毛凜凜,二個女道,二招定輸贏,這三個道人,是從何而來?又是這樣勇不可擋,真女中英杰也!喔!是茅山來的吧!那里的道人,與我方一直友善相處,這次,為何沒來由的變臉?也許,是爭功搶賞唄!這可不對啊!若是這樣的話,也用不著連鍋端呀!哇!是殺人滅口哪!看來,又不是太像啊!這三個老道,面生得很,此前,從未打過交道,是了,要麼是楊柳子翻船了,已遭到了甚麼不測,難道說,那個羽化老道,又出世了,重掌權柄了,是他的弟子們,出來復仇啦!不好!趕快逃啊!不然,定是性命休矣!」

黃業真是怕得要命,若羽化復出,這對己方來說,是個致命的打擊,合院道人,救孟飛來啦!對方設計,用其作餌兒,來個串條釣白魚,己方才是上鉤的大魚,還自譽為撒網捕魚呢!這倒好呀!反而被人家當魚殺,來個掃蕩清街,四個城門的兄弟們,將是不堪一擊,有劫難逃了,無人能逃此惡運,真正是倒霉透頂,被逼進了一條死胡同……他還在瞎七八想時。

赤榴子已擋住了去路,並厲聲大喝道︰「喂!你快醒醒,在神思恍惚,想點啥名堂經?剛才,你已砸過一錘了,為了公平起見,貧道,只回一劍,你若僥幸不死,就算命大唄!不再難為你,放一條生路走吧!要不然,在背後出手偷襲,你還能站在此地發呆嘛?接招!」

赤榴子一搖劍柄,一招「劍尖生花」,一朵朵劍花飄出,幻化成一圈圈花環,向黃業周身飛去。

黃業被逼得無路可走,他只得舉起一把瓜頭錘,惡狠狠地砸向劍花圈中。

那知?黃業一錘砸下,一點回應都沒有,反而是砸在腳板上。

「哇呀!」黃業叫喊著,他痛得雙腳直蹦亂跳。

剎那間,一圈花環飄來,往黃業頸脖旋傳一套,一顆頭顱,探在花環上,「啪!」一聲響,他的身子,卻是掉在地上,從此,身首分離。

赤榴子收起劍招,看黃業一眼,隨出自心聲道︰「這些盜賊,死有余辜,清除干淨,決不姑息。」隨提劍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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