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情刀譜 第二十六章破洞出山

作者 ︰ wu9630

在華山上,江肖勇利欲燻心,喪盡天良,被魔障攝住了心神,已失去人性,為了武林稱雄,獨霸江湖,他孤情寡義,六親不認,競大發雷霆之火,正指揮著手下,捉拿其女江繪翠,欲往死里打她。

凌浩聞听此言,不覺心驚,他身手敏捷,一把抱起江繪翠,奪門而出,一掌拍倒數人,在暗道中飛掠奔去,向外疾馳,一眨眼,已到地道出口處。

「嘩啦!」凌浩一腳踩在翻板上,身子一沉,急速往一處洞中墜下。

江繪翠的兩只小手,緊緊勾住凌浩的脖子,他屏住靜氣,下落速度明顯放緩,落下去二十多丈,才到暗洞底層。

「 !」「 !」「 ……」「好小子,賤婢,你倆好好在里面待著吧!」江肖勇怪笑著,在洞上面上,說著風涼話。

「浩哥,我爹要害你,連親生女兒也不放過,真叫人寒心那!」江繪翠說著,她的兩只手,始終摟住凌浩的脖子不放,怕一松手,就會失去他似的。

「翠妹,你不必害怕,請相信哥,會保護好你的,從此之後,再也不會讓你受到半點傷害,哥會竭盡全力,想方設法,沖破洞中牢籠,帶著你遠走高飛,月兌離這個魔窟。」凌浩雄心勃勃,信心百倍道。

「浩哥,這樣不是挺好的嗎?有你在身畔,小妹已無所他求,就是在這洞里,被關上一生一世,也是心甘情願的呀!今生無怨無悔,心願已足矣!」江繪翠倒反而覺得,是因禍得福,這次,事態劇變,將他倆的心貼得更近了,她充滿著溫馨和浪漫,心里似有一股甜絲絲的滋味。

「翠妹,你只要開心就好,此時,還是深夜時分,你再睡會兒好嗎?」凌浩輕輕撫模著她的頭發,鎮定如若道。

「唔!」江繪翠乖巧地應承著,不一會,她在凌浩的懷中,沉沉睡去。

天一亮,江肖勇便在洞口大聲叫嚷道︰「凌浩,你與我女兒在一起,艷福不淺呀!只是送給你的珍貴禮物,你先收下啊!我可對你不薄吧!再也不可忽悠啦!你給的那份刀譜是假的,若再不給真刀譜的話,可要下辣手,把你倆餓死在這深洞之中,做一對地府夫妻,這樣可好,我用食物來換你的刀譜,如何?」

「浩哥,不用去理睬他,千萬不可將真刀譜給他,讓他去殘害更多的無辜生靈,造孽蒼生,危害社稷,作出令人齒寒的勾當來,鬧得民怨沸騰,人神共憤。」江繪翠深明大義,辨明事理,她正色道。

「翠妹,你臨危不懼,又深謀遠慮,是當代巾幗女英也,其寬闊胸懷,無人能及,你的氣魄膽量,精闢見解,獨到眼光,無以倫比,足與熱血男兒相片敵也!」听她出自肺腑的一席話,凌浩涌起一股熱流,在心中奔騰不息,亦有一種心動的感覺,為有這樣的好女孩,他由衷的感到自豪,一下子,把他倆的心拉得更近,緊緊融合在一起,此就是所謂,心有靈犀一點通吧!

「浩哥,你過獎啦!小妹,只是以大局為重,順應時局潮流,任何倒行逆勢的人,必將身敗名裂,不得善終,爹爹,把小妹當禮物贈予你,你不收也不行啦!我倆孤男寡女,同處一室,日日摟抱,夜夜擁睡,有誰還敢娶小妹呀?今生今世,小妹已是你的人了,你是個堂堂正正的武林盟主,我也要做個配得上你的盟主夫人才是,二人夫唱婦隨,咱們還是死在這里,呃!或是有另打算?小妹可全听你的呀!」江繪翠嬌情如水,甜蜜溫柔道。

「我倆還很年輕,不想虛度青春芳華,浪費大好的光陰,不願老死在這黑暗的鬼地方,哥思忖再三,還是先答應你爹的要求,虛與委蛇,假意周旋,先活下來,再作道理,翠妹,你道如何?。」

「那好吧,听哥的準沒錯,憑哥的聰明才智,定能出奇制勝,轉危為安,小妹堅信,陽光總在風雨後,定會有彩虹。」她對凌浩抱有極大的希望,對錦繡前程充滿著希冀,江繪翠喜不自禁道。

江肖勇派一弟子,從上面放下來一只吊藍,里面擺著文房四寶,與一大壺水,火鐮子,松把等日常物品,中間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凌浩,你已是我江某的女婿啦!咱們已是一家人,有事好商量的嘛!只要你助我一臂之力,把絕情刀法練熟,這江湖還不是咱爺倆的啊!」

凌浩拿起火鐮子打著火,點燃松把,江繪翠拿著硯,倒上水,用墨放在硯中,她在慢慢地研磨著。

墨研磨好後,凌浩鋪開宣紙,拿起狼毫筆,在紙上寫著《絕情刀譜》上的刀法,第一招「星飛雲散」,內容︰「吸一口真氣,彈身沖天直上,頭下腳上,把內力運到手腕上,撤刀甩開……」

過一刻,江肖勇把吊籃收了上去,把紙卷藏在身上,隨後,他吩咐廚房,燒上可口飯菜,叫弟子用吊籃放下來。

凌浩、江繪翠在下面接著,飽餐一頓,他倆日復一日,月復一月,二人相依相偎,一直在洞中待著,一晃已有三個月過去了。

凌浩在深洞中,寫給江肖勇三招刀法,第一招是「星飛雲散,第二招是「星馳電掣」,第三招是「星流霆擊」。

凌浩在江繪翠的日夜陪伴下,他不再孤獨寂,便聚精會神,心無旁顧,習研金身不破神功,與吸星,神功,卻相輔相成,融為一體,經過苦心參修,已達七層火候。

有一天,凌浩興致勃勃道︰「翠妹,哥,練的神功奇法,已初見成效,想試試它的威力,到底有何強大?能否有所奪破,或許,有奇跡出現,也未可知。」說著,他深吸一口氣,將內力運到右手臂上,揚手一掌,向里面暗洞的岩壁上打去。

登時,「轟隆隆!……」一聲巨響暴出,震碎的岩石,向山谷中傾瀉,飛岩直下,接著「呼啦啦!……」岩石滑落聲,連綿不絕,震耳欲聾的回聲,激蕩在山涯之中,久久不息。

江繪翠在暗洞中,見到前面一片光亮射來,她心花怒放,情不自禁,歡聲叫來︰「浩哥,快!來看哎!暗道被哥的神功震破耶!有救了,我倆可安然無恙的出山啦!」

「好!翠妹,事不宜遲,趕快動身吧!恐遲則生變,無法月兌身,或發生什麼不測,哥,一人容易走月兌,不能把小妹丟下不管呀!要走咱倆一起走。」說著,凌浩不由分說,把她背在背上,朝亮光處飛奔躍去。

一會兒,凌浩二人走出暗洞,向山下一望,下面是一條深不見底的山谷,恰是萬丈深淵,他回身向暗道再連發兩掌,「轟隆!」「轟隆!」登時,山搖地動,把暗洞震毀。

爾後,凌浩背著江繪翠,飛身掠起,在斜坡上幾個起縱,飛升二十余丈,才到得山頂上。凌浩、江繪翠二人,靜伏在一處山間凹坡中,直到天色擦黑,他又背起江繪翠,腳底生風,駕霧騰雲,向山下疾沖,一路之上,也無人阻攔,暢通順達,飄逸自去。

華山派一干人,听見華山「轟隆隆!……」巨響,岩流如雨,震動劇烈,深谷回蕩,疑似地震,都紛紛逃出窩居之處,一齊躲在露天平台上,天亮之後,才敢回各自的山舍。

江渾乘著混亂之際,暗底偷出三招絕情刀法,與邱旺百一起,帶著一眾手下,悄悄溜下了華山。

天一亮,江肖勇帶著門人弟子,來到暗道口,向洞下望去,只見整個暗洞口被震塌,他並不擔心女兒的死活,卻只是對絕情刀譜情有獨鐘,並不無遺憾道︰「凌浩已死,絕情刀法,已成絕響,惟有留下三招,亦足可與武林爭鋒,馳騁江湖,游刃有余矣!」他轉念一想,心頭狂喜之極,自己有了這三招絕情刀法,刀法演練精熟後,他將披荊斬棘,所向無敵。

江肖勇已將刀譜默記于心,他一回到臥室,欲把記載著三招絕情刀法的紙條,統統燒掉,再要尋找時,那幾張紙條,早已不翼而飛,不知去向。

有弟子來報,江渾、邱旺百帶著手下,乘混亂之際,已悄悄離開華山。

江肖勇懷疑,是二人盜走了三招絕情刀法,現已遠走高飛,又不知去向,無從追蹤,只能任其逃遁。

江渾與邱旺百,帶著二十幾人,往山向疾進,來到山東泰山,就佔山為王,並打出了泰山派旗號,招兵買馬,擴充勢力,在二人的苦心經營下,已漸成氣候,這伙匪徒殺人越貨,明火執仗,欺男霸女,無惡不作。

一天,楊天辰帶著二十多人,押著十箱裘皮山貨,路過泰山腳下。

突然,沖出一伙人來,為首之人,是個凶神惡煞,手持大刀,這家伙三旬年紀,正是那個臭名昭著的江渾,只見他兩眼連眨,不無得意道︰「你等‘威鎮四海’鏢局,大名鼎鼎,武林世家嘛!老子就是要硬踫硬,在你的勢力範圍之內,劫你的鏢,我等立馬便可聲名遠揚,轟動武林。」

楊天辰挺槍欲上,魯陽攔住道︰「少鏢主,稍待片刻,讓在下先出手,掂掂他的斤量,到底有多重?值不值得?你親自出馬,等會便可立見分曉,到時你再上也不遲啊!」

魯陽舉槍直挺,一招「龍飛九天」,向江渾戮去,這時,從他的身傍,竄出一個小頭目來,揮刀相迎。

「 當!」魯陽槍尖,撞在對方的大刀上,劃出一道白弧,槍上力道去勢未衰,他猛地用力一挑,那人月復中一槍,血流如涌,甩出去有三丈余遠。

江渾瞧見,爆跳如雷,他騰身而起,頭下腳上,舞動大刀,向押鏢人員俯沖直下,發出一招「星飛雲散」,一束刀光飛出,白茫茫一片,把二十多人全罩在其內。

鏢局二十多人,各用兵刃去擋,「 啷啷!……」一陣陣脆響聲,連續暴出,兵刃都被刃影一一彈回。

霎間,二十多人,除楊天辰一槍擋飛刀刃外,其余人都被大刀砍死或劃傷。

楊天辰見不敵江渾,隨丟下十箱鏢物,指揮著鏢局一應人員,丟下五名死者,帶著受傷人員,紛紛撤離。

一招奏效,江渾大喜過望,但見楊天辰分毫無傷,再也不敢掉以輕心,怕大意失荊州,唯恐楊天辰功力超強,自己難以抵敵,又見他們匆匆離去,他老奸其滑,怕引火燒身,不自量力,遭其反制。

江渾見斗場中留下五具尸首,他抑不住心中的興奮,自鳴得意,隨吩咐下屬︰「初露鋒芒,便旗開得勝,兄弟們,先把這十箱貨物運上山去,爾後,再大擺慶功宴席,我等在泰山之上,已站穩腳跟,從此,泰山派名頭響亮,白道各門各派,再也不敢小窺泰山派。」

當晚,這伙匪徒斬雞殺羊,置酒燒肉,大塊剁肉,大碗喝酒,麼五喊六,劃令猜拳,傾碗海飲,狼吞虎咽,鬧騰得一團匪煙賊氣。

江渾大言不慚道︰「我等非池中之魚,遲早必有騰飛之日,爾今,總算如願意償,大家熬到了出頭之日,再也不用受他人的鳥氣,從此,咱可以逍遙自在,無拘無束,豈不更痛快哉!」

邱旺百亦深有同感道︰「想當初,我等寄人籬下,受別人擺布,看人家的臉色行事,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其中的甘苦,更是無法啟嘴,受盡委屈,到不必去說啦!就是被他人呼來喝去,那時,想想也挺窩囊,如今咱可風光啦!重振雄風,山東再起。」

江渾與邱旺百邊喝酒,邊聊天,越說越投機,越說越知心,真是烏龜對王八,一丘之貉,二人自從月兌離昆侖派之後,便慘無人道,燒殺搶掠,罪惡昭彰,令人發指。

這伙人盤踞在泰山上,恃強凌弱,行蹤詭秘,專門打家劫舍,謀財害命,肆無忌憚,為所欲為,干著傷天害理的罪惡勾當,鬧得當地天怒人怨,恨聲載道。

楊天辰帶著傷員回到鏢局,向楊天陽匯報著事發的經過,他道︰「魯陽在內的五人,被對方那人一刀格殺,我等能活著回來,已是僥幸,十箱貨物,鏢師尸首,都丟在那里了,沒法顧及。」

「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先去安排傷員療傷,我暗中派人去,把殉職鏢師的尸體取回,進行盛禮安葬,然後,再派好探,弄清這伙人的來歷、底細,模清他們的路數,做到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就是絞盡腦汁,也要制訂出一個計策來,盡快將這幫匪徒趕出泰山去,在臥榻之下,棄容他人睡鼾。」楊天陽斬釘截鐵道。

一天,在泰山腳下,一家「休閑山莊」酒肆中,三個彪形大漢,身上掛著紅櫻大刀,在豪飲拼酒。

這時,走進來一個四旬漢子,他風度翩翩,是個玉面郎君,手中拿著一把折扇,安閑飄逸,坐在一條長板凳上,要了一甕酒,點了一只燒雞,一盆咖哩牛肉,一盆麻辣豆腐,一盆豬蹄,一盆鯉魚,一盆紅燒獅子頭,一罐青菜肉絲湯。

打開酒甕封蓋,倒了一碗酒,呷一口酒,他舌忝舌忝舌頭,自言自語道︰「唔!確是好酒,先喝三碗解解饞,人生難得幾回醉,休管東南與春秋,逍遙快活賣一醉。」

那邊一張桌上,站起個三十出頭的大漢,他搖晃著身子走過來,酒氣沖天道︰「好!老兄,你我投緣,脾性相合,人生在世,吃喝玩樂四字,吃是美味佳肴實胃,喝是暢酣淋灕愜意,玩是游山玩水開心,樂是身心陶怡享受。」

「老弟,我倆有緣,一見如故,相見恨晚,來他個一醉方休,不醉不歸,你道如何?」玉面郎君心中大悅道。

那人來到桌上,自己動手倒了二大碗酒,他口齒不清道︰「兄…兄弟,人生…難得…一…知己,草木…難得…一春…秋,來…來干!」

玉面郎君二話不說,端起酒碗,用力向那人的碗上撞去,「呯!」一聲,他脖子一抑,一口喝下,喝?了個滴酒不漏。

二人接連踫杯,連飲三大碗酒,都一口灌下。

甕老白燒,不到一個時辰,被他倆喝了個精光。

玉面郎君又要了甕酒,二人說說笑笑,你一碗,我一碗,推杯置月復,情投意合,喝得酒光菜無,才方始停當,那人喝得酩酊大醉。

玉面郎君有意無意的套話下,那人把這伙人的來歷,前因後果,都毫無保留,統統道了出來。

玉面郎君將探到的消息,一一稟報給楊天陽,他憂心如焚道︰「這伙人,從昆侖派分離出來,是一支邪惡組織,有一個叫江渾的人,在華山上偷盜了三招絕情刀法,此種刀法,一般無人能敵,才拉著一幫嘍,出來打天下,他們羽翼已成,勢力猖獗,地盤在不斷擴大,已慢慢地向外蠶食,與鏢局成水火不容之勢,再加于時日,他的觸角將向濟南府蔓延,我等切不可等閑視之,否則,將不得安寧唉!」

「江渾刀法有此等厲害,大家絕不是他的對手,又無人能制衡于他,這事棘手之極,如何可好?不能眼看著這伙人,如此耀武揚威下去。」

「大哥,好消息,再告訴你一個喜訊,我還打听到紅兒的下落,紅兒,已是江河幫幫主,手下精兵強將如雲。她的輕功超凡月兌俗,武功造詣驚人,身手十分了得,總舵設在崇明島上。我想去邀請她出島,回鏢局來,除掉這些害人蟲。她必定許諾前來,你看可行?」玉面郎君,把打探到丁綺紅的下落,也一並說出,還說了自己的打算。

「好!大妹夫,麻煩你再走一趟崇明島,把外甥女請回來,對付那伙盜賊,確是一步好棋,由她親自出馬,必可馬到成功,打他個一敗涂地,乘機端掉這個賊窩,將其驅之遠遠的,使這伙亡命之徒,再也不敢來犯‘威鎮四海’鏢局的虎威。」楊天陽自然滿心歡喜,隨吩咐玉面郎君,去把丁綺紅迎接回家來。

玉面郎君跨馬飛奔,一路煙塵滾滾,不日,來到揚州碼頭,他見一只三桅大帆船,走上船去,溫文爾雅道︰「請問閣下,可是江河幫的人嗎?這艘大船,可是江河幫的船只?」

一個厚道小伙子,迎上去彬彬有禮道︰「先生,在下正是江河幫的人,此船正是江河幫的船只,你有事需要幫忙嗎?」

「我有緊急要事,去崇明島會見丁幫主,請行個方便吧!包下兄弟的船只,直接去總舵,行嗎?」玉面郎君,溫柔敦厚道。

「先生,你與幫主究竟是何等關系,請亮明身份,我等飛鴿傳書,報予總舵知曉,才可安排靚見,否則,恕不予接待,待幫主回令之後,方可送你去總舵。」那小伙子依照幫規行事,不肯馬上啟航。

「本人在江湖上號稱‘玉面郎君’,事急從權,此事耽擱不得,十萬火急,你立即啟航,有何事我一肩任擔,送本人去總舵,保證幫主不會處罰你,反而會獎勵你,如果,你延誤了時日,反而對你不利,听明白了嗎?」玉面郎君軟硬兼施,把那個小伙子的心說動了,他帶著手下,扯起三桅大帆,滿風駛航,飛速行進在長江上。

大船在滾滾浪濤中航行,水花拍擴在船頭上,「嘩!」「嘩!」直響,激射出的大小水珠,濺在船帆上,滴滴嗒嗒下落,小水點四處彈開,如水如雨又如霧。

三桅大船晝夜不息,航行在長江上,經過幾天的行駛,已到達崇明島,一行人下得船來,那個小伙子,立馬飛報去了。

再說,丁綺紅與咆天哮、震天嚎、朝天吼,了陝西,買了四匹好馬,騎著快馬一路疾馳,穿山越林,翻坡躍溝,直奔武漢而去,經過一番勞累顛簸,趕到長江碼頭,上了江河幫的大船,隨即揚帆江上,飛流斬波直下,回到崇明島總部。

此時,丁綺紅、咆天哮、震天嚎、朝天吼四人,正在商議著,前次陝西之行,折兵丟人,如何來雪這個奇恥大辱?再出精兵強將,重新奪回凌心波。

張旺急急奔來,在議事室門外,輕輕敲了幾下。

「進來!」丁綺紅隨意叫著。

張旺吸了口氣,穩定一下情緒,一步跨進門來,並大聲稟報道︰「報告幫主,在下送來一位‘玉面郎君’,說是有緊急要務,必欲親自面見您,是否接待由幫主定奪?」

丁綺紅聞听,從座椅上一蹦而起,她喜笑顏開道︰「張旺,前面帶路,有貴客到來,咆總管,大家一同前去迎接。」

張旺走在前面,丁綺紅等四人,尾隨在後,來到島上碼頭邊,只見玉面郎君,器宇軒昂,神態清朗,正站立在小島的碼頭上,悠閑自得,拿著一把折扇,慢慢悠悠,扇著涼風。

丁綺紅一行人走過來,玉面郎君,亦急忙迎上前去,喜形于色,叫了起來︰「紅兒,好不容易見到你呀!這一年多來,可把楊家人都急壞啦!你在這里倒好,叱嗟江湖風雲,指揮幫眾若定,有著決勝千里之外,大將風度,確是當之無愧,一代紅粉女英也!」

聞听玉面郎君此言,丁綺紅跳將起來,猛地撲進他的懷中,她心花怒放,喜極而泣道︰「大姨夫,能在這里見到你,我真得好開心啊!你是通過什麼渠道,獲悉我的隱居之地,這是江河幫的絕密,根本無人知曉,我遭受到人生的重大創傷,甚至生不如死,不想再回鏢局的直接原因,就是當一想起往事,令我傷心欲絕,難以面對過去,面對疼我愛我的家人,我的尊嚴盡掃,簡直無地自容。」她把自己受到的奇恥大辱,與欲火重生的往事,詳細地敘述了一遍,說著說著,便抽泣起來,淚痕滿面。

「紅兒,莫哭好嘛!姨父是不會質怪你的,你沒能及時與家人取得聯系,也許受到心靈的創傷,是一時難于愈合,要長期不斷的心態調整,才會慢慢減輕痛苦,時間是最好的良藥,要經過一段時日的自行療傷,才會痊合心中的創痛。」玉面郎君為她的遭遇,似乎身有同感,他善解人意,撫慰著。

爾後,玉面郎君接著道︰「有一次,姨夫路過無錫之地,有一伙精干強悍之人,擁簇著一個如花如玉的小姑娘,快步邁向大船,觀著挺親切面善的,極像紅兒模樣,可又不敢冒昧相認,隨心道︰‘二個面容相似之人,普天之下,無奇不有,倘若是紅兒活著的話,她早與家人取得聯系了,不會任意流落在外,飄零四海,一直消無聲息,在外面游蕩,或許,還有什麼難言之隱?’從此之後,就四處打探你的消息,有個熟悉真相的朋友告訴道︰‘這姑娘便是濟南鏢局的‘飛天燕子’,她是新任江河幫幫主,其輕功雙絕,武功亦是頂尖高手之一,咱可不及她的項背呀!’那朋友還感嘆道︰‘大浪淘沙,新人輩出,我等甘拜下風,自嘆勿是也!’就此,姨夫斷定,江河幫幫主便是紅兒無疑,知道真相後,曉得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一直為你保密至今。」

「往事如雲,不堪回首,就不要再去提及過往之事啦!今日,大姨父,你找到這里來,肯定有什麼重大事情要辦?鏢局有何棘手難纏之事?請你先道出來听听,能否著手幫助解決?再作決端,如何?」丁綺紅心情爽朗,笑容可掬道。

「好!紅兒,事情是這樣的,近段時間來,不知從何處,竄來一股悍匪,盤踞在泰山之上,這伙人中,有二個頭領,一個叫江渾,一個叫邱旺百,二人刀法絕世無雙,其中一人,前來劫鏢,他發出一招,便殺死鏢局五位押鏢人員,其余十幾人身上,全被砍的傷痕累累,只有,楊天辰運足功力,一槍敵住來招外,其他人等不死便傷,這伙人肆無忌憚,胡作非為,勢力不斷擴張到濟南郊外,直接威脅到鏢局的生存,此事,若再不早作決斷,鏢局遲早要毀在這幫烏賊之手,在這無奈之下,只得前來請求紅兒出馬,設法消滅這股邪惡勢力。」玉面郎君表明來意,說出了劫鏢傷人事件,鏢局無力與這伙盜賊抗爭。

「好吧!立刻組織本幫力量,馬上采取行動,與這股邪惡勢力,一決高下,報劫鏢之仇,雪傷人之恥。」丁綺紅當機立斷道,爾後,她隨吩咐咆總管,準備出兵,揮師泰山剿賊。

隨即,咆總管與下屬一起,著手安排出兵的事宜,並制定著行軍線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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