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伙匪徒聞听到銀重錢多,俱狂喜不已,還沒等頭領馬魁表態,一齊丟刃棄甲,亂哄哄的奔出樹林,蜂擁而來,欲搶奪銀兩,都想佔為己有。
在後面埋伏的武當派弟子,悄悄地包抄過去,截斷匪徒退路。
日明子一揮手,大聲喝道︰「弟子們,殺!」武當派弟子,威武雄壯,英勇善戰,四面出擊,一齊出劍急攻,將匪徒一陣猛刺亂劈,將這伙撲出林外的匪徒,圍住截殺。
以馬魁為首的五位頭領,自恃身份地位,要顧及臉面,不願與手下爭搶銀子,隨之在林中待著,這些嘍,哪個敢私吞銀子?除非不想活啦!五位匪首,就怎麼想著,擔擱一了片刻。
瞬間,四周伏兵沖出,右手臂上,都箍著一條白手巾,漫山遍野而來,不可勝數,把這伙嘍們包圍在中間,來人拔劍一陣砍殺,不足一盞茶的功夫,眾嘍皆倒在血泊之中,顯見得無一人生還,只嚇得馬魁等五位匪首,魂飛魄散,腿肚子不住地打抖,一時半會,邁不開步子,只得連滾帶爬,往林中深處鑽去。
五個盜匪頭領漏網,朱衛寧、侯岑來求見逍遙子。
「逍遙子大師,這一帶的地形地物,小的,都了如指掌,願帶路去追剿五個匪頭,留著這五人,總是個禍害,若再緩得片刻,被他們溜出林外,再去殘害別的良家百姓,將禍患不小,小的,輕功亦屬一流,請您選數十輕功卓越,武功高強之人,一同前去,一舉剪滅他們。」侯岑顯得迫不及待,語氣急促道。
「好!日明子師弟,由你帶著月清子、浮塵子、飄煙子、黑白子四位師弟,快速追擊,截殺這五個匪首,回來交令。」逍遙子說著,給日明子一塊令牌。
在侯岑帶路下,日明子、月清子、浮塵子、飄煙子、黑白子,五位武當派弟子,快速跟進,猶如六道飛矢,一劃而過,朝莽莽樹林中射去。
日明子、月清子、浮塵子、飄煙子、黑白子、侯岑,六人飛速來到林茂深處,一陣怪風疾來,「不好!有情況,就地疏散隱蔽,快伏下。」日明子緊急下令道。
日明子、月清子、浮塵子、飄煙子、黑白子五人,橫滾翻出,侯岑一人,就地趴下,剛剛伏地,在這千鈞一發之下,一排刀影襲至,在六人頭頂呼嘯飛過。
原來,過了不多久,馬魁緩過神來,他鎮定心思,暗道︰「老子,必竟是盜寇出身,嗜血成性,也經歷過無數次血腥場面,把恐懼早已拋之腦後,這有什麼好怕的啊!」思畢,他隨與另四位頭領,經過一番權衡利弊的商權,似定出一個卷土重來的謀略。
馬魁計上心頭道︰「這樣一支大隊人馬,從天而降,是來自何處?咱不明就里,如今,糊里糊涂,又撞到了他的劍口上,把老子的手下一鍋子端掉啦!這些人大有來頭,要探明這支人馬的底細,究竟是何來路?然後,再去投奔烏雅山,向山大王谷正凡邀功,要他先避其鋒芒,主動撤離烏雅山,事成之後,我等可領功行賞,再者也有個落腳之處,一有機會,再招兵賣馬,伺機東山再起。現在,先隱身埋伏,耐心等待時機,與谷正凡聯系後,再殺他個回馬槍,煞煞對方的士氣,撈一點本錢回來,才知道我等的厲害。」
一個盜怵道︰「這支隊伍兵力強壯,氣勢正盛,勢如破竹,摧枯拉朽,我等行蹤已露,他們若派人追來,咱可咋辦?終不致意引頸就截,任人斬割吧!」
馬魁自以為是道︰「山人,自有妙計,我等熟悉林中一草一木,若大批人員追來,老子來個避而不見,與他們在林中追逐,來回捉迷藏,又能奈何我等?把他們拖得累了,再尋機主動出擊,打他個措手不及,若少批人員追來,老子,來個暗中偷襲,打他個迎頭痛擊,把追來之人擊斃,最好捉個把活舌,將這支隊伍的來歷,查探個一清二楚,真相大白才好。」
馬魁等五人,反而不急著逃走,隨即,隱藏在暗處,觀察著這支隊伍的動向,窺見日明子、月清子、浮塵子、飄煙子、黑白子、侯岑六人,急速追來。
馬魁心中狂喜之極,隨之,一發暗號,五人一齊舉起兵刃,發動突然襲擊,欲將追兵,一舉殺死或斬傷。
誰知?來者之人,非是一般身手,都是武林一流高手,日明子一追進林子,他就聚精會神,目視前方,耳听八方,對林中發出的任何微弱聲響,都逃不過他的雙耳,再者他有第六感官反應,一有變化,他腦中靈光一閃,接收到異常信號,便作出正確的判斷來。
日明子、月清子、浮塵子、飄煙子、黑白子、侯岑,一行六人,被馬魁五人偷襲,五位武當派弟子,閃身若電,橫滾出五丈有余,才躲過刃鋒一斬,有驚無險。
侯岑動作稍慢得半拍,他聞听日明子的命令,只得就地趴下,一陣刃鋒掃來,他的頭頂發絲,被割掉幾縷,頭皮還在隱隱作痛,若是再稍慢一會兒趴地,頭顱必被兵刃劈飛,他只驚得渾身寒毛直豎,額頭上一陣陣冷汗,直冒出來。
侯岑心道︰「馬魁不愧為盜寇之首,生性狡詐如狐,殘暴凶猛如狼,又肆無忌憚,膽大妄為,半路設伏,殺了個回馬槍,險些要了他小命。」
馬魁等五人,各自攻出威力無窮的一招,想必是殺得敵人,身倒血飛,消失無影了吧!
馬魁暗忖道︰「來人,本領再高,武功最好,也是英雄無用武之地,在己方五人的聯手偷襲之下,他們毫無防範心里,又不可能先知先覺,來者必定死傷無疑,決無堯幸逃月兌之理。」一想到此,他妄尊自大,對著同伙不無自傲道︰「四位老弟,你等佩服不?只要老兄略施小計,管叫敵人片甲不回,想與老子斗法呀!簡直不自量力,他們投來送死,咱代閻王爺照收不誤,這可怪不得老子心黑手毒也!」他活音剛落。
「馬老大,你在嘮嘮叨叨說點啥?小的耳背,听得渾里糊涂的,什麼死啊活啊的?是誰在自尋死路?噢!你是在說,自作孽不可活嗎!也許是有道理的,作惡害人者必自斃,馬老大,你說的是這事吧!」侯岑藏身在草叢中,並裝聾作啞,有的放矢道。
「啊!哈!……好小子,你這個吃里扒外的家伙,帶著他們尋蹤追來的吧!剛才你已逃過一劫,算你命大,他們都被亂刃分尸,去了鬼門關呀!你可立了一大功勞,老子,要獎賞你呢!這批人是何來路?快說,將功折罪,可饒你不死!」馬魁怒極反笑道。
「喔!」「呵!」「呵!……」「馬老大,小的賤命,閻王爺都不敢要,哪里還敢收他們的命嗎?難道你的腦袋,真的是榆木疙瘩,怎麼這樣不開竅啊!你聰明反被聰明誤,想算計別人,反而落入殼中,真是好笑極也!」侯岑戲謔著反唇相譏道。
「喲呼!老子多年放鷹,反被鷹啄瞎了眼楮,風緊扯蓬!」馬魁見勢不妙,招呼著同伴,想腳底生風,乘機開溜。
四個盜首,一听馬魁暗號,正返身要逃。
「盜賊,還往哪里走?你等罪惡累累,死有余辜,如若不除,天理難容!」日明子一招手,月清子、浮塵子、飄煙子、黑白子,四位師弟,從亂草叢中,一躍而起,人出飛劍,各自撲向一個盜首。
馬魁等五位盜首,見五位武當派弟子,彪悍神勇,威不可擋,持劍飛身撲來,他們心中發虛,只得倉促應戰。
日明子飛劍一招「龍飛蛇游」,朝馬魁當胸啄去。
馬魁見一劍急飛射來,隨手撒出一把三刃二尖刀,叉牢鎖住長劍,他自持力大無窮,意圖把長劍捺開,再想揮拳偷襲,將其一拳擊斃,他心念電轉之機,右手一邊盡力挺往,一邊慢慢地揚起左拳,當他分心之機。
日明子施入真氣,往右臂上運力,長劍游滑抖動著,劍尖旋轉,光茫熾烈,忽地,長劍彈開三刃二尖刀叉,往前慢慢游去。
馬魁意念稍微分心,無遐顧及,右手三刃二尖刀,急忙揚起左拳,正要對日明子實施偷襲。
日明子的長劍快捷突進,向馬魁的前胸刺去,一劍旋轉著刺中他心窩,再猛地拔出,血水隨劍而出,潺潺流淌。
一瞬,馬魁舉起的左拳,綿綿無力的垂下,「啪噠!」一聲,手中的三刃二尖刀,亦落入塵土,他才漸漸倒了下去,可見昔日威風八面的他,一世梟雄,就落得如此可悲的下場。
日明子除掉了馬魁,向斗場展眼一望。
月清子與盜首柳宗全,二人廝戰蠻纏激斗,月清子一劍「披撤鍔」,一招刺向柳宗全月復部。
柳宗全一閃身軀,避過來劍,他雙手抓住一片鍘刀,回手一招「倚風屠雲」,刀光如雪,旋風般飛來,把月清子全身罩住。
月清子,見刀勢如流,光凌如銳,他一縱身騰飛,上升數十丈,才堪堪跳出刀圈鋒芒,他居空臨下,施出一招「鷹撮霆擊」,他雙手握住長劍,劍尖對著柳宗全頭部,如一道流星,急速俯沖下墜。
柳宗全施出全力,一掄鍘刀劈去,倏地,不見了月清子人影,他一時模不著頭腦,正在納悶間,一抬頭,天空一道劍光落下,他正要有所動作時,已是不及,「噗!」一劍插入他的腦袋頂心,深及劍柄,他惡毒的一生,就此了斷,絕世終極。
浮塵子激戰盜首莊漢杰,二人縱上跳下,殺了十幾個回合,已到了生死存亡邊緣。
浮塵子一招「風馳電擊」,揮劍攔腰橫斬,莊漢杰跳起數丈高,避過來劍一擊。
莊漢杰在上空,拿著一柄三叉戟,舞動著一戟劈出,浮塵子就地一滾,驚險躲過戟鋒,甩手一劍插去,劍尖插中他的肛門,直入月復腔。
浮塵子隨身滾地跳起,迅速拔出長劍,再一劍朝莊漢杰當頭削去,「 嚓!」一顆頭顱,骨碌碌拋出丈外,他的罪惡人生,從此終結,畫上句號。
飄煙子拼斗盜首鄭洪秋,二人殺得灰塵撲面,汗流如雨,飄煙子撤出一劍「騰焰飛芒」,向鄭洪秋當頭劈去。
鄭洪秋急忙縮頸矮身,彎腰躲避,一溜劍芒飛射,從頭頂飄掠而過,鋒利的劍氣,削去了一塊頭皮,只驚得他心頭發駭,渾身虛汗直冒。
鄭洪秋站起身子,手握一把大砍刀,一縱身軀,奔上前去,揮起大砍刀,朝飄煙子一陣飛斬疾砍,勢若瘋子,恨不得將他一劈數截,才解心頭之恨。
飄煙子腳點地面,飛身跳上樹杈,避過鄭洪秋攻勢,出劍急點,劍尖化作數點劍花,往他面門疾射。
鄭洪秋就地一滾,躲過劍花,飄煙子縱身跳下,眼快手捷,連人帶劍,往他胸口刺下。
鄭洪秋用大砍刀猛力一推,擋住劍刃,劍尖一歪刺在地面上。
飄煙子就勢飛起一腳,踢在鄭洪秋腦殼子上,踢得腦漿迸裂,血水飛濺,他的一生盜匪生淵,就此了結,落得個身首異處下場。
黑白子同盜首苗立平二人,廝殺一起。
黑白子揚劍一招「驚鴻飛流」,平推而出,朝苗立平頸勃削去。
苗立平躍起身子,劍光從腳下溜過,他落地站穩後,一揮手中偃月大刀,還擊一招「風卷殘雲」,刀流若鐮,一道道光環圈住黑白子全身。
黑白子遇險不驚,他一彈跳起數丈,左手抓住一根樹桿,右手用力投出長劍,向刀影光環中扔進,「 啷啷!」刀劍相撞,刀招威力立解,他不失時機,二腳連環踢出,一腳,踢掉苗立平手中偃月大刀,一腳,踢在他的胸部上,將他踢得摔出三丈遠,一頭撞在大白楊上,撞得昏厥在地。
黑白子拾起長劍,猛地,飛出一劍,刺向了苗立平胸口,結果了作惡性命,他的人生走到終點,終于落下了人生的帷幕。
日明子、月清子、浮塵子、飄煙子、黑白子、侯六人,匯集一道,返回武當派臨時指揮部。
日明子、月清子、浮塵子、飄煙子、黑白子五人,各自向逍遙子匯報著,截殺五個盜首的經過。
逍遙子高瞻遠矚,胸有緯略道︰「依據目前情勢來判斷,一路之上,還會有突發事件,大家應作好精心準備,隨時隨地,準備投入戰斗,殲滅盜賊匪徒,艱巨的任務還在後頭,大家要隨機應變,力爭戰場上的主動權,日明子、月清子師弟,你倆辛苦一下,先行一步,由侯岑帶路,往前面一帶路上,繼續偵察敵情,若有情資,立即回來稟報。」
日明子、月清子接過令牌,二人與侯岑先行自去。
隨後,武當派大隊人員,一路跟進而行。
烏雅山上,大廳中擺了幾十桌酒席,山大王谷正凡,正在做著五十大壽,他坐在太師椅上,兩傍伴坐著二個嬌滴滴小媚娘。
下面,小嘍排著隊,在朝他磕頭拜壽,谷正凡喜得合不攏嘴來,樂得眉開眼笑。
「報!大王,山下數里之外,有不明人物在活動,不知是何來路?請大王示令。」一個小頭目王敦,進入大廳中報道。
「王敦,命你繼續監視不明人物動向,並派出探子,去查明來者身份,有何情況?速來稟報。」谷正凡正沉浸在一片祥和熙光中,不願被人為干擾,來攪亂大堂中喜氣洋洋氣氛,便不以為然道。
王敦派出去數十人眼線,出去打探山外四下情形。
日明子、月清子、侯岑三人,一進入烏雅山地盤,便被這伙人的眼線盯上。
日明子、月清子、侯岑三人,若無其事,詳作不知,走進一家「清香飄溢」茶館,為了隱蔽行裝,以便利偵察敵情,隨要了一壺茶水,三人細慢飲,品嘗著茶香茗味。
「今朝,烏雅山上,可鬧猛得很呀!山大王谷正凡,在作五十大壽呢?排場蠻大,酒菜異常豐盛,什麼牛、
豬、羊、狗、鴨、雞,山上一樣不缺,在這兵慌馬亂,蒼涼淒苦歲月,依然過著錦衣玉食,嗜華生活,我等小老百姓,只得糠咽菜,餓得皮包骨頭,這伙強盜賊子,日子仍舊過得逍遙快活,不打雷一個個劈死這些喪門星,真是老天爺無眼啊!」一個茶客,憤憤不平,怨天尤人道。
「這伙強人,平日里騷擾地方,竟明目張膽,強取豪奪,搜刮百姓財物,一些值錢的東西,俱被他們搶光啦!他們無法無天,無人能治,一直逍遙法外,江湖上又亂象紛呈,不知何年?何月?何日是個頭啊?」另一個茶客,怨氣沖天,唉聲嘆氣道。
「噓!有個包打听,走進茶館來啦!」一個茶客,用右手食指,豎在嘴上,示意同伴禁聲,懼怕惹禍上身。
日明子心知肚明,包打听便是這伙盜匪的眼線,他用眼楮連眨幾眨,示意月清子、侯岑二人注意,切不可露出馬腳來。
那個眼線,一走進茶館,便大咧咧地往凳子上一坐,翹起二郎腿來,得意地抖動著,他臉色鐵青,兩眼一瞪,虎狼似的,大聲麼喝道︰「給老子泡一壺龍井茶來,茶錢記賬。」
「大爺,敝茶館是小本經營,經不起賒賬,您已欠茶資二百十拾陸兩三錢,茶館資費已周轉不過,從今日起,恕不賒賬,請您多多諒解。」茶館老板誠恐誠惶,小心翼翼道。
「啊呸!老子,來品茶飲茗,是看得起你這個老小子,還嘰里呱啦!瞎叫點啥?若惹得老子光火,小心一把大火,將你這個破店爛鋪,燒個精光!」那個眼線蠻橫無理,威脅恐嚇道。
「小的,這個茶館,每個月孝敬烏雅山谷大王,保護費一百兩銀子,你若把敝店燒掉,小的,就到谷大王那里去,告你一狀,叫你不得好死。」茶館老板一听,要放火燒店,心頭怒火猛躥,氣急攻心,忍無可忍,他亦不由得強硬的回道。
「 !」「 !」「 !……」「谷大王,他知道你是老幾啊?你還沒走到山上,也許,在半路上早已被拋尸山溝,扔在荒野喂狼啦!再說,老頭子,是大爺的頭領,他會听你的嗎?放火燒店,本是拿手好戲,就是青天白日殺人奪命,你又能怎樣呢?老頭子,他真的會庇護你嗎?就是他家養的一條惡狗,咬了人,他會啥得殺狗吃肉嗎?你是不是白痴啊?」那個眼線狂態畢露,陰笑連連道。
茶館老板一听,此話當真,說得彼有道理,他只驚得口呆目瞪,不由得心驚肉跳起來,只是輕輕的嘮叨道︰「這個世道啊!是小人得志,邪魔當道,叫我等小老百姓,以後,還怎麼活啊?這個茶館,是開不得啦!越開越窮,越開越蝕本,直至窮困潦倒,天啊?我等的活路在哪里喲?」看來,這方圓幾十里,都被這股匪徒,騷擾得一片怨聲載道,民憤沸天。
茶館老板雖心有不甘,還是泡了一壺龍井好茶,放在眼線的桌子上,讓他受享飲用。
月清子看到這里,恨得兩眼冒火,心頭震怒不已,欲揮手一掌劈去,了結眼線的性命,日明子一轉首,剛巧窺見,連忙搖搖頭,再點點頭,目視著月清子。
月清子與日明子對視了一下,馬上明白其中之意,要他暫且不忙動手,再找有利時機,動手也不遲。
片刻,茶館人去館空,茶館內就剩下己方三人與眼線一人,日明子見時機成熟,他首先站立起來,對那個眼線怒叱道︰「閣下,想必是強行霸道慣了吧!喝霸王茶,吃霸王餐,是不是有點欺人太甚?你等凶神惡煞般的活著,魚肉地方,殘害百姓,惡行累累,令人切齒,我等積上天好生之德,替天行道,秉承除惡務盡宗旨,今日,就先行拿你開刀問斬。」
那個眼線,一見苗頭不好,趕忙放下茶杯,站起身來,想拔腿抽身溜走,他賊頭賊腦朝門口望去,只見大門兩旁,站有二個漢子,各佔住一邊,已封住出口。
原來,日明子在呵斥眼線的辰光,一使眼神,月清子、侯岑二人已會其意,便悄悄地來到大門口,把持出口。
「哼!竟敢在太歲頭上動土,也不睜開眼楮看看清,此地是何等樣地方?你等是活得不耐煩啦!想找死啊?」眼線虛張聲勢,聲色俱茬道。
「茶館老板,你莫要驚慌,我等是正義的江湖之士,大隊人馬,就在後面,前來剿除烏雅山盜匪,這個匪徒,如何處置?憑你說了算啊!該怎樣罰他,就怎麼罰他,是殺?是放?我等一齊听你的,執法權交給你,由你來對他作出判決。」日明子用信任的目光,注視著茶館老板道。
「這等痞子,窮凶極惡,惡行累累,拐騙坑蒙,搶掠燒殺,一肚子壞水,黑心黑肺,真是該死,若再他放將出去,不知又要去害多少好人?對壞人的慈悲,就是對好人的殘酷,不殺不足于平民憤,是罪該萬死,千刀萬剮,才解百姓怨恨。」茶館老板,痛恨在心,無不憎惡道。
「天理昭彰,法網恢恢,作惡多端,必遭天遣,將受到正義之師,掃蕩清除,最狡猾的罪魁禍首,亦逃月兌不了覆滅下場,必將受到人民審判,得到嚴厲制裁,盜賊,你剛才也听到了,茶館老板,對你的公正判決,你還有何話可申辯?這就是老百姓對你的審判。」
「好!你無話可說了吧!貧道,代表正義力量,代表黎民百姓,正式宣判你死刑,立即執行!」日明子正氣凜然道。
那個眼線,忽聞此言語,他不甘心束手被擒,還要作最後掙扎,他要把眾人的注意力,全吸引過來,便猛地掀倒台桌,踢翻凳子。
那個眼線,掀桌翻凳當兒,不知其意欲何為?日明子、月清子、侯岑三人,呆得一呆,愣瞪片刻,他便一縱身子,飛越過日明子頭頂,一把抓向茶館老板,欲作為人質,來要挾他們,將其作為籌碼,討價還價,作生死一博,想爭得一線生機,而死里逃生。
那個眼線,飛身撲來,茶館老板,亦隨機應變,抓起一壺滾燙熱水,朝他劈頭蓋臉潑去,一壺沸水,盡澆在其身上,燙得嗷嗷直叫,就這樣阻得他緩得一緩。
隨即,日明子爭得一線時機,亦直撲而來,舉起右掌,朝那個眼線後背拍出,「 !」結結實實打在背上,將他的心髒震碎。
「唔哇!」大叫一聲,那個眼線,趴在地上,不斷地抽畜抖動著,估莫著是活不成了。
在那個眼線尸體身上,搜出一把短刀,現銀五十余兩,銀票五百兩,這些財物,都是從老百姓身上搜刮得來,並一齊交給茶館老板,作茶館周轉資金,用于維持生計。
「你等要不是及時前來,扶危救貧,小的,這個茶館,非被這伙暴徒,折騰得倒閉不可,我等貧民百姓,已無生計唉!烏雅山上,有盜匪三百余人,俱是些烏合之眾。」
「請你放心吧!我等馬上回指揮部,稟報烏雅山上的敵情,制訂出一個行動方案,立即,將這個匪窩子端掉,還百姓一個清明世界,朗朗乾坤。」日明子言重九鼎,語氣堅定道。
日明子、月清子、侯岑三人,回到指揮部里,向逍遙子匯報了偵察到的情況。
「烏雅山盜王谷正凡,正在做五十大壽,這是一個有利時機,匪徒喝酒喝得稀哩糊涂之際,一舉拿下烏雅山,肅清殘匪,侯岑仍作向導,日明子、月清子、浮塵子、飄煙子、黑白子,還是五位師弟,率領一百弟子,擔承主攻,跑步前進,天亮之前,務必抵達山下指定位置,有日明子統一指揮,實施攻山,我等隨後策應。」逍遙子下令道。
日明子接過一支令牌,他與月清子、浮塵子、飄煙子、黑白子,四位師弟一起,率領百名弟子,先行出發,一路上急奔快跑,在拂曉之前,這支人馬,已到達作戰位置。
烏雅山上的盜匪,昨天鬧騰了一夜,都喝得醉醺醺的,正在睡夢之中,睡得正香。
「月清子師弟,你帶著二十名弟子,模上山去,把上山延途的暗哨,一一干掉,開劈上山道路。」日明子下令道。
侯岑在前帶路,月清子率領二十名弟子,朝烏雅山上伏身掩進。
一處柏樹後,奔跑出一個暗哨來,見山下似乎有什麼動靜,他看得並不清切,急忙奔出樹影,想看個究竟後再示警,他心道︰「若報警不實,要挨二十大棍的處罰,待確定情形後,再報警也不遲。」他據高一望,晨霧中似有人影在閃動,正要吹響口嘯示警。
月清子已離柏樹不遠,見暗哨有所動作,感到事態嚴重,他急中生智,隨手一揚,一把小刀疾速飛出,正擊中他的咽喉部位,再立刻飛身撲去,補上一劍,結果了他的小命。
月清子一干人,繼續往上潛行,在一塊巨岩旁,又走出一個人來,拉開褲襠在小解,他隱隱听得有輕微腳步聲響。
「是誰?站住!否則,在下,要報警啦!」不知來者是誰,那人瞎咋呼道。
「小牛子,是兄弟小猴子,有一筆大賣買,來見谷大王,煩你通報一聲。」候岑認出是牛達山,便一語雙關道。
「喔!是小猴子啊!哪里有大財發啊?」出其不意,嚇了一跳,那人不由驚訝道。
侯岑走過去,乘牛達山不注意時,點了他的穴道,侯岑念與他平日交情不錯,便隨口警告道︰「牛哥,乖乖地听小弟的話,也許可保住你一命,山上,還有幾道暗哨,快說!」
「山上,還有三處暗哨,只要留下牛哥一條賤命,願听侯弟的調遣,可引路拔除暗哨,決不誤事。」牛達山順水推舟道。
山上,三道暗哨,在牛達山配合下,輕而易舉,一一拔除。
月清子一行人,已接近山寨,便停止行動,隱伏待命。
日明子帶著後續人員,來到月清子身傍,五位師兄弟踫頭,交換著各自的看法,經過短暫的商討,作出了攻打山寨,決議方案,攻進山寨大門之後,由五人各帶二十人,攻向五個方位,讓盜匪首尾難顧,攻其不備,殺他個人仰馬翻,侯岑快速下山,與指揮部取得聯系,要後續隊伍,守住下山道路,不得讓任何一個匪徒漏網。
此刻,牛達山正領著日明子一干人,直殺入谷正凡的老巢。
谷正凡正摟著二個美嬌娘,睡得正酣,二個貼身侍衛,就守候在臥室門外,因夜間飲酒太多,正感到口渴難熬,便走出去拿水喝,來到廚房外。
二個侍衛,抬眼一看,見山寨門口,二十多個守衛,正與數十勇士在激斗,攻寨之人神威無敵,舉劍一陣狂刺狠劈,不一刻,寨內守衛一個個倒亡,只嚇得二個侍衛,魂飛天外,轉身就跑。
「 !」「 !」「 !……」二個侍衛,敲響了谷正凡的臥室房門,還一個勁地,直聲嗓子,嚎叫道︰「大王,不好啦!有一大批江湖人士,已殺入寨內來了,其神勇無比,力不可擋。
谷正凡從甜夢中醒來,听見嚎喪般的叫喊聲,連忙推開身傍二個婦人,披衣起床,拿起一柄潑風彎月刀,欲開門而出。
二個婦人一听,驚得面無血色,神魂出竅,哆哆嗦嗦,爬下床來,抱著谷正凡兩腿,哭哭嘀嘀,還嗲聲嗲氣道︰「老爺,可不能拋下,您的心肝不顧啊!你獨自逃生去了,叫我等弱女子怎麼辦喲?快帶著寶貝一起跑吧!」
「去你媽的蛋!老子,身邊女人有的是,性命只有一條,只要活著出去,什麼樣的女人都有,還在乎嗎?若不放開手,馬上劈了你倆,省的絆手絆腳,討人厭煩。」谷正凡與平時要討她們歡心時,判若二人,他一臉怒容道。
二個婦人聞之,又是吃驚不小,瞪著兩只驚恐的眼楮,嚇得松開雙手,谷正凡提起腳來,連連踢開二個婦人,獨自打開房門,飛奔而出。
這是,二個婦人,已癱軟在地,不止地痛哭流涕,不停地抹著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