衡杏導,是個水上慣盜,有這一號人,這是個特殊領域的崗位,隨有田駒物色人員,擔任分舵主之職,為了嚴守秘密。
顏逸禱,從不與這些腳式,有過任何接觸,更不要說是見面了,他當听到顏色染成黑,一身在龍旁,禱盜不分家,這句順口溜時,心中一凜,他早就有所耳聞,當時,還覺得還挺時髦的呢!這時,卻成了指實罪證的致命旁證。
「顏老弟,你是個聰明人,就不用細說了吧!紅臉大漢,這一說詞,就算不能作證,那句順口溜,不是誰口中說的吧!是水上慣盜衡杏導招供的,此人,是個分舵主人物,分量足夠了吧!紅臉大漢,與順口溜一配,一面金牌,三位一證,這黑蟒幫主真實面目,畫像靖晰,便刻露出來啦!」金龍生,兩眼緊緊盯著他,隨不緊不慢道。
「金老兄,這…這…這,都是些道听途說,空穴來風之類,你信這些話?怎能作證據呢?」
「顏老弟,就是不信此話,在為你開月兌嗎?作無罪推理,請心安莫躁,再听下去吧!嚅」
隔鄰審訊室內,又傳來聲音道︰「衡杏導,這把鼻煙壺,你知道來它的歷嗎?」
「啊!好像在哪里見到過?一時,想不起來了。」
「衡杏導,你再仔細想一想,譬如大船裝載著豬、牛、羊、馬,或者,野馬甚麼的。」袁吟春,有意提醒著緊。
「哇!想起來啦!有一次,大船上裝載一批野馬,送往上海去交貨,‘火馬野人’霍燁任,正在船上拿著,獨自在欣賞著呢!小的,想要過來看一看,他那里肯松手啊!好如要其性命似的,並道︰‘此鼻煙壺,不但價值連城,而且,是幫主相送,這上面有姓有名,一旦,泄露出去,無疑是在江湖上,引爆了一顆原子彈,這還了得,本人,與他是莫逆之交。’」
「前次,你沒看著,拿去欣賞一下吧!看看清了,是否是這只鼻煙壺。」
「小的,眼角瞟到了,有一個顏字,這可不會有錯的,正是這只鼻煙壺,當時,小的,纏著霍燁任,不肯離去,非要看一下不可,他連忙收進腰包中了。」
「顏老弟,你的那只鼻煙壺,是送給了霍燁任,可見,你倆關系不淺,是過命之交,他為了死保你,這才殺刎了之,這只鼻煙壺,譚老弟,從其遺物中得來,你還有何話說?」
「金老兄,都是一面之詞,只是間接證據,還不足為證明,本人,便是黑蟒幫主。」顏逸禱一見,沒有直接證人,便耍懶到底。
「將顏逸禱押下去,物證有了,直接人證,暫時沒有,為了徹底認其認罪,查使,已獲得內線情資,潛入江北,捉活證人去了,不日,便有回音,他是重大嫌疑犯,押進看守所,嚴加看管。」金龍生宣布第二次庭審結束。
宣珀崗押著顏逸禱,回貯藏室監舍去了。
這次,二堂會審,又驚動了凌宏。
凌宏聞之心驚,明明飛出一毒支鏢,將睡床上的人擊中,為何顏逸禱沒被射死?個中到底有何蹊蹺?
是毒鏢失效了,還是咋的?簡直難于相信,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啊!可是,事實明擺著嘛!
顏逸禱沒死成,這不可否認吧!他若是不死,一旦招供出來,不就死翹翹了嗎?
不行,還得出手,一次不成,再來一次,直到弄死為止。
不過,得歇幾天再干,上次,驚動了他們,有了防備之心,正加強防範著呢!待對方稍有松懈,暗中襲擊之,殺掉顏逸禱,去除心頭之患,不然,于心難安也!
凌宏是個老狐狸了,他要見機而行,隨按身不動。
過得幾天,在寅夜之時,一條人影,又出現在總部內,離看守室不遠,慢慢潛身而來。
一個護衛,有所警覺,他沉聲喝道︰「口令!」
那條人影,揮手一甩,柳葉刀飛出,
「嗖!」一刀,正擊中護衛咽喉。
「啪!」那個護衛,無聲倒下。
另一護衛,卻是王二虎,一見情況有異,便奔過去查看。
「嗖!」又一把柳葉刀飛來。
王二虎,偏身一閃,「呼!」飛刀在耳畔穿過。
那條人影,雙手連揚,飛出十數把柳葉刀來
「嗖!……」一溜飛刀襲至,王二虎,避過頭胸要害處。
「噗!……」還有數把飛刀,擊中王二虎身軀,他受傷倒地。
那條人影,快速飛掠而至。
王二虎帶著刀傷,忍受著身上劇痛,一個虎蹦縱起,揮刀向來人攔腰疾斬,
那條人影,輕功極高,在刀底下鑽過,已沖至看守所大門。
「啊呀呀!……」王二虎見著,心中劇顫,那人毒鏢射去,擊中睡著的顏逸禱,他難道一劫,必死無疑,隨驚出了一身冷汗來,隨即,出聲大叫著,因用力過猛,牽動傷口,頭腦一渾,昏暈跌倒。
那條人影一個縱身,來到看守所大門外,一刀劈下,「!」將鏈子鎖破斷,打開大門。
那條人影,壓低著嗓門,隨急口喊道︰「小可,救你來啦!顏幫主,快走吧!」
顏逸禱一見,心中一陣狂跳,隨大喜過望道︰「哦!你還是惦記著老夫,消息倒蠻靈通的,是個有心人,走吧!」
顏逸禱與那條人影,剛走到大門口。
「 !」一扇大門自動關上,顏逸禱與那條人影,一起關在里面。
王二虎與一個護衛,別人抬走。
查永泉,走前大門口,不無風趣道︰「顏頭,你一直不肯認罪伏法,給你找個活證人來,這次,看你還能抵賴嗎!」
金龍生提著一箋燈籠,亦現身出來,不由一笑道︰「查使釣人,原者上鉤,這是個釣人計而已,他事先放出風聲,道你,被生擒活捉,關押在金陵總部內,此事,已傳遍了江湖,顏兄,還不認罪伏法嗎?交代出同黨之人,或許,看在凌盟主與貴夫人面上,有一條活路可走。」
「上當中計了,真是對不起,或許,您有自己的方式可月兌事外,如今,捉了個現行,顏幫主,害慘您啦!小可,以死來向您謝罪。」那人拔出刀來,刺向自己的喉嚨。
「噗!」一把柳葉飛刀,卻是插在脖子上,「啪!」他一個後仰滾斗摔倒,在地上扭動幾下,就靜止不動。那條人影,不是別人,是鬼影子也!他得到風聲,庭審顏逸禱的情況,他也知曉,晚上,還來總部探了二處,確定位置後,這才動手救人。
原來,查永泉也沒去江北,只是掩人耳目,放出的煙幕彈,鬼影子出手突襲時,王二虎發出大叫聲報警聲,他聞听心知有情況,飛身而至,被捉了個現行。
金龍生正在總部值班,聞之喊叫聲,亦提著燈籠,前來看守所,查察敵情。
「哈!」「哈!」「哈!……」「顏某,被凌嘯天壓在身下,一直不得,總是有種低人一等的感覺,為了滿足自己的自尊心,被田駒拖下水去,起初組織黑蟒幫,想爭一口氣,與他角逐一下,誰是天下第一?其結果呢!反而越陷越深,擋不住權力金錢欲,便失去理智,成了一個追求權力金錢的瘋人,只是對不起老婆鄢楓,也無臉見她了,哼!凌嘯天不要太得意了,早晚要栽跟斗,本幫,還沒輸呢!還有人在戰斗,鬼影子,你是好樣的,在黃泉路上等著吧!顏某,來也!」顏逸禱從地上拾起柳葉刀,卻向胸口插去。
金龍生、查永泉二人,一見丈事不妙,顏逸禱頭自殺,隨打開鐵門,沖看守所,阻止其自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