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陝城衙門大堂內,審訊正在進行中,審訊角色,已漸漸轉換,究竟誰是被審?已弄不清了,成了稀里葫蘆,一塌糊涂了。
那些粗莽之輩,這知道在開庭審堂,不管是那個在審那個,先喊著再說,便高聲嚎叫著︰「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從實招來,快!」悌
「混賬東西,叫誰招供?」狄把旺,兩眼一暴道。
那些粗莽之輩,不由月兌口而出道︰「只要有罪,不管是那個,誰招都行。」諛
「狄把旺、苟均世,你倆听到了嗎!招吧!」李則,伸手一指,他厲聲斥喝道。
狄把旺,心中那個來氣啊!要沖上頂心了,他踱著方步,離開座椅,反背著手頭,走上堂來,「 !」「 !」「 !……」他拍拍李剛肩頭,並獰笑不已道︰「老小子,竟能把被動扭轉為主動,這份能耐與氣魄,無人能及呀!把姓名道出來,你到底是誰?」
「狄把旺,你站在這堂中不許走,本人,才肯報出名姓,否則,你想知道,還沒門呢!這就要看你的表演啦!」李剛,臉色放松下來,有所緩和道。
「老子,就是站在大堂中央,仍威勢逼人著呢!無人敢咋樣?這可行啊!看你有啥花樣兒?」狄把旺,把李剛那作當一回事兒,便狂傲不羈道。悌
李剛,慢悠悠走上審訊台,座在椅子上,「啪!」一拍驚堂木,兩眼冒火道︰「狄把旺,你知罪嗎?」諛
「本官,是陝城第一把手,何罪之有?」狄把旺,怒目一瞪,竭立狡辯道。
「狄把旺,你強搶民女,這是有目共睹的,你等這些虎狼之輩,眼楮並未瞎吧!可看清了,這不會有假喲!苟均世,你可作證呀!」李剛,正氣岸然道。
苟均世,一張臉漲成豬肝色,暗忖著︰「這話對啊!狄把旺,在眾目睽睽下,把‘清純聖姑’,明著搶進衙內來的,這麼能否認吶!這證這麼來作呀!閉著眼楮說瞎話吧!對,反正,不說假話,辦不成大事,是官場上的潛規則。」他躊躇一歇,便蠻橫無理道︰「這…這…這個嘛!狄長官,咋會干這種事出格呢?那個‘清純聖姑’,是自己撞上來,自願走進衙門的,並沒有捆綁著她,那用得一個強字,更與搶字搭不著邊,也是有目共睹的呀!兄弟們,說是吧!」
「嗯!真是的呀!‘清純聖姑’,是自己走進來的,那還用得強搶,狄長官,手一招,漂亮妹妹,不要很多嘛!俱削尖著腦袋,往他身邊鑽呀鑽的,看中她是福氣,不要身在福中不知福,便是一只鳳凰,這等大樹去不棲,還棲在甚地方呀!不成棲上你,這個烏不三,白不四,頭發倒豎,不修邊福之人耶!」一個莽漢,搶先開口道。
其余莽漢,隨和道熱哄道︰「是啊!這一點不錯,我等親眼看到的呀!」
「啪!」「啪!」「啪!」李剛,拍著驚堂木,大聲喝斥道︰「肅靜,肅靜,大堂之上,不得起哄,不得喧嘩。」
忽地,大堂上肅靜下來,偶然,傳來幾聲抽鼻、咳嗽聲,再也不敢吵嚷嚷,一個個睜大著眼楮,不瞪,不瞪,正看著呢!
李剛,眼楮來回掃視視他們,亦捏捏自覺地鼻孔,「嗤!」的一聲道︰「這話嘛!就算說得過去,行,狄把旺,你听到了嗎!是這樣吧?」
狄把旺,聞听手下,一齊幫著自己,隨心頭一喜道︰「那還用說嘛!漂亮妹妹,不要多得去啦!那還要用強,‘清純聖姑’,確實是自己走進來的,並未強搶,這無疑議,正是這樣,這案翻過。」
李剛,順手拿起驚堂木,「啪!」在台案上拍了一下,他站立起來道︰「此案,判得一清二楚,狄把旺,未甚使強用搶,‘清純聖姑’,是自己走進衙門,這事實清楚,證據鑿屬,好,本人,正式宣判,各位听好啦!」
李剛,又拿起驚堂木,「啪!」「啪!」「啪!」在台上連拍三下,臉色嚴肅道︰「‘清純聖姑’,亦自听到了,並詢問過當事人,他並未對你用強,你要去要留,到底怎樣,可自行作出決定,本堂審完,三拍驚堂木定案。」
江玉翠,一听此言道︰「這個案子判得好,自己是個小姑娘,還是個清白身子,那能就這樣輕于委人,被別人拾現剩,挑挑那些破處的王八蛋,世上那有這等好事啊!嗯!此時不走,更待何時,‘清純聖姑’去也!她理了理披肩長發,住衙內大門口走去。」
「站住,‘清純聖姑’,你進來容易出去難,兄弟們,上去攔住她,快抓回來,關進臥室,不能讓煮熟的鴨子飛啦!」狄把旺,那能讓漂亮妹妹逃月兌手去,隨氣急敗喪道。
「喂!本人,判下的案子,是鐵板釘釘的,驚堂木,拍過定案,有人竟敢公然暴哮公堂,那個人吃飽了撐著,出手了去攔截她,決沒有好果子吃。」李剛,仍站在審案台前,他拿眼楮掃瞄著,那些打下,並疾言警告道。
「呼!」一個莽漢,跳出隊例來,他要在上司面前露露臉,以示自己是只忠誠的哈巴狗,日後,得到其青睞後,便可飛黃騰達,那顧得了甚麼警告,隨不顧一切的,跑上去攔截江玉翠。
李剛,拿著驚堂木,一甩手頭,「啪!」往案桌上一拍,隨怒火憤憤道︰「你小子,不相識,要吃點辣蝦漿,本人,看來怎麼來收拾你。」
李剛,出指一點,一條矢風,向那人頭上疾射。
「嗤!」正刺入那人的腦袋上,射出一個血洞,鮮血飛流,「哇呀!」他叫了一聲,滾地倒下,兩腳亂搓了幾下,就不動彈了。
二班虎狼之人,一見,自己的同伴,被那個審判官出指一點,便翹老三去了,這人著實厲害,便一個個噤聲,露出了驚恐神色,兩只腿肚子,直嚇得瑟瑟發抖,那敢亂動一下。
你道,那射出的是何種物事,這是一點指甲子而已。
李剛,見那小子不識抬,把自己的話,作當是耳邊風,他情急之下,便刨下一絲指甲,向那個家伙彈起。
李剛,露出了這一手,震懾了這些個家伙。
李剛、江玉翠二人,並不是打不過這些混蛋,而是一唱一和,在戲耍著他們,要出盡對方的洋相,慢慢地來收拾之。
李剛,用握著驚堂木,「啪!」「啪!」「啪!」用力連拍三下,震得堂內,嗡嗡直響,他臉如黑漆,戟指怒目道︰「本人審案,一向請明廉正,從未有過一個冤案,難道要翻案嗎!行,這個案子翻得好,咱就再來重審一次。」
「‘清純聖姑’,本人問你,這些家伙,也沒有動強,請直說,甭怕他們,有本堂給你作主,道來。」
「本姑娘,服從本堂听判,那肯落在這些虎狼之輩手中,非被撕碎,連骨頭都啃光了不可,自然,回華山上去呀!誰知?那個‘地頭霸王’,卻是凶相畢露,要惡意強攔,這次,大家都看到了,是用強了吧!」江玉翠,裝作嬴弱無依之人,隨出聲回道。
「‘清純聖姑’,你先站過一邊,左列一排第三人,你走上前來作證,她說的是否真話,快說。」李剛,兩眼圓睜,用手一指,隨便點了一個家伙道。
那個家伙,一步三抖,與江玉翠並排站立,他眼楮偷偷一瞄狄把旺,見他用眼楮瞪著,便哆嗦嗦道︰「小的,從小爛眼搭閉,沒有看清楚,又是耳背,听得模模糊糊,不是很明自,就知道這些。」
「你小子,行,這種二面光功夫,已煉得爐火青純,你先退下吧!右邊一例第一人,走上來作證,你說說看,你看到了啥?是否听到狄把旺,要用強攔截‘清純聖姑’。」李剛,娓娓出言道。
「你是誰人啊?為何要回答你的問話,本人,有權保持沉默,沒必回答任何問題。」那個家伙,卻是個硬頭鬼,他並不肯走上堂去,還 著脖子道。
李剛,怒氣沖沖站起,「啪!」一拍驚堂木,嚴聲斥叱道︰「本堂,是嚴肅開庭,不與你玩家家,你 著脖子說話,就叫你一直 著脖子,哼!先懲罰一下。」
李剛,在驚堂木上,駁下一點木頭,揚起手一彈,「嗖!」射在那人脖子上。
那個家伙,脖子被射,他一抖索,脖子一歪,再也回不轉來了,成了一個歪脖子人,他眼露怨毒,身子開始顫動起來。
「‘狗頭軍師’,你出堂作證,‘清純聖姑’,說得是否真實,快說,你若說得有半點虛假,本堂,沒有耐心,再與你等耗下去了,不要把警告,當作一陣風,吹過就變空,你得明白了。」李剛,火頭開始躥火了。
苟均世,亦一 頭 腦並,回于顏色道︰「本秘書長,甚麼世面沒見過,便是凶險處境,亦親歷過,就說反腐打貪,比這厲害百倍吧!都一挺脖子,這不,溜得起了,這有甚麼大不了之事,你這人這麼樣啊!一不是紀檢委,二不是反貪局,能拿我咋樣?這里,有這麼多兄弟,還板不倒你哇!」
李剛,在驚堂木上,駁下幾塊木頭,伸手一彈,對準苟均世腦袋上射去,他一晃頭顱,被其閃過。
李剛,手指連彈,對著苟均世上下左右,四個方位射去。
「噗!」有一塊木頭射準苟均世穴道,他像個活僵尸一樣,一動不動,只得僵立著,兩眼烏溜溜轉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