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仙桃、肖臘資,聞梓,一走進石室中。
凌心波,掙月兌了白發老翁之手,一頭撲進了曾仙桃的懷中,他口中還在叫喚著︰「波兒,要媽媽呀!」
「波兒乖乖,不用怕怕,媽媽來了,沒啥事啦!」曾仙桃,拍著凌心波的背部,不斷地搖呀搖的,並抖動著身子,輕輕安撫著他。悌
白發老翁,表情刻板,他兩眼往上翻白道︰「咱夫妻倆,是王屋雙怪,老夫,叫作‘潑天飛怪’,賤內,卻是‘夜叉母怪’,一直居住在王母洞中,素來只憑自己的性子行事,不分善惡,得罪了武林盟主凌嘯天,被通輯追殺,只得躲進洞里,狗延殘喘,來頤養天年,不敢外出,與別人打交道,而遭致殺身之禍,近來,年歲上升,膝下無歡,漸感與人隔世的日子,太過落寞,又不敢輕于出洞,為此,正感到寂寞難耐時,老夫,算準有一個孩童,經過此洞,便出手搶奪之。」悌
「老頭子,近期來,一直煩吵不休,直怨婆婆,不會生養,老身,也直怪他,當初,為何追得自己這麼緊?連喘息的功力都沒有,在一個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的晚上,給佔了便宜去啦!」那白發婆婆,亦是埋怨著呢!
「老婆子,你那時,不僅年輕漂亮,還身手不錯,追你的人,少說也有一個加強連,老夫,當然,得追緊一點!不然,要月兌鉤被別人追了去啦!」白發老翁,臉上露出得意之色呢!諛
「那才不會呢!老身,與凌嘯天,不道是青梅竹馬,也是隔壁鄉鄰,這心儀之人,自然是凌嘯天啦!那時,任誰追都不會理睬的,不要道一個加強連了,便是一個團的人馬,又能咋樣哇?老身,追凌盟主時,一直吃著閉門羹,吃得頭暈目眩,已分不清東西,那找得著北啊!為了引起他的注意,便開始下狠手,與人比武斗狠,憑著自己的一身武藝,不管正邪,殺了不少高手,得了個‘夜叉母怪’稱號,這才轟動整個江湖,遭到白道人士垢病。」白發婆婆,用殺人方式,來引起別人的注意,便走向極端,遭倒追殺之。
「那時,武林盟主凌嘯天,心知肚明,是不願接受人家的愛,對方這才出氣發泄,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在白道人士言論的高壓下,不得不下發武林通輯令,不過這是做做表面現象而已,為了得到美人兒,老夫,便夸大其詞,將你騙致這山洞中,乘機佔有之。」白發老翁,道出了當初的情景來。諛
「那時候,老身,心驚膽寒,只得隨老頭子,逃進了王母洞內,誰道,竟不懷好意,趁睡熟之時,像剝粽子一樣,被剝了個精光溜溜,一個女人,引以為傲的貞操,竟然暗中奪了去。」白發婆婆,似乎心中不滿,仍耿耿于懷著呢!
「 !」「 !」「 !……」「那晨光,你走投無路,老夫,是出于愛護之心,咱倆同甘苦共危難,是真心保護嘛!這才…這才…合而為一的嗎!」白發老翁,他的心中,還在暗好笑呢!乘人之危,奪其貞操,是一種卑鄙手段,不過,也是真心愛著她的嗎!為愛為情之人,俱失去理智,都是不擇手段的,決斗、殺人、毀容、劫持、放火等等,比比皆是也!
「如今,膝下無歡,老頭子,這才怪到老身頭上來了,在王母洞內,時長日久,又不敢外出,成了與世隔絕之人唉!夫婦倆,一身武功,無有傳人,又帶不到棺材里去,有一個孩童搶來,那肯輕于松手啊!」白發婆婆,把搶孩童的目的,與意圖道了出來,一來,膝下承歡,二來嘛!有個後繼傳人,不然,死由不甘哪!
「這個孩童,骨骼清瞿,本來天智聰慧,智質上乘,卻被一根細針,搗亂了神勁系統,已沒法恢復原有的天性,無法傳授功夫,他與咱有緣,只得給其移筋換骨,日後,就得看他的造化了,在江湖上闖蕩,定可保命無慮也!」白發老翁,看過凌心波相貌後,道出了自己的見解。
「老頭子,咱倆一身功夫,後續有人啦!這個小美人兒,還有二個同伴,正好是衣缽傳人,在年輕之時,出足了風頭,殺得江湖變色,武林血紅,功夫與凌嘯天,在伯仲之間,有半個世紀,沒涉足江湖啦!」白發婆婆,有了衣缽傳人,心中自是歡心不盡,不過,她有自傲感,也夾著一絲遺憾感。
「老婆子,剛才,你不是親口說,這個小美人兒,要給老夫,作小妾的嘛!生養一大堆兒女出來,承膝下之歡,一眨眼,卻變成了弟子,這角色轉換,變喘氣還快,你又返悔啦!」白發老翁,眉頭一皺,自是責怪詰問著。
「老頭子,你想得倒美,還想老牛啃女敕草啊!這是給小姑娘,開個玩笑而已,你就當真了,那有這麼好的事,落在你的頭上來,想當初,老身,要不是心軟了一點兒,就連這一蓬老草,都沾不到一點草屑兒,還削尖著腦袋,想這等好處呀!真是人老心不老,一心吃女敕草,還看不出來哪!」
「唷!老婆子,你可以開開玩笑,老夫,也開一下玩笑,你就當真啦!這等小美人兒,咱可消化不了,僅憑對孩兒的這份愛,便是有心要染指,也愧對天地良心啊!在你面前那敢有非分之想,再道,咱行事有點兒怪癖,並非是個十惡不赦之輩,時間過去已久,恐怕江湖人,早就把咱倆忘得一干二淨了,咱有弟子傳人後,也得重出世間,去見見陽光啦!」白發老翁,道出了自己的心思,並有了重出江湖之想。
「老頭子,咱要麼不出武林,一出江湖,便要有轟動效應,讓世人矚目,天下震憾,索性成了一個王屋派,有這位小美人兒,作掌門人,咱夫婦為派中元老,還有孩童,與二個漢子為派內弟子,有這個幫派,與這座王屋名山,仍留存在華夏大地上,日後,就是咱倆百年之後,便仍是開山祖鼻,而千古留芳也!」白發婆婆,想出了一個驚人之舉,一出江湖,便先聲奪人眼目。
曾仙桃、凌心波、肖臘資,聞梓,一听二老,意欲成立一個王屋派,他們心中亦是激動不已,便報出自己的姓名,紛紛跪在老夫婦面前,磕了八拜大禮,正式拜師授徒之。
從此,曾仙桃、肖臘資,聞梓,在王母洞內,習武學藝,本來,他們的武功根底不懶,將二老的武藝融合在一起,在洞內三個月之後,各人功夫,已至一流境界。
特別是曾仙桃,將二老的武藝合而為一,已作到融會貫通,靈活應用的地步,她的武功境界,已漸漸超過了夫婦二人,到了收放自如,縱橫有致,已達至超流境界也!
凌心波,二老,給他移勁換骨外,倘無武功根底,還是平常人一個,與此前平無二樣。
一天,白發婆婆,決意出洞去,順便打探一下外界的消息,她一連轉了幾天,便來到鄭州城內。
白發婆婆,走進了一家「品香茗」茶肆,要了幾盒瓜果,一邊磕著瓜子,品著香茗,在安逸的享用著。
白發婆婆,為何要到茶肆中?來探听消息呢!這茶肆之內,人多嘴雜,消息來源豐富,是江湖人涉足的場所之一,這些人,閑來無事,便喜歡泡茶館,用飲茶來消磨時光,打發時間。
這時,絡絡續續,走進一些粗莽漢子來。
白發婆婆,鄰邊一張桌子上,坐著七、八個江湖漢子,要了果品糕點食物,在吃著上午茶。
「卞老大,江河幫人馬,打出旗號,早就從泰山出發,已先一步,往華山去啦!」
「唔!離八月中秋,已不到一個月了吧!各大門派人員,打著自己的旗號,紛紛出發,向華山行去,咱們無門無派,亦要尾隨在後,上山去看大戲,有傳聞道,中秋賞圓月,華山聞桂香,三女爭盟後,刀劍激飛揚,機會難得啊!決不可錯過,不然,將遺憾終身也!」
一個漢子,消息靈通道,「卞老大,還有甚的吶!有人傳出訊息道,‘太湖漁叟’,亦從太湖三山島出發,前往華山去了。」
又一個漢子,搶過話題道︰「這有甚奇的,還有更甚的,‘長白仙姥’,與冷雲二人,也已下了長白山,追蹤‘風塵奇丐’來啦!這還戲中有戲,戲中套戲,一幕幕精彩好劇,正要上演,這怕顧此失彼,目不暇接,還來及看吶!到那個時候,不知看那幕才好呀!」
「哇塞!長白仙姥’,有一百好幾了吧!連冷雲多有四十大幾的人了,若是叫本人來看戲,就先從這一場看起,再撞上那一幕,就看那一幕,有戲看就行。」其中一個漢子,津津樂道著。
那個卞老大,定是個頭目之人,他一言定音道︰「兄弟們,據有人目見之,也不敢過份肯定,有人見過老叫花,好像是背影甚麼的,就在城內出沒過,長白仙姥’,與冷雲二人,正往這一帶追來,好!這也無不可,先來看一場開胃戲,點一點饑,再去華山上看一場大戲,來大嚼飽餐一頓,這等風情韻致,定是風光綺麗,不用錯過啊!」
這等粗魯莽漢,七嘴八舌,他們商定之後,還在嘰嘰喳喳,淡論著別個江湖軼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