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白無常,輪到值班了,他捉拿住一條魂魄,就走進了大殿里,在等候著閻王老爺來審案呢!幾個時辰,很快過去了。
紅日當空,是正午了,仍不見閻王老爺,來大殿中辦公事。
白無常,他的心里急了起來,這倒好呀!老爺,自己睡死了,這不會的吧!悌
昨日,夜里,是黑無常當值,不要把老爺,他的魂魄拘了去,不放出來,那能前來上班吶!諛
白無常,想想沒念頭轉,手中拘住的一條魂魄,顯得煩燥不安起來,「 啷啷!」掙得鐵鏈子直響。
白無常,只得把那條魂魄,栓在殿中大柱上,親自去閻王老爺臥室,一探究竟了。
白無常,走到一處臥室,他舉起手來,正要敲門,當手舉到一半,無意識的放了下來,不能冒然行事,沖撞了老爺,對自己的前程,有所妨礙,給一只小鞋穿上,從此,邁不開步子,一跤摔下去,一生仕途,就玩完了。
白無常,不敢造次,他將耳朵貼在房門上,傾听著臥室里面,有何動靜否?悌
倏地,一個少女的聲音,鑽入耳膜中來︰「老爺,服侍得您,渾身舒坦了嗎?」
閻王老爺聲音,又傳出來︰「小美人兒,你是一道開胃菜,吃得老爺,身心俱歡,萬吃不厭,還想再吃一回。」
「饞嘴貓,要吃就吃吧!反正,今生,是老爺的人了,不過,爺爺之事,也是您自己的事了,這咋辦啊?」諛
「小乖乖,待會兒,老爺,要去大殿中上班,乘機這事辦了,怎樣啊?」
「老爺,這好是好,不過吶!要親自見著才行,您把那本閻王簿子,偷偷地拿回來,讓我過過目,看一下就行了,眼見為證嘛!不然,總是不甚放心的。」
白無常,心道︰「閻王簿子,一旦,揮筆一灑,不能再度更改啦!就一筆定跡,直到那人死亡為止,這真是一筆值命哪!」
白無常,耳中有鑽進閻王老爺聲︰「小乖乖,好喲!好喲!不過,這大筆一揮,你得隨叫隨到,得終身服侍,直到本老爺歸天為止。」
「老爺,那當然!只要需要,就是十忙丟掉九忙,保證一喚就來,不會誤掉與你的歡娛時刻。」
「小乖乖,咱一言為定,擊掌為誓。」
「啪!」「啪!」「啪!」傳來三聲擊掌聲。
白無常,又听到少女咿呀聲,這聲音不堪入耳,他別傳頭顱,踮手踮腳,往後退去,回大殿去啦!
白無常,走進大殿,回想著剛才一幕,那種***婬浪聲,他捧著自己的耳朵,甩了甩頭,恨不得要甩出來似的,可是,那種靡靡之聲,一旦,進入耳膜中,已深深地錄入腦髓中,還抖得出來嗎?
白無常,也是三十好幾的人啦!至今,還是光棍兒一條,在那種婬聲是***擾下,不禁心火升起,他只得一咬牙,硬是忍住了。
個把時辰之後,閻王老爺,這才走進大殿中來,他抬眼瞧見一條魂魄,被栓在大柱上。
白無常,卻是站在一旁,兩眼一眨不眨,盯在自己的臉上看著。
「白使者,你兩眼緊盯著本老爺,看啥花頭經?難道臉上繡了花不成?」閻王老爺,這事做得鬼不覺,很是坦然,出口反問道。
「哦!老爺臉上,是繡了幾朵唇花,還是少女櫻唇之花。」
「白使者,怎麼,你的眼楮是千里眼,竟看到本老爺臉上,刻印上了櫻唇之花,還是少女的呀!」閻王老爺,「咯 !」他心頭一抖,有種做賊心虛之感覺,不過,還是不甚相信,這種絕密之事,竟會穿幫露陷,自己的臉上,胭脂吻印痕跡,來時,擦洗掉啦!咋會知道的?
「本使者,那有甚麼千里眼啊!只是見著老爺,神采奕奕,煥是換了個人似的,只便胡亂猜著,您的臉皮厚得起啦!」白無常,暗中射影道。
「本老爺,這張老臉皮厚嘛?這話听得有點兒刺耳,你這是甚麼意思?」閻王老爺,聞之此話,他臉色徒變,不由出口責問道。
「老爺,這沒甚意思,近來,眼楮看甚麼事,能入目知三分,為道,您的臉皮厚吶!只是從這厚臉皮里,看到了胭脂粉的影子,這才出口道出,本使者,一向是嘴直口快,有說啥說啥,在肚皮里是放不牢的,這不,得罪了不少大吏,一直升不上去,牛頭差使,一作就是二十多年,老爺換過三任了,便是這緣故了。」白無常,並不心急,他要慢慢來吊閻王老爺的胃口,一點點收攏,拆穿其洋經 。
「噗落托!……」閻王老爺,他的胸腔內,如鹿在撞,這小子,眼光挺凶的,他能看得到臉皮里面,有胭脂粉,這就不可思議啦!這如何來作出解釋呢!不由一拍,哦!這有了,哼!一個腦袋瓜子,還精明著吶!
閻王老爺,嘻嘻一笑道︰「白使者,你不是看到了嗎?那個行賄者,拿來一張支票,本老爺,並沒有收下,抵住了金錢的誘惑,誰知?那支張支票上,染上胭脂粉未,手指頭拿了一下,一不小心,才弄到臉上去的,留下印痕,殘留在厚臉皮內,不要計軟這些事了,還是審案吧!」
白無常,那肯輕于就範,被唬弄過去呢!道︰「老爺,平時,您準時上下班,上午缺勤半天,這是從未有過之事,也許,有甚好吃的東西,一個人偷偷地吃著。」
「那有此等之事,有甚好吃
的東西,從未瞞著別人,本老爺,身體欠缺,這才睡了一個懶覺,這事也是有的,一個人,食五谷雜糧,有些病病痛痛,是在所難免的,這大可不必驚奇。」閻王老爺,急忙遮掩著,他虛頭豁腦道。
「哼!老爺,當本使者不知道,有一道開胃菜,您暗暗地偷吃著,吃了一回又一回,還不肯舍口呢!瞞得緊緊的,是怕下屬搶來吃,與您爭口搶食呀!」白無常,將偷听到的話,說點音頭出來,他旁敲側擊道。
「噗 !……」閻王老爺,心跳加速,血壓上升,臉色酣赤,眼烏珠凸出,兩條大腿,在瑟瑟發抖,他嚇得不輕︰「啊唷喂!歸歸隆的咚!白使者,不僅,你有一雙銳利的眼楮,裝著愛克光,射出透視光波來,還有兩只靈敏的順風耳,有聲納裝置一般,能竊听別人的私房話,真正是不得了啦!」
「老爺,過譽了,近來,本使者,不知咋的?兩只耳朵,連鬼講話,都听得一清二楚,甚麼饞嘴貓、小乖乖、三擊掌啦!還有那吱呀聲、咿唷聲、嗯噯聲,聲聲入耳,這不想听麼,也是不行,直往耳朵洞里灌,兩手按著吧!還從手指縫里溜進來,真是背運得很,這些美妙的交響樂,如音樂般播放,直听得心猿意馬,不能自持了,誰這樣缺德,盡干一些見不得鬼的事,連鬼都厭煩得很。」白無常,漸漸地收緊話頭來了。
「你…你…你,在本老爺的臥室里,竟敢按裝竊听器,偷听別人的**,這不,侵犯了**權,上法庭去告你。」閻王老爺,倒打一耙,肆意威脅,他嘶聲氣急道。
「老爺,為了證明您的清白,上法庭就上法庭,這怕點啥?那就去吧!咱等著就是啦!」白無常,自持一身廉潔,他拍著胸膊道。
白無常,一甩手,他牽著那條魂魄,「 啷!」「 啷!」鐵鏈子響著,走出殿外去了。
閻王老爺,見白無常一走,他心里一樣,心忖著,自己天庭里有人撐著,背景挺硬,這小子,一股牛勁牛上來了,前二任老爺,也是被其扳倒的,要搬掉這塊絆腳石才行,自己已邁入貪列之輩,跨出了第一步,這紅顏絕色,真是舍不得丟棄的,床弟功夫一流,在「天上人間」,定是培訓過的,不管怎樣,先更改了那本簿子再說,不然,難于向漂亮妹妹交代。」
閻王老爺,已是色令昏智,那里還顧及其他,從抽斗里拿出一本閻王簿來,他翻到那一頁上,大筆一搖,將五十九,更改成九十五,再去另尋另一人,將那人的九十五,更改成五十九,在這無形之中,將這人暗地里謀害掉了三十六年壽命。
閻王老爺,將這事辦好,他帶著這本閻王簿,走往自己的臥室,來到房門口,「咯!」「咯!」「咯!……」他舉起手來,用指頭輕敲了幾下。
「咿呀!」一聲,小美人兒,把房門打開來。她臉上甜笑如蜜,正迎接著他呢!
閻王老爺,抬眼一見,小美人兒,櫻桃小口,唇紅齒白,美媚如月,楊柳細腰,一顆心,快要酥碎了,他兩腿發軟,已邁不動步子了,腳下一挫,「跐溜!」雙膝一跪,拜倒在石榴裙下。
小美人兒,走到閻王老爺身前,正要扶起來,他撲將上去,一把抱住她小腿,月兌掉鞋子,用舌頭舌忝起了腳指來。
閻王老爺,從小美人兒腳指舌忝起,一直往上舌忝著。
「啊哈哈!」「喔 」小美人兒,笑個不停,只得任其所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