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鴇婆,與瘌痢頭、滿面麻,圍坐在一張桌子前,費無桂,順手將多爾美,放在一張大床上。
老鴇婆,臉呈喜色道︰「費香主,是老主顧了,前段時日,你從金陵拐來五個小姑娘,俱是上等貨,都轉手賣掉了,還賺了一票呢!」
「這小姑娘,十五歲,花季少女,是個處子身,牙齒如一粒粒碎玉,相嵌有致,潔白晶瑩,臉如紅粉,吹彈得破,她的身子,粉雕玉琢,胸部豐滿,腰似細柳,臀部均勻,胸、腰、臀,正是黃金分割線,多一分不多,少一分不少,一雙蔥白手,人見人愛,男人握著那肯放手,這大腿白皙細女敕,縴縴玉足生姿,你可當面驗貨,亦是一個絕色上等貨,這次,要賣個好價錢了。」費無桂,對多爾美品頭輪足道。
「這姑娘,是個絕代嬌娃,給你一個參考價,二十五兩黃金,如何?」老鴇婆,一向是識貨的老幾了,她道出一個價位來。
「唔!這個價位,按理來說吶!也可以了,不過,這姑娘,還有升值空間,按目前的出價來講,這是個最低價位了,若是在三年前,這個價嘛!還是差不離了。」費無桂,閱人無數,也是個老幾貨,他道出了自己的看法惚。
「大家是老客辣子了,既然,已把小姑娘送來,雙方誠心作賣買交易,那就三十兩黃金,一口價位,不再還價,怎樣?」老鴇婆,開口出價道。
本來,還可討價還價,起碼有五到十兩黃金的上升空間,費無桂,憑著老奸其猾,已甩月兌了追蹤的官兵,他報仇雪恨的目的達到,要急于成交,拍拍逃出,後面的官兵追得緊,隨一咬牙齒,道︰「就三十兩黃金,一口價成交,咱拿黃金走人,不過,這段時日風聲很緊,不得讓這小丫頭,走出地下室來,以防被官兵發覺,而惹來甚麼麻煩,言于之處,出了啥不測的事,你得自己擔當,生意成交後二清,已沒有甚麼瓜葛啦!」
老鴇婆,點了幾下頭,拿出了三十兩黃金來溫。
費無桂,接過手來,俱是十兩重的金元寶,他分給瘌痢頭、滿面麻二人,各人一只金元寶,分贓完畢。
探明三人,各人收好金元寶,隨跟著老鴇婆,走出了地下室。
老鴇婆,一到地面上,在牆面上有一旋柄,輕輕一撥,「啦啦!」地下室出口合攏,與地面成為一體,看不出有絲毫縫隙,真是相嵌緊密,看上去無有一點瑕疵。
費無桂、瘌痢頭、滿面麻,剛出窯子大門,忽見,一群兵勇沖進九城弄,看來,是前來救王府小郡主的,他們從另一個弄堂口,一路竄去,赤腳溜身。
費無桂,把多爾美偷偷地賣掉,得了三十兩黃金,逃離了無錫城,往金陵方向潛逃而去。
知縣江遲豐,率領著一群官兵,在九城弄一帶搜索,亦是無甚發現小郡主的蹤跡。
費無桂、瘌痢頭、滿面麻,在另一個弄堂口消失。
馬仔,眼尖,忽的一望,有個瘌痢頭,人影一閃,就消失在那邊弄堂口,他與江遲豐耳語了一番,決定追殺費無桂等人。
馬仔,不參與九城弄的大搜索,安排二個兵勇留下來,協同縣衙查尋小郡主的下落,他與另二個兵勇,向對邊弄堂口,拍馬追去。
費無桂、瘌痢頭、滿面麻,忽覺,後面有人馬追蹤而來,他仗著熟悉無錫城內的地形,在街巷中七轉八拐,轉眼間,他們的身影,已掩沒成街巷中。
馬仔,憑著自己的直覺,與判斷能力,以自身的眼光和追蹤術,這幾個家伙,交易成功後,又可能要回金陵去。
馬仔,想著,只要自己逮住了其中一個歹徒,便可查找到小郡主的下落,他與二個兵勇,飛馬向金陵馳去,要來個張網以待,捕住這幾個狡猾的惡徒。
馬仔,作出這種判斷,不是無甚道理的,只要這幾個惡人,潛回金陵城內,便可查出蛛絲馬跡,再按藤索瓜,便可找到小郡主的人了。
馬仔,一回到金陵府衙內,把追蹤費無桂等人的情況,向知府邢方舟,作了一一稟報,並道出了要在金陵城內,捉拿他們的打算,再查出小郡主,落腳地點來。
知府邢方舟,听過稟報後,他對馬仔作出指令道︰「馬班頭,在金陵城內,咱來個內緊外松,撤銷城中戒嚴令,在管轄範的圍內,出了此等綁架劫人案,要盡快偵破才是,解救出王府小郡主來,你與胡孫著手準備去吧!來個‘張網以待’,不然,你、我頭上頂戴不保。」
馬仔,唯唯諾諾,走出府衙,找胡孫相商去了。
馬仔,在一處茶館中,找到了胡孫,便面對面坐下,他倆一邊喝著茶聊天,一邊淡著正事。
馬仔,把追輯費無桂,到了無錫境內之事,一一說給胡孫听。
自己飛帆江上,疾馬追擊,被費無桂使計甩掉,追到無錫城中,亦是撲了一個瞎空。
胡孫,聞听之後,道︰「仔哥,這麼說來,小郡主,已被費無桂等人,在無錫月兌手賣掉了,定是賣在窯子里甚麼的啦!這只匪烏龜,真是可惡得好,小弟,在新街口一帶偵知,尋訪到目擊者,一一道出,是用蒙汗藥,麻翻了多爾美,這才得手的,爾後,飛馬遁走,這是早有預謀的,盡粹是惡意報復行為。」
「匪烏龜,這人作過班頭,反偵察能力極強,又是奸猾之輩,咱用內緊外松,張網以待,這只狡烏龜,不定能入網來,只有用‘以假亂真’之計,來請龜入網,方是道理。」胡孫,把費無桂的惡劣品性,說得十骨八分,用「張網以待」之計,難于引進網來,困住捕殺之,自己道出了另一計策,彼有情理。
馬仔,一聞此言,鑽耳進心,道︰「孫弟,你有甚好計謀,道來听听,咱定要捕住這只匪烏龜,救出小郡主來,這才報得大恩啊!」
「仔哥,這里人多眼雜,不宜透露風聲……」胡孫,後面的話,貼著馬仔,嘁嘁喳喳,只見他的嘴巴在嚅動著,不知道在出點啥來。
爾後,胡孫,付了茶點錢,與馬仔一同走出了茶館,回府衙去了。馬仔、胡孫,施出了一條「以假亂真」之計,同時,布下了一張大網,以待狡烏龜進網了。
再道,多爾美,一覺醒來,眼前黑茫茫一片,用衣袖子擦著眼楮,還是看不見,這是怎麼了,是瞎月兌啦!她頭部有點兒疼痛感,在努力地回憶著,自己身處在哪兒啊?
哦!自己溜出了王府,來到新街口大街上,走在一家小吃店里,在用晚餐吃紅燒肉時,下面究竟發生了甚麼事?就不知道了,怎麼會是這樣的,就記不起來啦!
喲!好像自己的眼楮,已有點適應了,是在暗夜里吧!視物有些隱隱約約的,嗯!看清楚了,是在一個室內里,自身躺在一張大床上呢!身上蓋著被子,還有桌子椅子甚麼的。
咋的?被抓回王府了啊!這不會的吧!這個房間里,不像是自己的臥室,被人逮住關起來了。
多爾美,心中一急,一個飛魚打挺,沖下床來,喔!身上月兌得光光的,被人蹂躪了,她檢查起自己的身體來,唔!還好,仍是願封頭,並未受到性侵犯。
多爾美,自己引以為豪,一手防身功夫,去哪兒了?還會著了別人的道兒,受到性命的威脅,看來,闖蕩江湖,風險莫測,自身一點閱歷,還是淺膚得好,不足于抵御暴徒的侵襲。
這時,自己變成一只羔羊,任別人宰割了,成了口中,一塊美肉了,不行,要自救月兌險才是。
多爾美,先安下心來,她上光著身子,隨爬上床去,只顧蒙頭大睡,養足精神再說,與這伙歹徒斗智斗勇,來設法月兌身為上。
多爾美,一覺睡醒,捏了捏眼楮,頭顱不疼痛了,看來,自己被人麻翻了,這才被人藏到這兒來的,藥性已過,徹底清醒過來啦!
床前桌子上,端來了豐盛的飯菜。
多爾美,感到饑腸咕嚕,可不去管啥了,身陷圄圇,已成了一個囚禁的人,身上光果著,就是逃出去,也是難于見人的呀!這伙歹徒,想出了這種不要要是計策,來困住自己,哼!幸好功夫沒失,還有轉圜的余地。
多爾美,不管有無藥物,端起來正想要吃,不行,自己一絲不掛,若是再吃了蒙汗藥甚麼的,歹徒潛進來糟蹋,那自己一點力道,都使不出來,真的是成男人的泄欲工具了。
多爾美,先不肯吃飯,得試探清楚,此地,是何等常所,不怕他們,餓死自己,若是要自己身死,早就動手殺掉了,還得等到現在啊!
多爾美,只得干熬耗著,假裝就寢未醒,想看看是何人所為?
不時,一個老鴇婆,走進地下室里來了,她踮手踮腳,走到大床跟前,看著沉睡未醒的多爾美。
多爾美,不動聲色,緊閉著雙眼,有意打起呼嚕來。
老鴇婆,輕輕自語道︰「唉!這小丫頭,還不知道被人賣到窯子里來啦!」她正要轉身離開。
「呼!」多爾美,一個挺身,沖下床來,向老鴇婆身上一手抓去。
老鴇婆,被這突然其來的一抓,她警覺性靈敏,一個閃身滑步,避開這一抓。
多爾美,一手抓住老鴇婆,肩頭上的衣衫。
「 !」老鴇婆,肩處衣衫撕破,她亦自驚得心頭一寒,腳下打著抖索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