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賢舒,心想,柏勉彰,大白天去七號門,沒探出真假實情來,好像柴浪是有人假扮的,只好晚上再去查探一趟,務必查個真相出來,爾後,再出手對付他們,哼!不信這幾個有甚麼好計策真本領,他計算已定,準備暗中行動。
入夜時分,晉賢舒,穿上夜行衣,蒙上黑面巾,不一時,他便竄到一處屋頂上,觀望著七號門的動靜,他要去那兒查察一下,究竟有沒有設伏?只要有埋伏人員殺出,便確準是府衙所為,自己就快速出離,否則,是凶多吉少,一刀難敵四拳,逃不月兌鐵拳一擊。
晉賢舒,心中打定注意,隨慢慢地向往蠕動著,他來到鄰近一個屋頂,揭了幾片大瓦,接連二三,向七號門屋上使勁扔去。
「啪啦啦!……」瓦片落在屋上,一陣陣響聲發出,在夜空中回響,听得格外清楚,還分外鑽耳。
有一個衙卒,經不這樣折騰,便不由自主,月兌口出聲道︰「是誰啊?鬧甚麼鬼啦!汊」
馬仔,心中知道,這是金線鼠出洞,前來夜探了,隨觀準方位,一個飛身,已到晉賢舒伏身處,他手中二只鐵梭子,接連射出。
晉賢舒,意想不到的是,這人輕功綽越,來得好快啊!還身手快捷。
晉賢舒,還未及思畢,在一剎那間,「呼!」一只鐵梭子,就在自己肩頭穿過,「呼!」又一只鐵梭子,朝背上射來朕。
晉賢舒,一連幾個翻滾,這才躲過鐵梭子,飛射襲擊。
馬仔,收回二只鐵梭子,作勢又要飛射時。
晉賢舒,一個騰身躍出,有三丈來高,他揮出流星刀,一招「飛流直下」,一片綠光,如流星一般,對準馬仔頭頂落去。
邢方舟,抬頭瞧見,不好要遭,馬仔,是來不及閃身,躲避飛刀的,正處在危急之中。
邢方舟,飛縱直上,他一掄手中偃月斧,一招「偃月遮星」,往晉賢舒,攔臉疾掃。
邢方舟,忽覺,背後一陣銳風襲身,他一個橫掠,把手中流星刀劃成一個圓弧,向偃月斧上削去,意圖先斬斷襲來兵刃,在來收拾掉這二人。
「嚓!」一刀,削在偃月斧頭上。
「呼!」一刀一斧分開,偃月斧,絲毫沒被削掉。
原來,這把偃月斧,也是一把寶斧,據傳當年天庭聖母私自下凡,與劉彥昌成婚,生下沉香。
聖母之兄二郎神,竟盜走寶蓮燈,將其壓在華山之下,沉香,數年之後,他學得武藝劈山救母,使寶蓮燈重放光明。
沉香,用這把偃月斧,劈開華山,救出聖母。
這把偃月斧,幾千年流轉下來,又落到了李逵的手里,他甚用過這把斧子,還殺過貪官的呢!
在李逵死後,他沒有子孫,還是鄰居邢家之人,為其厚禮安葬的吶!就流傳到邢方舟的手里,這是一把護身寶斧,斬盜魁殺賊首,無往而不利也!他來作新街口知府,是吏部看好其,有能耐當此重任,這兒本是一個亂堆子,治安狀況一直不好,是個令人堪憂的地方。
一些官員,都不肯去那兒上任,去任上的官兒,要麼與牛鬼蛇神共舞,一起同流合污,要麼是押不住陣腳,坐不穩這個位置,被別人踢了出來,誰敢輕于去那兒作官呢?
邢方舟,以除惡掃霸為己住,他卻是自告奮勇,來到新街口府衙上任,不怕被別人暗算,堅持自己的信仰,寧願殺身成仁,也要為黎民祈禱,百姓謀福,天佑華夏,而國泰民安。
晉賢舒,一見流星刀彈回,並未將來斧削斷,可見,對方一把偃月斧,也是一柄上古利器,本來,想將來人一一斬殺之,看了,一轉眼,這個願望已成空,自己先保命要緊,晚則遲矣!他一個飛躍,縱過弄堂,腳點瓦片,如飛而逃,遁入暗夜中,一忽兒,就不知去向了。
馬仔,忽見,一片綠光,向自己天靈蓋上的飛來,他收回二只鐵梭子,還未及采取行動,處在岌岌可危境地,更本來不及躲閃,他驚得一跳,不過,心中坦然,就是被殺身亡,並無甚麼遺憾,畢竟是在除暴中殉職,也了卻自己一番心願。
邢方舟,飛身而去,及時削出一斧,這才救了馬仔一命,他剛收回一把偃月斧,一轉眼間,晉賢舒,一個縱身竄過弄去,心知,這只金線鼠太過狡猾了,鼠狐疑性極高,用扔瓦片來搞夜空偵察,這種偵察手段,並不甚麼高明,可實用性不錯,達到了預期的效果,得到了想要的情報,這次,蒙面夜探,他完成了偵察任務,定是逃回總兵府去啦!
邢方舟,一想情況不妙,他大聲喊道︰「兄弟們,咱撤回府衙去,準備應變,就是被殺身死,不是可歌可泣的欲血英雄,也是一條剛烈好漢,人生自古誰無死,留得白骨埋青山,走!」
「嘩!……」一班衙卒,聞听邢知府的下撤令,都飛身一躍,跳下了屋面。
一班衙卒,跟隨著知府邢方舟,一同回到府衙內。
凌心波、多爾美,馬仔、胡孫,亦先後回去了。
邢方舟,與凌心波、多爾美,馬仔、胡孫,圍坐一起,緊急磋商起來,面對強大的總兵府,如何來應對這個危局,連夜制訂出一個對敵方案。
晉賢舒,逃回總兵府後,在床上碾展反側,想著自己的心事,黑龍堂這個盜窩,已被新街口府衙挑了,柴浪等一班兄弟,俱被對方干掉了。
對方竟然派出一個探子,前來查察祁總兵,與黑道人物勾結的情資,已被這人掌握去第一手資料,這是一個活證人,若上本奏到朝庭,皇上派欽差大員前來調查,核對無誤後,對自己是個潛在威脅
這個府衙的人,必須一個不留,全部鏟除干淨,否則,將有不測風險,弄得一個不巧,自己要身首異處,成為死有余辜的罪人,還得累及主子,一同下地獄去。」
晉賢舒,一想到這里,心頭就發冷了,一個夜里,沒睡上好覺,一早起來,他眼楮烏青發紅,就成了兩只熊貓眼。
晉賢舒,來到總兵辦事室門口,「咯!……」敲起來門。
「是誰,進來吧!」祁運豐,在總兵辦事室里喊道。
晉賢舒,推開總兵辦事室門,抬腿跨了進去。
「晉隊主,你怎麼早來總兵辦事室,定有甚麼何急事要辦吧?」
副總兵文天雲,也在總兵辦事室里,在看文件批寫甚麼的。
晉賢舒,欲言有止道︰「祁總兵,是有一點兒急事,不過,也不急著一時,待您辦完了公事,咱兩切磋切磋,如何來處理這件大事。」
「晉隊主,有啥兒大事嗎?當著文副總兵的面,不訪說清楚一點,一旦,動起手來,要發兵甚麼的,亦得知會一聲嘛!不然,上鋒若是問情由來,怕有甚麼事說不清,反而,把事情搞大了,弄得不可收拾啊!」祁運豐,已是心知肚明,定是昨夜去七號門查探過了,發現了不妙情況,隨話中帶音,是有意指明道。
「祁總兵,事情是這樣的,咱派出情報人員柏勉彰等,前去打探新街口府衙的情況,這些官員,行為反常,行動詭秘,結黨營私,與反清組織勾結,有著企圖謀反的嫌疑,本隊主,在昨天晚上,獨自潛入府衙,偵听情資,果真如此,一夜未甚睡好,隨前來稟報,如何處置,听候指令。」晉賢舒,來個盜喊捉盜,還反咬一口,加個罪名,他意圖很明顯,要總兵府出兵,去滅了他們。
副總兵文天雲,一听此說,「咯 !」心頭劇震,新街口府衙,邢方舟、馬仔、胡孫,俱是正義人物,為百姓辦實事是父母官。
咋的,把他們與反清組織扯上了關系,不好,晉賢舒,要借故出兵,殺人滅口了。
知道祁運豐,這人心身不正,暗地里與匪幫勾結,有著重大的嫌疑,幾年之前,在一條龍船上,二個人販子與老鴇婆,在作著賣買王府郡主的交易,被一個少俠撞破,他這才跳河逃生的呢!
自己苦于證據不足,不然,早就向朝庭奏上一本,把祁運豐板到了,不過,這人與總督隆爾科,私人之間關系較好,有著官官相護這塊盾牌維護著,這道關系網罩著,有誰打得破啊!無人能搞得倒他,就是心存不滿,亦是無可奈何也!
這時,祁運豐,口出訊問道︰「晉隊主,新街口府衙,總共有多少人員?」
晉賢舒,隨口回答道︰「報告祁總兵,新街口府衙,連閑雜人員一起,共有一百十多人。」
「本總兵,擬好一個剿匪手稿,遞送給督撫二級衙門,先照會一下,限定十天內,給總兵府一個回復,咱再出師伐之,這樣一來,就師出有名啦!便是朝庭過問此事,也好有個交代,便可順利過得皇上這一關了。」祁運豐,為了搗毀新街口府衙,他算無遺策道。
祁運豐,為除掉邢方舟等人,他費盡心機,在幕後策劃著,一旦,經自己的手,發兵干掉之後,可有可說法,剿殺亂黨,有督撫在背後支撐著,就算沒有功勞獎賞,還好有個退路,來個進退自如,誰都抓不到自己的把握,日後,若是戳破這一丑事,督撫有著連帶責任,都得擔擔風險,這事在總兵府與督撫運作下,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後,就不了了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