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賢舒,沒發兒多想,快速撤回流星刀,一個橫閃,這才避過,二只飛凌子攔腰一削。
晉賢舒,站定身子,一見來人,竟是此前假扮黑龍堂總管的胡孫,他臉色暗黑,發出綠氣,不由怒聲大喝道︰「呔!原來,是你這只猢猻殺坯,暗中偵察總兵府,用兩只耳朵來錄音,打听與黑道人物勾結的情資,真是服了你啦!竟有如此潑天大膽,老子,上了一的當,你是一個手下敗將,還敢上前來逞能,不是自尋死路嘛!」
「‘金線鼠’,非也!是此一時彼一時,有道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更況何的是,已隔了九日啦!定當另眼相看了,一個俠士,就變成俊杰了,不想試試嘛!看看是不是真的,只要一試伸手,便知端的了,看你這張強盜面孔,還不配與邢大人動手,咱再來打一場,比試一下武技,這次,輸贏見分曉,兩個人之間,必有一個輸‘死’人了,來吧!」胡孫,依然,鎮靜如水,不由嘻嘻一笑道。
晉賢舒,聞听此說,他胸中怒火勃發,一張臉變成紫綠色,並出言不遜道︰「胡孫,任自靈活如斯,在本隊主看來,你是一只死猢猻了,前此,比武較技,被二刀殺得鑽天沖雲,用飛凌子飛鏢偷襲,也未能佔到一毫便宜,若再出一刀,必定身首分離,無可逃過絕剎一刀,這場激戰下來,叫你真正成為一只死猢猻,看刀!」
晉賢舒,一躬身子,腳頭一點,往上一拔數丈,甩著流星刀發,一招「流星飛雨」,灑出一道綠雨流光,往胡孫頭上射去汊。
胡孫,早有防範,一個騰身,直沖藍天,一道綠流,在腳底劃過。
晉賢舒,見著對方身法之快,自己無法比似,正是要逼其上升空,就用地對空刀法,一刀斬殺之,任自輕功冠絕,無法在空中停留也要落來。
晉賢舒,想畢,跨步躬身,一只手舉著流星刀,迎候著對方下落的身子,算好出刀最佳距離,以便一刀疾砍,一招絕殺,將其劈死朕。
胡孫,窺眼一見,對方這種樣當頭,定是一刀絕殺,將自己立斬刀下,他根本不當一碼事,身子快速墜落。
晉賢舒,看見對方下落的身子,已在刀鋒有效的範圍內,便縱身直上,一招「流星爆開」,一道綠光,匯聚在一起,幻化成一片綠色渮葉,對準胡孫身上罩去。
胡孫,不以為意,在空中旋身,已橫移丈余,眼看,就要游離綠色渮葉的籠罩下。
誰知?綠色渮葉,亦在盤旋著,跟蹤追去,始終罩住胡孫不放。
胡孫,情急之下,只得手頭一揚,發將二只飛凌子,二道流光如矢,對著晉賢舒的頭胸部位發射。
晉賢舒,另一只手中,暗藏著一枚鐵丸子,他伺機揮手發出,往一只飛凌子射去。
「錚!」一聲傳出,二物一撞,各自飛去,墜入地來。
晉賢舒,又是一搖頭顱,「呼!」另一只飛凌子,在其耳畔擦過,他不由暗想道︰「哼!小猢猻,是黔驢技窮了,就只有這點道行,還敢上前來挑戰,真是小菜一碟,簡直不上了台盤,是自己前來找死耶!可怪不得老子,要碎尸萬段了,這一刀斬實,這個胡孫的人啊!就要變成血雨啦!」
只見,胡孫,從衣袖中,甩出一只流星錘,幻化成一道鐵箭,向綠色渮葉中心射去。
「 !」一聲劇響震耳,一逢綠煙,往橫向飄出。
晉賢舒,還在冥想自得中,一聞暴響聲,這才震醒過來,手中刀頭一歪,正待有所動作時。
胡孫,已墜入地來,他另一只衣袖中,又射出一只流星錘,對準晉賢舒額頭飛去。
晉賢舒,一把流星刀,還未舉起來,一只流星錘,就快速地撞向他的額心。
「噗!」一錘,砸中晉賢舒的腦門,腦袋開花,「啪嗒!」一聲,他未及叫一聲,就溜腳腳去了。
晉賢舒,做夢也想不到,自己會死在小猢猻手里,想當副總兵的一個夢,還未做完,沒法接著做啦!富貴成煙雲,一死頓成空,強盜命運舛,魂赴幽冥中。
祁運豐,看著晉賢舒,飛身沖上去,挑戰邢方舟,胡孫,在中途強行攔截,接過去廝殺,他一刀使出,逼得小猢猻上躥,已控制了戰場上主動權,一把星光刀,發出的綠流光波,罩住了對方下落的身子,已是勝券在握。
誰知?胡孫,發出一只流星錘,破了一刀絕殺,被另一只流星錘擊中額頭,反敗為勝,晉賢舒,竟死在這個名不經見傳的小子手上,豈非悲哉,為自己效命的得力干將,就這樣殉命當場,一個副總兵座椅沒撈著,反而,倒貼上一條殘命,當一想起,這只忠誠的巴兒狗來,也是有點痛心咯!
祁運豐,一想到這兒,心中吁噓不已,在眼楮里擠出了幾滴老淚,像蚯蚓爬在臉上,他一咬老牙,狠聲聲嚎著︰「兒郎們,踏平新街口府衙,剿殺邢方舟與合衙人員,一個不留,殺!」
「嘩!……」這隊兵勇,刀槍並舉,向府衙大門殺來。
邢方舟,一扔偃月斧,向沖上來的兵勇砍去,他只想殺傷他們,失去戰斗力,並不想斬殺之。
胡孫,亦是如此,拾起一把流星寶刀,向兵士消去,只斬他們的大腿手臂。
凌心波,亦沖出府衙大門,目標直指祁運豐,他幾個縱飄,已到那匹高頭大馬旁。
就在此時,文天雲,被五花大綁綁著,定楮一見,晉賢舒,已戰死當場,看守自己的護衛,身心神情,俱處于高度緊張中,那有心思去看顧他。
文天雲,隨一奮虎威,猛地,大喝一聲,「嗨喲!」用力一掙扎,竟掙月兌了牛筋繩索。
這群護衛,聞听一聲大吼,炸雷一般,震耳攝心,目光齊刷刷看過去,他們還未甚反應過來。
文天雲,兩手一抓一個身旁的護衛,往打著愣瞪的護衛,「呼!」甩手扔將過去。
「啊哇呀……!」幾個護衛,被扔來的人打著,不由大叫起來,陣腳被打亂,瞬間,這群護衛,亂了手腳。
文天雲,飛奔過去,從一個護衛手中,搶過一支鐵拐,如虎添翼,他朝護衛掃去,被挨著人腳骨斷裂,頓時,失去戰斗力。
祁運豐,抬頭一見,在府衙內飄出一個少年來,身法之快,踏著兵勇的頭顱,急沖而來,只眼皮一眨間,已來到自身的大馬旁。
祁運豐,舉起一根狼牙槊,一招「天雷擊地」,一道槊影,飛直瀉而下,往凌心波當頭砸去。
凌心波,不避不閃,仍然,迎槊直上,「 !」一槊,敲在他的天靈蓋上。
祁運豐,震得兩臂欲裂,痛得流汗,一根狼牙槊,又快速反彈,他那里拿捏得住,只得放手。
「呼!」一根狼牙槊,一離開兩只手掌,就獲得輕松自在,便直沖藍天,自由飛翔去啦!要去月亮之上,欣賞黑色美景。
可是,這是大天白日,那來的月亮啊!那怎麼辦呢?這根狼牙槊,已飛出去了,又沒有月亮可掛,只得自由落翔了。
這根狼牙槊,又向先蜂營兵勇頭上砸來。
「喀吧!」就怎麼一聲響,便砸到了十七、八個兵勇,可見,這根狼牙槊上的力道,何至千斤重?
祁運豐,力大無窮,出手絕砸,這是第一槊砸下,把積蓄在體內的能量,一毫不留,全部用出來,定是用了吃女乃力氣,非把小伙子砸成人餅不可,你是從衙門內沖出來的人,那能不砸趴下。
本總兵,揮槊出手,從來沒有留過一個活口,只要沖撞了老子,就是天仙神佛之流,亦休得想活著離開,除非是閻王老爺。
這個老王爺,是打不得的,是自己的保護符,看來,這人便是多爾袞啦!除此之外,不管是玉王大帝,咱照砸不誤,捅翻了天庭,再重新洗牌,這怕點啥呀!老子,就是江南王。
祁運豐,發招出手,一槊絕砸,敲在來人的天靈蓋上,震得狼牙槊,月兌手飛出,此人,便是鐵打是金剛,亦承受不起,怎會有活人哪?定是被白無常,勾去魂魄,牽著下地獄去了。
咋的?一槊下去,還強烈地反彈,老子,震得兩只手臂,開裂欲斷,現時,還麻得舉不起來呢!成一雙木頭手了,難道這個青年郎?一顆腦袋,是鐵包的,哼!就是鋼鐵鑄成的,亦成一堆爛鐵了呀!這不,只好重新回到煉鋼爐里去啦!
啊呀!媽媽的呸!鐵頭都砸扁了,怎的,還有一死人手,只模自己的臉蛋兒,這有甚麼好模頭的,是一張老臉了,不是小姑娘,白透泛紅,粉女敕透水的臉蛋兒。
!……本總兵,當作是個小姑娘了,死後還想吃人家的女敕豆腐,看來,你是死得不甘心,要找老子的晦氣,不過,是個老得不能再老的一張厚黑臉,已是老得嚼不碎來啃不動,任自手抓指挖,也是刨不下一層污垢來,反而,你的指甲要被折斷的,若是不信,一試之下,就知道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