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緣無奈而心慌地跟著皇帝進宮了。
她沒得選擇,因為她連再見穆柯一面都不能,更別談解釋當時的情況的。即使讓她見了穆柯來解釋,她又怎麼解釋呢?
而穆柯只讓人傳了一句話︰「在皇宮里多加小心,過幾日便去接你。」
千緣問了問傳話的婢女,那個女孩子怯怯地說了一句︰「將軍在和公主逛街,府里的人都出去找了,我是踫巧遇見將軍的。」
「千緣姑娘,請下來吧。」馬車停了下來,她听見車外有人叫她,掀起簾子來,是之前跟在樊丞身後的人。
千緣出了馬車,看見地上有個人跪著,猶豫了一下,獨自跳了下來。
「姑娘沒事吧?」原先等候她的人微皺了眉,忙詢問千緣。
「我沒事。只是不習慣這樣踩著別人。」千緣收回被扶著的手,笑著解釋道。
「姑娘,在這皇宮里,不踩著別人,是爬不到高處的。每一個站在高處的人,都是踩著別人上去的。」
千緣也沒有在意,笑了笑,沒有說話。那人識趣地閉上了嘴,領著千緣進了宮門。
黃金琉璃,朱漆高牆,綠柳紅櫻,戒備森嚴的皇宮。千緣踏進了禁錮華年的牢籠。
「皇上說,姑娘可能會累了,所以讓奴才領著姑娘先去歇息一下。」那人並沒有離開,一直笑著領著千緣走在宮牆邊,他的眼楮除了在千緣下馬車的時候正視過千緣以外,一直都沒有再看過千緣一眼,低著頭。
「您怎麼稱呼?」千緣輕聲問。
「奴才章四發,您叫奴才章公公就行。」章公公依舊低頭笑著達。
「姑娘,浣花閣到了。」章公公停下腳步,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千緣走了進去。
「奴婢奴才見過千緣姑娘」一進門,兩男兩女便對她行禮,千緣愣了一下,回頭看章公公。
「這是姑娘這幾日在浣花閣的使喚宮人,姑娘有什麼需要的,就讓他們來告訴奴才。」
章公公說完,手上拂塵掃了一下,又對幾個人說︰「你們要好生服侍著千緣姑娘,要是讓姑娘不順心了,你們就仔細著自己的皮。」章公公冷冷地,全然不像之前和千緣說話的模樣。
「姑娘,您好生歇息著,奴才告退了。」章公公又堆著笑對千緣說,千緣僵硬地扯了扯嘴角,看著章公公悄無聲息地離去。
千緣沐浴完了之後,坐在窗前,屈膝抱著自己,在窗角縮成了一團。
「穆柯,你現在如何?」她的嘴角浮起苦笑,她怎麼忘了,穆柯現在有萬陽公主,一定會很好。她怎麼會忘掉穆柯當時震驚地看著她的眼神,怎麼會忘記他和萬陽公主出現在她面前時的絕佳配對,怎麼會忘記萬陽公主看她時眼底的不屑。
「在想什麼?」身畔傳來男人的聲音,千緣抬頭一看,是一身明黃龍袍的樊丞。
「民女參見皇上。」千緣趕緊下來行禮,跪在冰涼的地上,久久沒有听見皇上的聲音。千緣小心翼翼地抬起頭,卻見了一雙炙熱的眸子,盯著她看。
「你這是在勾.引朕?」他的眼神盯著千緣的胸前,千緣低頭一看,臉唰一下就紅了。
她沐浴出來的時候,並沒有太在意穿著,只是像在穆家一樣,披了件內袍,坐在窗前吹風。卻不想在她下跪行禮的時候,衣服泄了春光。
「民女,民女沒有。」千緣揪住了衣服口子,掩著薄薄的衣服下那光潔的肌膚,結結巴巴地回答。
樊丞勾了勾嘴角,低下頭去,攫取了她唇上的芳香,在她耳邊低聲說︰「不管你有沒有……朕都當你是這麼做了……」
樊丞忽然把千緣從地上打橫抱起,千緣驚呼出聲,樊丞舌忝了舌忝她的鼻子,啞著聲說︰「而且你還做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