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逼不得已嗎?呵呵,可是他有什麼逼不得已的?她掛著皇帝的女人的名頭了,那麼幫著心愛的他,去做他想做的事情,因為她愛他,所以這樣做是正常的不是嗎?
他不是利用她,是哀求她,哀求她助他成大業,不然他的話語間怎麼會有那麼濃重的哀愁?
千緣忽然就笑了,眼中卻悄悄地有液體流出。
她為心愛的人奉獻自己的一份力量,去為他迷惑對手。她愛他,所以這樣做,她是該高興的,自己能為他做什麼,而不用他一個人去面對那個惡魔一樣的皇帝。
背過身去,千緣語調無波地說︰「深更半夜,穆將軍在深宮中私會妃子,這是條死罪!可是不能讓人抓著你的把柄!還是快回去吧!」
回去吧!
她本來是想稱他為駙馬的,卻開不了那口,握著匕首,把匕首按在自己的胸口前,好像他剛剛握著匕首的溫度還能停留在她身邊一樣。
「緣兒,不要這樣。」穆柯從她身後抱著她,心中惶惶的,這樣的千緣,他覺得好陌生。
「走吧。」千緣沒有理會那溫暖的懷抱。
「我讓你走啊!走!離開我的視線!」千緣忽然大吼出來,雙眼通紅,用力推開了穆柯,穆柯一個沒留心就被推在了地上,怔怔地看著她。
而千緣的動作也牽動了她自己的傷,她感覺到自己的膝蓋有股熱流夾著疼痛出來了。
「貴人,貴人!」門外是宮女們焦急的呼喚聲。
「走,馬上離開!」千緣壓低了聲音,沙啞的聲音帶著尖銳的恨意,穆柯捏緊了拳頭,一個躍身從窗口出去了。
千緣一下子無力地癱軟在床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床頂,對門外的人說︰「進來吧。」
碧蓮焦急地來到千緣面前,看見她白色的褻褲被鮮血映紅了,捂嘴驚呼出聲︰「貴人!您這是怎麼了!」水兒趕緊拿了藥箱過來,這是鴛鴦宮問太醫院要的藥箱,不必煩著太醫每日過來換藥,他們自己就能幫鳶貴人換藥了。
「沒事,做了個夢。」千緣像是機器人一樣說出這句話,碧蓮和水兒對視一眼,一個坐到千緣身邊,用手帕擦拭著千緣的額頭,一個小心翼翼地剪開了千緣的褻褲。
原本已經結了瘀加的傷口處流出了鮮血,整個膝蓋看上去血肉模糊,水兒小心翼翼地用棉花把鮮血沾去一些,更看得清楚那些裂痕了,她咬住嘴唇,手里的藥粉輕輕地灑到千緣的傷口上,千緣牙齒一個勁咬在了蒼白的唇上,唇上的血跡很快讓她的蒼白的唇有了別樣的顏色。
「貴人,您,您要是疼,就咬著奴婢吧!別傷著自己!」碧蓮把自己的手放在千緣的唇邊,讓千緣能夠咬她的手減輕一下疼痛。
千緣不言語,像是一個破碎了的瓷女圭女圭,發絲凌亂,雙目通紅,嘴唇上還有血跡,看上去又詭異又讓人雄。
「他為什麼不來看我,他為什麼到現在還不來看我。」
水兒正要給千緣包扎,一直乖乖躺著的千緣卻忽然掙扎起來,死活不肯讓水兒給她把傷口包扎好,低低地呢喃著︰「他為什麼不來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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