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寵︰絕色帝妃 第一百一十八章 大禍降臨!!【7000字,賠罪~】[VIP]

作者 ︰ 晨曉耘

和錢貴妃說了一會兒話,千緣便領了紫雲出去了,開門的時候,正踫見了一臉冰霜的刺香,千緣只沖她奇怪地笑了笑,就帶著紫雲了出了榮華宮。

一路上,紫雲並沒有說什麼,姿勢回到了蕊連宮以後,千緣退去了蕊連宮的宮女,主動地對紫雲說︰「紫雲姐可是好奇我為什麼這麼做麼?」

「嗯。」

「錢貴妃與皇後一向不和,皇後怎麼可能會為了她而對我怎麼樣?其實不過是皇後心心念念了要除掉我罷了。我當初還想,怎麼會獨獨留下了我和錢貴妃在那亭子里,想必是她們早早地就算好的。」

「是。可是,她們又怎麼知道你一定會留在亭子里呢?而且,當時我是和你在一起的呀。」紫雲便問了囗。

「她們若是想我留下還不容易?你當錢貴妃一直都是默然為何?不過是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罷了。你走是我提出的,你若不走,想必那錢貴妃定然會主動提出要你去幫忙尋人的。縱使你沒有走,只要她與我待的時間有那麼久了,自己摔在地上,假裝昏迷過去,皇後總是把責任推在我身上的。她請來的那兩名大小姐,不管怎麼樣,都會‘親眼’看見我推了錢貴妃一把的。」

紫雲冷冷地笑著說︰「後宮之人,想來陰險狡詐,連親生孩子都能拿來做工具。兩個死敵甚至願意為了除掉你而聯手,哼。」

「可是,現在我也要和死敵聯手除去另一個人了。」千緣臉上笑著,眼中卻閃過了決狠,她不會再讓任何可能傷害到她的人存在,尤其是——皇後這種心腸歹毒的女人磽。

紫雲看著眼前這個美麗的女子,她仿佛瞬間從一個青澀的小姑娘成長成了風姿綽約的成熟女人,因為她眉宇間的嫵媚之態,無意間的舉手投足都散發著迷人的魅力。

緣兒當真是比玉姐姐要好許多,穆家的人倒也沒有看錯,只是看錯了以為緣兒還會像玉姐姐一般傻。

「紫雲姐,你先去休息吧,今後的事情,就有我來解決了。你只管好好安心地養胎,嘿嘿,我可想看見紫雲姐姐的寶寶是如何的了。」

千緣說著,臉上又有了些黯然的神色︰「想必當初你也是和我一樣盼著玉姐姐的孩子吧?可惜……」

可惜玉妃已死,她的女兒卻要和千緣作對,竟然成了情敵。千緣曾經為了這件事輾轉不能安眠。雖然在夢中,玉妃曾經說過,她是和千緣一體的,不會再對自己的女兒有任何感情,但是千緣始終是不能相信這一點——無論如何,都是母女,又怎麼會沒有感情?可是她身為千緣靈魂的一部分,和千緣更是親密的關系,千緣若是和萬陽有任何的不愉快,難受的就都是那個看上去冷傲如霜的玉妃啊。

「你心里還有穆柯?」紫雲問。

「怎麼能說沒有就沒有了的?不過我也知道,他如今是玉姐姐的女婿,呵呵,這樣算起來,咱們可都是他的丈母娘了。哪里有丈母娘會打女婿主意的?紫雲姐放心吧,我雖然答應了一定為他穆家奪來這天下,卻不再想著能他雙宿雙棲了。」千緣苦笑著,她已經佔去了玉妃在樊丞心中的地位,又怎麼還能對玉妃的女兒不利?傷害萬陽,玉妃心中一定會疼的。她不能這麼對玉妃,玉妃是紫雲的姐姐,自然也是她的姐姐,何況她們又是一個靈魂分裂而成的。

況且,在千緣心中,已然明白了她和穆柯的一生。

有些人,既然已經不能長相廝守了,又何必還抱著一個幻夢來迷惑自己?最後夢醒了,一切皆如浮雲,又怎麼能將幻夢中的人真實地留在自己身邊?還不如趁早就自己醒來,將夢中的一切都忘了。

珍惜眼前人,才是最重要。

千緣抓著胸前的玉佩,這是那人戴了十幾年的玉佩了。她想著,嘴角露出了一抹微笑,仿佛看見了那銀發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的模樣。

鳳棲宮中。

「皇後娘娘,奴婢听說,錢貴妃像是已經醒來了。」夏沫皺著眉頭,在皇後跟前輕輕說了一句。

「她醒了?」皇後渾身一震,頭上的珠釵都顫動了,她怎麼也想不到,那錢貴妃會在這個關頭上醒來。不是說了麼,很可能永遠也醒不過來了。難道真的是那人參的功勞,竟然讓她醒來了?

皇後壓下心頭的慌張——總之,她們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錢貴妃不會說出什麼對她們自身不利的話的。

「太後娘娘知曉了麼?皇上呢?」

「稟娘娘,太後娘娘已經趕了過去,皇上此刻正在蕊連宮,榮華宮的宮女已經去稟報了了。」

皇後的心中隱隱覺得有些不好的預兆,她抿了抿唇,蕊夏沫說︰「咱們也上榮華宮去,一定要在皇上去之前先見著太後。」

榮華宮,一片暖意。

「媚娘,你現在覺著身體可好?肚子疼不疼?」太後正坐在錢貴妃的床前,輕聲細語地問。現在的她看上去就像是一個慈祥的普通女乃女乃,關心著自己的兒媳和自己的孫子。

「謝太後娘娘關心,臣妾只是覺得身體有些疲累,其他的就沒有什麼了。」錢貴妃有些虛弱地看著太後,臉上的紅潤之色已然全無,蒼白的一片看上去惹人憐愛。

太後微微點頭,看向太醫們的時候,卻是威儀盡顯︰「錢貴妃可是好了?」

那白胡子的太醫面露喜色,上前道︰「啟稟太後娘娘,錢貴妃既然已醒,那便是安然無恙了。請太後娘娘放心,貴妃娘娘月復中的胎兒也因了那雙冰絲人參,所以在母體中穩固得很。可以說貴妃娘娘和龍胎都沒事了。」

「沒事就好。等皇子誕下之日,皇上對你們必定重重有賞。」太後高興地說著,拉著錢貴妃的手笑容滿面。

「母後之言,想必難行。」皇後的話音傳入,宮女太監太醫們齊齊行禮。

「免了。」皇後腳步匆匆,帶著夏沫進了房間,一眼就瞧見了在床上坐著的錢貴妃,虛弱無比地靠在床上。

「妹妹醒來得真是巧,宮中雙喜臨門了。」皇後嘴里這麼說著,好似挺高興的,嘴角的一抹諷刺卻高高地掛著。

「皇後所言雙喜是指的什麼?哀家只知道錢貴妃醒來,龍胎無恙,這原是一喜,何來的雙喜?」太後也是和錢貴妃一樣,奇怪地看著皇後。

「宮中兩位妹妹懷上龍胎。錢貴妃醒來,龍胎無恙是一喜。瑞蓮宮的鳶貴人懷上了龍胎,這便是二喜。」

皇後的一句話,讓太後渾身一震,她的聲音都顫抖了︰「皇後,你是說,蕊連宮的鳶貴人,也已經身懷有孕?」

「自然如此。」皇後清清冷冷地說了一句,又看看那花白胡子的老太醫,接著道︰「方太醫親自診治出來的,鳶貴人也親口承認了,難道還能有假?」

太後銳利的目光立刻掃過方太醫全身,方太醫倒也不慌不忙,只是嘴角微翹,不語,已然是默認了皇後所言。

「哀家不曾知道此事,皇後是如何知道的?」太後問。

「鳶貴人親自到臣妾鳳棲宮請安,閑聊之下所說的,呵呵,皇上對鳶貴人可是緊張得很,口風一點都沒露,後宮中知曉此事的人並不多。皇上居然連太後娘娘也瞞下了,可是有些不能體會太後娘娘期盼皇孫的心焦啊。」皇後此番雖然是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越接近榮華宮,她的心就越亂,甚至一踏入榮華宮,看見了錢貴妃和太後,她的整顆心就已經亂得如一汪滾水,翻來覆去地沒有一絲冷靜安寧之意。

「方太醫,既然錢貴妃已經沒事了,你們就先退下吧。」太後沉默了一下,忽然開口吩咐道。

「是。臣等告退。」太醫們齊刷刷地退下,皇後身邊的夏沫也領著宮女們出去了,房間里就剩下後宮中的三個位高權重的女人了——太後,皇後,錢貴妃。

「哀家沒想到,那小賤人居然沒死,還懷上了龍胎。」太後忽然重重地嘆了一口氣,語氣里盡然是對千緣的不滿,還有憤恨。

「臣妾也沒有想到。而且,皇上對她越看重了,下次想下手,恐怕就真的是沒有機會了。」皇後也找了個地方坐下,眉宇間盡是焦急。

「難道,難道謀害皇嗣之罪,還不能將她出去麼?」錢貴妃一臉的蒼白,迷茫地看著太後和皇後。

「哼。」太後冷冷地哼了一聲,說︰「謀害皇嗣一罪自然可以將她處死,可是皇兒卻一直護著她,哀家和皇後只能將她匆匆處死。可是誰想到,她明明已經喝下了毒藥死了,卻又忽然活了過來。當初若是直接將她的頭砍下了,哀家就不信她還能起死回生。」

錢貴妃驚訝地看著太後和皇後,卻見兩人臉上都是同樣的憤怒,這才巍巍顫顫地問︰「她居然死而復生了?」

「錢貴妃,你難道不相信本宮和太後所言麼?哼,宮中誰不知道她當時是被本宮和母後密令而死的?」

誰都知道,本宮差點就為了處死一個貴人,而死在了皇上的手下!

皇後心想著,恨恨地接著說︰「可是,她現在應是和皇上一起,前往你這榮華宮,來看你這昏迷多日的錢貴妃了!」

皇後心中的焦急又多了幾分,越來越不安,她在後宮中那麼多年,唯一一次心中如此心焦不安。

「錢貴妃,你可記得當初咱們說的約定?摔倒一事,沒有把千緣除去,本宮覺得,一會兒皇上必然會問你當時的情況。你不要露了馬腳,應該知道怎麼回答的吧?」

「皇後娘娘放心,臣妾,臣妾明白的,明白的……」錢貴妃一驚,定定地看著皇後,繼而又模著自己的肚子,慢慢地將頭低了下去,乖乖地回答了皇後,聲音里盡是怯懦。

「錢貴妃,你只要咬定是千緣對你不利,皇帝也不會把你怎麼樣的。哀家就不信了,他還能為了保住那個賤人,硬是說了你誣陷鳶貴人。」太後也輕輕地拍了拍錢貴妃的手背,安慰著她。

皇後看見太後如今還願意與她站在同一陣線上,心中不由得安心了許多,但是還是隱隱地覺得哪里不對勁。

「皇上駕到,鳶貴人駕到——」太監的稟報聲忽然打破了房內的寂靜,皇後趕緊從椅子上站起來,錢貴妃也快快地躺在了床上,太後將被子慢慢地為錢貴妃蓋上——門就被人打開了,一道明黃色的身影,還有一襲華美宮裝的女子,兩人並肩而入。

「臣妾參見皇上。」

「臣妾參見太後娘娘,皇後娘娘。」

「見過母後。」

三聲行禮過後,眾人都沉默了,只有千緣忽然笑了出聲。

「緣兒,你笑什麼?」樊丞捏了捏她放在自己手肘上的小手問。

「臣妾笑的是,咱們都是來瞧瞧錢貴妃如何的,卻愣在這兒不說話,不問不言不語,又怎麼知道錢貴妃現在好不好?」

「緣兒說得也是。」樊丞笑了笑,應著她的話說。

「母後,錢貴妃如今怎麼樣了?」樊丞問。

「哼,如何?皇帝不會自己來看看麼?都虛弱成什麼樣了?太醫說好不容易醒了過來,還好她肚子里的孩子有皇後送來的人參保住了!」太後卻是很生氣的模樣,看著千緣和樊丞目中無人地在眾人面前調笑,心中的火氣越漲越大。

「哦?是麼?錢貴妃已經醒了?那怎麼不睜開眼楮看看朕?是又昏迷過去了麼?」樊丞倒也不生氣,只是說出來的話,讓太後氣得要昏過去。

「皇帝!她是你的貴妃!肚子里還有你的骨肉,你就這麼站著說風涼話麼!難道也不願意過來親自看她一眼?她身體已經虛弱地不能坐起來了!」太後怒斥皇帝,頭上那只銀鳳像是飛了起來一樣。

這一次樊丞卻沒有再說什麼氣人的話,只是牽著千緣往床邊去,慢慢地坐下,輕聲對閉著眼楮的錢貴妃說︰「媚娘,媚娘,你可是听見朕在說話了?」

「皇上……」錢貴妃艱難地睜開眼楮,看著眼前滿頭銀發的皇帝,眼眶都濕潤了,帶著哭腔便道︰「臣妾,臣妾以為再也見不著皇上了。」樊丞扶著錢貴妃起來,將她抱進自己的懷里,輕聲安撫著︰「傻瓜,這不是又見著朕了麼?乖,快別哭了,對肚子里的孩子不好。」

不提到孩子還好,一提到孩子,錢貴妃的眼淚便止不住地往下掉。

「怎麼了?怎麼哭得這麼厲害?」樊丞皺眉,卻還是輕聲地問著。

他沒有忘記,來時緣兒對他說的話︰「丞丞,錢貴妃也挺可憐的,原是你那麼寵愛的人,卻因為我而備受冷落。好不容易懷上了孩子,又昏迷了那麼久,想必心中已是委屈萬分,你去見了她可千萬不能責怪她。我想,這後宮中,她唯一在乎的人就只是你,還有孩子。」

「皇上,臣妾在昏迷的時候,時常夢見一個嬰兒,臣妾覺得他就是咱們的孩子。可是,可是他總是出現了一下又消失了,臣妾總是覺得他會離開臣妾,臣妾和皇上的皇兒,要離開臣妾。」

錢貴妃在皇帝懷里啜泣著,感受著熟悉的懷抱,渾身顫抖著,是興奮,也是傷心。興奮的是千緣所言不假,皇上定然對她憐愛;傷心的是,想必這是千緣為她求來的憐愛,她居然要一個她恨的女人為她求來心愛男人的憐愛。

「好了好了,錢貴妃,別再哭了。對龍胎不好。你現在要做的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告訴哀家和皇上,究竟是誰讓你跌入草地,昏迷了那麼久。」太後滿意地看著這一幕,心里想著,果然皇帝心中還是有這錢媚娘一份地位的。但是嘴上卻是不耐煩的樣子,她確實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千緣受苦的模樣,想立刻就除去這個眼中釘。

太後所言,直直地指向千緣。

當時的亭子里,只有千緣和錢貴妃在,而且還有名家小姐看見了千緣推了錢貴妃一把,所以才導致錢貴妃從高高的亭子摔到下面的草地上的。

「太後……」錢貴妃看著太後,又看了看千緣,面上怯怯地,說︰「臣妾不敢說。」

「有什麼不敢說的?哀家和皇上會為你做主的,不管是誰,都一定會嚴懲不貸!是麼,皇兒?」

太後冷冷地笑著,看著千緣臉上的微笑,心中卻是想著︰笑吧,笑吧,看你還能笑得出來?哀家是不會讓你再迷惑皇上,亂我大澈後宮的。

「太後娘娘,那人在皇上心中,有著不可估量的地位,臣妾,臣妾怕說了,皇上會生氣,會不相信臣妾,甚至以為臣妾是誣賴那人,臣妾不敢說,臣妾不能說啊!」錢貴妃渾身瑟瑟地縮在了一旁,退出了她留戀許久的皇上的懷抱。

「妹妹,你便說吧,本宮和母後還有皇上,都會為你做主的,咱們後宮可不許有那麼心狠手辣的女子出現。」皇後也微微笑著說了一句。

「對了呀對,皇後娘娘說得對,後宮中,怎麼能容許想害皇嗣這麼可怕的女人存在?貴妃娘娘陪伴皇上多年,又怎麼放心看著另一個蛇蠍心腸的女人也日夜伴駕左右?」出人意料地是,千緣居然也勸了一句,而且臉上滿是笑容,不見有一絲的害怕和擔憂。不僅是後宮的女人們驚訝,連樊丞都有些微微吃驚了。

錢貴妃的目光在眾人臉上打轉,最後落在了樊丞的臉上。

鷹眸,深邃,薄唇,凌冽。

樊丞看了一眼千緣,遇上那自信滿滿地柔和的目光,他便心中安然,淡淡地對錢貴妃說了一句︰「你說吧,朕會為你做主的。」

有了這句話,錢貴妃終于是放心了,她看著一個方向,深呼吸了一口氣,手指巍巍顫顫地舉起,指向了那人所在的地方——

千緣就站在那里,巧笑嫣然。

「好啊!鳶貴人,你果然就是那蛇蠍毒婦啊!還敢日日伴駕左右,哀家可容不得你這樣的兒媳婦!」

太後一聲怒斥,心中卻是暢快無比,千緣啊千緣,你這一次還有什麼辦法逃過?皇上已然說了要為錢貴妃做主,又怎麼還能為你徇私?

果然,皇帝的臉上露出了痛苦和驚訝的神色,怔怔地看著千緣,忽然大聲說︰「不,絕對不會是緣兒!」

「皇帝,錢貴妃已經指認了人,就是鳶貴人將她推了一把,導致她摔在地上!你難道還要徇私麼?」太後立刻用話橫在樊丞和千緣中間,她不可能再讓千緣有任何逃月兌懲罰的機會。

「太後娘娘,您還未听錢貴妃說完呢,她不過是指了這邊過來而已,怎麼就一定是臣妾了呢?太後娘娘莫要冤枉了好人呀。」千緣還是一副春風拂面的樣子,臉上的笑意暖融融的,清澈動人的雙眸,宛如黃鶯出谷的聲音,她當真是那麼心腸狠毒的女子?那恐怕天下間就沒有清純的姑娘了。

「哼,冤枉了好人?事到如今,鳶貴人還要狡辯麼?來人啊,將鳶貴人拿下,等候聖上發落!」太後大喝一聲,門外忽然出來了幾個嬤嬤和宮女,她們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身後跟著皇後的婢女夏沫。

「將鳶貴人給哀家綁了!」太後眉頭一皺,冷冷地發話。

「不許綁!」樊丞騰地從床上站起來,大聲地說著。

「太後娘娘,臣妾已經說了,請太後娘娘不要冤枉了好人。臣妾做錯了什麼,太後娘娘要將臣妾綁起來。」

千緣的聲音輕輕柔柔地,听上去格外讓人心疼和愉悅,可是就是這樣的一個女子,居然要被幾個凶神惡煞的老宮女綁起來?任誰見了都會不忍的。

太後听了千緣的話,不怒反笑,「呵呵,冤枉好人?你還不肯承認自己犯下的罪行麼?錢貴妃從高亭上摔如草地,亭子當中只有你和錢貴妃,又有人親眼見了是你推了錢貴妃一把。之前錢貴妃昏迷不醒,哀家懲治你,讓你逃月兌了,那就算了,哀家不追究。如今錢貴妃已然醒來,又指認了是你將她推入草地的,你還敢說你是好人?那天下間就沒有壞人了!」

千緣依舊是笑盈盈地,听完了太後的一番話,看著漸漸靠近自己的老嬤嬤,笑著說︰「太後娘娘如此說來,要抓的應是害得錢貴妃娘娘摔倒的人,而不是臣妾了。」老嬤嬤們講千緣團團圍住,正要下手的時候,卻听見了一聲弱弱的女聲,說︰「太後娘娘,皇上,臣妾說的人,不是鳶貴人……」

原來,這說話的人,竟然是錢貴妃,她正淚眼朦朧地看著千緣,滿臉的愧疚︰「鳶貴人,對不起,昏迷多日,讓你承受了冤屈,對不起……」

樊丞一喜,看著自己的緣兒,他當然知道千緣不會做那樣的事情,但是又奇怪,錢貴妃出了名的善妒,怎麼會不趁此機會誣賴千緣呢?

「錢貴妃,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太後一驚,嚴厲地問著錢貴妃。

「臣妾是說,臣妾從高處摔下,並不是鳶貴人所為,而是,另有其人……」錢貴妃聲音越來越大,正巧讓眾人可以听見她的話。

「除了千緣,還會有誰!」太後不滿,這個錢媚娘,果真是個蠢貨!居然在這個關頭出岔子!

「亭中只有臣妾和鳶貴人,是臣妾自己摔了下去的,並不是鳶貴人所推。」此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震驚了,唯有千緣,一臉的笑意。

「可是,臣妾這樣做,也是有苦衷的!」錢貴妃又急忙對皇上說。

「你有什麼苦衷?要拿朕的皇兒來涉險!」樊丞一拂衣袖,離開了床邊,冷冷地看著錢貴妃。

「臣妾正是為了皇兒!」錢貴妃急急說著︰「臣妾身懷有孕,可是卻有人想謀害臣妾的孩兒,臣妾被逼無奈,只得答應了她,陷害鳶貴人,幫她出去鳶貴人,以此來保住臣妾的孩子。」

「呵,你從高處摔下,就是不死,胎兒也會出事,你豈不是拿自己的孩子,去做陷害鳶貴人的工具?到最後,孩子沒了,你還要朕失去一個愛妃!」樊丞怒目相向,越說越是憤怒,握拳的雙手已經暴起了青筋。

「皇上,莫生氣,且听錢貴妃說完。」千緣上前,輕輕撫模著樊丞的背後,讓他的怒氣盡量壓了下來。

「皇上所言極是。」錢貴妃滿臉=淒慘的笑容︰「可是臣妾又能怎麼樣?她在後宮只手遮天,臣妾又已經是備受皇上冷落之人,她要除去臣妾,皇上一定不會再像從前一樣護著臣妾了。臣妾為了孩子,只能冒險一試。因為她說,即使臣妾從高處摔下,只要臣妾還有一絲氣息,她就有救臣妾的辦法。她手中有世間珍貴的北羅山雙冰絲人參,就是臣妾進了閻羅殿,也能把臣妾救回來。」

淒淒慘慘的語調,滿目的淚水,滿臉的無奈,錢貴妃說出了讓人都更為震驚的消息。

北羅山雙冰絲人參!那便是皇後親手送到榮華宮的啊!

眾人的目光望向皇後,皇後也已經是滿臉蒼白,和身邊的千緣明媚的笑容相比,簡直就是地獄里出來的女鬼。眾人忽然又明了了——原來方才,錢貴妃所指之人,果真不是鳶貴人,而是和鳶貴人站在一起的皇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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