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凌晨,二人還在熟睡中,寢宮門外忽然響起嘈雜的聲音。八爺和卿若一怔,緊接著有人破門而入——
來的人正是太後和靳妃!瞅見一室的旖旎春色,這兩位過來人也不禁別過頭,難堪的皺著眉——幸好剛剛沒讓那些宮女太監一起跟進來,不然皇家的臉都丟光了!
八爺將又羞又惱的卿若護在懷里,看著這兩位長輩,不悅道︰「皇祖母,母妃,這大清早的您……」
「趕緊穿上衣裳!哀家在外面等著听你們的解釋!」太後甩袖走出了房間,靳妃也一同出去了!
卿若輕咬銀牙,臉色緋紅,瞅見一臉壞笑的八爺後一把拉過被子蒙著頭!居然被人抓了個現場,丟死人了!
「哎,哎!」八爺見她這模樣,只好也鑽進被子里!「怎麼辦?如今你是非嫁我不可了!」
「跟你一起準沒好事!」卿若嬌.嗔的踢了他一腳——
「這事兒不能怨我!昨兒母妃去四哥寢宮,撞見了你和四哥……所以回來就告訴我,若要娶你就得驗證你是不是處子之身……這不,一大早就和皇祖母來了!」八爺見卿若蠻不講理,索性將她壓得死死的,讓她再沒法兒踢他了!
卿若渾身一顫,昨天那一幕仿佛就在眼前!八爺察覺到她的異樣,忽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于是沉默了,不知怎麼安慰這顆受傷的心。
驗證落紅。可卿若早已不是處子之身。八爺便用內力逼出鮮紅的血滴在床上,而後擦干手上的血跡,和卿若一同走出房間嘌。
寢宮大殿里。
太後屏退了所有宮女太監,偌大的地方就只有她們四人和一個老宮女。畢竟這件事是皇室的丑聞,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靳妃和太後看著這倆跪著的人兒,尤其是卿若脖子上還有幾道吻痕,也不知是老八留下的還是老四留下的!想到這里,太後氣得拍了拍桌子!
「皇祖母,您不用驗證若的清白了——請您懲罰孫兒吧,她的清白已經被孫兒毀了……」
太後語噎!她這還一句話沒說呢,八爺就痞痞的將了她一軍,讓她進也不是,也不是,「靳妃,進去看看——」
「是,母後! 」
卿若垂眸,臉頰已經像火在燒一樣。八爺握住她的手,溫柔一笑。太後干咳幾聲,八爺卻置若罔聞。
靳妃出來的時候面露喜色,沖太後點點頭——
太後也松了口氣!不過這種事還是大意不得!她指指老宮女,說︰「你帶公主進去……」
「不可以!皇祖母,這麼做是對若的污辱——她是我的人,您不能這麼對她!」八爺冷冷掃一眼老宮女,而後抱著卿若,不準老宮女靠近一步。
卿若咬著牙齒,不語。
「落紅的巾帕隨便找個人抹一點血就可以偽造,沒準兒就是你昨兒的傷口的杰作!」太後對八爺的反抗很不滿意,說話也大聲了幾分。
「只要有我在,你們誰也不能污辱若!」
「你是要哀家傳召老四過來當面對質麼!!」
太後這一句話猶如響亮的驚堂木在卿若心底響徹五髒六腑——不,昨兒四哥能當著靳妃的面污辱她,陷害她,對太後同樣可以!
「皇祖母,安平是不是瑾禾的人,他心里比誰都清楚。您何必如此羞辱我?倘若您一定要嬤嬤替我驗身,我寧可一死——」卿若拔下發間銀簪,跪在太後面前。「倘若我不是瑾禾的人,您覺得他會如此維護我嗎?皇祖母,請您給安平留一絲顏面,給瑾禾留一絲顏面,也給皇家——留一點顏面好嗎?」
太後語噎。八爺也跪下道︰「皇祖母,昨夜的確是孫兒毀了若的清白。孫兒跟您保證,她和四哥絕對不是母後看到的那樣。」
這時候,三爺帶著一名宮女求見。太後蹙眉,「宣——」
卿若的指甲陷進掌心,昨天那一幕仿佛又在眼前——
三爺進殿後,先是向太後、靳妃請安,然後讓宮女跪下將事情經過一一說清。宮女不安的看一眼太後,磕頭哭訴道︰「娘娘恕罪!都是妃陽公主讓奴婢做的……不干奴婢的事啊!她讓奴婢在四爺的藥碗里下了媚/藥,所以四爺才會……」
「混賬東西!」太後勃然大怒,拍案而起,「來人,將妃陽那賤丫頭帶到哀家宮里去,哀家非好好懲治她不可!」
看著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了琉璃殿後,卿若回了內室關上門一個人待著。八爺對三爺說了一番感謝的言語,三爺微笑離去。
待人都走光了,八爺才去敲卿若的門。可是敲了好久她也不開。最後八爺只好踹開門,進去對她一陣猛勸才讓她恢復了笑容。她的委屈和屈辱,他都懂——
「成親後我一定會補償你,若!」
「算了,這事兒就到此為止吧,你以後也別提了,都忘了好嗎瑾禾?」
「若,你真好,我愛你!」
沒用一個時辰,皇宮內外傳得沸沸揚揚的——
「哎,昨晚八爺在安平公主寢宮!」
「今早太後和靳妃怒氣沖沖地去了琉璃殿,後來又怒氣沖沖的離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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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後壽辰,舉國同慶。恰逢八爺即將大喜,公主與澹台即將和親,尤其是三爺,六爺,九爺的回歸,一切令皇上龍顏大悅,于是大赦天下。
這樣一來,原本就喜慶的日子格外多添了幾分仁慈,各官員奴才們辦事也都麻利多了。誰家沒有幾個作奸犯科的敗家子呢?大赦天下,又有幾個人不高興!
宮殿各處張貼著紅得耀眼的慶字,因為太後崇尚佛學的緣故,各殿紛紛拿出佛經擺放著。而走廊苑門,處處掛著大紅燈籠,尤其太後寢宮更是張貼各色彩紙,原本顯得冷清的皇宮一下子喜氣洋洋,活力四射,溫情一片。
澹台君瀾雖是澹台王朝的太子,不過南宮向來是禮儀之邦,固對他的起居以及今日宴席的座位,皆是與本朝太子一模一樣。
太子和澹台君瀾坐在首位,各位王爺依次入座,四位公主同座在皇後身邊。百官朝臣們也都按照官階品餃一一入座。至于皇親國戚,以及周邊小國的使者,全都安排在右邊,不分身份隨意入座。太後看看大家喜笑顏開的模樣,不由得將目光投在身邊的皇後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