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呢?明知你不在還是會問
空氣卻不能代替你出聲
習慣,像永不愈合的固執傷口
一思念就撕裂靈魂
…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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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
清晨蚊。
暖暖的陽光透過紗簾灑在身上,輕罩在臉上。
窗外,三三兩兩的小雀停在窗沿,嘰嘰喳喳的叫個不停。
「……」
趴在床上,雙眼靜靜的睜著看著外面的天漸漸大亮起來,卻絲毫沒有動彈。
臉色因休息不足和營養不良明顯顯得過于蒼白,而眼下的黑眼圈更是顯而易見的掛在臉上。
已經三天了……那天晚上,澄七並沒有帶她回暗夜宮,而是直接將她送回了她的家,什麼話也沒留下就那麼走了。
第二天就讓人把她的畫冊和手機通通送了回來。
……澄七,不要她了……
前兩天,眼淚像是要流干了一般,仿佛又回到了小時候,被所有人拋棄,只能自己躲在房間里抱著自己靜靜等待著傷口愈合,等待著習慣黑暗。
到了今天,她呆呆的躺在床上看著窗外從天黑到天亮,腦袋忽然一片空白,什麼也不想再想了,也不想哭了,甚至連呼吸都不想要了——為什麼?澄七離開,她會覺得這麼難過?那個吸血鬼,到底在她身上下了什麼咒語,可以把她綁的這麼緊……
叮咚——
突然,門鈴響了起來。
白唐就像是什麼也沒听到一般,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眼楮也沒眨一下。
短暫的安靜了兩秒,猛然間, 的一聲巨響,那扇防盜門竟然生生被外面的來人一腳踹開。
渾身一震,白唐那雙干澀無神的眼楮終于動了動,硬撐著無力的身子向門外看去,臉上忽而綻放出一絲期望。
澄七?肯定是澄七來了!
眨眼間,不等她再動一下,不過剛剛踢門進來的人突兀一愣,下一秒已經閃身出現在她床邊一把抱住她差點摔下床的身子。
「該死!你在干什麼?」
一聲低咒,緋七那雙絕魅的黑眸幾乎要瞪出眼眶。
有些干裂的嘴唇動了動,白唐一把死死拉住他價格不菲的黑色西裝,原本都哭不出來的眼輕易變得通紅︰「澄七,我以為你不要我了,我以為你不要我了!嗚嗚,我都不知道怎麼找你……我跟你隔的那麼遠……」
頓了頓,深邃的黑眸目光復雜的看著懷里明顯又瘦了一圈的白唐,眉心死死皺了起來,像是松了口氣,又像是提起心來……
最終輕若罔聞的嘆了口氣︰「跟我走,回家。」
「嗯!」忙不迭的點頭,就像溺水的人終于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白唐已經太害怕失去的感覺了。
頓了頓,吸吸鼻子,白唐怯怯的指了指客廳茶幾上的畫冊和手機︰「帶上它們走……」
懶的跟她廢話,緋七直徑將懷里這個輕的幾乎感覺不到什麼重量的人橫抱著站了起來,路過客廳的時候順便將那畫冊背上,手機放在口袋里。
「呃,這門……」
走下樓時,白唐看著那扇以恐怖的姿勢砸到在地上的防盜門,小聲提醒道。
「一會兒我會叫人換新的。」不耐的應了一聲,那雙邪魅深邃的眼低頭看了看她︰「笨蛋,你還是先關心一下自己吧。」
這三天逼著自己不去看她,竟然發現有些不習慣了,胸口空缺了一塊什麼一般,無論做什麼都填補不上……
這個白痴女人,才三天的時間,都把自己折騰成什麼樣了?
薄唇幾乎抿成一條縫,仿佛是沉吟了半天,俊美邪惑的臉上忽而拂過一絲不自然︰「想吃什麼?」聲音仍舊冷冰冰的,可是卻不難听出一絲生澀的關心。
……這家伙居然在關心她?!
不由得一驚,隨即,白唐嘿嘿笑著把那雙原本就不算大的眼楮眯成兩道彎彎的月牙︰「肯德基或者麥當勞都行!」
緋七臉上難得的關懷瞬間消失的一干二淨。
「呵呵,你可真有出息。」
直徑將她放進車中的副駕駛位上,關起車門。
問這個白痴女人真是個錯誤……無論什麼事!
強迫自己無視掉旁邊的白唐一臉傻笑的模樣,緋七目不斜視的看著前方開動車子……只是,薄唇一角不自覺的微微上揚著。
十分鐘後。
純銀色高貴大氣的豪車停在一家高級會員制的女裝店門前。
看見這輛價值幾千萬的豪車,店里的領班頓時眼楮一亮,招呼那些店員紛紛出門恭候著。
「干…干嘛?」眼巴巴看著緋七下車走到她這邊,拉開車門,在眾目睽睽之下將她抱了出來。
白唐莫名其妙的驚訝著。
仿佛沒听到周圍街上那些花痴們的尖叫驚呼一般,緋七只是冷著一張妖孽俊臉抱著她走進這家女裝店︰「干什麼?你低頭看看自己……難道讓我帶著這樣的女人去吃飯麼?」
「我?我怎麼了——呃!」
低頭看到自己身上已經被折騰的很髒的隨便套上的睡裙,白唐尷尬的收住了聲音,識相的閉上嘴乖乖任由緋七將自己抱進女裝店。
一路上,嫉妒到眼紅恨不得一口吃了她的目光從四面八方而來幾乎要將她瞪出個窟窿。
「先生,您好。」
年輕的領班臉頰不由得變的緋紅,強裝鎮定的笑著迎了上來。
修長的胳膊輕輕將白唐放到店里的真皮沙發上,仿佛沒注意到那些店員在看到一身狼狽睡裙的普通女人坐在他們店里沙發上時不禁浮現出了一絲嫌惡。
這麼完美的男人,怎麼會跟這種令人厭惡的女人在一起……每個女性店員不由得暗暗在心下低咒著。
如黑夜般迷人蠱惑的黑眸淡淡掃過店里掛著的那些女裝,修長的手指指了指其中一條淡綠色清新別致的及膝雪紡裙︰「這個拿過來。」
「是的,先生。」
那領班親自將那條裙子取下來送到緋七手上,近距離看著緋七,領班那張年輕漂亮的臉上竟忍不住露出幾分痴迷。
看也沒看她一眼,大手持起那裙子,緋七不由分說的再次輕松橫抱起白唐走向更衣室,不顧這一店的店員們目瞪口呆的模樣。「呃,喂……你、你要干嘛?我我我自己可以!」
直接被抱緊更衣室放在皮椅上,緋七翻手將更衣室的門反鎖。
老天——白唐當即漲紅了一張病態蒼白的小臉,慌亂的捂住自己的睡裙。
不想,緋七只是不屑的笑了笑︰「捂什麼?又不是沒見過……」
「你——」
臉轟的一直漲紅到脖子,不等白唐再反駁什麼,緋七早已不由分說的直接上手輕輕一撕,撕掉了她身上髒兮兮的睡裙。
漆黑的眼突兀閃過一絲深色。
「我不喜歡白色……」冰冷修長的手滑過白唐小巧的白色內衣,貼近她的耳畔,曖昧的呼了口氣。
隨著他的動作,整個身子克制不住的微微顫了顫……
這種感覺好奇怪……
整個臉和脖子漲得通紅,白唐緊緊閉著眼楮不敢睜開。
「好了,先伸手。」薄唇緊抿,似乎是克制著什麼一般。緋七忽而不耐的皺了皺眉,放硬了口氣將那條淡綠色的裙子往她光滑潔白的身子套去。
……真該死!他什麼樣的美女沒見過?竟然會被這個白痴女人毫無看頭的身材輕易惹得來了‘性’致……
迅速將裙子穿好,拉上身側的拉鏈,緋七幾乎覺得自己用盡了這一百六十年來最大的耐心了……將裙子後那兩條雪紡帶子系好,那張俊臉已經僵硬的不能再僵硬了。
一抬頭,緋七不禁火大的瞪起那雙邪魅鳳眸︰「你這麼一副要哭的模樣干什麼?我服侍您服侍的還不周到麼?」
如果現在有其他血族的人在場,毫無疑問的絕對會被緋七現在的樣子驚嚇的說不出話來!
「我哪有啊……」白唐頓時啞巴吃黃連的。
瞪著那雙有些充血的眼楮︰「你看清楚好不好,是這個隱形眼鏡鬧的!這幾天一直沒心情摘掉它……可能有點發炎了。」
聲落,緋七的眼楮越發瞪得嚇人。
「什麼?該死!你不想要眼楮了是不是?這三天三夜你就一直戴著那個玩意?」
「……」
緋七冰冷沉寂的心又是一陣躁動,二話不說,那只修長大手直徑扳過她的臉。
「喂,你、你又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