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漸漸流逝……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而這時候,白衣人已經被雷動逼到了山谷里面。
經過這段時間的連續劈砍,雷動對旋轉真氣的運用,更加的純熟了,幾乎不需要怎麼操控,他就可以流暢的把旋轉真氣注入到自己的招式里面。
當然了,也有一點讓雷動感到不滿意的地方,那就是……要想運用這旋轉真氣,必須得先讓丹田漩渦旋轉起來,換句話說,必須得先吸收靈氣,才能調動起丹田漩渦的旋轉,進而,再讓經脈中的真氣快速旋轉起來。
不過,瑕不掩瑜,總的來說,雷動對這剛剛掌握的旋轉真氣還是比較滿意的。
當……
雷動又是一劍狠狠劈下,刀劍相撞中,頓時,白衣人又被逼的連退了七八步。
面對著雷動這死纏不放的追殺方式,白衣人真有點欲哭無淚了。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抵擋了多少下雷動的劈砍,他只知道,隨著真氣的消耗,自己現在的真氣,已經不足全盛時期的四層了!
而且,這還不是最要命的,最要命的是,隨著真氣量的減少,自己已經有點控制不住體|內那震蕩的真氣了!
這絕對是一件要命的事!
一旦修煉者控制不住自身的真氣,不但行動要受到嚴重的影響,而且,還有走火入魔的危險。
一想到這種可能,白衣人後悔的腸子都要青了。
和自己的小命相比,破脈丹又算什麼呢?
白衣人真的希望時間能夠倒流,希望自己從未見過雷動。
可這根本就不可能,因為,這一切都還在進行著。
嗤……
隔著兩三米遠,白光一閃,雷動又是一劍劈了過來,
白衣人顯然已經習慣了雷動的劈砍方式,想都不想,就一橫刀,迎了上去。
當……
火星迸濺中,白衣人又被逼的連退了數步。
雷動見狀,眼底隱隱閃過了一絲笑意。
之前這數十劍,雷動一直都在重復從同一個角度劈砍,之所以這樣做,並不是他想苦練這個角度的劈砍,而是,他想讓白衣人產生慣性。
實際上,早在劈砍了十多劍之後,雷動就知道,單憑自己目前的腕力,根本就無法重傷到白衣人。
因此,從那時候起,他就有意的把白衣人往山谷逼了。之後,當天色漸漸暗下來後,他又開始重復起了同一個劈砍動作,這樣做的目的,其實就是先讓白衣人產生慣性,然後,雷動再利用白衣人的懈怠心理,趁著天黑,射出鋼針進行偷襲。
看起來挺容易,實際上,要想讓白衣人一步步按照自己的計劃走,卻也並不是那麼簡單的。
首先,你得模透白衣人的心理;其次,你不能操之過急,必須得一點點的進行。要不然的話,一旦被白衣人看出什麼,那就起不到應有的作用了。
好在,雷動操控的不錯,白衣人顯然已經落進了他挖的深坑中。
眯著眼打量了一下天色,雷動暗暗點了點頭︰天色已經徹底暗下來了,是該動手的時候了。
嗖……
雷動右腳一蹬地,還是像之前那樣,猛地一個縱躍,隨即,白光一閃,雷動揮舞著長劍,還是從之前的那個角度向白衣人劈了過去。
這一切的動作都這麼自然,以至于,白衣人根本就沒發覺什麼異樣,仍像之前那樣,想都不想,就一橫刀,迎了上去。
就在這時,雷動嘴角一翹,下一刻,剛剛還握在他手心的那把長劍,便月兌手而出,陡然向白衣人射了過去。
白衣人確實戰斗經驗非常豐富,盡管他已經養成了慣性思維,可在長劍射出的那一刻,他還是瞳孔一縮,立刻就發現了不對。
這時候,白衣人已經按照慣性思維,揮舞著大砍刀向之前的那個角度擋了過去,在這種情況下,要想調整角度,及時抽回大砍刀擋住射來的長劍,無疑是非常困難的!
可是,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白衣人竟然暴喝一聲,腰桿向後猛地一彎,轉眼間,雙手向左側一帶,竟真的擋在了飛劍射來的方向上。
當……
一聲金鐵撞擊聲陡然響了起來,火星四射中,雷動射出的長劍,狠狠扎在了白衣人揮出的大砍刀上。
這一劍,來勢異常凶猛,顯然,雷動已灌注了全部力道。
蹬蹬蹬……
在這一劍的巨力下,白衣人根本就無法站穩身形,刀劍剛一相撞,他便臉色一紅,猛地向後退了十來步之多。
可即使這樣,白衣人還是沒有完全卸掉這股巨力,就見他一個踉蹌,差點沒摔倒在地面上。
驚魂未定之際,白衣人根本就來不及平復體內的震蕩真氣,一抬頭,又趕緊向雷動所在的方向看了過去。
沒辦法,之前雷動的表現太妖孽了,白衣人憑著多年養成的直覺,敏感的斷定,雷動肯定還有後手!要不然的話,雷動絕不會就這麼舍棄長劍!
不得不說,白衣人的判斷非常準確。可是,他醒悟的顯然太遲了點!
就在長劍月兌手的剎那,雷動已經左手一探,閃電般拔出了四根閃著寒光的鋼針。緊接著,趁著白衣人被長劍擊退的當口,雷動縱身一躍,就在半空中,猛地射出了手上的四根鋼針。
嗤嗤嗤嗤……
四道白光如破空的閃電般,瞬間劃破空氣,照著白衣人的胸月復部,便射了過去。
「啊……不好!」
白衣人剛一抬頭看向雷動,便感覺胸月復部一痛,下一刻,他便驚駭的發現,自己竟然提不起真氣了!
這是怎麼回事?
白衣人被嚇得心膽俱裂,他經歷了那麼多場戰斗,還從未踫到過今天這種狀況!
作為修煉者,要是提不起真氣,那還怎麼打啊?這無異于砧板上的魚肉,等著別人來隨意宰殺麼?
就在白衣人萬念俱灰之際,雷動突然暴喝一聲,抖手一甩,又是閃著寒光的四根鋼針,瞬間劃破空氣,閃電般向白衣人射了過去。
這次,白衣人總算是看到了鋼針那一閃而逝的白光。
啊……那是什麼?
白衣人瞪大了雙眼,瞳孔縮成了針眼般大小,他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眼楮。
剛剛那是什麼?是法器麼?這怎麼可能?肯定是我看錯了!
白衣人心中震驚的無以復加,要不是他半邊身子酸麻,肯定要抬起手,用力擦一擦自己的雙眼。
噗噗噗噗……
白衣人還處于震駭之中呢,就發覺自己胸月復部,竟然又突然一痛!
這下子,不管白衣人怎麼不敢置信,也不得不承認,自己剛剛確實沒看錯,那一閃而逝的四道白光,確實是對手射出的法器!
一時間,白衣人瞪大了雙眼,腦中頓時一片空白。他怎麼也無法相信,剛剛跟自己搏殺了這麼長時間的,竟然是一個通元期的大高手!
這怎麼可能?
他為什麼要這樣?
難道……就為了戲弄我?
可是,他右手虎口剛剛明明被震裂了啊?
這……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他剛剛虎口上的鮮血,也是事先準備好的?
干你娘……不帶這麼玩人的!
這……這家伙也太陰險了!
老天爺,您就開開眼吧?
震驚過後,白衣人開始欲哭無淚起來。
他執著的認定,這一切都是雷動設的局,為的就是讓自己往里鑽!
甚至,他還展開了豐富的聯想,認為雷動購買破脈丹就是沖自己來的,而且,他還認為,雷動之所以會找上自己,就是受了自己那些對手的收買。要不然的話,他可不相信,一個通元期之上的大高手,會平白無故的來找自己的麻煩。
越想,他越覺得,自己想的越正確。不由得,他又在心中罵起了自己的那些對手。
雷動並不知道,白衣人的聯想竟然這麼豐富。射出第二撥鋼針之後,他便轉身撿起剛剛擲出的那把長劍,一步步向白衣人逼了過來。
對于自己射出的鋼針,雷動還是比較有信心的。不過,白衣人畢竟是個高手,而且,白衣人中了兩撥鋼針之後,竟然還沒倒,這不由得讓雷動警惕了起來,他可不想在最後關頭陰溝里翻船。
走到距離白衣人五米遠的時候,雷動突然停下了腳步,隨後,他眯著眼打量了一下白衣人,便猛地手腕一震,將手中的長劍向白衣人擲了過去。
嗡……
白光一閃,長劍如離弦的利箭一般,瞬間劃破空氣,向白白衣人的胸月復間扎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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