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隊那邊生的暴亂李光曦沒心思去管,也沒這個能力。如沉默中的過路人,在人群中格格不入的悄然西上。他只想盡早印證自己的能力,從而獲得一絲安全感,他實在太過于迷惘與恐懼了,對未來迷惘,對馬氏兄妹會不會請七段殺手殺自己而恐懼。
沒有召出戰甲一路飛奔,在十步見一群人的情況下,李光曦很是忌憚引起別人注意,因為金色的鎧甲實在是太過惹眼了。與他一樣飛奔的人也很多,不過那些難民更像是盲頭蒼蠅,漫無目的地亂跑著,臉上全是驚恐。
越是往西越少人,李光曦到了一片荒蕪的爛土地上,這里到處都是刨坑,像是月球的表面,地上有很多血跡,卻找不到一具尸體。
「我要殺了你!」
忽然,一把撕心裂肺的吼叫聲響徹雲霄,感覺像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李光曦眉頭一挑,趕忙轉移方向,往這個來自不遠處的聲音跑去。
「殺我?」一個有著鷹鉤鼻,長得非常高瘦的男子戲謔道︰「盡情的說吧,最好刺激一下我的思維,讓我想想把你活抓回去後,怎麼虐殺好……」
「啊啊啊啊啊!」
被鷹鉤鼻男子踩在腳下的少年連連咆哮,眉心上的符文嗡嗡鳴叫,一條月色的冰刺突然從少年的脖子間刺出,目標正是鷹鉤鼻男子的下面男性要害!
「哈哈!還想偷襲我?還不放棄嗎?兩段的差距是不可彌補的。」鷹鉤鼻男子身體一晃,輕易地就躲過了冰刺,隨後大腳一踢,少年身上的骨頭斷裂聲不斷出,仰天大噴一口鮮血,如斷線風箏倒飛了出去。
「死!」
鏘鏘鏘……
數根充滿古荒氣息的鋼箭剎那布滿地面,與鷹鉤鼻男子擦身而過,險些就把他射成了馬蜂窩。
撲哧,身體踉蹌的急退,腳跟踩在了泥漿上,濺起了無數黃色水花。
「看來幸運女神還是眷顧著我啊。」再一次幸運的避過偷襲,鷹鉤鼻男子臉上全是得意,意氣風。
「是‘神弓’嗎?早知道你會在暗中偷襲了,給爺爺滾出來!」鷹鉤鼻男子大吼一聲,五指成爪憑空用力一抓,又是一個少年飛了過來,像是被武俠小說中的吸星**所攝,直接飛去了鷹鉤鼻男子的爪上。
「魚兒都上鉤了,你們可以去死了!」鷹鉤鼻男子冷笑,那陰險的笑容映得他像是地獄中的魔鬼,猙獰恐怖,尖銳的兩爪朝天高舉。
「魚兒?」
剛趕上的李光曦愣了愣,旋即面如黑炭,他最不喜歡看見的,就是人類自相殘殺了!
炫麗的光劍在暗沉的天空底下亮起,劃過之處宛如流星,帶出一條長長的金虹,強勁的劍鋒撕裂出了一道風暴長廊,比閃電更快!勢若奔雷!
「還有人?」鷹鉤鼻男子渾身一哆嗦,好像是感到了極端的危險,再也不顧得去殺兩個少年,努力的想要躲掉李光曦那一劍。
「五段!不,六段!」
鷹鉤鼻男子臉上全是驚恐,那好似比閃電還快的光劍輕微的在他手臂上劃過,腥紅的鮮血還沒流出,他已經知道自己受傷了。
「那一劍明明就點在了心髒,為什麼……」忽地,鷹鉤鼻男子頓時冷汗如漿,臉上的驚恐剎那變成了恐懼。那僅僅是擦在心髒邊緣,只是擦破皮的傷口,緩緩地浮現一道鮮紅血痕。
「你是什麼人!」鷹鉤鼻男子驚恐萬分的望著那出現在眼前,全身包裹著流線型金甲的人。
「我不希望看見人類自傷殘殺!如果是精力太過充沛了,那你可以去殺蟲子。」李光曦語氣冰冷說道,手中的金色光劍出嗡嗡尖銳刺耳的聲音。
「你不要亂來!」鷹鉤鼻男子強壓臉上的懼意︰「我,我是城北的天行者組織的人!請問高手尊姓大名!是哪條道上的。」
李光曦听得出他話語中隱藏的示威,原本就不想得罪什麼組織的他,此刻心中卻冒起了一股要殺人滅口的念頭。
雖然有金陵城八大勢力之一的後台與四段覺醒者的實力,但鷹鉤鼻男子仍然絲毫不敢囂張,因為他十分深刻清楚明白知道,覺醒高手們通常都是強硬派,行事根本就沒道理可言。
本身實力越強就越強硬,自己認為正確的就是正確的,比自己弱的人想殺就殺,就算是在城里也一樣,現在的政府根本就拿他們沒辦法,只能只眼開只眼閉……更何況現在是荒郊野外……
亂世之後,爭斗從來都是殘酷的,血淋淋的。拳頭夠大就是道理,覺醒力量的橫空出世已經將所謂的權利斗爭淡化。任你有多少人也沒用,如果足夠強大,甚至一個人就可以挑起一個軍團。而且現在的覺醒者都在不斷的變強,說不準以後能強大到連國家機器都能無視。
幾乎所有覺醒者都敢保證,未來將會是覺醒者的天下,不論國家機器多麼強大,都阻擋不了這一事實,除非科技出現不可思議的突破。
「你是幾段覺醒者?姓什麼?能力是什麼?」李光曦利索說道。
鷹鉤鼻男子眼神閃爍,似乎是在考慮說還是不說,他覺得李光曦好像是不知道自己的‘後台’。
難道他是外來覺醒者?
鷹鉤鼻男子眉頭一挑,心中有些驚喜。如果把這個人收攏到組織里,絕對是大功一件啊!他不可抑制的幻想著以後的種種美好。
「四段覺醒者,左虎沖,能力是左氏正宗的‘操控’。是金陵城八大勢力之一,天行者工會的分會會長」左玄門微微挺胸,滿臉自豪說道。
「工會?組織?」李光曦頓了頓,旋即心尖一顫。恍惚間,他明白了一些道理,他從一開始就錯了,從月兌離軍隊開始……
想知道金陵城與覺醒者的詳細事情,問周申冉不就好了嗎!而且可以模清楚馬氏兄妹的底細,說不準以後還可以憑著軍隊的勢力辦事。
只要找到周申冉,說不定什麼問題都能解決!
李光曦全身興奮得麻,又是苦笑又是搖頭,讓人看不出是愁是喜。一旁的鷹鉤鼻男子還以為李光曦是被自己的話語沖昏了頭腦,挺起的胸肌更加自豪。
「若是當時不月兌離軍隊就好了,獨行者果然不是那麼好做的。」李光曦有些悔恨的低語喃喃道,他現在只期盼周申冉的部隊能盡早到來,這樣他才能解決一切事務,放心入城,去找自己的親戚……在這之前他必須忍著,否則就是害了他們,連累了他們。
「你說你是天行者組織的?」李光曦從沉思中晃過神,對左虎沖道。
「正是!」左虎沖的臉上更顯驕傲與自豪,頗有一種高高在上的氣勢。
「無論如何……」李光曦迷上眼楮深呼吸一口氣,頓了頓續道︰「人類都不應該自傷殘殺,除非他們是干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
「什麼?」左虎沖怔怔的看著李光曦,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能告訴我他們犯什麼事情了嗎?如果說不出,請你立刻離開。」李光曦眯起的雙眼綻放著絲絲寒芒。
「你想保他們?」左虎沖嘴角撇起,有些苦澀笑道。如果李光曦要保他們,他自己根本攔不住。可他仍然不甘心,這明明只差一點點就成功了!
你想得罪天行者組織嗎?
左虎沖的內心咬牙切齒,可他根本不敢說出口,這里可是荒郊野外啊……這個時代里,毀尸滅跡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誰都很難查,沒心思去查,而且沒人會糾結他這麼一個小人物的死活,死了就死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我也不想得罪天行者組織,如果我要得罪的話,或者是怕得罪的話,早把你毀尸滅跡了……」李光曦很想下狠手,可偏偏怎麼也突破不了自己的心防,仍然抱著對人性的一絲僥幸。
「好。」左虎沖點了一下頭︰「你今日放我一條生路,告訴我你的名字,將來還你一命!」
「不必了,你快點離去便是。」李光曦冷漠的指了指金陵城的方向。
左虎沖冷漠的看了看重傷倒地的兩人,冷哼一聲,便孑然蹣跚地投身入黑暗無邊的叢林之中。
「你們是什麼人?也是金陵城八大組織之一吧?不對,八大勢力才對。」等左虎沖一走,李光曦立刻對兩人問道。
對于金陵城的消息,多知道一點,早知道一點,都是好事。說不準還可以讓兩人幫忙照顧一下自己的親人。
‘還是算了吧。’
李光曦唇角勾起了自嘲的微笑,這個想法只是在腦海里一閃晃過。他實在不敢保證,這兩人會不會恩將仇報,將來以綁架自己親人為目的,威脅自己加入對方的組織。
「不是……」使用長弓的那個人搖搖頭,苦澀笑道︰「如果我們是金陵城八大勢力之一,肯定不會怕他。」
「那他為什麼要殺你們?一個巴掌拍不響,我好奇。」李光曦直接說出心中想法,這樣也好了解一下對方的為人。
「陽光時代結下的仇……」眉心有著月色符文的少年,被扶起,語氣艱難說道。
「陽光時代?」李光曦眉頭一挑,細問後才得知,原來現在的人,都把以前那個和平時代,叫做陽光時代,而這個亂世,則稱之為黑暗時代。
也確實有那麼一種感覺,那天上的烏雲好似幾千米厚度,就算是白天也是陰沉沉的,好像隨時都要塌下來,下一波瓢潑大雨,把全世界淹沒。
「金陵城里面,政府是第一大勢力,之後就是軍隊,科學家……再往後才是民間的組織,都是一群群從外面逃難過來,不服被本地人欺負的人。當然了,第四大勢力就是金陵城本地的覺醒者。」
眉心有月色符文的少年叫做季少鋒,能力是‘寒冰’。與‘神弓’張恆是同學,兩人都是從蕪湖城逃難過來的高中生,據他們說,蕪湖城已經被一群連軍隊都敢攻打**組織佔領了。不過他們還是要過著躲避蟲子的生活,遠不如昆城的吸血鬼瀟灑。
而那個左虎沖也是蕪湖城來的,是他們在陽光時代得罪的一個**小頭目。
「恩人,你說你要去西邊戰線?那里可都是觸手蟲啊!就算是六段強者去到那也不能保證自身安全。」張恆的臉上全是驚訝與緊張。
「呵呵,不用擔心我,我只是想找一只試試身手。倒是你們趕快進城吧,城里面不可以隨便殺人,回到城里就安全了。」李光曦笑了笑說道,縱身跳入黑幕,消失在兩人的眼簾,才把刺眼的金色盔甲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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