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簡單的眼神,鐵啟山已經從中讀到了堅決的信念。
「這梁子可結大了。」鐵啟山一陣害怕後又馬上一陣余興,慶幸剛才出手的不是自己。否則如果那人沒有死,絕對回頭追殺自己!
「嘿嘿,成功了……大小姐,咱們還是先撤吧,這邊蟲子太多了,可千萬不要橫生意外,那個人絕對是死定了。」一個身材修長,有著蛇目的長男人說道。
「哼哼,這次你立功了,我會記得你的。不過那個金甲人,真的就是剛才那人嗎?」女孩臉上全是驕傲。
「肯定錯不了,我的能力就是直覺辨認……早在他挑釁大小姐時,我已經記住他的特征了。」蛇目男陰森道。
……
突如其來的藍光讓李光曦陣腳大亂,瞬間就被猛 蟲群淹沒,不過這還不足以擊潰他的求生本能。
黑劍謝羽與萬蟲圍困的恐懼極大的鍛煉了他,與其等死,還不如抱著與萬物共焚的決心!殺出一條血路!
絞殺!瘋狂的絞殺!漫天飛舞的金芒縱橫交錯,仿佛能割裂一切,在黑暗中十分刺眼。李光曦像是了瘋似地,周圍遍地都是猛 蟲的破碎殘肢,斷腳斷牙,墨綠色的血液,讓後面的猛 蟲驚恐的足足愣上一會,才敢撲上來。
與此同時,遠處也傳來人類的連連慘叫,是那群軍隊士兵加入了戰火,在幫李光曦斬殺出一條血路。
槍聲炮聲連綿不斷,李光曦拼命的朝聲音傳來的方向殺去,一路上被蟲舌打得血氣翻滾,璀璨的金色鎧甲也變得模糊虛幻,漸漸透明起來。
他心中很清楚,這個鎧甲完全是靠自己的精神力支持著,一旦自己暈倒,鎧甲必然會馬上消失。到時就算是去到了軍隊,也不能暈下,否則就會提前暴露身份!十分不利。
原本三劍就可以刺殺一只猛 蟲,已經開始變得需要五劍,甚至是七劍了,越來越力不從心。
一對一百,李光曦完全是靠拼死的意志頂住的。
額頭不知何時被打破,鮮血一縷縷的留過眼楮,讓他的眼楮幾乎都睜不開,可他就是不閉一下眼。他知道閉上了眼,就是暈!就是死!
「王八蛋!」
一劍在猛 蟲的腦袋上刺穿了一個大洞,李光曦背後又吃一擊,整個人如稻草人一樣被拋飛。
「草!是誰打的高炮!不是說了只打面前的蟲子嗎!」為的軍官領袖怒吼道。他這時正拿著一把長刀,抵抗著沖在最前的巨蟲。
沒有任何一條猛 蟲能在他手下活過十秒……
「團長!猛 蟲防御高,打正面根本沒什麼威力,而且還很容易誤傷到您……」旁邊的一個士兵說道。
「你懂得屁!現在是老子是老大還是你是老大!算了,千萬別誤傷到那個金甲人,趕緊把他救出來!」鄧哲明火急燎原說道。
「救?救他?」士兵愣了愣,但也沒多問原因,馬上組織起了十數個人,冒死去搶救。
「金色的戰甲啊……肯定是申城那邊的科學家研究出來的科技!現在那群科學家都失蹤了,那人肯定有線索!」鄧哲明又砍翻了一只猛 蟲,直至此時,他已經殺死十只猛 蟲了,可軍隊的損失已經過一半,猛 蟲只損失了小半,大概二三十只。有大半都是李光曦與鄧澤明殺死的,其余的都是覺醒戰士。由槍炮殺死的幾乎可以粗略不計……只能緩解猛 蟲的度。
……
「咳……咳!」李光曦整個人被印在了泥土里,艱難的爬了起來,身上的金色鎧甲早已不見。前方的軍隊依然跟蟲子戰得如火如荼,槍炮聲響徹雲霄。
李光曦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這些慘烈震撼的畫面了,心中也沒什麼太大的想法,心想自己幫的也夠了。因為他看見炮火聲引來了許多人類的援軍,卻沒引來蟲子……
這群低智商的蟲子,很快就會被消滅。
原本只想試一試觸手蟲的能力,卻差點就把自己搭進去了,這讓李光曦非常沮喪,不過也讓他更加深刻認識到,末世不是兒戲,不容兒戲。哪怕是漂亮的女孩,也不容忽視。
說不定她就是哪個覺醒暴戶的情婦,越是漂亮的女人,很有可能就越危險。
金陵城外圍牆壁有著聳高的城牆,一片片瓦礫宛如鋼鐵鑄造,把整個金陵城包裹的像是一座鋼鐵之城。城牆的低處全都貼滿了紙條。
「……哥哥,我們已經到了,你堅強的妹妹與媽媽還活著,可你在哪里呢……」
「……爸爸,媽媽死了,你在哪里啊?我不想一個人,你要是再不來,我準備下去陪媽媽了……」
「……阿姨受傷了,叔叔伯伯,你們快來啊,我好害怕……」
諸如此類的留言多不勝數,李光曦反正也無聊,就趁著身體恢復的時候,一條條留言看過去,希望能看到些什麼。而與李光曦一樣做出同樣舉動的人也很多,他們都是滿懷希望的想需找到親人的留言,或是貼出紙條。
城牆外圍露宿的難民很多,在寒冷的天氣里面他們都互相擁擠在一起,嘴里呼著白氣,也顧不得身邊哪位是男是女。幾乎連一個衣服整潔的人都看不到,每個人都是髒兮兮的。
金陵城雖大,卻三月之間聚集了整個華東地區的大量幸存者,人滿為患也不足為奇,進不到城里也很正常。單單在城牆外,李光曦估計就已經有上百萬人了。
「讓開!讓開!讓開!」一個衣著嶄新鮮艷年輕人,鶴立雞群的站在眾多難民之間,眉宇之間透著一抹孤傲與陰森。
「白少,她們在這里……」年輕人身邊站著兩個衣著也頗為鮮艷的年輕人,他們的額頭無時無刻浮現著光符文,展示著身份。
「考慮的怎麼樣啊,如果你答應,我可以讓你爸爸也進城。」被叫做白少的年輕人,玩味的看著一位躲在人群中,窩著身子的女孩。雖然那女孩一臉烏黑的糟糕,但卻難以掩飾精致的模樣,水汪汪的眼楮,修長的腿型,性感的嘴唇天生微翹,十足狐狸精一般。比李光曦之前救下的任何一個女孩都要禍水。
「父親……」女孩也同樣帶著著急的神色,可憐巴巴的看著父親。白少看見女孩這樣,嘴角勾起的那一抹微笑更加陰邪。
「不行!」女孩的父親喘著粗氣怒吼道︰「我撐得住!」
「是嗎?司徒伯父,你覺得你能撐到什麼時候?別頑固了好嗎,我能帶你入城,憑借著現在的醫療水平,肯定能治好你的哮喘。在這,你的病情會惡化下去。」白少的眼楮劃過淡淡的厲色,說完又看向女孩。
「我們不如來硬的吧。」白少續道。
「你敢!你這樣是不孝!」女孩父親怒瞪著女孩,他清楚知道,自己女孩的心已經被眼前這個狗娘養的騙的團團轉了。他們兩方以前都是大世家,看著對方長大,豈會不知對方是什麼人!
那狗日的,只是垂涎自己女兒美色罷了。而自己女兒也是不爭氣,居然屢屢上當,幾乎完全相信對方,這才是讓老人最生氣的。不過老人卻沒想到,一向有潔癖的女兒在這種環境下,都肯陪著自己熬。
「哎,還是算了,我知道司徒伯父還當我是壞人,可現在世界變了,您也不想碧詩受苦吧,我一定會好好呆碧詩的,也會好好照顧您老。」白少眯起眼楮說道,在女孩目光離開他的瞬間,他的眼楮里突然就閃爍起了逼人的寒芒,激得老人呼吸一窒,哮喘更加嚴重。
女孩激動的哭喊了一句,老人的氣息突然就弱了下去,再無聲息。旋即白少的臉上露出滿意的笑容。
周圍的人听著女孩哀哭,全都無動于衷,他們在這里听這些,都快听出耳繭了。
「司馬綰綰?」
與大多數人一樣,李光曦也是充當著看客的身份,以打著困乏的時間。
「嗯?」白少抬頭看了李光曦一眼,臉色有些不悅。
「你?是?」司馬綰綰哭得梨花帶雨,烏黑的臉頰上有兩條白皙明顯的淚痕。
「嗯,呵呵……你不會認識我的,我只是你爸爸陽光時代,一個子公司的員工罷了。」李光曦似笑非笑的搖了搖頭,而白少那人卻是更加警惕的打量著李光曦。
「呵呵,原來是這樣,沒想到……世事總是這麼奇妙……」司馬綰綰的口吻如出塵仙女般飄渺,再加上狐狸精般的容貌,不誘死人才怪。
「這位小兄弟,不如我們到那邊去聊聊?」白少身邊的一個覺醒戰士走了過來,一手很用力的抓在李光曦的肩膀上。
「你想干嘛……」李光曦皺眉,難不成這樣都把人得罪?
「叫你就你就走,別不上道。」覺醒戰士低聲喃喃道,語氣與臉色都非常不善。
「那好吧。」李光曦二話不說,直接跟覺醒者走開,遠離了難民群。
「你小子是混哪的?」覺醒者獰笑道︰「你難道不知道白少是誰?」
「不知道。」李光曦冷冷回應道︰「我這人沒什麼耐心,請你不要再繞彎子。」
「什麼?」覺醒者一愣,有些不相信自己耳朵听見的。
「你們是不是覺得在難民群里殺一個人,比踩死一只螞蟻簡單?」李光曦嘆了嘆氣,如果對方不是看自己衣著比較整潔,估計連話都懶得問了,直接出手就殺。
「別給老子裝,白少背後是科研總部!任何一個八大勢力都不敢得罪!老子問你話,是給你面子!」說完,覺醒者臉上露出猙獰的凶笑︰「這里周圍,貌似沒什麼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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