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的回憶雖然算不得美好,卻讓人舒逸安然。江歲歲唇邊不禁擒了一抹傻笑,像個在父母膝下討歡心的小女孩。
兩人對酌許久。話語仿佛也成了多余的。
江歲歲時而輕舌忝杯中瓊漿,時而仰頭干盡。不停咋舌,寥寥幾語描繪著自己的感受。不一會兒她已是滿面酡紅,醉態萌生。
「少喝點。這酒雖不烈,後勁卻是不小。」醉仍自顧自飲著酒,本是勸阻,讓他這麼悠閑地說出來,仿佛只是為了陳述一個事實,毫無阻攔的語氣。
呵呵一笑,江歲歲吞下一口酒︰「怕什麼,我要是醉了,不還有你嗎。哎,對了,你為什麼取名叫醉呢?是……是因為喝酒很容易醉嗎?還是……你老爸喝酒容易醉,才給你取這個名字?」她有些搖搖晃晃地站起來,紅艷的櫻唇沾著些許酒漬,水靈靈的十分飽滿,嬌艷欲滴。
伸手扶住她的胳膊,醉說︰「不是……你醉了。」
仿佛他的話有了魔力一般,江歲歲真的就醉了,眼前的醉漸漸模糊。
仿佛他的話有了魔力一般,江歲歲真的就醉了,眼前的醉漸漸模糊。
一張陌生男人的臉,俯在江歲歲面前。近得她仿佛能嗅到他的氣息。他的面容是完全陌生的,但氣味卻讓她並不討厭。
也許是因為那時候做貓做得太久了,江歲歲養成了一個習慣,那就是喜歡分辨氣味。尤其是她在意的和曾經在意的那些人。
蓮星身上是帶著侵略氣息的麝香,是華貴的高高在上的。李逍遙是櫻花樹葉的香氣。她知道他是因愛兒帶上了櫻花樹的氣息。向輕舟的氣息如他的氣質,是淡雅的竹香。而妖月……江歲歲思考了片刻,忽然覺得妖月的身上的香是……沒有理由地,江歲歲覺得那是月亮的香味。
月亮還有香味?呵呵…江歲歲閉著眼楮低聲笑起來。
湊上去,輕輕嗅著——咦?眼前這個男人仿佛沒有氣味。淡淡的。連存在感都那麼弱。但他的氣息反倒是強烈霸道。江歲歲覺得那是男人的味道,用鼻子是嗅不到的,卻強烈得讓人無法忽略。
頸項上一陣刺痛,江歲歲不情願地睜開眼。便看到了滿眼的銀白。
呵~~~竟然還有銀白色的頭發!很漂亮的銀色,應著遙遠的夜空,仿佛染了銀河的顏色。恍惚中,她仿佛看到了一對琥珀色的寶石。那是他的眼楮,美麗的琥珀色,卻滿是邪肆的光芒,好像要把她吸引進去。
腿有點打軟。看了她是真的醉了。雙手攀上男人的肩膀——嗯,手底下的肌肉顯示,他是一個比妖月要壯碩的男人。她不是在和醉喝酒嗎?這個男人是誰?
這張臉她絕對見過。可是在哪里呢,究竟是在哪里呢。江歲歲認真地思考著。希冀在混亂的小腦袋瓜里翻找出一絲理智。
無奈,酒勁兒仿佛跟她最對一般,直沖著她的小腦袋鬧騰,江歲歲微微眯著眼楮迷離淺笑。眼前近的幾乎貼在他眼前的一雙眼楮,美得仿佛月兌離了這個世界。這是江歲歲唯一關心的事了。
她抬手,好像想撫上這雙眼楮般。
「真美……你的眼楮……像琥珀一樣……」如果你的表情不要這麼冷漠的話。後半的話江歲歲沒有機會說出口便沉入睡夢中。
看著懷里安睡的小女人,男人的神色有一瞬間的復雜。但隨即又恢復一貫的冰冷,仿佛能夠蝕骨的視線漸漸狠絕。
他伏子,剛毅的唇貼近江歲歲白皙的脖子,像是情人最痴迷的熱吻。但一對尖利的牙齒卻自那火熱的唇中伸出,閃著陰森的光芒,瞬間刺進江歲歲柔軟的肌膚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