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著石壁哀嘆一聲——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得罪她了?難道她還在因為李逍遙的事記仇?
迷迷糊糊中江歲歲陷入昏睡。周身卻是溫暖柔軟的。
一覺醒來,周圍不再是陰冷的石壁,而是暖和的大床、柔軟的被褥。但從四周空氣的流動和聲響看來,自己還是處于石洞里的,只是這個石洞布置得更像是寢室。
模索著,江歲歲走到桌邊。
手腕和腳腕的鐵鏈還在,看來他們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
喝了口水,坐在凳子上。
這時傳來了穩健輕盈的腳步聲。
「你!到了給主人獻血的時候了。」是靈兒,聲音冰涼,沒有絲毫情緒。
「獻血?」江歲歲一愣,「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靈兒聲音里的冰冷更甚,「你以為主人把你抓來這里是請你做客的嗎?快!把衣服月兌了!」
靈兒顯然沒有多少耐性。
江歲歲掙扎著後退幾步,掙開靈兒的鉗制︰「靈兒,你究竟是跟了什麼人?他為什麼要我的血?你不是應該在通天谷嗎?逍遙哥哥呢?師父呢?」
一連串的問題,句句都是江歲歲心里的疑團和憂慮。靈兒卻是沒有理會江歲歲,伸手在她肩窩處一點,江歲歲就僵直著身子不能動彈了。
「少廢話!我只會執行主任的命令。」靈兒說著一把扯下江歲歲的上衣。江歲歲一驚,來不及做什麼,背部一陣錐心刺骨的疼痛讓她大叫一聲,疼痛傳遍四肢百骸,自己卻是什麼都做不了。
「你在對我做什麼……啊!」背部的疼痛更深了幾分,江歲歲的聲音顫抖起來,「靈兒,你瘋了!好痛!你放開我!」
「聒噪!」靈兒冷嘲一聲,隨即拔出了插在江歲歲背部的管子,將取好的血液收好。伸手解了江歲歲的穴道。轉身就走。
腿一軟,江歲歲頹然倒地。剛才的疼痛還在,從背部往四肢百骸一傳遞。
此時江歲歲才發現事情的詭異之處。自己從醒來背部就疼痛不已,原來不是被刮傷,而是被取血。而身體一直虛弱綿軟,她以為是功力耗損過多。顯然不是。而是自己失血過多餓,而且,似乎還被下了藥。
氣息運行到丹田便潰散開來,毫無蹤跡。試了好幾次都是如此。她竟虛弱地連從地上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又是一陣腳步聲。有人扶著江歲歲的胳膊,把她架到床上安置好。
此時的江歲歲只能任人擺布,背上一涼,接著是包扎。
來人顯然是壽命給她包扎傷口的。
之後幾天這兩個給她包扎傷口的人一直伺候江歲歲的起居、負責換藥。卻自始至終都沒有發出一絲聲音。
江歲歲幾次開口,想探查出什麼。但兩人仍是悄無聲息。
難道是聾啞?
江歲歲的心一點點往下沉。
看來她這次想逃出生天是不可能的了。
如此過了十多日。背上的傷應該好得差不多了。雖然功力被壓制,但靈貓超強的自愈能力卻是還在的。
但就在江歲歲剛剛復原之際,靈兒又來了。
她只吩咐伺候江歲歲的兩人把江歲歲裹巴好,抬起來跟她走。
好奇怪的習慣!我干嘛要把我裹得像個粽子,而且我自己可以走。
不久,空氣里傳來一陣濃郁的藥香味和濕熱氣息。
江歲歲還來不及發問,撲通一聲,整個人已經被丟盡了藥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