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游怨恨屋 第九十章 小樓昨夜听風雨

作者 ︰ 小樹熊

望了望窗外,日已偏西。,。,。酒樓的客人走了一批又來了一批,可是我計劃中的事情卻還未生。看來玄武城居民的懶惰還真是出名啊,否則我散布的流言應該早就傳到四面八方了,稍微有些實力的玩家應該都聚集到玄武城了。

正當我胡思亂想時,心賴卻捧著一碟子糕點走了過來。

「燕掌廚真是個好人,剛才我下去拿糕點,他指著桌的點心,讓我隨便吃。千種點心啊,今天真是幸福啊!」心賴一邊說著,一邊又往自己嘴里丟進一個點心。

千種點心!?

我詫異地望著心賴,雖然游戲與現實還是有區別的,但是就算將饑渴度調節到最低,千種點心一樣只吃一個,估計也會讓人崩潰。沒想到,眼前這個家伙居然仍能活蹦亂跳地吃著點心。

身後忽然一陣騷亂,卻听雪瞳盯著樓梯口方向,嘴里喃喃說道︰「拉拉,你制造的好戲似乎開場了。」

我回頭一看,卻見數十個玩家一起了樓梯,從他們身閃爍著流光異彩的裝備就可以看出,他們的實力不俗。

「客倌,想吃些什麼?」幾個伙計迎了去問。

「吃什麼一會再說,先打听個消息。」一個高大的肌肉男將一個伙計拉到跟前,問。

那伙計臉色變得蒼白,忙說︰「什麼消息?您說,您說。」

「听說夏侯瘋要來攻城,有沒有這回事?」那肌肉男問。

「是的,大家都這麼說。」那伙計連忙回答。

我與雪瞳互望了一眼,臉同時露出詭異的笑容。

世界跑的最快的是什麼?

不是馬,不是豹子,而是謠言。雖然玄武城的慵懶習氣讓這次謠言傳播的度大打折扣,但仍在一天之內,吸引了不少玩家來。

「那是小樓昨夜听風雨的人。」雪瞳瞟了瞟最先來的那數十個玩家,向我介紹道。

小樓昨夜听風雨是一個工會的名字,這個工會的名字雖然很有詩意,但是他們的行為方式絕對配得野蠻二字。在天狼最讓人憎惡的工會估計就是這個小樓昨夜听風雨了,搶怪、奪寶、惡意k對于他們而言,簡直就是家常便飯。但這個可惡的工會,偏偏又是天狼三大工會之一。天雷盟瓦解之前,它排名第三,天雷盟瓦解之後,它的工會綜合實力值僅僅略低于極限同盟,在它的強大勢力之下,被它的成員欺凌過的玩家大多敢怒不敢言。不過,正是因為如此,它也是我們怨恨屋的重點目標。來自天狼各地的委托中,有不少仇恨的對象便是他們。

「拉拉,我剛才已經與魚魚聯系過了,從她傳過來的怨恨屋委托中,與小樓昨夜听風雨有關的還有二十七件任務有待完成。」雪瞳笑著對我說。

我點了點頭,微笑地望著那些人,就如同望著即將到手的金幣一樣。

怨恨屋的人手一向就不足應付所有的怨恨,所以我們做事歷來講究統籌方法。我們執行任務時,很少只做一件事,一般都會努力同時完成幾樣任務。我的謠言讓貪婪者紛紛趕來玄武城,而有實力的貪婪者往往有恃強凌弱的愛好,而他們的這種愛好必然會招致怨恨,而有怨恨的地方,便是我們怨恨屋財的地方。

「伙計!」剛才那個肌肉男又開始騷擾被他嚇得夠戧的伙計了。

那幾個伙計你推我攘的將一個最小的推了前去,那個小伙計戰戰兢兢地站在肌肉男面前,問︰「客倌,想要些什麼?」

「听說你們這的掌廚燕九重燒的一手好湯,好象叫什麼詩行天下!叫他給老子們燒一盆。」肌肉男大聲叫囂著。

我眉頭一皺,沒想到他這次恃強凌弱與我有關,燕九重一天只烹一次湯,而今天的份額他已經給我了。

雪瞳顯然也意識到了這點,說︰「拉拉,有麻煩了!」

心賴的耳朵也豎了起來,神情變得緊張。

果然,那小伙計抖的聲音響起︰「抱歉啊,本店的詩行天下是限量供應的,今天的份額已經被人定了。」

「什麼!?」肌肉男咆哮著,說,「你們那個掌廚擺什麼譜,不過是個廚子,烹湯做菜是他的本份,還來什麼限量供應。叫他給我們烹一盆來,否則老子們拆了你們的樓。」

听著肌肉男囂張的話,小伙計嚇得臉色蒼白,立刻向廚房奔去。望著小伙計狼狽的背景,小樓昨夜听風雨那群家伙們哈哈大笑起來。

「怎麼看?」雪瞳問。

我笑了笑,說︰「那個肌肉男是個外強中干的家伙,不足為懼,他們中最強的我沒看出來。」

「為什麼說肌肉男外強中干?」雪瞳笑著問。

我回答︰「沒听見他狠話時,‘老子’後都不忘帶個‘們’嗎?對于這群人,我認為團結絕對不是他們的美德,那唯一的解釋,就是他不敢獨自惹事。」

雪瞳笑了笑,回答︰「你說的不錯,那肌肉男在這群中地位最低,他們中最強的應該是肌肉男旁邊的那個帶著半邊面具的漢子。」

我向那方向望了望,果然看見一個漢子坐在肌肉男旁邊,一個黝黑的面具遮住了他的左臉,僅僅從他那凌厲的目光看,就可以知道他是個狠角色。

「你和他們接觸過?」我有些好奇地問雪瞳。

雪瞳笑著說︰「怨恨屋和他們當然有過接觸,但我還沒有和他們有過交集。」

「那你怎麼知道誰的地位最低,誰的力量最強?」我問。

雪瞳回答︰「看來你功課做得還是不夠啊!他們作為怨恨屋長期關注的對象,我當然會搜集一些有關他們的情報,以便遇見他們時多些勝算。小樓昨夜听風雨,是一個以實力劃分等級的組織,除了盟主外,其他人的地位都會隨著他們實力的升降而生變化。他們的干部一般有四十九人,加盟主,領導集團就由這五十人組成,不知道小樓昨夜听風雨的盟主是為了什麼而建立這個工會,但是據說進入領導集團的成員每日都能從盟主那獲得大筆金錢。因為天狼的金幣與現實幣可以兌換,所以為了能擠進領導集團,小樓昨夜听風雨的人都特別崇尚實力,或許這也正是他們成為天狼三大工會之一的原因。因為領導集團經常變動,所以他們有著嚴密的等級區分標志,我正是通過這標志知道他們誰地位低,誰力量強的。」

心賴听見雪瞳說起怨恨屋,愣了愣,奇怪地望了望我,又望了望雪瞳,隨即又低頭吃起他的點心來。看來,對于他而言,我們究竟是什麼身份,沒有吃掉眼前的點心重要。

「他們的標志到底是什麼?」我好奇地問。

雪瞳低聲回答︰「他們的袖口都扎著不同顏色的帶子,以黑色為尊,其下分別是灰、白、紅、黃、橙、綠、青、藍、紫。黑色是盟主的專利,而灰色便是他們所謂的左右護法,接著就是其他干部了,而紫色則是一般幫眾使用的顏色。」

我定楮一看,果然如雪瞳所言,這些人的袖口分別扎著各種顏色的帶子,那肌肉男的顏色是紫色,看來他只不過是普通的幫眾,而那帶著半邊面具的漢子則是灰色,應該是護法等級的干部。

「他們的地位變化如此頻繁,而僅靠這些帶子區分地位,假如有人仿制冒充干部怎麼辦?」我問。

雪瞳笑了笑,說︰「我不是很清楚他們這帶子還有什麼玄機,但是他們似乎自有一套防偽的方法。因此打過這個主意的人不少,不過他們的下場也實在淒慘。雖然說怨恨屋行事詭異,但他們的行事風格卻可以用暴虐來形容。」

我正待繼續說話,雪瞳卻指了指我身後,我回頭一看,卻見燕九重跟著剛才那小伙計顫悠悠地走了來。

「你就是這里的掌廚?」肌肉男問。

燕九重點了點頭,說︰「是的,我就是!」

「大爺今天高興,想讓你給老子們烹盆湯,你身後那個兔崽子說你們這里的湯限量供應,說今天的份額已經被人定了。你怎麼說?」肌肉男叫道。

燕九重陪著笑,說︰「客倌,伙計們沒有說錯,我的詩行天下的確是限量供應,今天真的沒有了。明天!明天我免費為幾位做盆好湯,好嗎?」

「砰!」肌肉男的拳頭砸在了桌子,只听他大聲叫道︰「明天!免費!你擔心老子們付不起錢嗎?今天我們就要。不就盆破湯嗎?還限量供應,你以為你誰啊?」

燕九重的臉色變了變,不過依舊陪著笑說︰「客倌有所不知,我這詩行天下做起來很費時間,而且要投入大量精力。今天的份已經定出去了,如果你讓我連做兩盆湯的話,味道肯定大打折扣,那也就不是真正的詩行天下了!」

「好!既然你說連做兩盆湯就不是詩行天下,那你就做一盆好了。」肌肉男說。

燕九重揚了揚眉,道︰「謝謝客倌體諒。」

可當他正準備回廚房時,肌肉男的聲音響起︰「听說你這詩行天下是根據客人吟的詩做的湯,那一會就給我們盆‘小樓昨夜听風雨’!」

「什麼?客倌剛才不是說……」燕九重驚問。

「老子說什麼了?老子不就是讓你只用做一盆湯嗎?就做我們這個!」肌肉男大聲說道。

燕九重望了望我,神情復雜地對肌肉男說︰「可我們今天的份額已經被人定了啊!」

「臭廚子!」肌肉男一把將燕九重拎了起來,說,「不要給你臉不要臉,你也不看看老子們是什麼人!」

燕九重臉色蒼白,不知道如何是好。

「九重兄,不用為難了!」我望著燕九重,說道,「我們那湯不要了,你就給他們做!」

燕九重長舒了一口氣,感激地望了望我。

肌肉男將燕九重扔在地,燕九重迅跑回廚房。

「算你們識相!」只听那肌肉男沖我這方向嘟囔了一句。

「湯不要了!?」心賴卻沖我大聲叫道,「拷拉老大,那可是燕九重的詩行天下啊!怎麼說不要就不要啊!」

「如果我剛才沒說不要的話,燕九重弄不好會被他摔死。」我說。

「而死人就再也烹不了湯了!」雪瞳笑著補充道。

心賴滿臉的委屈,望了望我,說︰「拷拉老大,今天晚你準備做什麼菜?」

我笑了笑,說︰「既然小樓昨夜听風雨的人搶了我們的湯,那麼我們今天晚就吃一道‘小樓昨夜听風雨’來解氣!」

「小樓昨夜听風雨?听這名字就應該很好吃!」心賴流著口水說道。

雪瞳笑了笑,望著我說︰「忽然現我們這麼做,很阿Q啊!」

「呵呵,精神勝利法很多時候還是很管用的。」我笑著回答。

「拷拉老大,你們好奇怪啊!」心賴忽然說。

「怎麼個奇怪法?」我問。

「怨恨屋向來都自稱無所不能,剛才為什麼要將湯讓給他們,而玩精神勝利法呢?難道怨恨屋怕他們嗎?」心賴突然問。

望著心賴天真的臉龐,我與雪瞳不由一起警覺起來,我知道,心賴剛才听見我與雪瞳的對話,已經知道了我們的身份。

「知道我們是怨恨屋的人,你不害怕?」我問。

心賴聳了聳肩,說︰「听說怨恨屋的業務大部分是尋仇奪寶,我向來不與人結仇,身也不懷有重寶,來這游戲也沒什麼別的目的,就是想吃遍天下美味。我為什麼要害怕怨恨屋?」

我與雪瞳互望了一眼,沒有說話。

心賴這個天真的家伙,才是最懂得享受的人。天狼這個混亂無序的游戲,在他眼中卻是快樂的天堂。他不追求實力,也不在乎金錢,他在天狼四處旅行,卻又將大量時間花在吃和睡。的確,象他這樣除了吃,就沒有別的**的人,很難與我們怨恨屋有交集。既不太可能成為我們的客人,也鮮有機會成為我們的目標。如此看來,他的確不用怕我們,怨恨屋對于他而言,與天狼其他組織沒什麼區別,不過是個名詞而已。

「就象你不怕怨恨屋一樣,我們怨恨屋也不怕小樓昨夜听風雨。只是我們怨恨屋追逐的是利益,剛才與他們生沖突,對我們沒有半點好處,所以我們才避開這次紛爭。」雪瞳說。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心賴笑著點了點頭,又對我說,「拷拉老大,晚你也烹盆湯!你的湯肯定不會比詩行天下差!」

听著心賴的馬屁,我不由笑了起來。或許,心賴才是真正的游戲者,游戲對他而言,只是放松的工具,而不是名利場的延伸。不過我與雪瞳都知道,雖然很欣賞心賴的游戲方式,但我們都逃月兌不了名利的糾纏。

我與雪瞳都是惟恐天下不亂的人,但是我們也都不會希望這個亂會從我們自己開始,所以我剛才才選擇了退讓。被謠言勾起**的人都會聚集到玄武城,而玄武城最好的酒樓便是清風酒樓。我們知道,清風酒樓即將演一出精彩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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