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的刀芒劈在水中,霎時間將整個池塘里的水都劈成兩半,然而剛剛跳入池塘的中年人卻早已經不見蹤影,似乎憑空消失了一般。
這讓服部千軍不由有些疑惑,剛剛明明看到那個中年人跳入到池塘中,怎麼一轉眼就消失不見了?要知道這個池塘只有十來平米見方,池底和池壁還都是用石板修成,根本沒有通往外界的暗河,人進入其中是絕對無法躲避和逃月兌的。
顯然,即便服部千軍是世所罕見的先天高手,也完全無法理解進化者的手段。
用真氣將整個池塘完全探了個遍,也沒有現中年人的身影,最後服部千軍只好滿臉不甘的回到「雲紙鶴」旁邊。
「像兔子一樣狡猾的華夏人。」服部千軍罵罵咧咧道。
「好了,服部君,不要去理會那些旁枝末節了,打起精神,準備迎戰,我們真正的敵人來了。」武田正男目光遙望遠方夜空,面色凝重的說道。
「我看到了,是龍五遮天,宋天河,公孫萬龍。」一旁的瞎子忍者伊賀敏光接著說道。
「來的正好,全世界都傳說龍五遮天如何如何厲害,我今天就要好好見識一下傳說中挑戰天下武者,六十年未曾一敗的龍五遮天。」服部千軍雙手握緊太刀,一臉的躍躍欲試。
「想挑戰我,你還不夠資格!」服部千軍話音剛落,夜空深處突然傳來一個充滿不屑的蒼老聲音,旋即一個巨大的血色手掌從天而降,直奔服部千軍天靈蓋拍下。
「八嘎,竟敢看不起我,今天就讓你看看我的厲害。」服部千軍聞言大怒,手中太刀當空一舉,對著頭頂降落下來的血色手掌就是一記反撩。
一條黑龍從刀中盤旋而出,狠狠撞在血色手掌之上。
「 嚓!」
血色手掌和黑龍相撞,雙雙出玻璃破碎般的聲音,同時消散在空中。
在黑龍破碎的瞬間,服部千軍悶哼一聲,胸中一陣激蕩,一絲絲鮮血從嘴角滑落。
「好強!」服部千軍心中大驚,遠遠一招就將自己這個先天高手打成輕傷,這龍五遮天到底強到什麼地步?
「你這小鬼子口氣挺大,武功卻著實不怎麼樣。」就在服部千軍震驚之際,三個身影從天而降,落在古塔的廢墟前,為的一個黑袍老人嗤笑著對服部千軍說道。
「八嘎,龍五遮天,你竟敢如此侮辱我,我服部千軍今天就要與你不死不休。」服部千軍聞言頓時氣的哇哇直叫。
華夏語是扶桑的第二官方語言,扶桑人一向以會說華夏語為榮,在扶桑幾乎有點身份的貴族,都多少懂得一點華夏語,而像三大天忍這樣的扶桑上流人士,平常更是完全使用華夏語交流,以顯示自己高貴的身份,所以服部千軍和龍五遮天之間的交流完全不存在障礙。
「和我不死不休?」龍五遮天輕蔑的一笑︰「若是你哥哥服部半藏活著的時候對我說這樣的話,我可能還會有點顧忌,至于你麼?呵呵,話說你們服部家真是一代不如一代,我真的很懷疑,你們服部家下一代還能有人修煉到先天境界麼?」
龍五遮天的話氣的服部千軍是暴跳如雷,怒火中燒,卻讓服部千軍有些無從反駁,說起來,服部家族自從三十年前,當時的家主在華夏挑戰武當掌門真武道君,被真武道君斬于武當山下之後,就愈的沒落,到如今,服部家的下一代甚至連到達後天巔峰的都沒有,可以說真正面臨著繼承無人的窘境。
就在龍五遮天和服部千軍說話之際,龍五遮天旁邊一個身上穿著一襲金色長衫的中年人突然指著滿地的殘磚碎瓦驚奇道︰「咦,鎮邦塔怎麼變成了一片廢墟了?莫非在此之前,有我華夏城管來過?」
「公孫萬龍,我們又見面了。」听到穿著金色長衫的中年人的聲音,瞎子忍者伊賀敏光抬起頭,一雙空洞洞的眼楮看向他,聲音低沉的說道。
「伊賀敏光?」公孫萬龍驚訝的看著瞎子忍者伊賀敏光︰「你還沒有死?」
「沒有親手殺掉你,我怎麼可能會死?」伊賀敏光面色扭曲的說道︰「公孫萬龍,十五年前,你挖掉我雙眼,將我一掌打下懸崖的時候,可曾想過,有一天我會有成為先天高手,找你報仇?」
目光緊緊鎖定在伊賀敏光臉上,許久,公孫萬龍搖搖頭說道︰「我還真沒想過,當年被我打下天劍崖,你非但沒死,還因禍得福,進入先天境界,成為扶桑的天忍,不過今天,同樣的錯誤,我不會再犯第二次了!」
听到公孫萬龍的話,伊賀敏光臉色愈猙獰︰「如今你我同為先天高手,你以為你還能像十五年前那樣,輕松的就將我打敗?」
「廢話少說,十五年前我能挖掉你的雙眼,十五年後,我照樣能捏爆你的卵蛋。」公孫萬龍冷笑一聲,一把精致小巧的玉鉞從袖子里滑落到手上,率先向伊賀敏光動起攻擊。
今日,公孫萬龍和伊賀敏光只能有一個活下來。
這邊,看到伊賀敏光和公孫萬龍戰成一團,服部千軍也揮舞著太刀,向龍五遮天動起狂風暴雨般的攻擊。
一道道凌厲的刀光如同天河之水倒傾,成密集之勢向龍五遮天狂斬而下,不過卻全被龍五遮天甩動著衣袖,輕描淡寫的化解掉。
那邊打的熱鬧,武田正男和宋天河兩人卻誰也沒動,而是平和的對面而立,像老朋友一樣親切的交談著。
「天河君,自上次一別,你我怕是有七年沒見了吧?」武田正男面帶微笑的說道。
「正好七年整。」宋天河也滿面笑容的說道。
「時間過的真是好快,遙想當日你我把酒言歡的場景,至今仍仿若昨日。」武田正男臉上充滿懷念的說道。
「希望在未來的日子里,你我還有機會坐在一起飲酒對詩。」宋天河淡笑道。
「動手吧!」武田正男表情突然嚴肅起來。
「請!」宋天河收斂起臉上的笑容,也做出一個恭讓的姿勢。
兩股凌厲的氣勢從兩人身上沖天而起,仿若長虹貫日一般,兩人同時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