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印 正文 154 形勢緊迫

作者 ︰ 佐墨

154形勢緊迫

告別了木殤,戒色並未因夜色漸漸降臨而停下腳步,相反,他一路不停息,目標直接沖向落日山脈的外圍而去。由于本身已經極為接近落日山脈之外了,所以僅僅前行了兩個多時辰,他便已經沖出了茂密的叢林,來到了一條寬闊的大路上。

抬著頭四處觀望了一番,戒色認清方向,而後輕笑一聲,說道︰「向東百里,應該就是綏安鎮了,相信在明日天亮之時,應該就能夠順利抵達。」說罷,戒色邁開腳步,便快速的行去。

跟屁蟲蹲在戒色的肩頭,眼中閃爍著濃濃的疑惑,不禁開口問道︰「老大,你今天是怎麼了?怎麼會突然間大發善心?又怎麼會突然間看到美女毫不心動?雖說那個女孩兒不如趙靈韻她們,不過,也差不到哪里去啊?」

嘴角泛起一絲淡淡的笑意,戒色沉聲道︰「既然木殤喜歡那個小青姑娘,我又為何要奪人所愛呢?再者說了,我這人雖然色那麼一點點,但是,卻還不是經蟲上腦的那種人,既然我對那姑娘沒有感覺,為何不能借此機會成人之美?」

滿眼詫異的看了看戒色,跟屁蟲仿佛不認識戒色了一般,「老大,你確定你沒有發燒?又或者說,你這樣幫助木殤,難道是因為對他……」

伸手給跟屁蟲來了一個爆栗,戒色翻了一個白眼,說道︰「小樣兒,你是越來越不純潔了哦!」淡然一笑,戒色繼而說道︰「我之所以如此的幫助木殤,其實,還是因為木殤眼中的那一絲真誠和真愛,讓我感動了。就好像我看慣了世人眼中的陰險狡詐,偶爾間看到了一個清澈的眼眸,心生感觸,這種事情,還是可以理解的麼。」

小爪子撓了撓頭,跟屁蟲對于戒色的話,頓時有些一知半解了,不過,對它來說也挺無所謂的,它的目標,說實話也就是吃飽喝足,若是非加上一個不得不說的理由,恐怕也就是保護戒色的周全。

這一路上,都是頗為平靜,並沒有遇到什麼突發狀況,也正是因為如此,戒色才能夠非常順利的,在次日太陽升起的時候,出現在綏安鎮的古城門前。

抬頭看著古樸蒼桑的城樓,戒色的心中,不禁微微有了一些感慨。上次離開這里,已經是幾年前的事情了,現如今,算得上是物是人非吧。世事變遷,一切總是過的那麼快。

搖頭輕笑,戒色邁開腳步,便穿過了城門,來到了綏安鎮內部。當戒色來到這綏安鎮縣城之內時,他才陡然發現,雖然現如今時間尚早,但是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已經算得上是比肩接踵了,而且其中的大多數人,都還有著不弱的修為。

眉頭微微上揚,戒色頓時意識到了這其中不同尋常的味道,尤其是那些人看到戒色時候的眼神,更是讓戒色稍稍有些心情難以平復,他知道,綏安鎮一定出大事兒了,而絕空寺,恐怕沒能幸免于難。

一想到這里,戒色身上的氣息,頓時冰冷了許多,而後,他認清了絕空寺坐落的方位,徑直走了過去。

不過,戒色走出去沒多遠,便看到一個靈氣境中階的修士,嗖嗖兩下來到自己的面前,低聲說道︰「戒色小師傅麼?此地不宜久留,還是先跟我來吧。」說著,那人頭也不回,迅速的消失在一條小巷之中。

「什麼情況?為何我總是心神不寧?還有,這個家伙又是誰?」戒色心中,此刻是疑惑繁多,不過,為了弄清楚這一切,戒色並未思考太久,直接一個閃身,跟著那人的腳步,也沖進了小巷之中。

接連幾次轉彎之後,戒色跟著那人的腳步,來到了一處死胡同,這里陰暗至極,房屋也都很是破敗,看樣子,很久都沒有人來過了。戒色警惕的打量了眼前的神秘人一眼,不清楚他究竟是何用意。

只見那人四處探查了一番,確定周圍沒有什麼人之後,這才稍稍的松了一口氣,喃喃道︰「戒色小師傅,我乃是鐵狼寨留在綏安鎮的探子,現如今綏安鎮的狀況非常復雜,若是沒什麼必要的話,你還是跟我一道前去鐵狼寨吧,這里,不安全。」

戒色的心猛然懸于半空之中,他緊張的問道︰「究竟怎麼了?听你的意思,綏安鎮似乎出大事兒了!」

嘆了口氣,那人徐徐道︰「何止是大事,簡直就是滅頂之災。以暴雪雇佣兵團為首的外來人,之前就在不斷的打壓著我們三方聯盟,後來,當他們暴雪雇佣兵團的元氣境團長降臨時,更是變本加厲,很快,綏安鎮上的各個小勢力都被肅清,只余下我們三方聯盟和林家。之後,林家反水,投靠了暴雪,我們三方聯盟,更加的舉步維艱,無奈之下,寨主決定帶人返回鐵狼寨,不與暴雪爭執,這個決定,也得到了你們兩方的認可,只是可惜……」

聞到一絲不妙氣息的戒色,眼神陡然一凝,陰沉道︰「只是什麼?」

低著頭,那人低聲說道︰「只是在柳家、鐵狼寨撤離之後,絕空寺主持和一小部分弟子,還沒有來得及離開,便被暴雪的人圍堵了。考慮到大部分的絕空寺弟子都已經撤離,所以寨主不想以身試險,而絕空寺主持,也就沒能救出來。」

目露凶光的瞪了那人一眼,戒色語氣冰冷道︰「說,主持他們被圍困了多久了?有沒有人員傷亡?具體情況如何?」

趕忙縮了縮脖子,那人沒有想到,戒色的一個眼神,居然就讓自己心驚膽寒,忍不住渾身打哆嗦,「已經七天七夜了,據我所知,主持似乎受了傷,但是沒有人死去,不過,今天早上,暴雪又有一撥人進入絕空寺的新寺院了,我想……」

呼的一下,戒色瞬間消失了蹤跡,只留下那個探子,呆呆的愣在那里,甚是不明所以。

咕咚一聲咽下一口唾沫,那個探子喃喃道︰「好快的速度,這個戒色恐怕比寨主都要厲害,但是,他有機會擊敗暴雪的團長麼?那家伙可是元氣境的修為啊?管不了那麼多了,趕緊回去復命,戒色回來,勢必會帶來新一輪的血雨腥風。」

此時此刻,絕空寺新建的寺院中,正有兩方人馬齊聚演武場,氣氛頗為的熱血。殺氣在這演武場上飄蕩著,一方清一色的光頭,顯然正是絕空寺的弟子,而另一方,則是裝束統一的雇佣兵,想必正是暴雪的人。

絕空寺的主持,臉色有些蒼白的望著對面的彪形大漢,沉聲道︰「楊火,你們暴雪未免也太過趕盡殺絕了吧,我絕空寺與你們遠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這麼樣做,實在是太過分了。」

「過分!有麼?我怎麼不覺得。」楊火猖獗一笑,冷冷的看著絕空寺主持,陰森說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這是我們團長說的,即便是你們絕空寺與我們無冤無仇,但是,只要不向我們低頭,那就是我們的敵人。」

「低頭?哼,分明就是做你們的走狗,告訴你,我是不會這樣做的,我們絕空寺百年基業,我寧肯它就此破滅,也不會向你們這種人低頭哈腰,助紂為虐的事情,我做不來。」絕空寺主持語氣異常堅定,掃了楊火一眼,沉聲道。

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楊火說道︰「老和尚,你這是在自討苦吃,今天,你若是不投降,那麼……我可就要血洗你們絕空寺了。」

絕空寺主持回頭看了一眼自己身後的數百名弟子,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失落,雖說大部分弟子已經即使撤離了,但是,留下的,也並不少什麼。此刻,他忽然想起了戒色,他總覺得,若是戒色在的話,肯定會有辦法的。

「方丈,您老就放心好了,我們這些弟子,就算是死,也絕對不會向他們低頭的。」一個青年和尚,從主持身後走了上前,此人,正是當年的戒嗔,現如今,他也已經是靈氣境高階的修為了。

「對,我們誓與絕空寺共存亡,絕不向他們低頭。」而後,其他的弟子皆是揮手大喊。

看到絕空寺的弟子如此不識抬舉,楊火頓時怒了,「你們這是在找死。」冷哼一聲,楊火陰聲道︰「既然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只好先拿你們的方丈開刀了,等我虐殺了你們的方丈,相信你們會懂事的。」

話音一落,那個楊火一個閃身,便沖向了絕空寺的方丈而去。這個楊火,本身只是融氣境初階的修為,比起絕空寺主持,還要低上一個階位,但是絕空寺方丈此刻重傷在身,根本不是楊火的對手。

不過,絕空寺主持也不是什麼泛泛之輩,既然楊火要拼,他也不會坐以待斃,只見方丈大手一揮,催動金身決,一個閃身,便撲向了楊火而去。

見到絕空寺方丈迎面而來,楊火不怒反笑,雙拳微微一握,暴喝道︰「天狼拳。」說罷,那拳頭上凝聚著濃郁的風元氣,風元氣匯聚成狼頭形狀,呼嘯著,砸向絕空寺方丈。

砰的一聲響,絕空寺方丈頓時倒飛了出去,新傷舊傷同時發作,噗的一下,他吐出了一口鮮血,原本蒼白的臉色,顯得更無血色了。跌落在地,方丈此刻,連站起身的力氣都沒有了。

一聲冷笑,楊火說道︰「老和尚,受死吧。」說著,揮動著雙拳,繼續撲向絕空寺方丈而去。

「列陣,保護方丈。」戒嗔大喝一聲,數百名絕空寺弟子,一個竄身,全部擋在了絕空寺方丈身前。

「負隅頑抗,不知死活。」楊火猛地收回拳頭,冷冷的掃視了一眼自己面前的絕空寺弟子,而後,他回過頭來,看著自己身後的弟兄們,沉聲道︰「莫要殺死,打傷即可,留著他們,團長還有大用。」

「知道了,楊統領。」楊火身後的雇佣兵們,猛地一抱拳,繼而便撲向了絕空寺的弟子而去。本身這些刀口上舌忝血的雇佣兵實力就強,再加上出手狠辣無比,那些絕空寺的弟子,根本不是對手。

這不,僅僅一刻鐘的時間,絕空寺的弟子們,全被打趴下了。

嗤啦一聲,楊火從腰間抽出一柄闊刀,拿在手里,走向躺在地上疼的來回打滾的絕空寺青年弟子們,冷聲道︰「老和尚,我再給你一次機會,若是你同意歸附,什麼都好說,若是你不同意,那麼,我就挨個的殺,直到你同意為止。」

緩緩的閉上雙目,絕空寺主持的眼角處留下一絲清淚,喃喃道︰「佛祖啊,救救你的這些弟子們吧!」

「老頑固,這是你自找的。」看到絕空寺方丈絲毫沒有妥協的意思,楊火眼神一凝,繼而揮起闊刀,便砍向自己腳畔的一個絕空寺弟子,這人,還正巧就是戒嗔。

眼見闊刀就要砍在戒嗔的腦袋上,嗖的一聲,一根禪杖從遠處爆射而來。砰的一下,直接震飛了楊火手中的闊刀,一個冰冷的聲音,在這演武場上空徐徐傳來,「你若是膽敢擊殺我絕空寺任何一個弟子,我戒色發誓,一定會血洗你們暴風雇佣兵團,保證讓你們雞犬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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