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一頭可以自由穿梭虛空能力的虛空獸該是多麼美好的事情?可惜虛空獸存在于時空亂流中,唯有像這種穿越位面的時候才有可能踫到——/而且踫到了也不一定是好事,至少對于很多人來說都是一件極為危險的事情。虛空獸可是很擅長把原本穩定的空間通道搞得一團糟。
當然有梅斯特在,虛空獸能帶來的危險也算不得危險,但這位大師顯然很希望有不自量力的虛空獸來找茬。可是一般虛空獸靈智很高,尤其是對空間通道的強度感知很準確,也通過這來判斷里面獵物的實力。而梅斯特作為當世做強大的空間法師,通常是沒有虛空獸會來惹他的。
眼楮緊緊盯在時空亂流的梅斯特忽然露出抹微笑,果真還是有虛空獸經不住誘惑啊,看來他以後的實驗材料又有了。看到他笑了,法爾斯卻沒發現外面有何異常,不還是各色流光穿息不止而過?
「你們先去深淵吧,我之後再去找你們會合。」
梅斯特不準備放過眼前的好機會,那頭潛伏在空間通道外的虛空獸他是要定了,多少年沒踫到這麼傻的虛空獸了?但虛空獸也不是說抓就能抓到的,自然要費一番手腳,這也是為什麼他要說這話的原因。
「您是要?」
法爾斯這個小小的好奇心沒有從梅斯特那里得到滿足,因為這位大師說完那句話就沖入了時空亂流之中,其果斷也是當世少有的,那可是時空亂流啊!
不過這個疑惑還有人能為法爾斯解答,依琴貝絲,她可不是第一次穿越位面,自然知道什麼才能打動梅斯特︰「他去抓虛空獸了,不用管他,在時空亂流中跟在他的領域中沒什麼區別。」
「虛空獸?」
今天法爾斯注定還是要從別人口中長見識了,有惑不解憋著可很難受。反正距離到達深淵還有段時間,依琴貝絲也樂得法爾斯主動找她交流︰「你可以把它理解為天生擁有空間天賦的魔獸,吃到它的血肉話,甚至有可能讓沒有這方面天賦的人繼承一些它的空間天賦。而對于梅斯特這樣的大師,它的研究價值可是大于使用價值。」
她的這一句研究價值听的來就忍不住讓人惡寒,法師可以光明正大的打著研究的旗號做任何事情,各種生靈都不想某一天上了法師的試驗台。依琴貝絲看到法爾斯的反應,忍不住撲哧輕笑道︰「你真不像個法師,卻還是個傳奇法師,難道你就沒為了研究做些什麼慘無人道的事?」
或許惡魔最沒有資格用慘無人道這個詞,不過卻也貼切,很多慘劇也恰恰都是由于所謂的研究價值而導致。但依琴貝絲猜的挺準,法爾斯無所謂的聳聳肩也沒辯解,誰讓他真的沒做過什麼研究呢?
這樣的法師也算另類?依琴貝絲也不深究,知道法爾斯對她抱有很大的警惕心,說多了反而會被認為是勾引啊誘惑啊。其實她對于法爾斯都失去了誘惑的興趣,你以為魅魔就願意白讓男人佔便宜?反正目的達成了,把法爾斯弄到深淵就是大功告成。
深淵分五層,自上而下分別是︰焦土深淵、極寒深淵、永暗深淵、沉淪深淵、亡靈深淵。這就像是不同高度的位面,彼此間又有聯系,可以通過一些天然通道往來其間。焦土深淵或者說是大部分人想象中的深淵。因為如果從艾爾拉斯過來,落腳點就是焦土深淵。即便是梅斯特也無法直接跨過焦土深淵去另外層的深淵。而墮落花生長在第三層的永暗深淵,這一趟的深淵之旅貌似也會挺長挺艱辛啊。
又過了一小會兒,法爾斯已經可以看到一扇銀色的傳送門,也代表著他們的目的地到了。傳送門也為走到跟前的法爾斯和依琴貝絲打開,另一個世界就轟然出現在眼前。
入眼的是焦黑的大地,地火肆虐的隨意噴發,還有一個個巨大的熔岩坑洞,偶爾還有炎魔從滾滾岩漿中爬出來,用他們燃燒著旺盛火焰的雙眼巡視自己的領地。
「怎麼樣?深淵還讓你滿意不?」
依琴貝絲的表情是對這片焦土很不喜,和艾爾拉斯相比,深淵的環境太過貧瘠惡劣,當然也正是如此讓孕育出無數強大的惡魔。
來自相對富饒的艾爾拉斯,法爾斯自然對這里談不上滿意,恐怕艾爾拉斯最貧瘠的大沙漠都比這兒強上十分。這只是單純的從環境上來說,再另一個法則層面,作為高位面的深淵中法則似乎不是那麼難以觸模,換句話說,這兒適合修行,更能孕育出強橫的生靈。惡魔不就是最好的例子?
「還行吧,如果忽略掉這嗆人的硫磺味。」
法爾斯本著禮貌也不好在依琴貝絲面前說深淵的不好,同時他也好奇,這麼貧瘠的土地,看上去也沒有植株,怎麼養活看起來為數不少的惡魔?
听說炎魔只要有能從岩漿中得到充足的熱量就能生存,不知這到底是真是假,好奇心驅使之下法爾斯飛臨到一個長達幾公里的巨大熔岩坑附近,至于依琴貝絲,答應過法爾斯會听他的,豈有不跟著的道理?何況梅斯特的禁制還沒解開,離開了法爾斯,在弱肉強食的深淵,恐怕美貌如花的魅魔會有很多惡魔樂意搶來蹂躪。
陌生者侵入領地,這片熔岩的主人不悅的從深深的岩漿深處爬出來,它的智慧似乎不低,看了法爾斯和依琴貝絲幾眼後便又悄悄的潛了回去,還恐怕驚動了強大的入侵者。就算深淵中上位惡魔眾多,也不是說能踫到就踫到的,這一頭炎魔距離上位惡魔還遠著呢。
看到法爾斯還把注意力投在熔岩坑,依琴貝絲扯了扯他的法袍說道︰「炎魔有什麼好看的?一群只會吃岩漿的家伙。」的確,在她看來,炎魔是深淵中最懶的一個種族,不用狩獵捕食,只要躲在岩漿中吃,順便吸取地火之力來充實自己壯大自己。甚至都比不上亡靈深淵的骷髏架子,好歹他們得從同類手中去搶奪骨頭棒子和靈魂之火。
「這層深淵就只有炎魔嗎?」
別看深淵分了五層,每一層也都要比艾爾拉斯要大得多,這也注定了惡魔的數量龐大種類豐富,這里豈能只有炎魔?
正好天空有一團巨大的黑影如同陰雲般掠過,依琴貝絲指了指天上︰「食炎鳥,以炎魔為食,不過數量和炎魔相比差太多,因此撼動不了炎魔在焦土深淵的霸主地位。不過岩漿中和焦土之下還生活有很多其它種類的小惡魔,到了晚上一般才會出現在地表。」
法爾斯也把注意力投到了天上,一只體型極為龐大的黑色禽鳥飛過,原本估計是被露頭的炎魔吸引過來的,順便法爾斯也打量了眼深淵的太陽,和艾爾拉斯的不一樣,焦土深淵的太陽是紅色的,如同火爐燒紅的顏色。這也是導致下面的土地是無盡的焦土的原因吧。
接著依琴貝絲取出一個小轉盤,轉盤的中心是一根指針,也不知她要做什麼,這次不用法爾斯問,魅魔直接開口解釋道︰「這是用來尋找通往下一層深淵的域門指針,域門的地點總是隔一段時間變一次,沒有它我們是很難找到的。」
法爾斯並沒有懷疑依琴貝絲所說的,對于深淵他來之前就有了起碼的了解,不過有依琴貝絲這個引路人在,他也樂得輕松。
轉盤上的指針在魅魔的催動下開始發生偏轉,左右來回搖擺了數次後,終于穩定下來、方向確定了,時間緊迫的法爾斯也不去研究什麼炎魔,馬上帶著依琴貝絲向域門所在飛去。由于魅魔的力量被封住,飛行能力還在,速度卻遠遠不行,如今只好跟法爾斯以一個曖昧的姿勢被他抱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