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拳腳功夫是假,消遣蘇白為真。
澹台齊笑哈哈的說道︰「誰先來試試,看看能把這狗奴才塑造成什麼樣。」
一旁的澹台錦賊賊的笑道︰「齊哥,這里我實力最弱,要不我先來教這狗奴才練練?」
「阿錦,好好傳授武藝,只要別把狗奴才練殘廢了就成。」
蘇白听得二人的對話,臉色頓時一沉,知道今兒必然要挨打。他知道這幫公子小姐是拿他消遣,因而也不低聲求饒。挨打就挨打,但蘇白不想墮了骨氣。
他再次把負重鎧放下,握緊了拳頭凝神應對。
澹台錦伸了伸手臂,道︰「狗奴才,你看好了,我來教教你‘十二勢長拳’。」
說罷,澹台錦重心一墜,雙臂一展,宛如蓄勢待的鷹隼一般。蘇白只打過木樁,粗略懂得一些拳腳手法,卻根本不懂拳路,見澹台錦蓄勢待,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很快,澹台錦就現自己高估了蘇白,這才想起蘇白應該沒有練過任何拳路,于是蓄勢待的身形猛然一撲,展開的雙臂頓時化為兩截炮錘,其動作明快、剛勁有力,舞著呼呼拳頭的朝著蘇白的胸口打來。
蘇白力沉丹田,做了一個防御的守勢,雙臂橫胸,防止澹台錦的炮錘打斷自己的肋骨。
重重的拳頭砸至蘇白身前,打得蘇白氣息紊亂、雙臂生疼,忽而澹台錦右腿一絆一撩,蘇白一個不慎便被絆倒,倒地時雙臂不由自主的張開,胸膛間的門戶大開。
澹台錦順勢一上,拳頭繼續砸來,一拳拳砸在蘇白的胸口上,打出了 的一聲悶響。
「好疼!」
蘇白的胸口被打了七八拳,感覺自己呼吸都不再順暢,仿似骨頭都要裂開的疼痛自胸口傳來,他的身體重重的摔在地上。
「不經打呀。」澹台錦失望的道。
他的話剛說完,蘇白就忍著劇痛再次站了起來。
「呵呵,狗奴才的骨頭倒是挺硬,我看你能硬抗幾招。」說著,澹台錦身形一伏,如下山的猛虎一般的朝著蘇白撲去。
一招猛虎出山,勢大力沉、剛猛無匹。蘇白一直盯著澹台錦的動作,剛躲過了膝蓋的撞擊,對方的拳頭就砸中的他的月復部,打得他五月復六髒翻騰不已,胃里的酸水都差點吐了出來。
他臉色泛青的倒在地上,身子弓著,宛如一只上了岸的蝦。
在地上躺了沒有多少時間,蘇白又再次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看著澹台錦。
這時候,澹台家的小輩都詫異起來,很不明白蘇白這家伙怎麼非得要爬起來,想了想之後便猜測蘇白是個倔骨頭,于是樂呵呵的在一旁繼續看戲。
「倔骨頭才好玩嘛,咱們就抽工夫把他的骨頭給磨平咯。」澹台齊笑哈哈的道,「阿錦,你繼續,看這家伙能站起來多少次。」
澹台錦也覺得這人肉沙包很好玩,于是更加來勁,一拳一式虎虎生風,一套十二勢長拳挨個的演練。
蘇白不知道自己倒下了多少次,但他咬著牙每一次都爬起來。他知道只有自己骨頭倔,這幫公子少爺才會繼續跟他玩。
他想玩下去,不是犯賤的想挨揍,而是現了一個偷師學藝的機會。
澹台家的小輩都有長輩教導拳法拳路,只有配合著拳法才能揮出與境界相匹配的戰力。關于拳法,小輩們從練武的第一天開始就要學習,而他蘇白卻是沒有機會接觸,澹台家更是沒有誰會來教導他。
既然無人教導,那麼只能自己偷學。
在一次又一次的挨打之際,蘇白就盡力去記憶對方的拳路,牢牢的把對方的拳路銘記于心,可蘇白並不是過目不忘的天才,那些拳法看一次也未必能完全記住,所以在記憶了兩三式拳法之後,他便不再強記,而是擺出一副硬骨頭的姿勢,擺出一副老子不怕打的倔氣兒陪他們玩。
一連挨了幾十拳,倒地幾十次,直到身體再扛不住的時候,蘇白才趴在地上再不起來。
「硬抗了四十七次,狗奴才的骨頭倒是挺硬。今兒也玩夠了,咱們先去練武,過兩天再找他玩玩。」
說著胖子澹台凌踹了蘇白一腳,帶著劍奴率先離開。緊接著澹台齊、澹台敏等人也相繼離開。
蘇白倒在松針林里大口大口的喘氣,他的身體青一塊腫一塊渾身都疼,但他的嘴角卻掛著笑意,腦子里還在回憶澹台錦用過的一些拳法。
一連躺了半個時辰,直到恢復了些體力之後,蘇白就支著身體站起來,一遍又一遍的演練他強記下來的拳法。
初時不怎麼順暢,但是隨著演練的進行,那些拳法也開始似模似樣。
一顆高高的松樹枝上坐著一個漂亮的女孩兒,女孩兒穿著白紗打底、青花為圖的霓裳,低頭看著在松林里演練拳法的蘇白。
這女孩兒正是青瓷,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混進來這洛山的。
昨夜她就很好奇蘇白一介奴隸怎麼能修煉至粹體五重,因而今兒才暗中潛伏至這後山。結果沒看到蘇白練功,反倒看到了蘇白挨揍。
「原來是想偷師學藝……為了幾招破拳法挨一頓飽揍,值嗎?」女孩兒嘀咕道,然後站起身來,身體一縱,如輕靈飛燕一般朝著遠處掠去,消失在清脆的松濤間。
蘇白一連演練了好幾招拳法,練習熟稔的有三招,其余的拳法大多記不明白,他也只是有個模模糊糊的印象。
本就起得晚,又因為這麼一鬧,加之練了許久的拳法,此時竟然快到晌午。蘇白連早飯也沒有吃,肚子餓的厲害,連忙偷偷的溜去回水灣邊,為自己弄了好幾條滋補的魚。
午飯早飯一起解決之後,蘇白稍作休息,然後拿出了王恆大師之作的負重鎧,將這套負重鎧穿在身上,開始進行粹體練習。
負重鎧本就有七十斤重,再加上其內添加了諸多的韌性材料,因而穿上它要想伸展手腳就極為費力,蘇白現自己要打出一拳需要比平時大一倍有余的力氣才行。
穿著鎧甲,蘇白不要命一般的打樁,只打了半個時辰,豆大的汗珠就滾滾直落。身體的每一快肌肉都在負重鎧的作用下被壓榨到極致,甚至因為月兌離而顫抖。
蘇白咬牙繼續堅持,筋腱的力量在這種訓練下得到了難以想象的強化,甚至因為筋腱的力量太強,有些肌肉已經開始撕裂。
一個時辰後,蘇白的身體像是蟻噬般疼痛,令他差點都忍不住的呼喊出來。可他沒有呼喊,也沒有停。
粹體本就是一遍又一遍的提升身體的極限,每一次的極限就是一次進步!
抱歉,今天更新的有些晚。我繼續碼下一章,碼完就立即更新……俺們這些手殘黨真是無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