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得一怒之下拿自己開刀,那可就不大好了。
赫連哈吉見此,也不好發脾氣。之前打敗北凰之前的那個將軍,可就是安沫兒幫的忙。平日里也總是出謀劃策才有了北牧如今的壯大。
況且平素待人友好,也不會提什麼過分的要求。如今若是再來責怪她,倒有幾分過河拆橋的意味。北牧的人絕不是那種下三濫的小人。
望著這個和自己的掌上明珠,赫連輕舞年齡差不多大的女孩,有些慈祥的嘆了一口氣。
北牧王赫連哈吉悠悠道,「沫兒軍師,這幾日你是辛苦了。不如就休息幾日。過幾天大概就是最後一戰了,我們也能盡早回北牧草原。」
北燕的人不知道,他們北牧之所以漸漸變弱的原因其實是水土不服,不僅僅是將士們水土不服,就連引以為傲的戰馬都有些不適應。
這幾日都有一些身體素質不算很強的士兵在拉肚子,發燒。
北方的冬天淨是寒冷,感冒的士兵人數也愈來愈多,似乎還會傳染,一個傳十個,十個傳百個
但是這一點絕對不能給他們的人知道了,不然一切就全完了。
現在北牧的人希望的不是打敗北燕,自立為皇,而是能夠保全自身,安全回到北牧。
「對了,王。」安沫兒轉頭望著他,「用艾草點燃燻一下兵營會比較好。」冬末春初,不僅僅是水土不服的原因,流感比較重也是正常現象。
她是二十一世紀的護士,這種事情也是司空見慣,但是卻不知道該如何用精煉簡單的語言告訴這個不知道一千年前還是兩千年前的北牧王。
什麼南辰國北燕國,還有什麼青國的,听都沒听說過,想必是架空了。
她說的方法雖然奇怪,從來沒有人用過,但是艾草對身體有好處,這點赫連哈吉還是知道的。心想著反正也沒有壞處,那就試試看唄
十天的時間說快不快,說慢也不慢。
被艾草燻過的士兵們又喝了安沫兒配置的藥湯,身體漸漸恢復。而安沫兒自己卻病倒了,渾渾噩噩的,更別說出主意了。
因此北牧在最後一戰毫無任何猶豫的慘敗了,灰遛遛的逃走。
北燕大獲全勝,加起來傷亡的士兵還不到千人。
收拾好東西喜氣洋洋的回去過年。可是在半路中,最不幸的事發生了…
「葉兒,你說這該怎麼辦呢?」北凰坐在馬車的軟塌上,有些愁苦的望著夜明珠,以及慕容竹和百里二人。
主將怎麼這麼倒霉?一件件大事小事沒完沒了。
夜明珠聳聳肩,她怎麼知道該怎麼辦?她只知道這些人得的是二十一世紀的流感,大概是被北牧那群老鼠傳染的。
「你不是會醫嘛?趕快給他們治治啊。」慕容竹用一張白色的錦帕捂著鼻子,防止鼻涕隨時噴涌而出。
他好可憐,戰勝當夜忍不住和幾個士兵喝了好幾瓶酒而已,第二天早上醒來就成了這副模樣,要死不活的。
現在好了,怕被傳染都個個離自己遠遠的生怕被怎麼樣了。
幽怨的望著面前的三個人,故意蹭進來些。有福同享有難同當,他是被北凰手下的士兵傳染的,那大家都別想好過。
百里有些不明所以,沒有動身,任慕容竹自己在這里耍寶賣乖。他是習武之人,一般的小病根本就妨礙不到他。
北凰和夜明珠也沒有動作,他們都是習武之人,沒必要害怕這個小病。只是苦了慕容竹。他們倆的傷才剛剛好,都還在恢復期間。北凰听夜明珠的話,該怎麼照顧自己就真麼照顧自己。因此身上的傷好了七七八八、
而慕容竹卻整天抱怨「藥苦」「難受」不肯治療,自然痊愈的慢。
本來就沒有完全恢復好,抵抗力不足,戰勝當晚還喝了那麼多酒,隨軍酒窖里的酒全部都被喝的涓滴不剩,被冷風吹一夜後還不感冒?那就是大羅金仙了。